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冷酷吸血鬼x溫軟小可憐3
寧書聽到這句話,卻是沒有露出一點(diǎn)高興的神情,因?yàn)樗傆X得對方還有話要說。
果不其然,男生那雙混藍(lán)的眼睛盯著他,淡淡道:“不過前提是,你能通過我的考核。”
寧書想也沒想的就答應(yīng)了,畢竟只有一條路站在他面前,他已經(jīng)沒有了別的選擇。裴司南卻是看著他,然后玩味地勾起唇角道:“不好奇是什么考核嗎?”
少年靠在座位上,修長漂亮的腿優(yōu)雅的交疊著。然而那雙眼睛底下,卻是黑暗的冰冷跟溫度。
他微愣了一下,出聲詢問:“什么考核?”
裴司南的聲音宛若惡魔的低語:“隨我使喚,只要你撐的住一個月,我就讓你加入學(xué)生會怎么樣?”
....
寧書雖然察覺到對方皮囊下的惡意,但他還是開口答應(yīng)下來了。不管裴司南為什么對他有這么大的偏見,又或者為什么會有那么大的惡意。
他總要試上一試。
所以從那天后,寧書就進(jìn)入了學(xué)生會,成為了裴司南的專屬使喚。說的難聽,就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罷了。
學(xué)生會的工作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繁瑣。
不過也沒有那么輕松,畢竟校園這么多的規(guī)則。其中一部分,都是由學(xué)生會來監(jiān)管的。
寧書將泡好的咖啡,端到了桌面上。
幾個學(xué)生看了他一眼,隨即收回視線。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漂亮的男生,是會長允許進(jìn)來的。而且還跟在會長身邊,形影不離。
只有薛姍道:“謝謝小書,你泡的咖啡很香。”
寧書對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原本坐在主位上的裴司南抬起眼眸,看了過來,淡淡的掃視了一眼正收回笑意的少年。眼眸陰暗:“過來。”
幾個學(xué)生連忙低下頭。
寧書走了過去。
裴司南道:“我的鞋帶掉了。”
男生坐在主位上,那雙長腿收攏在會議室的長桌下。黑色的長褲包裹的格外的優(yōu)雅貴氣,寧書卻是微微一怔。
隨即反應(yīng)過來對方是什么意思。
而其他人聽到這句話,也吃了一驚。會長這是要給人難堪嗎?雖然這并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只有他們幾個人,但是這種侮辱性意味也很強(qiáng)。
薛珊也覺得奇怪。
她認(rèn)識的會長,雖然接觸久了。涼薄又有些冷血,但他畢竟骨子里的教養(yǎng)跟矜貴還是在的,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對方咄咄逼人又傲慢的冷酷。
就連薛珊都覺得這樣的裴司南有點(diǎn)陌生又可怕。樂文小說網(wǎng)
她不明白寧書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會長,而且也不明白,為什么對方一定要加入他們學(xué)生會。但是薛珊還是覺得,面對這樣的刁難,普通人早就已經(jīng)放棄了吧。
空氣靜謐了一瞬。
站在原地的溫潤少年,卻是走了過去,出聲道:“好的會長。”
薛珊看到對方彎下身子,然后單膝。垂著眼眸,伸出了漂亮纖長的手指。然后就那么蹲在了會議桌旁,親自給裴司南系上鞋帶。
薛珊不由得愣神了一下,少年睫毛微微一顫,又有些卷翹。
莫名的扇進(jìn)了人的心里,令人覺得發(fā)癢。
她抬起眼眸的時(shí)候,卻是對上了一雙眼睛。會長正在看著她,那雙眼睛看不出絲毫的神情,卻是讓薛珊打了一個寒顫。
裴司南卻是勾了一下唇:“他很好看?”
薛珊連忙搖搖頭說:“沒有會長...帥。”實(shí)際上,兩個人并不是一個風(fēng)格類型的。裴司南是那種英俊到極致的,他就像是濃墨畫中貴族。
投足舉止,都是帶著少年的英氣跟俊美。
魅力的能讓那些小女生發(fā)狂。
但是寧書卻是不一樣,他長得漂亮。又精致,精致的就像是一個瓷娃娃。讓你不由得想到了擺放在櫥窗里的藝術(shù)品,他好像天生就適合擺在那里,讓人觀賞著的。
裴司南并未說什么,他的視線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落到了幫他系鞋帶的少年身上。
對方正在蹲下腰,露出了纖細(xì)白皙的脖頸。
男生的眼睛逐漸變得晦暗幽深了起來。
他的眼睛就那么盯著那截脖頸,動脈的位置就在那里。白皙的看不出一點(diǎn)瑕疵,脆弱的皮膚下流動著涌熱的鮮血,只要輕輕地劃開。
那種甜美的芳香,就會前仆后繼的散發(fā)出來。然后充斥在空氣中,剝奪人的味蕾。
裴司南就那么冷眼看著。
然而墨藍(lán)的眼眸,卻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涌動翻騰。
寧書只覺得后頸有些冷意,他不由得抬起頭。卻是撞進(jìn)了一片視線中,那墨藍(lán)的眼眸,似乎還掠過一抹猩紅。
他不由得眨了眨眼眸。
但是那抹猩紅,此時(shí)卻是不見了。
是錯覺嗎?
