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閥大佬攻x落跑嬌妻受19
青年垂著眼眸,看著碗里的肉。卻是沒有什么胃口,他神情有些懨懨,沒有動筷子。
只是夾著清淡素雅的菜色,然后送進嘴巴里,慢慢地咀嚼著。
厲閻的表情陰晴不定。
站在一旁的管家有些膽戰(zhàn)心驚,這段時間氣氛一直很沉重。寧先生越是不高興,厲總的臉也會越發(fā)的陰一分。
寧書有些出神,所以當他看到厲閻只是用那雙深邃仿若黑曜石般的眼眸盯著他。但是身上的氣息,卻是帶著威壓的時候。
不由得微頓了一下。
厲閻眼眸有點發(fā)沉的看著他,淡淡道:“吃。”
話語里的不容置喙,是他一貫強硬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寧書沉默了一下·,厲閻一向這樣。他只好伸出手,夾著那塊肉。但是一聞到那種肉味,他就覺得隱隱的不適。
最后,青年還是把那塊肉給送到了口中,只是臉色微微發(fā)白。
但是落在男人眼中,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厲閻手上的青筋幾乎都微微暴了起來,他語氣冰涼道:“覺得惡心?”
現在已經抗拒到,覺得他碰過的東西,都覺得惡心的程度了?
厲閻眼眸晦暗的盯著人。
神情可怖。
寧書沒說話,他的心下微緊。不知道為什么想到了那天醫(yī)生說的話,他就那么有點僵硬的把肉給吃進肚子里,然后咀嚼著。看上去極為為難的樣子,神色有些不對。
但是他沒能把肉給咽下去,因為胃里一陣翻涌。寧書忍不住起身,然后將剛才吃下去的東西,吐的一干二凈。
管家微愣了一下,看著寧先生離去的背影。
他不由得看了一眼神情陰晴不定的厲總,嘆息了一口氣。
寧書知道自己的舉動讓厲閻誤會了,不然對方也不會隱隱發(fā)怒的將他關到房間里。然后又啃又咬,他就那么對著青年,用薄情冰冷的語氣道:“惡心嗎?”
厲閻扯唇,掀起一個帶著些許嘲意的神情:“覺得惡心又怎么樣,寧書,你還不是讓我覺得膩了?”
他垂著眼眸道:“現在一看你的樣子,我就覺得膩。”
寧書聽著他侮辱性的話語,閉上眼睛,有點困倦:“那你膩了,可以放我出去嗎?”
厲閻低下頭,聲音不帶什么情緒:“想都別想。”
寧書的脖子被對方用手給輕輕地握住,他睫毛不由得微微顫抖了一下。但是厲閻并沒有做什么動作,大手微微往下,摸到了他的腰間。
寧書身體不由得僵硬住,正當他準備好,又要迎接男人的時候。
厲閻卻是摸了摸他的腰,像是在確認什么。
然后臉色微變了一下,又仔仔細細地看了看他的臉,神情陰郁道:“你還在想怎么去找林夢佳?”
寧書閉著眼睛,張口道:“...沒有。”
厲閻神色不明的看著他道:“林夢佳已經訂婚了。”
青年猛然的睜開了眼睛。
厲閻卻是沒什么表情的看著他道:“怎么,你很在意?”
要是以前,寧書還不會多想些什么。但是見證到了厲閻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他已經沒有那么天真了:“你做的?”
男人尊貴的眉眼十分清貴,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道:“她本來就要談婚論嫁了,不是你,也是別人。難道你以為,你這個樣子,會被她的家人接受嗎?”
寧書動了動嘴唇,最后還是沒說什么。但是他眉眼卻是露出了一點疲倦的神情:“厲閻,你別傷害別人,好嗎?”
他一直知道厲閻不太正常,但是事關別人,寧書就不能旁觀。更何況,這些人還都是因為他受到了牽連。
厲閻卻是垂下眼眸,眼眸近乎有點戾氣:“你果然還喜歡她。”
寧書說:“...已經過去了。”他說完,抿著嘴唇道:“你信還是不信,都沒有關系,但是別傷害到無辜的人。”
厲閻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像是在看青年有沒有撒謊。好一會兒,臉上的神情微微緩和了一點,他捏了一下寧書的腰道:“多吃點肉,這樣我才會抱著舒服點。”
寧書沒說話,他這段時間不知道為什么,開始有點嗜睡起來了。就連厲閻跟他發(fā)瘋,他都覺得有些疲累。
厲閻看著青年的神情,臉上隱晦不明了一下。最后,他摟著對方,什么也沒做。
.....
