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攝政王X病弱小皇帝19
寧書微微睜圓了眼眸,有些慌張?bào)@愕地看了過去。
他下意識地護(hù)著肚子,臉色蒼白了下來。
赫連羽見少年這個(gè)樣子,眼中的神色越發(fā)暗沉了幾分:“皇上以為臣會傷害你肚子里的孩子嗎?”
寧書腦中一片空白。
有些恍惚。
攝政王知道了。
他知曉了。
寧書莫名覺得渾身都滾燙了起來,有種煎熬的感覺。像是在刀尖上行走著,他咬著嘴唇,極力否認(rèn)著:“朕...朕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赫連羽的視線落在他微微隆起的肚子上,那張陽剛的俊美臉龐,在寧書的眼中,卻充滿了壓迫。
“臣...從未想過,皇上竟然會懷上一個(gè)孩子。”
那嗓音低低沉沉,似乎在壓抑著什么,像是破土而出一般。看著他的眼神,都帶著幾分火熱。
幾乎讓寧書覺得自己被灼傷了。
但是他心中卻是十分的慌亂,纖白的手指微微捏著被褥,有些難堪地低聲道:“朕...朕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少年說著,臉色也有點(diǎn)激動起來,覆上一層艷麗的緋紅。
“朕是男子,男子怎么可能會懷孕,攝政王糊涂了....”
寧書故作鎮(zhèn)定著。
身體卻是有幾分慌亂地往后退去。
赫連羽眼眸微微暗了下來,伸出手,抓住了對方的胳膊,垂著眼眸道:“皇上不必隱瞞了,臣已經(jīng)知道了,皇上有了四個(gè)多月的身孕。”
他想到這,喉嚨就微微滾動著。
這肚子里,是他的種,是他的孩子。
赫連羽眼眸黑沉沉地望著少年,帶著幾分濃烈的占有欲。
他要是早些想到,也就早點(diǎn)知道這孩子的存在了。
男子懷孕生子,在民間就很少見,更何況發(fā)生在帝王的身上。少年本就體弱多病,吃藥更是常有的事情。赫連羽便沒往別處想,而且還有其他事情分心,就更加沒有注意到了。
直到親眼看到安胎藥的那一刻。
攝政王才知道自己遺漏了什么,皇上避著他不愿意見。還有去到宮殿,看到的那些酸食,時(shí)常不讓他抱,不就是怕他見到自己的肚子嗎?
還有上次,不小心滾落到床榻上。
赫連羽眼眸暗沉下來,更是懊惱了幾分。
他那時(shí)候要是再不小心一些....
喉結(jié)微微滾動了一下。
男人伸出手,摸向了小皇帝細(xì)皮嫩肉的臉頰,低沉著嗓音道:“臣以后不會讓你們父子受到一點(diǎn)傷害了。”
寧書卻是瞪大眼睛看著人。
心下慌亂了起來。
他睜大眼眸看著人,抿唇出聲道:“這不是你的孩子,攝政王,你想多了,朕怎么可能會懷你的孩子。”
沒想到赫連羽的臉色卻是黑了下來。
透著幾分觸目心驚。
他直勾勾地看了過來,看的寧書不由得背后發(fā)慌。
攝政王看著他,眼眸暗沉,出聲道:“不是臣的孩子,那是誰的孩子?”
寧書心里還是有些怕的,他突然有些后悔了。要是攝政王對肚子里的孩子做什么,他是攔不住的。
少年咬著嘴唇,臉色蒼白,心中有點(diǎn)懊悔。
但是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
也只能硬著頭皮道:“....朕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就不用攝政王管了。”
赫連羽微微收緊手。
不怒反笑:“臣倒是想聽聽,皇上懷了四個(gè)多月的身孕,除了臣,還能是誰的?”
他是真真在在的發(fā)怒了。
那雙眼眸,透著幾分駭人的血絲,盯著他,神色暗沉。
寧書有些怕了。
赫連羽將他抱入懷中,大手掀開了他的那件外衣,然后覆上了那隆起的肚子。
寧書不由得有些惶恐起來。
他想掙扎,但男人的力氣太大,只是徒勞無用。
赫連羽的大手摸著他的肚子。
寧書有種奇怪的感覺,像是毛孔炸開。又有點(diǎn)詭異的羞恥感,還有一點(diǎn)燥熱的感覺。
那被摸過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閿z政王大手天生是渾熱的緣故,寧書的肚子本來有點(diǎn)不適,現(xiàn)在卻是出奇的平靜下來,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暖流。
他微微怔住。
而赫連羽則是覆著他的肚子,那雙眼眸深沉地看了過來:“皇上還沒告訴臣,這究竟是誰的孩子?”
他臉上的神情看山去有點(diǎn)可怖。
就連寧書也愣住了,他微張開嘴唇,最后還是緊緊抿著,一言不發(fā)。
赫連羽垂著眼眸,目光落在少年那隆起的肚子上。
出聲道:“皇上既然不說,那臣就替皇上先拿了這個(gè)孽種,”
零零:“天啦擼,這個(gè)男人瘋了!宿主,他竟然想拿掉自己的孩子!”
