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欺人太甚
“可是事情明明就不是網(wǎng)上說的那樣啊,他們怎么能這樣呢?”林音將平板往腿上一放,憂心忡忡的看向秦薇薇。
“看來我不在國內(nèi)這段時間,你攤上不少事啊?”秦薇薇的語氣里顯然噙著些許無奈。
林音點了點頭,小聲道:“那些事情我都可以解釋的,薇薇,事情根本就不像網(wǎng)上說的那樣,而且陸成晟只是為了幫我,他倒是平白被連累進(jìn)來了,要是這個時候我撇下他不管,我不成白眼狼了?”
林音想起陸成晟與她拿結(jié)婚證時,不就是為了想要幫她拿回林家的繼承權(quán)跟股份嗎?
后來雖然又重新簽了一份合約,但是陸成晟也從來沒有真正的按合約上的條件來嚴(yán)格要求她,反而在某些方面對她非常的大度。
甚至在她出現(xiàn)危險時,不惜自己受傷,也要救她性命,就憑這幾點,她怎能不管不顧抽身而退呢?
“阿音你是不是傻?現(xiàn)在這些消息正在以驚人的消息在網(wǎng)絡(luò)上發(fā)酵,就算你出面解釋,網(wǎng)上的人會聽你說話嗎?他們只愿意看到陸成晟新歡以勢壓人逼死總經(jīng)理的事實,根本就沒有多少人會在乎你到底是清白的還是被冤枉的,而且這事態(tài)擴(kuò)散如此之迅速,要說沒有人預(yù)謀,我完全不相信。”在這種時候秦薇薇竟然還能如此理智的做出判斷,倒是給了焦慮的林音一劑強(qiáng)心針。
“既然有人預(yù)謀,那只要我們找出主謀,事情是不是就能迎刃而解了?”
秦薇薇看著面前天真的林音,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從經(jīng)濟(jì)系成功畢業(yè)的。
“阿音,我不想你卷入陸家跟某些家族的糾葛,在我看來,就算你拿不回林氏的繼承權(quán)跟股份,也完全無關(guān)緊要,作為你最好的朋友,我只希望你安穩(wěn)過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退一萬步講,就算你沒有了林家的一切,你還有我啊,我秦薇薇吃肉,又怎會只讓你林音喝湯呢。”秦薇薇拍著胸脯保證,只希望林音能夠懸崖勒馬,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林音聽了秦薇薇的話,目光直直的盯著路面一言不發(fā)。
她不想就這樣離開陸成晟,她知道他過得很艱難,陸氏除了陸國強(qiáng)之外,恐怕是沒有一個人會站在他那邊的,如果她在這個時候離開陸成晟,陸成晟真的會很可憐的。
“薇薇,你現(xiàn)在送我去陸成晟的公司?”林音側(cè)過臉看向秦薇薇,目光里是秦薇薇從未見過的堅定。
秦薇薇盯著林音大聲吼道:“阿音你瘋了?就算這個時候已經(jīng)凌晨,可依這事情在網(wǎng)上的蔓延速度,陸氏肯定已經(jīng)被媒體跟那個什么經(jīng)理的家人給圍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你現(xiàn)在去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薇薇,求你送我過去。”靜謐的車廂里,再次傳來林音堅定的聲音,秦薇薇堵氣朝自己的公寓開去,就是不掉頭。
林音見狀,忽然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就要往下跳。
秦薇薇駭?shù)貌铧c魂飛魄散,一腳踩下剎車,總算在林音跳車前將車子停了下來。
“你這家伙瘋了不成?為了一個根本就不在乎你的男人,你這樣做值得嗎?”秦薇薇氣不打一處來,拍著車子的方向盤氣得一個勁的喘粗氣。
林音見狀一聲不吭推開門就要下車,秦薇薇見狀,一把拉住她,快速替她扣好安全帶:“行了行了,你別一個人去了,我陪你去還不行嗎?你說你懷著孕,還去那么危險的地方,你光考慮陸成晟,你難道就不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林音咬了咬唇,一言不發(fā)的盯著窗外。
秦薇薇看著林音這幅模樣,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調(diào)轉(zhuǎn)車頭朝陸成晟公司的方向疾速而去。
不遠(yuǎn)處的JEEP越野車見狀,立刻跟了上去。
“喂BOSS,你女人跟她閨蜜朝你公司去了。”周深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拿著手機(jī)沖電話那端說道。
正在公司開緊急會議的陸成晟聽到電話里的匯報,一雙眼瞬間瞇了起來。
這個小女人,這個時候跑到公司里來,要是被樓下那群狗仔知道,還不定出什么亂子呢。
“你給我盯緊一點,要是她有想要靠近的沖動,立刻將她截走帶到你們訓(xùn)練的地方去。”
在陸成晟眼里,現(xiàn)在的A城,也只有周深他們訓(xùn)練的那個廢舊修理場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是!”周深掛了電話,一腳踩下油門,加了些許速度,盡量讓他自己的車與秦薇薇的車離得稍近了些,畢竟只有這樣,他才能確保執(zhí)行BOSS的要求。
