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攝政王X病弱小皇帝23
男人的眼眸中似乎壓抑著什么,一片黑沉沉,注視了過來。
寧書被他看得有點心虛,忍不住轉(zhuǎn)開視線,出聲道:“母后并不一定會拿這個要挾我。”
赫連羽沉聲道:“她連臣的兒子都敢殺,她還有什么不敢做的?”
這句話直直地戳進(jìn)寧書的心中。
他有一瞬間的迷茫,可他能怎么辦?是江山的帝王,他抬起臉,出聲道:“朕能怎么辦呢,朕本來可以走的....”
寧書忍著心中的惘然,跟委屈。
他本來可以好好拉攏攝政王,然后完成任務(wù),離開。
但是現(xiàn)在不能了。
他肚子里有了寶寶,寧書無論如何都丟不下肚子里的孩子。他淚眼朦朧地看著男人,抿唇:“你什么都不懂。”
那眼淚啪嗒啪嗒的滴落下來。
赫連羽只覺得那眼淚滴落到的地方微微發(fā)燙,他將人擁入懷中。替人抹掉了眼淚,眼眸微微暗沉下來:“...就算皇上哭,臣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你立妃。”
“除非臣死了。”
那聲音透著一股觸目心驚執(zhí)著跟隱忍深情。
寧書沒說話,只是在攝政王的懷里哭。
后來哭累了。
便被攝政王抱上榻。
男人摸著他的臉,眼眸深沉道:“一切交給臣,臣不會讓皇上失望的。”
寧書被對方熾熱的唇吻著。
直到攝政王一邊摸著他的肚子,一邊親吻。
他有點羞恥地蜷縮起腳趾,忍不住紅著眼角:“...下流。”
赫連羽不以為意,他摸著那肚子:“皇上說,這個孩子像臣還是像皇上?”
寧書不去看人。
心里卻想著,他才不要寶寶像這人呢。不然豈不是多一個人出來氣他了,他有點不是滋味的心想。
卻聽到耳邊一道聲音傳了過來:“臣希望他像皇上一點。”
寧書有點驚訝地看了過去。
盯著人瞧。
雖然他不想承認(rèn),可有時候他覺得赫連羽是十分喜愛這個孩子的。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血緣的緣故,畢竟這也算是對方的種。
赫連羽眼眸看著他,低沉著嗓音道:“他像皇上的話,一定很可愛。”
“臣會更加的寵著他。”
要是像他多一點,赫連羽恐怕就做不到那么寵愛了。他十分清楚自己的性子,若是生出一個像他的,說不定還會爭寵。
到時候手下不留情,還會被小皇帝給埋怨,落了一個嚴(yán)父的印象。
寧書聽得莫名耳朵發(fā)燙,他忍不住閉上眼睛:“....不像你最好。”
赫連羽將人抱入懷中,親了親少年的額頭。
......
鄰國的野心已經(jīng)掩蓋不住了,寧書已經(jīng)有了將近九個月的身孕,準(zhǔn)備生了。
赫連羽自然不會讓他待在那么危險的地方,早些就送到了城中,派人保護(hù)著。
而寧書也越來越難見到攝政王的身影。
有時候他半夜醒來,下意識地摸著旁邊,卻摸到一片冰涼。
心中莫名的失落起來。
赫連羽還在的時候,會幫他捏腿,會時常抱著他。
對方不在的時候,寧書有時候只能忍受著這些苦楚。
尤其是奴婢不在身邊的時候。
府中的奴婢們看見大著肚子的少年,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他們知道該怎么管好自己的嘴巴,畢竟這可是將軍最重視的人。
而大夫在這些時日,大約已經(jīng)猜出了寧書的身份。
心中十分的驚駭。
他死也沒有想到,當(dāng)今圣上,竟然會像個女子一樣懷孕。而且這個孩子,還是攝政王的孩子。
“皇...公子。”
大夫如今的態(tài)度越發(fā)的不敢怠慢,出聲道:“公子腹中的胎兒十分的健康,估計十幾日后,便能生下來了。”
寧書看著人,抿唇道:“趙大夫無需這么客氣,就算知道朕的身份,也不必如此的惶恐。”
大夫小心翼翼地說:“為皇上分憂,都是應(yīng)該的。”
他看著少年有點蒼白的神色,還有點烏黑的眼窩,忍不住道:“皇上這段時間休息不好,是因為擔(dān)心將軍嗎?”
寧書微愣,沒說話。
卻是悄悄地握緊了拳頭。
他...他自然是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只是有點不習(xí)慣而已。
“將軍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滿勝而歸的。”大夫出聲道。
寧書躺在床上,他現(xiàn)在肚子大了,起身也不容易。走個路都要喘著,心中卻是有點不安。
赫連羽走的時候,把劉安留下來了。
劉安是他最得力的下屬。
也是軍營中最衷心的。樂文小說網(wǎng)
寧書咬了咬唇,不愿多想。
他迷迷糊糊中,半夜察覺到有人上了床。
寧書心中一驚。
但是他察覺到那具火熱的身子時,緊繃著的身子放松了下來。
少年睜開眼睛。
赫連羽身上已經(jīng)洗漱好了,像是怕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太濃,怕煞到了小皇帝一般。
“皇上這陣子有沒有想臣?”