寧書心中有些疑惑·,但他并未多想。而裴司南此時(shí)把那只腿給收攏到了一旁,他不說話,卻是用一種毛骨悚然的目光,上下看著他。
直到寧書出去以后,那種視線仿佛還如影隨形一般。
他不由得微偏過臉,看向了會議室。
裴司南并沒有看著他。
....
裴司南給人的并不是言語上的侮辱,但是他所做出的舉動,卻是讓你仿佛踩在冰面上。
寧書知道對方是想讓他知難而退,但他若是這樣就放棄了。只會讓裴司南如意,他并不在意對方的刁難,因?yàn)樗⒉皇鞘裁捶挪幌伦饑?yán)的人。
寧書轉(zhuǎn)學(xué)過來的這個班級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不順心,相反。因?yàn)樗麥貪櫰恋哪樱€省去了不少的麻煩,他脾氣雖然很好,但即便如此。
班級里的學(xué)生還是把他當(dāng)做高嶺之花看待。
寧書并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催@么想,他正在處理不小心掉下來的花盆。也許是他倒霉,寧書只是不小心躲了一下跑過去的同學(xué),就碰到了。
花盆碎了。
但是老師并未為難他,只是讓他重新去拿一個花盆移植。
寧書撿起地上的碎片,卻是不小心被輕輕地劃了一刀。他看著碎片上的紅色痕跡,微愣了一下。
但還好傷口并不深。
所以寧書只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并沒有放在心上。他像之前那樣,在下課后,便到了學(xué)生會報(bào)道。
薛珊看到少年的手指,問:“小書,你怎么了?受傷了嗎?”
寧書沒有想到她這么細(xì)心,抬起手道:“今天處理花盆的時(shí)候,不小心碰到了。”
薛珊道:“你等等,我去給你拿個創(chuàng)可貼。”
寧書剛想說不用,但是對方已經(jīng)跑了出去。他收回了口中的話語,然后開始做起打雜的事情來。
直到背后傳來一道聲音:“你站在這里做什么?”
寧書嚇了一跳,他回過頭。裴司南正站在他對面,只是因?yàn)楣饩€的原因,讓他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而對方?jīng)]有等他回來,又道了一句:“你流血了?”
寧書卻是心中吃驚,為什么裴司南也知道他受傷了?
他心中覺得疑惑,但并未多想。
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手被割傷了。”
裴司南沒說話,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但是寧書卻是感受到了那種壓迫性的目光,還有一絲危險(xiǎn)。
面前高大的身影,就像是從黑暗陰影處伸延而出的。
這種形容很奇怪,但是寧書卻沒有辦法用其他描繪了。他只覺得,對面的裴司南,不像是裴司南一般。
令人毛骨悚然。
“是嗎?”
寧書聽到對方的口中說出這么一句話,他注意到裴司南的目光有些粘膩的落在他身上,隨即道:“可以讓我看看嗎?”
這個要求有點(diǎn)奇怪。
但寧書并未多想,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把那只受傷的手,給遞了出去。
這是一只纖長白皙的手,甚至漂亮的像是藝術(shù)品。
裴司南的目光落在那上面,果不其然,看到了傷口處滲出的血液。
寧書也注意到了傷口上,竟然流血了。他愣了一下,想到可能是剛才不注意,才會又流血了。
但是....
想到裴司南的那句話,他內(nèi)心有種古怪的感覺。
寧書收回手,張了張口道:“并沒有什么大礙,過兩天就好了。”
裴司南卻是并未言語。
寧書不禁抬起頭,裴司南的小部分神情被逆光給擋住了。明明是冰涼的目光,卻是讓他感受到了里邊的灼意。
寧書形容不出這種感覺。
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危險(xiǎn)的東西一樣,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但是就在這個時(shí)候,裴司南卻是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寧書微微睜大眼睛。
然后,他撞進(jìn)了男生的懷中。是冰冷的,很奇怪,竟然有人的體溫竟然會是涼的。寧書在那瞬間,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裴司南并未讓他有后退一步的可能。
他將寧書抵在門上,然后抓住了他的手。目光落在那個傷口上,寧書的手指下意識的蜷縮,那瞬間,他只覺得似乎有什么東西,像是在手指上舔砥了一下。
但這只是幻覺,因?yàn)榕崴灸现皇亲ブ氖帧H缓笊陨杂昧Γ粗鴮帟溃骸跋麓蝿e讓我看到你身上有一點(diǎn)傷口。”
少年英俊宛若惡魔的面容,像是覆上了一層優(yōu)雅的皮。
“否則就做好付出代價(jià)的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