原本陸成晟是不想她摻和到其中的才并沒有將公司里面發(fā)生的事情告知給她,沒想到她還是知道了。
“你們陸氏好歹也是這么大的公司,怎么能夠一言不合就逼得我老公跳樓呢?我不管你們今天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要是不給,我就賴在這里不走了。”陸成晟對面,一個及耳短發(fā),打扮得濃妝艷抹的女子哭唧唧的沖著陸成晟的方向大叫大嚷,她身邊還圍著一些手臂上紋著紋身的家伙,看樣子,應(yīng)該是那女人從哪里叫來的黑社會幫手吧。
陸成晟掛了電話雙手撐在桌面上,目光冷漠的看著對面的女子。
見此情形,陸成晟左右兩邊坐著的被緊急叫來的股東盡都臉色焦急而又凝重的竊竊私語,看樣子他們對文經(jīng)理的這個年輕老婆完全束手無策。
更有幾個股東,聊著聊著,隱諱的目光就若有若無的投到了陸成晟身上。
“少爺,您看……”周賢站在陸成晟身邊,詢問著接下來的安排。
陸成晟輕輕抬了抬手,安靜的坐回到椅子上,隨后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
周賢見狀,立刻走上前大聲道:“肅靜,我們陸總有話要說。”
周賢這話一出,不管是股東,還是文經(jīng)理的老婆及他身邊的助手,立刻安靜下來看向陸成晟。
“文經(jīng)理跳樓自殺是事實,而且他犯有經(jīng)濟(jì)罪,就算他沒有跳樓自殺也逃不了蹲大獄的下場,你如果非要爭個是非黑白,我陸成晟奉陪到底,但是我想你此番大肆鬧騰,并不只是想要替文經(jīng)理討回公道那么簡單吧?”陸成晟看著文經(jīng)理的老婆,邏輯清楚的分析著她的動機(jī)。
“璐姐,這家伙那么清楚那老家伙干的壞事,你這次來敲詐,應(yīng)該不會太順利吧?”旁邊一個胳膊上紋滿了刺青的男人,捏了捏拳頭,低頭湊近張璐的耳邊說道。
張璐白了那個紋身男一眼,隨后看向陸成晟抹起了眼淚:“陸總,我不管我老公到底犯了什么事,可是他死在你們陸氏卻是不爭的事實,人命大過天,就算他以前犯了錯,要下大獄那也是他的命,但是現(xiàn)在我老公是被你的女人逼死的,今天你要是不給出一個說法,我是絕對不會走的。”
陸成晟看著張璐抬手擦眼睛的動作,眼皮也沒眨一下。
這個女人,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容易對付,她居然還知道避輕就重,專撿媒體想要關(guān)注的焦點發(fā)難,但要是陸成晟能這么輕易的被她算計,他就不是陸成晟了。
“周小姐,這是陸氏,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離張璐最近的一個股東明顯看不慣張璐那一幅扭捏的態(tài)度,當(dāng)下冷聲呵斥道。
張璐臉色一變,指著那個股東忽然在聲哭起來。
“好啊,你們這些冷血的家伙,我們家老文被你們陸總的女人逼死了,你們就欺負(fù)我一個寡婦,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真的這么冷血無情,我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向媒體揭露你們的偽善嘴臉,我看你們陸氏還怎么在A城立足。”張璐說著,一改剛才伸手擦眼淚的動作,仰著脖子大聲干嚎起來。
“你你你……”那個股東被張璐的話氣得臉色煞白,可又找不到任何辯駁的辦法,只得指著張璐一臉氣憤的你你你個不停。
“你個死老頭子敢指著我們璐姐,你活膩了是不是?”張璐旁邊的男人指著那個股東,毫不留情的推了他一把,那股東一不留身,連人帶椅子翻到了地上。
其他股東一見,無不憤怒莫名,可見陸成晟坐在首位一動不動,他們也并不敢獨自跳出來與張璐帶來的人正面沖突。
“來人,將那個敢在陸氏動手的家伙趕出去。”陸成晟輕描淡寫的指了下張璐身邊的人,當(dāng)下立刻從門口處出進(jìn)來幾個保安,拉著張璐身邊的男人就往外面拉。
張璐見狀,立刻停下干嚎的動作,沖陸成晟道:“陸總非要這么不留情面嗎?”
陸成晟見張璐終于停下那刺耳的嚎叫,當(dāng)下將目光移到了張璐身上。
“是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張璐看著陸成晟,臉上閃過一抹算計:“敬酒?從我進(jìn)到這辦公室起,陸總什么時候敬過酒給我?”
她從進(jìn)來到現(xiàn)在,陸成晟不僅沒有按她的要求將那個女人交出來向她道歉認(rèn)罪,也沒有好好的安撫她,反而以這種態(tài)度,張璐心里多少有些忿忿不平。
“一百萬……安葬費,要不要,隨你的便。”陸成晟拿支票寫下一串?dāng)?shù)字,隨手拍在了辦公桌上。
周賢見狀,立刻拿著那張支票朝張璐走過去。
周璐瞥了一眼周賢手里的支票,快速的將目光移到了陸成晟的身上。
也許是因為太氣憤的緣故,張璐忽然沖著陸成晟大笑起來。
“陸成晟真是‘大手筆’啊,我原來不知道我們家老文這么值錢,一百萬呢,哈哈哈?”張璐沖著陸成晟冷笑。
陸成晟一本正經(jīng)道:“既然知道大手筆,就拿了錢滾蛋,我可沒有那么多時間跟你耗著玩。”
“你,陸成晟你欺人太甚。”
張璐指著陸成晟氣急敗壞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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