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君子高冷師尊x呆萌小徒弟6
那魔修豈會容忍他如此挑釁,手里泛著魔氣,一看就是練就了陰毒之術(shù)。
蒼溟不慌也不忙,只是抽出之前那把劍。眉宇一股傲然冰冷,仿佛勝券在握。
寧書后退了一步后,有點(diǎn)懊惱。同時心中十分的警惕,想著同蒼溟一起對付這個魔修。
只是少年卻是一眼看出他的想法,出聲道:“你一邊呆著,莫要給我添麻煩。”
寧書不禁覺得有幾分難堪,可對方說的是實(shí)話。他修為還比不上周無常,才修煉了短短兩個月,就連筑基期都還沒達(dá)到。
在蒼溟持劍上去的時候,那魔修臉色越來越難看。看向少年眼中,滑過一抹忌憚。
他竟然看不出眼前這個小子的修為!?
魔修冷呵一聲,身上不再偽裝。周身的氣息立馬發(fā)生了變化,竟然是金丹修為!就連外面的周無常都頓感不對,硬是闖了進(jìn)來。
那魔修陰惻惻地看了他們一眼:“又來一個,既然如此,你們都當(dāng)做我的飼料吧!”
周無常面容失色,他就算再無知。也知道面前這個魔修不是他們能對付的,心下后悔,但是這下也來不及了,只能硬著頭皮而上。
蒼溟那雙淺淡的眼眸看著魔修,似乎并不畏懼他。
只是神色傲然地說了一句:“不過區(qū)區(qū)金丹罷了。”
那魔修聞言,黑氣更濃:“真是好大的口氣!”
周無常真想求求他閉嘴了,要是今日他們命喪于此,神尊還不把他的魂魄都給扒出來鞭打。
寧書自然知道金丹期是什么修為,他微微睜大了眼眸,也明白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一個金丹期的魔修,已經(jīng)足夠讓修士們聽之色變了。
他臉色越發(fā)的凝重,不由得抿了一下嘴唇。
寧書勉強(qiáng)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他雖然修為低下。但天祈峰上的書,卻是各式各樣的都有。神無尊上并不干涉他進(jìn)入書閣,所以他平日里無事都會看一些書籍。
比如陣法。
寧書曾經(jīng)記得有個陣法就是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用法術(shù)逃遁。他一邊想著那陣法是怎么畫的,卻不知道那邊的魔修已經(jīng)盯上了他。
那魔修并不把周無常放在眼中,那個俊美冰冷的少年才是他要忌憚的。
那少年看他的眼神,讓魔修背后無端發(fā)冷。而且他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修為,不在自己之下,魔修越想越心驚,照這樣下去。
他保不準(zhǔn)不是對方的對方,于是便把主意打到了寧書的身上。
魔修發(fā)現(xiàn)這個小子是最弱的,既然如此,便拿對方當(dāng)做籌碼吧。
于是他身下一躲,便朝著寧書抓去。
寧書正在抿唇想著那陣法的第二個步驟,突然感受到一股危險。他抬起臉,看見那魔修的爪子竟然沖著自己來了。不由得愣在原地,心下發(fā)緊。
只是一個身影卻是擋在了他的面前。
蒼溟的胸膛挨了那魔修一掌,少年捂住。抽起劍便往那魔修的方向而去,刺了他一劍。
那魔修一震,下一刻,嘴唇發(fā)白的翻窗走了。
周無常見狀,猶豫要不要跟上去。
蒼溟捂著傷口,淡淡道:“不用追了。”
周無常臉色不太好看道:“等我們回到宗門,一定要稟報,這魔修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了。”
蒼溟不說話,他那傷口泛著黑氣。那雪白的面容,也染上了幾分蒼白之色。
寧書也沒有想到,少年會過來替他擋了這一掌。
他一時心情有些復(fù)雜,緊張道:“....這傷口是不是有毒?”
蒼溟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了一眼寧書臉上的關(guān)心跟愧疚。本想說沒事,又改口了:“等我慢慢逼出體內(nèi)的魔氣便無事。”
寧書一路無言,只是他實(shí)在擔(dān)心蒼溟的傷口,時不時便要看上一眼。
而此時,在另一處山頭中。
那魔修挨了一劍后,本想凝息快點(diǎn)治療好傷口。只是他卻嘴唇流出一絲黑色的血出來,下一刻,那魔修感受到什么在自己身體里快速流失了起來。
那魔修微微瞪大眼睛,面露駭然!
幾個時辰后,他的金丹已經(jīng)破裂。一個穿著打扮邪氣的青年走了出來,搖搖頭道:“竟是死了,除了司空珩玉有這本事,還有誰能一劍把這金丹都給震碎...”
.....
蒼溟脫下身上的衣裳后,寧書才知道傷的有多嚴(yán)重。那一掌看上去,像是印在了上面,泛著黑色。
他不由得抿唇。
到底還是自己修為低下,要不然也不會連累了別人。
寧書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把神尊給自己的丹藥都拿了出來,有點(diǎn)無措道:“我也不知道有哪些能用的上....”
