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軍閥少帥x世家小少爺28
回到寧家的時候。
寧書聽到幾個姨太太似乎起了爭執(zhí),見到他回來,大姨太恢復了冷靜:“回來了?”
他點了點頭,問:“大姨娘,出了什么事了?”
三姨太太立馬像找到了撐腰的底氣,走了過來,哭泣地說:“小書,你大姨娘想讓我把娘家的嫁妝拿出來,像話嗎?”她摸著眼淚道:“那可是我母親給我的嫁妝,也是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青年腰酸腿軟,他聽著耳邊尖利的叫聲。忍著一點不適,詢問:“這是怎么回事?”
三姨太太眼睛骨碌碌地轉(zhuǎn),只是哭慘。她余光看見年輕的少爺脖頸上,露出了幾個紅色的痕跡,不由得露出一個錯愕的神情。
大姨太太看了一眼三姨太太,淡淡地道:“只是你父親生意上出了一點問題,我沒有逼她拿出來的意思。”
三姨太太被這么一打岔,哭著道:“哎喲,姐姐不是我不想給。只是這是我母親的嫁妝,我當然是想幫阿宏的,只是我手頭實在是沒什么錢...”
二姨太太冷眼旁觀。
寧書不由得有點頭疼,要是往常他一定會好好的問一下。但是現(xiàn)在,卻是分不出多余的心思。
想來,寧父的生意應該是出了不小的問題,甚至難以解決。要不然,就算是困難,也不會讓家里人把值錢的東西都給拿上。
他聽著三姨太太一直在耳邊哭泣,難免有點心煩意亂。
不由得開口道:“既然是三姨娘的嫁妝,那就算了吧。我房中有不少值錢的東西,大姨娘來我房間拿走那些東西,不知道夠不夠?”
大姨太太張了張口,到底是沒說什么。
青年走在前頭,大姨太太同著他一塊上了樓。
寧書房間里確實有不少好東西,畢竟他也是家里最受寵的那一位。什么洋行里的小玩意更是一堆,他把那些東西都拿了出來,放到一塊。
“不知道這些夠不夠?”
大姨太太看著青年把值錢的東西都拿了出來,一時間覺得剛才的爭執(zhí)過于可笑又愚昧。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姐總是要留著一點東西的,我拿一些拿去賣了,剩下的你繼續(xù)留著。”
寧書搖頭:"這些東西我平時也不怎么用,大姨娘還是都拿走吧。"
寧父對他來說,也算不薄。雖然他們之間的感情算不上濃厚,但現(xiàn)在寧家有難,他不可能不管。
大姨太太眼睛紅了起來,她之前在寧家的生活也過的十分的精致。但是這幾天,卻是穿的比往日要簡單樸素了很多。包括二姨太太也是。
她捏著手帕,哭了出來道:“阿宏不讓我跟你說,你父親這段時間,生意處處被人阻擾。因為之前得罪了一個人物,對方現(xiàn)在得勢,更是報復你父親,資金短缺,家里也實在是沒有辦法....”樂文小說網(wǎng)
寧書不由得有些恍然,他這段時間心思一直都不在寧家上面。自然是不會注意到家里的變化,一時間有些愧疚,又道:“還有什么忙我能幫上嗎?”
大姨太太搖搖頭,對她來說,寧家的四少爺自己都還只是個孩子。比她女兒還要小七歲,又能做的了什么呢?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動了動嘴唇,有些猶豫地說:“剛才我聽到了一聲汽鳴聲,是誰送你回來的?”
寧書抿唇,身體又無故的有些發(fā)軟起來,他聲音也跟著一塊低了下去,出聲道:“...是傅少帥。”
大姨太太又問:“你同他關(guān)系好嗎?”
寧書微愣。
大姨太太仿佛覺得自己說錯了什么,道了一聲沒什么。便把那些東西都拿了出去。
她覺得自己有些糊涂了,傅少帥又憑什么會幫他們寧家那么一個大忙?
在大姨太太出去后,寧書開始沐浴。
他回想起軍爺……
寧書臉頰開始發(fā)熱起來,心想著少帥平時都是怎么鍛煉身體的……難道那些個軍爺都像少帥的體魄那么強壯嗎?
寧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頰又發(fā)燙了起來。
青年有點茫然地坐在床上,要問他后悔嗎?
其實他是有些不后悔的。
說是為了任務,其實.....
其實寧書也不知道自己為了什么,像是鬼使神差一般。稀里糊涂的就跟了軍爺……他不由得抿了一下嘴唇。
這要是放到他的前世,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寧書不由得捂著心口,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有點惴惴不安,卻又雀躍著。
他閉上眼睛,不去多想同軍爺?shù)募m葛。
在寧書的心目中,寧家在臨海也算是有些臉面的。寧父廣交好友,這次究竟遇到了什么危機,竟然被逼到家中賣東西的地步?
