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冷酷吸血鬼x溫軟小可憐25
寧書不是圣母,對于趙勇這樣的人自然是沒有什么同情心的。
對方可以為了一件小事,就可以暗地里做出陰險的事情,就算是受到了什么,也是他的報應(yīng)。
于是他開口道:“裴學(xué)長只是想給你一點教訓(xùn),既然你可以這樣對我,那么也很有可能對其他人做出這種事情來....”
趙勇卻是打斷了他的話:“裴少要毀了我的運動生涯,他想讓人把我的腿都給打斷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臉慘白的神色。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動了動嘴唇,帶著一點懼怕的顫意:“而且我家肯定也會受到牽連,寧書,我承認(rèn)我是對你做了不好的事情...可跟裴少比起來,又算的了什么,他跟我這種人有什么差別呢?”ωωω.ΧしεωēN.CoM
趙勇立馬道:“不,他比我還可怕。他現(xiàn)在可以幫你,等到你得罪了他,說不定下場比我還要慘。”
他胡言亂語著,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
寧書卻是當(dāng)成愣在原地,背后一陣發(fā)冷,好一會兒,他才道:“裴學(xué)長可能只是在威脅你而已,他沒有做,但是你卻在運動會上對我出手,他跟你不一樣。”
男生微微抿唇,反駁著趙勇的話語。
盡管寧書知道,裴司南很有可能做出這些事情來,他看著地上的趙勇,開口道:“你走吧,我不喜歡云思兒。我也不是因為同情你而原諒你,而是因為我不想同你計較這些。”
趙勇連忙爬起來。
在他離開后,寧書注意到有一部分人已經(jīng)注意到了他們這里的動靜。他收回視線,卻是有些出神。
裴司南會是同性戀嗎?
寧書不清楚,他也不清楚裴司南對他的興趣有多大。或許是因為跟他的血有關(guān)系,又或許是因為其他的。
正如趙勇所說的那樣,眾人所看到的裴司南,只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而他看到的,卻是比其他人多了七分。剩下的三分,縱使是寧書自己,可能也看不透。或許不是因為他看不透,而是因為趙勇說的可能是事實罷了。
寧書站在原地好一會兒。
趙勇說的對,裴司南是因為沒對他狠罷了,而他則是被少年牢牢地抓在手中,逃也逃不開。
....
薛姍離開學(xué)生會的時候,只覺得會長的資料室里傳來一道聲音。
她不由得停下腳步,走了過去。
里邊淡淡的水漬聲響了起來。
薛姍抬起手,敲了敲門:“會長?”
她不由得震驚住,資料室里怎么會有人,明明她回來拿東西的時候,一直都在這里的。
大約過了兩三秒,裴司南帶著一點沙啞的聲音沉聲道:“什么事?”
薛姍本來想推開門看看的,聞言立馬就不敢了。她收回手道:“沒什么,會長,你在里邊的話,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少年沒有回答她的話語。
但是薛姍已經(jīng)聽不到剛才的奇怪聲音了,她只好心想可能是她聽錯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的緣故,總覺得最近會長跟寧書走近了很多。
...難道會長真的...?
薛姍立馬否定自己這個猜測,會長那樣的家庭,怎么可能會容忍有一個同性戀的兒子呢?
而且裴司南清貴傲慢漠然的模樣,跟喜歡男人一點都沾不上邊。
但是薛姍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當(dāng)初野營的時候....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人走了。”
裴司南對著懷中的人道,又捏了捏他的下巴,唇舌糾纏了過來。
寧書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發(fā)展成為現(xiàn)在這個樣子,被少年桎梏在腿上。被迫跟對方接吻,而且還是在學(xué)生會的資料室中。
他覺得這樣很危險,遲早要被其他學(xué)生會的人看見,不由得推了推少年,喘息道:“裴學(xué)長.....你以后不要這樣了,要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
裴司南的目光掃視在男生被吻的發(fā)紅的唇瓣上,手中稍稍用力,就把人的腰給收攏過來。
有些強勢地低頭道:“不要哪樣?吻你,還是咬你脖子,還是這樣抱著你?”
寧書平復(fù)了一下呼吸,張了張口道:“...裴學(xué)長既然不是同性戀,那為什么還要對我做出這種事情來?”
裴司南卻是掀起眼皮:“寧書,你這是在向我索求一個身份?”
寧書有些錯愕,他從來沒有這么想過。
他微微蹙眉,不知道怎么才能讓少年對自己的興趣消失殆盡。
裴司南卻是低下頭,又舔咬了一邊男生那截白嫩的脖頸,這才開口道:“不是想做我的男朋友嗎?”