男人親吻著他的額頭,低聲開口詢問。
寧書莫名眼睛一酸,他不愿意讓人看到,便抬起胳膊,推了推人。
赫連羽大手覆上他的肚子,沉著嗓音道:“皇上的肚子都這么大了?”
那肚子里的寶寶似乎也感受到了父親,踢著寧書的肚子。
寧書微愣了一下,任由著男人摸著他的肚子,目光落在那上面。
他忍不住道:“...他們已經(jīng)敗了?”
赫連羽淡淡道:“還沒,不過拿下是遲早的事情。”
寧書這段時日也聽說,赫連羽已經(jīng)攻下了七座城池,如今看情勢來說,確實是他們中原領(lǐng)先。
可他心中不知道為什么,有種不安的感覺。
等他回神,自己已經(jīng)摸向了攝政王的眉心。
赫連羽抓著他的手,微微收緊,眼眸也變得灼熱深邃了起來。
氣息有點微微粗沉。
寧書自然也感受大到了男人的變化,他沒有掙扎,而是有些猶豫。
跟遲疑。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個月大的身孕了,做這種事情其實是很危險的。
“..皇上別怕。”攝政王黯啞著嗓音,那滾燙的氣息都撲灑了過來,壓著他的耳朵道:“臣什么也不會做。”
然后靜靜地抱著少年好一會兒。
寧書忍不住道:“...要朕幫你嗎?”
說完,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不免有些后悔的抿了一下嘴唇,
但是已經(jīng)晚了。
赫連羽那深邃黝黑的眼眸望了過來,深處一片黑沉沉地盯著他,暗著嗓音道:“皇上說的是真的?”
寧書臉皮子發(fā)熱,有點惱恨自己禍從口出。
察覺到男人將他的手抓了過去。
他全身都發(fā)燙了起來,只覺得無比的羞恥。
到后來,寧書也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了。他手有點酸痛的收回去,等醒來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不在身邊。
他怔怔地看著空著的床榻。
直到房門被推了進(jìn)來。
寧書有點吃驚地看著門口的男人,赫連羽將藥給端了進(jìn)來,黑沉沉地眼眸盯著他的肚子,然后走了過來。
“你...怎么還沒走?”
寧書忍不住出聲道。
赫連羽看著他,淡淡道:“兩日后臣就要南下了,此次是回來看皇上的。"
情況緊迫,他心中惦記著人。在戰(zhàn)場上,被人給砍了一刀,險些從馬上掉下來。
但他并不準(zhǔn)備讓小皇帝知道。
寧書沉默,這話顯得他有些無情了,畢竟攝政王是為了他的江山社稷。
兩日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寧書心悸的厲害,總覺得好像要出什么事一樣。半夜惶恐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抓著男人的衣裳不放。
赫連羽睜開眼眸,看了過來,眼眸深邃而黑沉。
然后有點安撫地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出聲道:“皇上做噩夢了?”
寧書神色有點蒼白,他閉上了眼睛,
沒有告訴攝政王自己做到的夢。
...他夢到了,赫連羽被人斬下馬,胸口滿是鮮血,然后直直地倒在了戰(zhàn)場中。
寧書有點難受地蜷縮起了身子。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為何那么難受,只是抓著赫連羽的衣裳,收緊了幾分。
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眸,看了過去。
重新窩進(jìn)了人的懷里。
.....
劉安聽著將軍的吩咐,他自然知道將軍多想看著皇上肚子里的孩子出生。
“將軍放心,屬下會好好照顧公子的。”
赫連羽上了馬,拉著韁繩,深深地看了一眼隆著肚子的少年,然后頭也不回地帶領(lǐng)著人馬南下。
寧書怔怔地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直到劉安叫了他一聲。
才回過神來。
他壓下心中的不安,摸著肚子。
心里盼著十幾日的到來。
或許是臨產(chǎn),寧書懷著的孩子越發(fā)的折騰厲害。身子也跟著一塊削瘦了下去,他聽著劉安給他傳來的好消息,心中的不安總算少了一點。
十日后。
寧書肚子疼痛了起來,府中早就準(zhǔn)備好的產(chǎn)婆進(jìn)了房中。
一盆盆的熱水接著里邊送。
“公子,用力些...”
產(chǎn)婆的聲音傳來,帶著一點焦急。
寧書咬著嘴唇,臉色流露出幾分痛苦。
他沒想到比起懷孕,生孩子更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嬰兒的啼哭聲在房中響起。
產(chǎn)婆高興地叫道:“公子生的是位小公子....”
寧書睜開眼睛,想看那孩子一眼。
卻隱隱地聽到門外傳來噪雜的聲音,有人落了馬,聲音帶著悲慟:“將軍...將軍被人偷襲刺了一劍從馬上摔落....將軍他....”
寧書腦海中嗡的一聲。
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