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林鶴交代,梁京蘇醒
我說別啊,大兄弟,我這還沒過癮呢,你怎么就招了呢?不行啊,我這滿清十大酷刑還沒有出來了,你咋能這樣?給我過過癮先……
林鶴嚎啕大哭,說哥、哥,別這樣,咱來日方長,好好處行不?
我說誰跟你來日方長啊?
林鶴說哥你這樣當(dāng)街殺人,真的不太好,注意點影響行不行?
我拔出了匕首來。鮮血涌出,林鶴用手去捂住傷口,而我則故作猶豫了一下,對他說道:“給你兩分鐘說服我,要不然下一道直接扎你腦袋上去,希望你能夠有比較精彩的表現(xiàn)。”
聽到我的話,林鶴先是深吸一口氣,緩解了一下腹中的疼痛,然后說道:“翔林地產(chǎn),是翔林地產(chǎn)的張總指使我做的。他上一次在濱江花園口那邊準(zhǔn)備那一塊地,結(jié)果給郭家二爺半路截胡了,聽說用的手段還不怎么光明。他就有些惱了。一直在籌備這事兒,平一指周俊輝不是主謀,他最疼愛的小徒弟被壓在張總手上,沒辦法,不得不屈服……”
我說什么張總?跟我講名字。
林鶴慌忙說道:“啊?哦,他叫張波,張波。”
我點頭,說繼續(xù)。
林鶴苦笑,說我交代完了啊?
我說平一指是被迫的,那么說你也是咯?
林鶴尷尬地說道:“我倒不是……”
我說你還有一分鐘。
林鶴慌忙說道:“背后出計策的人是叫做馬大海,江湖人稱毒賈羽,整件事情都是他在背后操盤的。我也是他找的;我知道的計劃只是說服郭家不要動墳頭的風(fēng)水,并且穩(wěn)住他們家人,后續(xù)還有計劃,但是我不知道具體情況;另外他們不僅僅只是沖著郭二爺,因為郭二爺之所以如此囂張,是因為他背后有郭書記,他們覺得郭書記才是大老虎,他不倒,一切休談--等等,我還知道一件事情,他身邊有人被收買了。”
我在皺著眉頭,說誰?
林鶴猶豫了一下,說能夠?qū)λ氖虑榱巳缰刚频模烙嬍撬拿貢桑?br/>
我說你確定?
林鶴搖頭,說我不確定,只是猜測而已。
我說那房間里面躺倒的兩人又是怎么回事兒呢?
林鶴說是中了尸氣纏身,很簡單的,只要弄點艾葉草熏蒸半小時,然后飲入雄黃酒,口含魚腥草,半小時之后自己就會醒過來--這只是一場意外,馬大海也未必想要節(jié)外生枝,提前暴露。
我說尸體口中的那塊鎮(zhèn)尸玉,你是怎么塞進(jìn)去的?我明明在這里守了大半宿。
林鶴說我這邊一得到消息,立刻通知了在陰宅這邊的負(fù)責(zé)人,是他弄的,那小子是個馭獸高手,找一兩條老鼠,應(yīng)該不是什么麻煩事兒。
我說妥了,你暫時保得住性命了,就這個說法,你回頭跟郭書記講一回就是了。
林鶴這才抬頭,一臉恐懼地說道:“你不殺我了?”
很顯然,他剛才是感受到了濃如實質(zhì)的殺氣了,這種東西說起來虛無縹緲,但像林鶴這種老油條卻是能夠分辨清楚的。
我說你有一句話讓我打消了殺意。
他說哪一句?
我說就那一句--“當(dāng)街殺人不太好、意點影響”,對于這個觀點,我也比較認(rèn)同。
呃……
聽到我這句話,林鶴的臉完全就黑了下來,敢情后面講的那一大堆都是屁話,早知道這樣。不說就好了。
我瞧見他的臉色變化,平靜地說道:“你別后悔,如果你后面不老實交代的話,我可以負(fù)責(zé)任的告訴你,你活是能活下來,不過身子肯定會被我拆得細(xì)碎,連你媽都認(rèn)不出你來。”
林鶴又要哭了,說哥,你到底什么來路啊,張波我感覺就已經(jīng)夠兇了,但跟你比起來,簡直像只小綿羊……
張波?
這名字聽起來挺耳熟的啊,不知道是哪路貨色呢?
我沒有再耽擱,將這家伙倒拖著,來到了陰宅這邊來,打量了一下亂糟糟的人群,開口說道:“郭書記,人多不好說話。叫兩人過來旁聽就是了。”
郭書記聽到我的吩咐,點頭表示明白,回頭看了一眼,然后指著郭家二爺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跟著走了過來。
我看了一眼那個戴著眼鏡的青年男子,說郭家二爺我認(rèn)識,這位是?