寧書露出幾分錯(cuò)愕的神情,有點(diǎn)慌亂起來。
他顫抖著嗓音,極力否認(rèn)道:“他..不是孽種,是朕的孩子,是朕的骨血!”
赫連羽臉上卻是帶著一分冷血的冷酷,看著他,淡淡道:“既然沒有父親,那就是孽種。”
寧書紅著眼眸,有些氣急了。
他沒有想到,攝政王會說出這種話來。
“你,你放開朕!”
寧書推著人,想要下去。
但卻被男人死死地抱著懷中,那粗沉的氣息撲灑過來:“皇上想去哪?”WwW.ΧLwEй.coΜ
寧書紅著眼眸:“不用你管。”
他深呼吸了一口,覺得果然沒有承認(rèn)是對的。攝政王這么冷血,將來會對這個(gè)孩子好到哪里去,說不定...說不定....
寧書不愿想下去了。
赫連羽眉宇一沉,將少年給抱起來,冷聲道:“沒有臣的允許,皇上只能在王府里,哪里也不能去。”
寧書氣急了。
他不斷地用拳頭打著人,但是這人的身體硬邦邦的,打的他手都疼了。
只能紅著眼睛道:“你,你要是殺了他,朕也會殺了你,朕絕對不會饒了你。”
赫連羽看著他,沉聲道:“皇上到現(xiàn)在也不愿意告訴臣,他究竟是誰的孩子嗎?”
寧書先前是有幾分后悔的,但是他聽到了這人狠毒的話語后,就一點(diǎn)也不后悔了。
他死死地抿唇,不肯透露出一個(gè)字,一句話。
赫連羽眼眸暗沉了一一分,托著少年的身子,目光又落到了他隆起的肚子上:“皇上若是不說,臣也沒有辦法保證他的安危了。”
寧書見他話語里的狠意。
有點(diǎn)無措的睜大了眼眸:‘你,你敢?’
赫連羽淡淡道:“為何不敢?”
寧書沉默,蒼白了臉色。
是啊,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gè)落魄的皇帝。
人人都可以拿了他的性命,都可以欺辱他。
現(xiàn)在太后的人也在找著他,要將他捉回宮去,然后打掉這個(gè)孩子。
說不定,寧書自己的性命都有危險(xiǎn)。
他顫抖著嘴唇,說不出一句話來。
寧書抬眸,看了一眼男人。
對反剛毅的面容十分俊美,高大的身體幾乎是他的兩倍。輕輕松松,便能把他抱起來。
一點(diǎn)也費(fèi)著力氣。
寧書忍不住垂淚,越想越覺得難過。
他本就是一個(gè)男人,現(xiàn)在卻懷了另一個(gè)男人的孩子。他早就聽說,女人生孩子,特別的辛苦。但是等到寧書自己親自體會的時(shí)候,他才知道,原來比想象中的,還要困難。
前幾個(gè)月,他幾乎吃不下什么東西。胃口還不好,身體也病弱,時(shí)常就會生一個(gè)小病。
為了養(yǎng)好身體,還每日都喝著藥。
寧書本來就怕苦,一點(diǎn)蜜餞都不能吃。每天都要喝那苦巴巴的藥,他有時(shí)候忍不住掉了眼淚,可還是要喝下去。
于是便抬手抹著,繼續(xù)將剩下的藥都給喝完。
但是現(xiàn)在,攝政王卻是風(fēng)輕云淡地說了一句,要把他肚子里的孽種,給拿掉。
寧書越想越覺得這人冷血至極。
他忍不住掙扎起來:“你放朕下來,放朕下來。”
男人按著他的胳膊,臉色沉了一分,眉宇也陰了下來。
寧書看著他的神情,也被嚇到了。
攝政王望著他,沉沉道:“臣最后給皇上一次機(jī)會,這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寧書看著人,眼眶一熱。
忍不住哭了出來。
他抿著嘴唇,不肯透出一點(diǎn)聲音。
偏偏赫連羽一點(diǎn)惻隱之心都沒有,只是望著他,眼眸沉沉,聲音淡漠:“告訴臣。”
他將眼眸壓了下來,帶著一點(diǎn)逼迫之意。
“皇上可知道,外邊有多少人,想要了你的命。”
寧書垂淚,忍不住出聲道:“朕...”他淚意朦朧地看著人:“朕討厭你。”
赫連羽的瞳眸微微收縮。
抱著少年的手臂微微收緊,眼眸中的情緒又劃為黑沉沉的一片:“皇上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寧書再也支撐不住。
他哭著道:“不是...不是...”
寧書并不想跟人親近,可是他又不得不抱著男人,淚眼朦朧道地?fù)u著頭。
赫連羽摸著他的腰,大手帶著幾分安撫之意。
口中說出來的話卻是帶著幾分冷酷,眼眸也是越發(fā)的暗沉:“那究竟是誰的?”
他湊過去,一口咬住小皇帝的耳朵,帶著幾分灼熱的氣息,重重的壓在少年嬌弱的皮膚上。
低沉道:“是不是臣的孩子?”
寧書被他逼的退無可退,只能抱著他的脖頸,淚眼汪汪地點(diǎn)了一下頭。
哽咽道:“...放朕下來,朕討厭你。”
赫連羽將他放到床榻上,沉重的身子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