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這是他自己的事兒,沒人會去攔著
她掛了墨景深的電話?
季暖拿起手機(jī)看了一眼,果然有一個他的未接來電。
她對坐在身邊的男人小聲說:“我剛才跟BGY集團(tuán)的人說話,沒注意是你給我打的電話,直接就掛斷了,之后又著急趕過來,一直沒看手機(jī)?!?br/>
墨景深看了她一眼,低淡道:“談成了?”
季暖一臉開心的對他點(diǎn)點(diǎn)頭,抬起手,一只手比出一個二,另一手比出一個八,朝他眨了眨眼睛:“賣了這個數(shù),拋去成本,賺回來的錢足夠在你父親面前暫時交個滿意的答卷了吧?”
墨景深眸光深深,將她的手按了下去:“這答卷就算是交不上去,他也動不了你,不用這么拼?!?br/>
秦司廷聽見這話,在那邊笑:“怎么?墨董不是都已經(jīng)回美國了么?還沒放過季暖呢?”
墨景深沒看秦司廷,反而是低頭看季暖:“晚上吃過東西么?”
“沒吃,我正想說呢?!奔九粗鑾咨夏切└魇礁鳂拥木疲骸敖裉觳皇悄虾獾纳諉??我這都進(jìn)來半天了,怎么沒看見有蛋糕?”
她還想著過來能吃幾口蛋糕,加上忙完之后來的太匆忙,是真的連口飯都沒吃上。
秦司廷挑眉,隨口道:“我在醫(yī)院剛結(jié)束一臺手術(shù)就直接開車過來了,哪有時間買蛋糕?”
季暖頓了頓,再又轉(zhuǎn)眼看向墨景深。
墨景深淡淡睇她一眼:“你看我像是會特意去買蛋糕給個男人慶生的人?”
季暖嘴角一抽:“那怎么辦?就算你們都不愛吃蛋糕,可既然過生日,總要有個形式啊,早知道我剛剛來的時候給你打個電話好了,剛才正好路過一家不錯的蛋糕店?!?br/>
“哪家?讓你那個女保鏢去買?!鼻厮就⒄f。
南衡聽見女保鏢三個字,冷冷的掃他一眼:“不需要,等會兒還有人過來,她應(yīng)該會買?!?br/>
“誰???今天不是就我們幾個?”秦司廷眼神向他一瞟。
南衡笑笑,向后隨意的靠在沙發(fā)背上,不言不語的瞥著秦司廷,那眼神仿佛像是在說,小子,你就等著被虐吧。
秦司廷俊挺的眉宇一動,默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便忽然冷下了臉:“你該不會是……”
忽然,包廂的門被推開,一道身影提著精致的蛋糕盒出現(xiàn)在門前。
季暖的目光直接朝前望了過去。
來的是個女人,身材窈窕纖瘦,皮膚白凈,眼睛里透出的是冷靜與溫婉,年紀(jì)和季暖應(yīng)該差不多,長長的微卷的頭發(fā)散在背后,氣質(zhì)出眾卻并沒有太大的殺傷力,手里提著一個很大的蛋糕盒。
“抱歉,我來晚了?!蹦贻p女人走進(jìn)門,笑意自然妥貼,目光在沙發(fā)上的幾人臉上掃過,在秦司廷那瞬間沉冷下來的臉上停留的久一些,但也只是稍微有那么零點(diǎn)零一秒的久而己,便又笑著看向了南衡和墨景深。
同時,她對季暖笑道:“你好,你是季暖吧?我們見過,但你肯定是不記得了,我是時念歌?!?br/>
“時小姐?”季暖聽到這里才終于有了印象。
時念歌,海城時達(dá)國際集團(tuán)的千金,比季暖大兩歲,時家住在美國,國內(nèi)的公司在海城,以前跟季暖的確是見過,但也是幾年前季暖和季弘文去參加一場晚宴時見過一面。
曾經(jīng)甚至有一度傳聞,時念歌是唯一可以與季暖的顏值媲美的那一個,如果不是時家不在海城的話,她們兩個絕對是海城齊名的兩朵花。
兩人接觸的不多,時念歌在海城的時候,季暖在國外讀書,季暖回來的時候,時念歌卻已經(jīng)回了美國,否則的話,也許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季暖直接起身,過去幫她接過蛋糕放在茶幾上,由衷道:“真的是好多年沒見了,時小姐怎么回國了?以后是定居在海城還是回美國?”
“時家在國內(nèi)的公司總部留在海城,我也許會留下,但也可能……會有其他變化?!睍r念歌說著,眼神看向南衡:“我這么晚才拿著蛋糕過來,沒掃你們的興吧?”
“沒有,來的正好,墨太太剛還念叨怎么沒蛋糕。”南衡說著,眼神又意味深長的瞥向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話的秦司廷。
季暖感覺這氣氛和她預(yù)想的不太一樣,看了看南衡,再又看了看秦司廷,感覺秦司廷周身像是聚攏著寒氣,壓抑著一種她從未見過的陰沉冰冷。
再轉(zhuǎn)眼看墨景深,墨景深眼眸都沒有抬一下,照樣喝著杯中的酒,明顯的事不關(guān)己。
“我是昨天去訂的蛋糕,剛才要去取走的時候,才知道他們的甜品師傅臨時請假了,下午才回來,下午才開始做,所以剛剛等的久了些?!睍r念歌說著,便笑著打開蛋糕的盒子,對季暖說:“季小姐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我都沒能討到一杯喜酒喝?!?br/>
說著,就看向墨景深:“墨總連個喜帖都沒說給我們時家發(fā)一個,會不會太不夠意思?”
“坐下說?!蹦吧钍疽馑齻儍蓚€坐下。
季暖和時念歌一起打開蛋糕,又把蠟燭也拿了出來,然后拉著時念歌正要去旁邊坐。
忽然,秦司廷站起身,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隨口般冷淡道:“我還有事,先走了?!?br/>
時念歌的動作一頓,站在沙發(fā)邊沒動,季暖卻是轉(zhuǎn)眼看向臉色冷沉的男人,也感覺到這氣氛不太對,目光從秦司廷的背影再落到時念歌有些僵白的臉上。
什么情況?
秦司廷走的很果決,頭都沒回,在外面關(guān)門的時候動作很用力,門根本就是被他給甩上的,“砰”的一聲。
正端著熱果汁和果盤進(jìn)來的Waiter被這門聲嚇了一跳,險些沒拿穩(wěn)。
門外的封凌亦是在看見秦司廷沉著臉出來時,站在一旁靜默不語。
季暖轉(zhuǎn)眼看向南衡和墨景深:“怎么回事?秦醫(yī)生就這么走了?你們都不攔著?”
“攔什么?”南衡又從煙盒里拿了根煙:“早晚都要見這一面,他想走就走,這是他自己的事兒,沒人會去攔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