瘋批陰鷙太子攻x軟糯小伴讀5
奴婢聽聞小公子幫她說話,不禁心生幾分感激的看了過去。
卻見太子眸中冰冷的看著她,但是那只手卻是摸著小公子的秀發(fā),一邊輕輕地說:“寧兒心善,孤自是不會怪罪她的。”
寧書不由得在心里松了一口氣,他看著奴婢近乎要暈厥過去的臉色,開口道:“是殿下仁慈。”
奴婢不敢說話,她趴在地上。
身子卻是顫抖了起來。
入夜之后,太子剛沐浴完。身上還帶著一點(diǎn)濡濕,墨發(fā)披散著。他站在案前,寧書正在磨著墨水,卻是有了幾分困意。
不知道是不是這殿里的熏香太過好聞。
他強(qiáng)撐著幾分清醒,便看見太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停筆。望了過來,他淡聲道:“寧兒可是乏了?”
寧書眼中帶著一點(diǎn)水色,但他還是搖搖頭道:“回殿下,沒有。”
太子不語,只是讓殿外的人送來一杯茸露。
“殿下。”
略微惶恐的聲音響起。
太子看了她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道:“給小公子送過去。”
奴婢連忙低下頭,說了一聲是。
寧書有點(diǎn)訝異這東西是太子讓人送給自己的,他看了看那位奴婢。發(fā)現(xiàn)是今天的那位宮女,宮女不敢看他。
即將把東西放下的時候。
太子走了過來:“你看孤寫的字是不是比昨日好了?”
奴婢手一個發(fā)抖,她近乎是身子惶恐的瑟縮起來。然后手上端著的那碗茸露,全部都掉在了地面上。
寧書只覺得自己的腰間被人一握。
太子帶著他后退了半步。
奴婢面色慘白,跪著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寧書回神,才發(fā)現(xiàn)要不是太子帶著他及時躲到一邊。這東西,碎掉的瓦片,恐怕既要割傷他的腳了。
他看著地上的奴婢,想張口,但又一時間不知道該為她怎么求情。
太子卻是道:“罷了,小公子心善,定是不會怪罪你的。”
他看了過來,垂著眼眸道:“寧兒心最軟,孤一看便知曉。”
寧書不知道為什么臉頰卻是生出了一分燙意,他避開了太子那雙多情極為好看的眼眸,抿了一下嘴唇。
地上的碎片很快便有人給收拾了出去。
太子寫了一會兒的字,便看見赤著腳的少年趴在那里。已經(jīng)睡著了,他長睫翹翹,唇不點(diǎn)而朱,面容雪白而美的不可方物。Xιèωèи.CoM
他信步走了過去。
將手覆上了對方的臉,眉眼略微看居高臨下的看了一會兒,然后對著外面候著的錦衣衛(wèi)道:“人呢?”
...
奴婢跪在地上,她沒有被太子砍了手腳,也沒有被關(guān)進(jìn)地窖里。
太子只是讓人看守著她。
“你跟在孤身邊大約有一月有余了吧。”
俊美若仙的人兒踏了進(jìn)來。
奴婢看著人,恍恍惚惚。她當(dāng)初進(jìn)太子殿的時候,心中自然是十分歡喜的。她知曉皇宮的規(guī)矩,即便太子生的怎么俊美,她都不敢多看一眼。
所以才在殿下呆了一個月的時日。
“奴婢該死...”
獨(dú)孤玄策望著人,他道:“孤怎么會殺你呢?”
他低著頭,看著女子有幾分姿色的臉。
語氣淡漠道:“孤不僅不會殺你,還會把你放出宮,你可高興?”
奴婢卻是瞪大了眼睛,她不想出宮。雖然她知道出宮是最好的,但她寧愿呆在這個皇宮里。
即便不是伺候太子。
奴婢哭著求饒著。
獨(dú)孤玄策冷眼盯著人:“你不愿出宮?”
奴婢身子一僵。
太子語氣低了一分:“你不愿出宮,他便會記得你。說不定哪天,他便想起你了,看見你了,孤不歡喜。”
奴婢淚眼婆娑。
她心中隱隱有了一個驚駭?shù)哪铑^,殿下這是想把她發(fā)配出宮了。那位小公子便一輩子也不會看到她了,太子故意讓她碎了杯子。
有了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不在太子殿服侍了。
那位小公子便會轉(zhuǎn)瞬忘了她。
如果沒有今日這一出,那就大有不同了。那位小公子看著心善,說不定還會覺得是自己的緣故,才會連累了她。
便會記著念著。
不說有多長,但太子眼中卻是容不下一點(diǎn)沙子。
奴婢強(qiáng)忍著驚懼,她趴在地上,輕聲地蒼白道:“奴婢出宮。”
太子聽了她的話,這才淡聲道:“孤不會虧待了你。”
.....