廚房這些天,總是變著花樣的做營養(yǎng)的食物。都是清淡為主,寧書看到了桌子上的肉,倒是沒說什么。
他最近的胃口變得好了一點,大抵能吃一些。
那位阿姨看著他說:“寧先生最近氣色總算是好點了,臉都帶著一點紅了。”
寧書說:“是嗎。”
他倒是沒有好好注意過自己,但是想到這段時間的癥狀。心里卻是越來越不安,比如嗜睡,會覺得惡心,還會嘔吐。再聯想到那天在醫(yī)院的時候,跟醫(yī)生的對話。
青年的心不由得微跳了一下。
“寧先生,你怎么了?”阿姨不由得問。
寧書回神,搖了搖頭。
阿姨又道:“寧先生,我看你最近好像有點不太精神。是不是生病了?”
寧書笑了笑,搖了搖頭道:“只是睡得有點不好。”
阿姨又道:“我認識一個老郎中,找他看病啊,最好了。我女兒以前生病的時候,去醫(yī)院好久才好,找他,很快就見效了。要不,寧先生有空的時候,可以去找那個老郎中。”
寧書遲疑了一下道:“....老郎中?”
阿姨笑了笑道:“是啊,老郎中,他都住在那幾十年了。”
....
厲閻最近碰他的次數也少了,寧書松了一口氣。他想到了阿姨跟他說的話,忍不住抿唇道:“我能出去嗎?”
男人看著他,大抵是見他最近精神好了點,開口詢問:“你想去哪?”
寧書想了想道:“我好久沒出去逛逛了,我能出去一趟嗎?”
厲閻看了他好一會兒,然后摸了摸他的頭發(fā),道:“去多久?”
寧書說:“半天。”
最后厲閻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原因很簡單。寧書主動的靠近了他的懷里,本來要給厲閻一些舒服的,但是男人抓住了他的手臂。
寧書有點驚訝,但是他想到最近厲閻沒有碰他了。就跟對方所說的那樣,大概是膩了他吧。
兩天后。
寧書出了門,他沒讓司機一起跟上去,只是讓對方在中途停了車。
然后徒步,走進了那個地方,老胡同里的一條巷子。
他進去的時候,外面睡了一只貓。大概是看到生人來了,貓很警惕的睜開了眼睛,然后很快轉過身體,跑了進去。
寧書走了進去,里邊有個葡萄樹。
還有一個貴妃椅,上面躺著一個人。聽到有人進來,老頭說:“做什么的?”
他走了過去,有點猶豫道:“老先生,我是來看病的.....”
老頭坐了起來,然后看了他一眼。起身,走了進去,出聲道:“進來吧。”
他戴上了眼鏡,后面是一個架子。上面都放著中藥,老頭頭發(fā)花白,戴了眼鏡后,端詳了他一下,又道:“看什么病的?”
寧書坐了下來,有點遲疑道:“我最近有些嗜睡...”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之前那些說了出來。
老先生嗯了一聲,說:“伸出舌頭。”
寧書伸出了舌頭,又按照他的吩咐。老先生讓他把嘴巴看上,又說:“把手給伸出來。”
青年伸出了手,老先生把他的手放了過來,然后放上去。一開始神情還是莊嚴的,后來,不知道什么眉毛竟然動了動。
寧書心里有點緊張,他不由得開口,詢問道:“老先生,我是得了什么病嗎?”
老先生把手給放了下來,然后回道:“不是病。”
寧書有點茫然道:“我沒病嗎?”他有點不放心的說:“但是我最近,不知道什么,覺得很困。”
老先生這才看著他道:“你有喜脈了。”ωωω.ΧしεωēN.CoM
寧書腦子突然嗡的一下,他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也知道這個喜脈的意思,他忍不住道:“可是我是男人。”
他開口道:“老先生,會不會是你弄錯了?之前我在醫(yī)院的時候,也是這樣,也許是診斷錯了。”
“誰說男人不能懷孕的?”老先生突然說了一句:“史書上,也有男人懷孕過的記載,難道你不知道嗎?”
寧書有些茫然的坐在位置上,他確實不知道。但是男人懷孕,他大腦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
老先生看了他一眼,可能是對他的神情見怪不怪,然后開始在單子上寫了東西道:“你的身體最近有點虛,需要好好調離,不然這樣下去,會動了胎氣的。”
“還有,在床事方面不要太頻繁。就按照你現在的情況來看,能不做那種事情就不做。”
寧書聽到這句話,不由得臉頰發(fā)燙。
老先生恐怕也知道了....他跟厲閻都是男人....
從老先生這里出來以后,寧書到現在還沒有徹底回過神來。
他不由得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然后輕輕地撫上去,這里面,有了一個孩子。
是厲閻的。
寧書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懷了厲閻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