郭書記說這是我秘書林權(quán)。
我點頭,說那再叫一個。
郭書記愣了一下,回頭望了一圈,又點了一人過來,卻是他的堂兄弟郭臨,看那家伙膘肥體壯、臉上隱隱流露出幾分兇意來,我就知道應(yīng)該是個撈偏門的角色。
我這回沒有再多意見,帶著三人來到一個清靜的地方,讓林鶴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那家伙本就是個耍弄嘴皮子的角色,全身上下,最靈活的莫過于那一根舌頭,此刻重新講起來。卻是十分清楚,不僅清楚,而且還層層推進(jìn),十分明晰,而當(dāng)聽到林鶴說起郭書記身邊有奸細(xì),而那個奸細(xì)很有可能是他秘書的時候。那個英姿勃勃的青年一下子就焦急了,大聲喊道:“你別亂說話啊,我怎么可能背叛郭書記?”
事實上,從林鶴開始講起這事情背后的真相是,他的呼吸就一直不是很好,眼鏡片后面的眼睛不酮動。雙手也捏了又放,放了又捏,顯得十分緊張。
而此刻說話的時候,他額頭上的青筋畢露,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不是很好。
郭書記一臉陰沉,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人渾身一震。直接跪倒在地,說郭書記,你千萬不要信他的話啊,我跟了你有兩年多時間了,一直鞍前馬后、忠心耿耿的,你可不能誤信讒言啊?
郭書記冷冷地打量著他。說你起來,心里面沒鬼,又何必跪拜呢?
林權(quán)聽到,勉強(qiáng)爬了起來,郭書記說你先回去吧,我自有計較。
聽到這話兒,林權(quán)面如死灰,腳步艱難地往回走,而郭書記的那個堂兄弟則朝著遠(yuǎn)處使了一個眼色,立刻有人過來把他給架住了去。
林權(quán)離開之后,我平靜地問道:“郭書記,林權(quán)叛變。對你有沒有什么影響?”
郭書記一臉坦然地說道:“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任何人的指責(zé)。”
說完這話兒,他又說道:“不過有幾件事情可能需要處理一下首尾,畢竟工作上的許多事情都是他幫著我辦的,如果泄露出去。肯定不太好--我去打個電話啊?”
我點頭,說悉聽尊便。
郭書記去找了一個衛(wèi)星電話撥打,而旁邊的郭家二爺這時方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面前這面如死灰的林鶴,艱澀地問道:“你真的是翔林地產(chǎn)的張波派來的?”
林鶴前倨后恭,不敢再演戲了,只有裝可憐,說我也是沒有辦法,張波在荊門一帶的勢力太大了,我若不答應(yīng),只怕會家破人亡的。
郭家二爺說頓時惱怒起來,說我朋友不說你是荊門最有名的陰陽先生么?
林鶴說陰陽先生倒是☆有名不至于--你那個朋友,其實也是被張總給收買了,這才引出的我來……
啊?
聽到這話兒,郭家二爺直接愣在了當(dāng)場,而這時郭書記三言兩語打完了電話,走過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郭家二爺,說你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能不能少一點?濱江花園口那塊地,我叫你別拿,甚至根本不管,你倒好,不但拿了。還騙我說是憑著你們公司自己的實力--結(jié)果呢,弄成這樣子,你還有什么話可說的?
郭家二爺滿腹委屈:“大哥……”
郭書記揮了一下胳膊,說別講了,現(xiàn)在聽一下小、王先生的意見吧。
眾人都看向了我來,而我則聳了聳肩膀。說道:“郭書記,我呢,只是過來看一眼我同學(xué)而已,把他弄醒了,我的事情也就結(jié)束了;至于那個什么翔林地產(chǎn)的張波啊,還有別的事情。我也沒有什么太好的建議,你們自己看吧。”
郭書記說那我娘這事兒怎么辦?
我說能怎么辦,埋在這里,肯定是大兇,而且還會影響到你們整個家族的氣運(yùn),要我說啊,你們也就別再多麻煩了,回頭找一個殯儀館,把尸體火化了,一了百了,然后再辦一場法事,將老太太給送走。免得再折騰她了,你說是不?
郭書記汗顏,說全聽您的。
不知不覺間,他說話都用上了敬語來。
事情到了這里,基本上就算是了解了,那林鶴被郭書記的這個堂兄給控制住了,而隨后大部隊啟棺下山,兵分兩路,一路折回了郭家大宅,一路則直接前往殯儀館里去。
郭書記的能量頗大,將之前的那一位孫先生給請了過來,主持殯儀館那邊的事情,而我則來到了郭府,按照林鶴講的辦法,給梁京和郭曉燕祛除尸毒。
這辦法簡單得很,而一應(yīng)物件都是提前備齊了的,如此熏烤半小時之后,一直緊緊閉目的梁京喉嚨里突然傳來一陣聲音。
呃……
一聲嘔吐,他將口中的魚腥草和腹中一大團(tuán)的黑血塊給吐了出來,人也一下子就醒了,瞧見我站在跟前,不由得一愣:“王明,你怎么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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