“我男朋友可不是這么容易做的。”
寧書微微蹙眉,不由得道:“男朋友,我沒有這么....”
裴司南眉眼的神情逐漸被另一種情緒覆蓋,他伸出手,溫涼的手指按在人的軟肉上:“你是在拒絕我?”
寧書頓時說不出話來,他很清楚裴司南的性格。
對于得不到手的,不會輕易罷休。他想起了零零給他的任務(wù),也想起了裴司南對他的興趣,正是在最濃的時候。
...也許得到了,裴司南對他可能就沒有那么執(zhí)著了。
他近乎有些失神地心想,忽略了心底涌上來的那股強烈的不舍跟難過。
裴司南似乎察覺到了男生的分心,眼里閃過一點不悅的神情。他握著寧書的手腕,淡淡道:“先交往半年。”
“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對你的興趣有多濃厚。”
少年低下頭來,含住了寧書的嘴唇:“等我膩了再分手。”
....
寧書回家的時候,寧父跟寧母坐在一起,寧母修剪著她最新摘下來的花,寧父雖然話不多,但會在寧母同他說話的時候,側(cè)耳聆聽。
他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
不知道為什么有點難過。
寧書覺得自己這樣的情緒不對,他遲早要完成任務(wù)離開的。裴司南,寧父寧母也是,他遲早要走的。
不應(yīng)該對這里有留戀。
寧書很清楚他今天答應(yīng)了裴司南的交往,代表著什么意思。從明天開始,他就要多了一層身份,作為對方的戀人。
而裴司南對他的好感,已經(jīng)超過八十五了。
寧書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滿一百,也是半年還沒到,裴司南對他就已經(jīng)先膩味了。
...
“我覺得,會長最近好像在談戀愛。”薛姍突然道。
寧書心頭不由得一突,他下意識地避開了對方的目光,開口道:“裴學(xué)長嗎?你為什么會那么覺得。”
薛姍道:“直覺啊,而且最近會長看手機的次數(shù)也多了。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嗎?不過這個女生到底是誰,我竟然也有猜不到的時候。”
寧書微微抿唇,總不可能說是他跟裴司南在交往。
于是扯開話題道:“也有可能是你想錯了。”
“我覺得沒有。”薛姍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前幾天發(fā)生的事情給說出來了:“...我懷疑會長帶了女朋友,在資料室里,兩人接吻.....我都聽到聲音了...”
他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面紅耳赤。
故作鎮(zhèn)靜地抿唇道:“可能是你聽錯了。”
寧書一想到他跟裴司南接吻的時候,薛姍什么都聽到了,就覺得一陣羞恥。
好在薛姍并沒有糾結(jié)太多,她再八卦,也不敢過度八卦裴司南的事情。
兩人剛開始交往的時候,裴司南會故意把他給叫進(jìn)去,然后就在那個座位上。咬他的脖子,然后把唇舌給糾纏進(jìn)來。
不分場合。
偏偏裴司南喜歡這樣的刺激,寧書卻是心驚膽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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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往了兩個月后,少年對他還沒有感到膩味。寧書看到已經(jīng)漲到九十的好感,也不知道該是慶幸還是其他。
但是他卻漸漸感覺到,他有時候會覺得,他是在裴司南認(rèn)真的交往。
可是寧書一想到對方說的那句什么時候膩味了,什么時候就分手,就頓時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有些天真。
裴司南比他高了一個年級,距離畢業(yè)的時間越近,寧書就越覺得,他們的這段交往,有可能會提前結(jié)束。
裴司南的成績自然是無優(yōu)異的,不說他作為代表,學(xué)生會就大大小小的獎項。更別說他那些個人,又有多少榮譽了。可以說,國內(nèi)的大學(xué)隨便他去哪里都可以。
最后裴司南選擇去了江大。
江大作為大學(xué)自然是最頂尖的,對方選擇去這里,也不奇怪。寧書一直覺得,他們這段關(guān)系,到了裴司南畢業(yè),就會結(jié)束了。
距離半年的時間,也不過半個月。
裴司南還會來找他,但因為他最近也很忙。找寧書的次數(shù),不會像以前那樣頻繁了。
寧書想到那九十五的好感,很顯然在剩下的這點時間里,也不會立馬就完成。
學(xué)會生的工作,裴司南在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做了交接,他也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有來了,寧書覺得他的想法并不是錯覺。
他想了想,再三猶豫了一下。
還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主動提出這個分手。
寧書本來想當(dāng)面說分手的,但是見到裴司南已經(jīng)是前天的事情了。雖然少年的電話還是一個沒落下,但是寧書覺得,對方這段時間估計一直都會在忙畢業(yè)的事情。
于是他遲疑了半天,還是發(fā)了一個短信過去。
【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