寧書發(fā)現(xiàn)那位奴婢不見了,是在過了兩三天后的事情。他隱約記得對方姣好的面龐,猶豫再三,還是詢問了別人。
“孤把她打發(fā)去了別處。”
太子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寧書心中一驚,轉(zhuǎn)身。卻見獨(dú)孤玄策走了過來,然后摸著他的青絲,將他抱進(jìn)懷中。
他雖然仍然覺得有點(diǎn)別扭,但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太子這么抱著他。
忍不住道:“殿下是因?yàn)?..前幾日的事情嗎?”
獨(dú)孤玄策玩著他的青絲,細(xì)細(xì)的低頭嗅聞了一下,這才道:“她險些傷了你,這次也就算了。若下次孤的宮中來了哪些不講道理的皇弟皇兄們,這么笨手笨腳,可不好。”
寧書張了張口,到底還是沒說什么、
其實(shí)太子說的并無道理,這皇宮是個吃人的地方,太子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奴婢,去得罪別的皇子。甚至是妃子,還有可能是圣上。
于是他沒再多問,過一兩日,便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個干凈。
寧書進(jìn)了太子殿,已經(jīng)有七日了。
雖說他是來當(dāng)伴讀的,可他除了給太子磨墨,有時候還伺候更衣,就沒有其他的了。
太子似是看出他的無聊,便將他帶去了箭場。
寧書跟隨在身后,射箭場卻是沒有幾人。
獨(dú)孤玄策拔箭,次次射中靶心。這才停了下來,看著他道:“寧兒要試試嗎?”
寧書微微窘迫地道:“殿下,我不會。”
“孤可以教你。”太子說著,一只手已經(jīng)覆了過來。十分自然的搭在了他的手上,說話的時候,還輕輕地在他耳邊吐息。
“你平日都在家中做些什么?”
寧書握著箭,卻是有幾分吃力。他力氣不大,這會兒更是有點(diǎn)吃力的開弓,而太子卻是輕輕松松的就掙開了。
他想了想,輕聲地說:“我在家中練字,畫畫,看書,還有插花。”
太子語氣聽不出喜怒地說:“只是這些嗎?”
寧書耳垂?jié)L燙,他知道這些相對于古代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文不值,對于男子來說,若是不去考取功名,更是不會武功。
便跟花拳繡腿沒有什么區(qū)別。
他自然只知曉的,還以為太子看不起他,輕輕地抿唇道:“我....便只會這些,學(xué)也是學(xué)不精。”
“孤覺得正好。”
獨(dú)孤玄策讓他看中靶心,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道:“孤就歡喜你這般,什么也不會就好。”
寧書道:“可我什么都不會,出去也是丟了殿下的臉。”
這點(diǎn)他還是有點(diǎn)自知之明的。
太子摸著他的手,輕輕吐息地道:“誰敢。”
寧書只覺得耳朵有一瞬間的戰(zhàn)栗,他忍不住微微別開。太子卻是緊跟著后面,又握緊了他的手,不緊不慢地說:“你會的很多,孤會慢慢開發(fā)寧兒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寧書已經(jīng)被迫松手,那箭射中了靶心。
太子摸了摸他的耳朵。
寧書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脖子,這段時間,太子殿下一直對他動手動腳。但并未作出什么太大出格的事情,他心中有些狐疑,但又覺得可能有些誤會。
于是把疑惑埋在心中。
“太子殿下也在。”
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只見一個十八歲穿著一身華衣的男子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幾個人。那幾個人看見太子,紛紛行了禮。
獨(dú)孤玄策道:“三哥哥。”
三皇子說:“早知道太子殿下要來,本皇子子就不該來打擾。”
太子神情淡漠的道:“三哥哥這話嚴(yán)重了,孤可是一直都盼著你來呢。”
三皇子聽到這句話,卻是發(fā)了一下毛。
他臉色微變,卻看到太子身后的少年的時候,卻是改變了主意。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三皇子從未見過這么好看的人,如此妖媚不可方物。看起來柔柔弱弱,卻更是讓人心癢癢的,尤其是那截修長的脖頸,卻是若隱若現(xiàn),更讓人心癢了。
他本來是想走的,但如此白玉一般的可人兒。
卻是讓三皇子改變了主意,就是可惜了。是個男子,而不是女子。但是三皇子并未太在意這些事情,男子也是可以的。
他不由得問:“聽說太子殿下前些時候,收了一個伴讀,莫非便是這位....”
獨(dú)孤玄策望著人,手指拉著箭羽道:“三哥哥不關(guān)心我,去看一個奴才作甚。”
三皇子意識到他話語中的不悅,連忙正了一下神色。
只是眼睛卻還是不由得看向了那位絕世美人:“本皇子只是覺得這位伴讀有這樣的姿色,著實(shí)可惜了一些,不如太子殿下把他給了本皇子,本皇子一定會將最好的東西送到太子殿。”
寧書注意到他的目光,神情自若。
但心中卻是有幾分忐忑的。
他怕太子一口應(yīng)允了這位三皇子。
太子拉著箭羽,轉(zhuǎn)換了一個方向,對準(zhǔn)了三皇子那顆項(xiàng)上人頭,似笑非笑道:“好啊,孤要是沒把你給射死,就把他送給三哥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