蒼溟看了一眼那丹藥,卻是突然道:“他倒是舍得...”ωωω.ΧしεωēN.CoM
只見那存物袋中,有無數(shù)丹藥。每樣丹藥放在其他修士里,都是要被搶破頭的。別說是這個,就連宗門長老都沒有這等待遇。
他們要是知道,這些丹藥還是司空珩玉隨手扔給自己徒弟的,恐怕要羨慕嫉妒死了。
寧書并不清楚少年在說什么,他只是道:“如果師尊在的話就好了。”
蒼溟的臉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變冷了起來:“他若是在,又如何?”
寧書不知道對方為什么突然態(tài)度變了,不由得抿唇道:“我修為低下,要是師尊在,就能幫你療傷了。”
蒼溟卻是輕輕地抬起衣服,神色漠然道:“我的修為不比他差。”
寧書:“......”
他自然是沒有當(dāng)一回事,司空珩玉是何人。就連魔修聽到名字,都會聞之色變的那種存在。而蒼溟,只不過是對方身邊的一只妖獸,怎么能相提并論。
但是寧書并沒有想同對方爭辯的意思,畢竟這人才剛救過他。
接下里的時間里,寧書也不再專心修煉。畢竟蒼溟的傷口是為了救他而受的,他也不能坐視不管。
一來二去,兩人之間的氛圍,竟然變得奇怪了起來。
只是寧書覺得奇怪的是,少年的傷口雖然魔氣已經(jīng)去了,但還是不見好轉(zhuǎn)。他都已經(jīng)將各種丹藥都送過來了。
但他沒有多想,只當(dāng)那魔修修為高深。
蒼溟看著面前的人,只覺得他這張臉越看越順眼。寧書在修煉了以后,精神面貌都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他本就生的不錯,皮膚白皙,五官秀氣。
現(xiàn)在更是看上去溫潤細(xì)致,那臉頰帶著一分稚氣,還帶著一點(diǎn)嬰兒肥。
寧書察覺到對方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他不由得覺得有些疑惑。看了過去,不明白蒼溟為什么突然要做這種動作。
蒼溟也沒有收手,只是道:“你那日不是買了一樣?xùn)|西嗎?為何我沒看見你佩戴著?”
寧書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不由得越發(fā)的困惑。
蒼溟卻是繼續(xù)道:“你不是買了劍穗嗎?既然不用,便給我吧。”
寧書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在說什么。他微微一怔,開口道:“不行。”
蒼溟也不惱,只是看著他,然后詢問:“為何?”
寧書抿唇,說:“這是我要留給師尊的,你若是想要,等我下次下山,再給你買。”
蒼溟卻是面無表情地說:“若我偏要這個呢?”
寧書:“.....”他見少年不像是在說笑的樣子,是真的很想要那劍穗。不由得心中十分的糾結(jié),他想等神無尊上出關(guān)了,便將這禮物送給對方的。
但如今蒼溟開口要了,那師尊怎么辦?
寧書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松口。
蒼溟卻是道:“我救了你一命,你卻連一個劍穗都不肯給我。這東西這么普通,想來司空珩玉也不會看上。”
寧書:“.....那我給你便是。”
他覺得少年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師尊那劍威名遠(yuǎn)揚(yáng)。自己送這么普通的東西,對方也未必會用上,既然蒼溟想要,便給他是了,好歹對方也救了自己一命。
蒼溟將那劍穗拿到手,便垂著眼眸拿著看著,盯著。
紅色的劍穗在他手上,襯得那雪白的膚色更加的像霜雪。
寧書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莫名想起了還沒出關(guān)的神無尊上。仔細(xì)算算日子,師尊過不了多久,應(yīng)該也要出關(guān)了。
他心里不由得有點(diǎn)忐忑,也不知道自己的修為算不算有進(jìn)展。
接下來的幾天里,寧書除了去看蒼溟之外,都在勤加的努力練習(xí)著。他不敢有任何的松懈,經(jīng)常修煉到天已經(jīng)黑透了,才肯作罷。
時間就這么慢慢流逝著。
寧書也感受到了自己身體里的修為,確實(shí)有一些進(jìn)步。這日他依舊在背神無尊上教給他的口訣,卻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異樣。
這股異樣之前也有發(fā)生過。
寧書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連忙從屋中出來。剛好看到司空珩玉出關(guān),他一身雪白,那張?zhí)烊酥说哪橗嬋耘f是那副無情無欲的模樣。
“師尊。”
少年上前,仰著頭,望著他的師尊。
司空珩玉目光落在他身上,微微頷首。只是下一秒,他的氣息就貼近了幾分。
寧書不由得感到了一陣冰涼。
卻聽到司空珩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語氣冰涼道:“你之前去見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