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站的太高的人,并不適合付出全部的感情
    “很抱歉,打擾了?!卑矔噪m然受了打擊,臉上卻仍掛著有禮的笑,再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與季暖在同一溫泉里的男人,轉(zhuǎn)身驟然向外走。
    直到安書言的腳步聲走遠,季暖將下巴擱在墨景深的肩上:“安秘書其實挺能忍的,以她的智商情商來看,她或許可以忍受失敗和委屈,但很顯然你剛才傷到她自尊了。驕傲的女人,自尊才是真正的底線。”
    因為那一刻,季暖看見了在安書言眼里崩裂出的一絲難以忍受的壓抑,或許是無論怎樣的聽說季暖和墨景深的恩愛,都不如此刻無意中親眼撞見他們兩人在溫泉池里如此親密更受打擊。
    墨景深將她濕漉漉的貼在他頸間的頭發(fā)撩開,溫?zé)岬乃畯乃恼菩穆湓谒逆i骨上,季暖轉(zhuǎn)過眼看向男人近在咫尺的臉。
    墨景深語氣很平靜:“你希望我更顧及她的自尊,還是更顧及你的心情?”
    季暖挑眉,在他肩頭咬了一下:“你怎么把這送命題拋回到我身上了?”
    “一個是與我無關(guān)的女人,和那點與我無關(guān)的自尊,一個是我認定的妻子,會陪我走過一生一世的女人,這很明顯的楚河漢界,是她自己認不清?!蹦吧蠲嗣亩洌曇舻统疗骄彛骸澳阋仓肋@是送命題,正確答案就擺在這里,非要我給你說出個所以然來,滿足你這點好奇心?!?br/>
    季暖揚起唇畔,不再咬他,直接在他下巴親了一口:“看來我應(yīng)該給史上第一好老公蓋個章!”
    “蓋章可以,只是親一下這種太過簡單的方式,無效?!蹦腥嗽谒?lián)н^她的腰,反在她唇角吻了下:“回房間再好好給我蓋章,隨你怎么蓋?!?br/>
    “你別胡來啊,這是墨家,晚上抽空陪爺爺多說說話才是要緊事?!奔九槐菊?jīng)。
    墨景深語調(diào)也是非常的一本正經(jīng):“陪你老公睡覺也是要緊事?!?br/>
    ……
    泡的太久,打算離開溫泉池,回房去休息,季暖先留在里面換衣服。
    墨景深先一步走出后邊的小溫泉池時,安書言仍然穿著那身溫泉服,長發(fā)披在身后,聽見動靜,回頭便看向墨景深。
    “墨總。”安書言盯著他即使是剛剛從那么熱的溫泉里出來,也仍然清雅溫煦的俊顏:“這里畢竟是墨家,我們正在這里坐客,剛才幸好進去的人是我,要是換做墨叔或者我父親看到了,指不定會怎么想季暖?!?br/>
    安書言的意思很明顯,暗指季暖在這里勾.引墨景深,如果他們兩人在這里親熱,等同于根本沒把安父和墨父放在眼里。
    她就差把傷風(fēng)敗俗這幾個字說出來了。
    “尋常夫妻之間偶爾親熱一下,沒想到竟然礙了安小姐的眼?!奔九呀?jīng)換好了衣服,從里面走出來,不等面色冷淡的墨景深開腔,便先淡笑著走過去,道:“安小姐有著讓人望而卻步的家世和機警聰慧的涵養(yǎng),必然是眼高于頂,但這種道貌岸然的評判似乎不應(yīng)該放在我們身上。”
    季暖走到墨景深身邊,又瞥了安書言一眼:“我們是合法夫妻,別說我們剛才僅僅是親一親抱一抱,就算是真做出點什么情難自禁的事情來,怕是也不會跟傷風(fēng)敗俗扯上關(guān)系。”
    安書言本來是想借機會跟墨景深單獨說上幾句,可沒料到季暖走出來的太快太及時。
    而這非常隱諱的一句所謂的情難自禁的事,當(dāng)然也就是只有季暖才能和墨景深做的事。
    安書言靜默了一瞬,才又微微含笑:“我和墨太太也算打過了幾次交道,對你仍然不算特別了解,明天我就走了,墨太太確定要給我留下這樣的印象?”
    季暖很想笑,這安書言看來是真的對墨景深中毒至深,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恐怕就算是回了美國,他也永遠是她心里的長青樹白月光,不允許別的女人玷污。
    “我是怎樣的人,安小姐你應(yīng)該了解的夠深了,早在第一次在公司里見到我時,你就早已經(jīng)將我的底牌查的徹底,再說了,我給你留下什么樣的印象,這很重要么?”季暖挑眉輕笑:“安小姐,自負可以,但別驕傲過頭了,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
    墨景深冷淡開口:“墨家對季暖來說,就是她自己的家,她在家中是如何的做派,都是她的自由,不需要遮遮掩掩?!?br/>
    安書言看著他,忽然就笑了下:“我以為你對季暖只是出于婚姻的責(zé)任和一時的熱情,畢竟像你這樣一個無論任何時候都冷靜理智的人,在面對婚姻和感情時也一定會先考慮到各方面的利益因素,卻沒想到你對她這么認真?!?br/>
    墨景深不語,視線仍舊淡漠無瀾。
    安書言仰著臉,看他:“站的太高的人,并不適合付出全部的感情,你這么理智,竟然也會甘于這樣的生活?”
    墨景深沒再打算和她繼續(xù)多說,拉住身旁季暖的手,向外走。
    安書言在他正要擦身走過的一瞬間驟然問:“你以為,你會跟她在一起一輩子嗎?”
    “我會?!蹦吧钷D(zhuǎn)眼,正色的看了她一眼,語調(diào)平緩并不突兀,卻偏偏重重的打在季暖的心上。
    “你就這么肯定,不會跟她離婚?”
    “肯定?!?br/>
    他沒有絲毫的遲疑和猶豫,語氣甚至平淡的過份,卻偏偏像是在說著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安書言臉上的難堪已經(jīng)再也無法遮掩,看著他時的眼神很深,最后,赫然轉(zhuǎn)身快步從他們兩人眼前離開,腳步有些倉皇。
    仿佛剛才的對話沒在墨景深這里造成任何影響,在安書言走遠了后,他牽著季暖的手,長步邁開,向外走。
    還沒走多遠,季暖心念一動,甚至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忽然借著他牽著自己的力道快步向他走近,從后面抱住他。
    墨景深頓住腳步。
    他回身抱她:“怎么了?”
    季暖在他懷里仰著臉:“在一起一輩子都不離婚啊,現(xiàn)在我還有點顏值可看,等我以后人老珠黃的時候,你確定還不會膩?”
    墨景深挑眉:“你人老珠黃的時候,我只會比你更老。”
    “那可不一定,男人四十一支花,女人上了歲數(shù)就是豆腐渣了!”季暖嘴上是這么說,手卻是緊緊抱著他,得意洋洋的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