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最后一首歌
這些家伙聽了老頭的話后似乎明白今天晚上這些混混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所以態(tài)度很快就生了變化,完全改變了剛才稀散的樣子,原本嘻嘻哈哈的治保會的家伙也變的嚴(yán)肅起來,對那些被圍住的混混也不客氣起來,惟恐自己因?yàn)楸憩F(xiàn)不力倒是被扣上一個帽子挨處分。</br> 事情到了這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了,這個時候的國情就是這樣,尤其是經(jīng)濟(jì)掛帥的時代,一切向前看變成了一切向錢看的年代,一個外商的身份能壓死一堆人,那些混混再囂張也不過外商的一句話。</br> 看到這些李偉不由的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看到的一句話,“幾十年前的那場革*命雖然革掉了我們頭上的辮子,但是沒有革掉我們心里的那條辮子。”我們的國人心底依然還有那么一絲奴性的,百姓怕官,官怕洋人依然還在這個站起來幾十年的國家盛行。</br> 所有跟外國人扯上關(guān)系的事情都是大事情,就連特么的外國人丟了輛破自行車我們辦事神的警察也能在一天找回,可是我們自己百姓堆積的十多年的案子那些辦事神的警察也處理不了,這就是特么的差距。</br> 所以后世但凡有點(diǎn)身份的就得先出去混個外籍戶口回來,然后繼續(xù)回到這里,先是來個人民代表的身份來代表人們,然后就是打著外國人高人一等的身份,做點(diǎn)黑心的事情在這個國家繼續(xù)坑著那些普通百姓的錢。李偉想不明白的是這些人到底代表了那里的人民,外國人民么?自己國家的百姓都還有那么多生活凄慘的,我們竟然還有心思操心那些高人一等的外國人民?難道蛋太疼了?</br> 跟著那些警察去登記了一些情況后李偉他們就被放了出來,那些警察對他們非常客氣,一點(diǎn)也沒為難他們。這時同黃燕走在一起的老頭立刻讓黃燕過來邀請李偉他們?nèi)コ詡€消夜,算是給李偉他們壓壓驚。南方的人有吃消夜的習(xí)慣,而且這里的人因?yàn)榻?jīng)濟(jì)展的原因,休息的時間也比李偉他們那個城市的晚。</br> 老頭帶李偉他們?nèi)サ牡胤绞且粋€本地特色的大排擋,在一條小河邊,周圍還有其他各種大排擋,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深夜了,但是這里依然十分熱鬧,各種談?wù)撀暎舐暤暮染苿澣暦蟹袚P(yáng)揚(yáng)的。</br> 李偉原本對老頭把自己這些人叫到一個大排擋吃東西還有點(diǎn)腹誹,認(rèn)為這個老頭太小氣了,就他這身份,起碼也得請自己這些人去個高檔的酒店吃下吧。但是一看那個大排擋的菜譜他立刻就明白了,這家大排擋雖然也是開在河邊的排擋群了,但是人家走的是高端路線。而且盡管這里的菜貴的要命,但是吃的人不少,不少人還是開著車過來的,想必這里的東西味道不會太差了。</br> 李偉他們剛坐下,老頭拿著菜單讓幾個人隨便點(diǎn)菜,一個背著吉他的年輕拿著一本歌本走了過來“先生,你們要聽音樂嗎?”</br> 李偉一看他這樣子立刻愣了一下,比起自己去年站在廣場上賣唱的樣子,眼前的這個家伙竟然還會跑到大排擋這里上門演奏了,這服務(wù)升級了啊。看大排擋的服務(wù)員的樣子,似乎對這個年輕人一點(diǎn)也不奇怪一般,想來這個年輕人也是這里的常客了。</br> 翻了翻年輕人遞過來的歌本,李偉先看向老頭,畢竟這里年紀(jì)他最大,而且又是他請客,還是先征詢下他的意見好點(diǎn)。“我隨便,你們年輕人喜歡就點(diǎn)吧,小伙子背著個吉他在這里討生活也不容易。”</br> 其實(shí)李偉早就想點(diǎn)了,不管那年輕人唱的怎么樣。看到這個年輕人李偉就會想起前世的自己,那時的他第一次學(xué)吉他就是跟一個在夜宵擋唱歌的流浪歌手學(xué)的,后來還跟著那家伙在人流多的廣場唱過。</br> 歌單上面點(diǎn)歌的錢在這個時候還是有點(diǎn)貴,二十塊錢一。這時南方這邊比較流行的煙還是羊城的煙,三塊五一包,算比較偏上的煙了,而在李偉家那邊流行的則是兩塊錢一包的相思鳥,也就是說這個年輕人唱一歌差不多要一條煙的錢了。</br> 看著歌譜,李偉先點(diǎn)了一迪克牛仔的《最后一歌》讓那年輕人唱給他們這一桌聽。這個時候老爹還不是老爹,他的音樂還沒怎么流行起來,但是在南方這邊已經(jīng)能聽到他的歌了。《最后一歌》是他今年剛剛布的專集《忘記我還是忘記他》里面的一歌。</br> 這家伙大部分歌都是翻唱別人的,但是李偉覺得他翻唱的歌竟然比原作還好聽,那獨(dú)特的聲音和唱法,以及滄桑的感覺總是讓李偉沉迷不已,偏愛老爹迪克牛仔的歌。《最后一歌》也是李偉比較喜歡的一歌,他也想看看自己眼前的這家伙到底唱的怎么樣。</br> “沒有掌聲,沒有客人,我的眼睛望向黑暗之中,面對回憶,世界是多余,我的歌里只剩我自己。。。。。。”這家伙一開口,就真真的把李偉嚇了一跳,這聲音,放這大排擋唱歌簡直就是太浪費(fèi)了。</br> 其他的幾個人并沒聽過這歌,不過他們也聽的出來眼前的這家伙確實(shí)唱的不錯,加上不俗的外型,還是很能讓人給好感的。一歌完畢,李偉先就狠狠的夸了眼前的這家伙一頓,然后直接從身上掏了一百塊錢給了那家伙,讓那家伙連給李偉說了一大串的謝謝。</br> 可惜這里不是李偉他們市,要不然李偉鐵定會把這家伙塞到夜色朦朧去的。看到那家伙連聲說著謝謝,李偉笑了笑,然后讓他多給自己表演下吉他技巧看看,算使額外要求。那家伙也沒推辭,直接就秀了一翻吉他技巧給李偉看了一把,很厲害的說。</br> 這個人李偉在自己的記憶里沒有找到任何一個有名的歌星能夠跟他配上,估計在李偉前世的時候這家伙可能埋沒在了十多億人們之中了,要不然這外表,不俗的聲音,嫻熟的唱法和吉他技巧應(yīng)該很容易讓人記住的。</br> 可惜了,要是在李偉重生的那個年代,以這家伙的能力,隨便參加什么大賽估計都能拿個冠軍一炮而紅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