青年只覺得一天下來,渾身都沒了什么力氣,去洗澡的時候,感受到滿滿的疲累。
有點失神的心想………他的精力恐怕都比不上軍爺?shù)囊桓种割^。
為什么軍爺看上去一點也不累,要不是他止不住的說一些好聽求饒的話,而且險些要暈厥過去,否則對方說不定還不肯放過他。
洗完了澡。
寧書擦拭了一下頭發(fā),便下了樓。在看到燈光下,一個身影坐在大廳的時候,不由得有些微愣。
是寧父。
寧父看上去,比以前老了很多。此時正給人打電話,但每次都是一臉疲憊的放了下來。
然后捏著眉骨。
寧書看著中年男人的白頭發(fā)又多了幾根,不由得有點心酸。
他走了過去,叫了一聲寧父。
寧父看了過來,露出一個驚訝的神情,出聲道:“怎么還不睡?”
寧書坐下來道:“父親,我已經(jīng)知道了。”
寧父露出一個僵硬的神情,他在兒子面前,怎么都是要強的。不愿意把軟弱的一面,露出來給兒子看。
“我已經(jīng)找到解決的辦法你,你不用擔心,就在家里好好學習,以后怎么經(jīng)營我的產(chǎn)業(yè)。”
寧書親眼目睹了對方是怎么被電話那邊拒絕的,怎么可能會相信。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父親,我已經(jīng)長大了,能獨當一面了。”
寧父冷下臉道:“我是這個家的家主,就算家里有什么困難,你上頭還有三個姐姐,輪不到你來管。”
他有點不耐煩地說:“好了,很晚了,你去睡吧。不要看什么亂七八糟的報紙,上面都是胡說八道的。”
寧書張了張口。
寧父以為他是在報紙上看到的,他見寧父一副不想同他多說的樣子。
起身,上了樓。
樓梯口站著阿姨,見到他過來,抹了抹眼淚道:“四少爺。”
寧書低聲道:“阿媽,你怎么哭了。”
阿姨說:“你父親也是為了你好,你別怪他。我在這個家照顧了十年,他最關(guān)心你了。只是心疼你,不想讓你參和進去,你別怪他....”
寧書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抿唇道:“我不怪他....”
阿姨點了點頭,又道:“四少爺,以后我不能伺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姨太太們雖然有時候不合,但她們心地不壞,大家始終都是一家人的...”
寧書不由得有些吃驚,問:“阿媽,你要去哪?”
他有點難受,阿媽算是在這個家里,對他最無微不至的人了。他當然知道這些姨太太不是什么壞人,寧父是個聰明的商人,知道娶什么樣的女人才不會給寧家添麻煩。
只是那些姨太太雖然對他客氣,但始終隔著距離。
阿媽抹了抹眼淚道:“是老家出了事,我得回去一趟。以后...要是有機會了,會回來看看四少爺?shù)摹!?br/>
她神情有點躲閃,但卻是摸著他的手,交代著一些事情,語氣溫柔。
寧書沒說話。
他不是傻子,寧家出事情,都讓家中的姨太太變賣自己的東西。而眼下這個時刻,阿媽卻是突然要走,說其中沒有關(guān)聯(lián),寧書是不信的。
他記得阿媽老家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親戚關(guān)系也比較疏遠。阿媽在這個時候更不可能愿意離開寧家,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不得不離開寧家。
也許阿媽想留下來,什么東西也不要。但姨太太是個重面子的人,更何況現(xiàn)在多一個人的吃穿用,對寧家就多了那么一點負擔。
寧書心里不由得有些沉重。
以前寧家說不上在臨海多有權(quán)有勢,但吃穿也是不愁的。但是現(xiàn)在,卻是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就在那么短短的時間里。
他不由得低聲道:“阿媽,你不用走。”
阿媽有點慌亂地看著他,有點無措:“四少爺...”
寧書握著她的手,像是下定決心地說:“你不用離開寧家,我會想想辦法的....”
.....
寧家的司機已經(jīng)不在了,汽車沒人開。他只能叫著黃包車,到了典當行的門口停下。
青年站在門口,好一會兒,神情有些掙扎。
然后走了進去。
“喲,您要賣點什么東西?”典當行出來了一個人,詢問道。
寧書將手中的東西拿了出來,睫毛微顫:“這個能當多少錢?”
那人看了看他手中的東西,神色略微凝重住,露出了一個吃驚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