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你是不是有過經驗?
李偉聽后也不吭聲了,任由童謠在自己的背上用力的抹著紅花油,有時被碰到痛楚的地方后才忍不住不時的眥牙一番。他身上的瘀傷要想好的快就必須用力的抹藥,讓集中的淤血散開。</br> “你帶我回到你住的這地方是不是早知道我今晚要干什么?”童謠一邊抹著藥一邊問著身前的李偉。</br> “猜到了一點,但不肯定。”李偉含糊的說道,他沒那么傻,直接說我知道你今晚就是準備借著喝醉隨便找男人的話說了出來,那樣子自己今晚死定了,而且背上的傷處估計還會多上幾道。</br> “那。。。。你是不是覺得老師有點下賤?”童謠的手放慢了,語氣有點遲疑。</br> “呃,這個倒沒有。”李偉說的是實話。下賤李偉確實沒覺得,只是覺得自己身后的這個女人有點傻,被憤怒蒙蔽了理智而已。不就是男友被分了嗎,感情再怎么深,分了就分了,需要作踐自己的身體嗎?這樣傷害的不還是自己?“只是覺得老師有點傻而已。。。。哎吆,姐你輕點,會要人命的。”</br> 背后的童謠聽了李偉的話后手上立刻加重了力氣,她按住的地方剛好是一個傷處,立刻痛的李偉不由的輕呼了起來。</br> “我也不是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傻,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而已。我放棄了出國來到這里做個普通的教師,我為的是什么?可他竟然因為我對他的前途沒有幫助,而且一直要等著結婚了才把身子給他,竟然就找了他的上司的女兒結婚了,你說我能不生氣嗎?能不憤怒嗎?幾年的感情就這么脆弱?”</br> 聽了童謠的話后李偉沉默了,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童謠的男友為了往上爬娶了領導的女兒有錯嗎?李偉不覺得,人家也是為了自己的前程往上爬而已。如果硬要說對錯,那也只是童謠自己看錯了人而已,能怪別人嗎?</br> 這個世界本就這樣,全民墮落的時代,無法用誰對誰錯來區(qū)分。后世滿街的小三原配大作戰(zhàn),為了出名為了錢,十**歲的姑娘跟著老頭跑不都是這樣子嗎?只是人們習慣了站在弱勢的一方來看待問題而已。</br> 這個時候社會上有一流行的歌謠叫住“這個社會真奇怪,人到中年才變壞,唱歌要唱遲來的愛,跳舞專摟下一代。”男人變壞很奇怪該譴責,那些心甘情愿被上一代摟著的女人就不奇怪了?女人這樣子,為什么男人就不可以?</br> 人人都想不勞而獲的獲取一些利益,這個總要付出一些代價的,有的放棄愛情,有的放棄自尊和身體,只不過各自放棄的東西不一樣而已,性質不是還是一樣?世間太多的人總因為女人天生的弱勢身份而同情女人,而同樣遭遇的男人卻只會被人鄙視無能或者失敗,為什么要區(qū)別對待?我們需要鄙視的應該是這個社會的墮落,而不是某個男人和某個女人的問題。</br> “你怎么不吭聲了?是不是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子的?”感覺到自己背后的那雙手的力氣有向變重的趨勢展,為了自己后背的傷口不遭殃,李偉想了下連忙吭聲,再不吭聲就來不及了。</br> “也不能這樣說的,你這不是把所有的男人一棍子都打死了?你應該這樣想,那個男人為了上前爬可以把自己的女友摔掉,那么他以后就還有可能為了往上爬把他現在的老婆踢掉的。</br> 而那個女人明知道這個男人有女友還插上一腿,不管她特么的找什么因為愛情那種高尚的理由,她的本質就不是什么好貨色,所以那種女人遲早也會出事的。這壞貨色配壞貨色,人家本就是絕配了,讓他們狗咬狗腳去吧。你應該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和那家伙攪到一起去。”</br> “恩,這樣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可是他們現在過的好好的,還在春節(jié)幸福的結婚了,我怎么想著還是不甘心呢?”李偉的后背免了一次遭殃,但是身后的童謠似乎還沒完全被說服。</br> “呃,報應這個東西講究一個時間的,遲早的事情,特別是那種愛秀的人,你不知道現在流行一句‘秀恩愛,死的快。’所以你放心的看著就好了,他們遲早出事的。你現在要做的是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你若安好,天下太平。”</br> “不想找了,一次就已經傷心徹底了,暫時我不想找了。我想出國去,正好以前的同學邀請我去米國看看,我春節(jié)過完后就會去那邊看看的。”童謠把手中的紅花油蓋上“你把衣服穿上吧,已經抹好了。”</br> “你要出國?那這邊的課不上了?”聽了童謠的話后李偉驚奇的問道。</br> “不上了,學校已經找了別的老師了,我年前就和學校說了這事情。”童謠把沙上的衣服丟給李偉后說道。</br> “呃,那一路順風,去米國那邊少喝點酒了。”李偉塄了一下,然后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憋了那么一句話出來。</br> “放心吧,你老師我的酒量很好,今晚本來想假醉便宜某個男人的,結果那男人太謹慎了。話說你是不是有過經驗了?感覺你就象花叢老手一樣。”童謠的話風轉變的很快,讓李偉一時之間又塄了,不知道該怎么接上她的話題了。</br> “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了,肯定有經驗的,難怪一直住學校外面,虧我以前還以為你老實呢。跟我說說看,是跟誰?你們班上好象沒什么漂亮的女孩子吧?”童謠看到李偉的反應后一臉好奇的樣子。</br> 呃,我什么時候說有了?自己什么時候又表現的象個老實人了?難道自己的表情真的那么容易就出賣了內心?李偉在心里琢磨著童謠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是不是準備坑自己的。</br> “不是你們班上的?難道你這家伙還把手伸到別的班上去了?”童謠還在繼續(xù)猜測著,李偉已經一臉黑線了。拜托,大姐,你還是老師呢,能不能不要這樣的八卦。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