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真龍面前,皆是螻蟻
一見面,二話不說就用上了逸仙刀,是因?yàn)槲覝?zhǔn)備在這亂局之中,打出一股氣勢來。
為什么?
面前的敵人這般多,一個一個都雄壯威武,仿佛隨時都能夠把我們這些小雜魚給掐滅了去一般。而我們?nèi)羰潜焕p在此處,然后給白頭山的人結(jié)陣圍著,那絕對是必死之路。
戰(zhàn),就要戰(zhàn)個痛快,讓對方知道,他們自覺是殺雞用的牛刀。卻撞到了猛虎身上來。
嗷嗚……
逸仙刀一出,我整個人的氣勢就立刻攀升到了巔峰狀態(tài),然而那位雙槍太歲之所以能夠爬到這個位置,到底跟旁人并不一樣,至少那意識就高明了好幾層。
這雙槍放棄了對我要害的攻擊,而是順勢進(jìn)行了封擋。
鐺!
逸仙刀被擋住了,巨大的力量在撞擊之中湮滅,緊接著被挑飛了去,順帶著將一人的喉嚨割破。
那個氣勢洶洶、哇啦啦沖上來的家伙作了一回池魚。城門失火,他躺著都受了傷,直接栽倒在地,雙手捂住了脖子,就像一條離開了水的魚,不斷掙扎,卻徒勞無功。圍歲丸號。
死了。
逸仙刀出擊便沾血,即便這并不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
一心二用,這事兒對于同時修行南海降魔錄和軒轅內(nèi)經(jīng)的我來說,算不上什么值得稱道的手法,當(dāng)下我也是陡然一揮刀,與這雙槍太歲拼作一團(tuán),而那騰空而起的高山雄鷹卻自有七爺料理了去。
天池寨和白頭山。本就是一對宿敵,雙方的矛盾因?yàn)樵谕粋€山頭而鬧得格外大,彼此的實(shí)力也是知根知底。
我出發(fā)之前,對白頭山的著名高手有過一些了解,反而是對天池寨,除了王大蠻子和宋老。其余人倒還并不知曉,但看得出來,這位七爺既然被賦予重任。帶隊(duì)而來,并且在白頭山的層層圍剿下存活下來,自然是有著大本事的。
這高山雄鷹與七爺兩人對了一招,感知到七爺那滂湃如海的軒轅氣勁,我便知道這不是一位凡人。
果然,兩人交手下來,七爺不但能夠與其平分秋色,甚至還把那家伙壓著打。
我心稍安,開始了隔壁老王的華麗表演。
我最重要的道具,就是逸仙刀。
學(xué)成了全套斬人訣的我,對如何殺人,有一種手握屠龍刀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一個字,殺。
兩個字,殺、殺。
三個字,殺、殺、殺!
在郝晨宛如一輛坦克沖擊人群的那一瞬間,我也跟隨著他一起進(jìn)入,我的對手并不僅僅只是糾結(jié)于雙槍太歲,修習(xí)南海一脈手段的我有著打群架的豐富手段,再加上在歐洲時有過的群架經(jīng)驗(yàn),我簡直就是如魚得水。
我一邊拼死防住了雙槍太歲宛如出水蛟龍一般的銅槍,一邊用逸仙刀收割性命。
跟著白頭山雙雄殺將而來的那一隊(duì)人,應(yīng)該也是白頭山的精銳部隊(duì),至少在我看來,比之前瞧見過的少主衛(wèi)隊(duì),還要強(qiáng)上幾分。
那些都是木頭機(jī)器人,而這些則擁有著極強(qiáng)的戰(zhàn)斗意識。
然而高手是分境界的。
這些人或許能夠處理面前的危機(jī),卻看不到長遠(yuǎn)之處去,所以當(dāng)他們都將精力集中在了宛如怪獸一般橫沖直撞的郝晨,想著將諸般刀兵加諸于他身上時,卻忽略了旁邊還有一把奪人性命的刀。
這刀斬神、斬魔都可以,何況斬人?
所以幾乎在眨眼之間,又有三四人栽倒在地,而這個時候,雙槍太歲玄哲元終于明白了詭異之處,大聲喊道:“飛劍,小心,中國人有飛劍。”
我看著眼前浮現(xiàn)的字幕,又看著全身重甲的郝晨和翱翔于天的宋加歡,有一種欲哭無淚的郁悶。
好吧,也算是一種技能,至少以后看片兒的時候,不用帶翻譯了。
呃,我說的是美國大片。
當(dāng)覺察出神出鬼沒的逸仙刀時,這一隊(duì)人馬已經(jīng)只剩下一小半人了,而這個時候也是比拼硬實(shí)力的緊要關(guān)頭。
我拋開了雙槍太歲,直接闖入了人群之中,手起刀落,鮮血飛濺。
熱乎乎的鮮血淋濕了我的臉龐,剛剛長出了的短發(fā)上面盡是血漿,我表現(xiàn)出了十二分的瘋狂來,甚至殘忍,讓敵人看到了,都是莫名心慌。
沒辦法,此刻的我還擺不出風(fēng)云云淡的造型,只有殺出不要命的瘋子氣勢。
我甚至可以一把推倒其中一人,然后在一秒鐘之內(nèi),在他的心窩子里捅上十來刀,刀刀致命,心臟都戳成了肉沫子,加點(diǎn)兒油潑辣子,都能夠做一頓肉哨子了。
這樣的瘋狂,顯然將一部分人給嚇到了,于是剩下的三個尋常精銳開始扭過頭就跑開了去。
不過跑得最快的一個,被從天而降的宋加歡撲倒在地,然后一記鐵劍劃過了去。
另外兩個,被兩人控制的火龍吞噬了去,然后朝著我這邊沖了過來。
我用龍脈社稷圖將其鎮(zhèn)壓,收入體內(nèi)。
我打了一個飽嗝,噴出幾許煙塵來,望著拼命上來組織我的雙槍太歲。
此刻的他有些悲憤。
憑著自己的修為,明明可以將我給死死壓制,結(jié)果最終卻被我當(dāng)著他的面,將身邊的部下一個一個宰了,這樣的事兒,對于他來說,實(shí)在是一種屈辱。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保留著足夠的理智,知道想要壓制我們這一幫人,必須要更多的炮灰來堆。
于是他吹響了口哨,急促而嘹亮。
這個時候,又有一大對人馬從遠(yuǎn)處加入了戰(zhàn)場,放眼望去,遠(yuǎn)處的十米高臺之上,有源源不斷的兵力注入其中來。
這兒是白頭山的主場,人對于他們來說,實(shí)在不是一件困難事兒。
然而這個時候,我的心中卻越發(fā)地沉重了起來。
不對勁,很不對勁。
這是哪兒?
這兒可是龍冢,是十足的禁地,就連那曾經(jīng)橫行天下的石勒羯,最終也只敢在外面修筑龍神殿,借以獲得認(rèn)可,而這龍冢之中,到了最后,也只有兩個看樣子是石勒羯一族祭司的鬼靈。
他們不敢驚擾亡魂。
而現(xiàn)在呢,白頭山少主把這兒當(dāng)成了戰(zhàn)場,相信在不久之后會把這龍冢弄成一個大工地。
成千上萬的人,在自己的墳?zāi)估飦韥硗`踏著自己的尸骨。
對于一個曾經(jīng)統(tǒng)治過這個世間的高貴生靈來說,這事兒能忍?
至少我是不能忍。
不能忍怎么辦?
同歸于盡。
我的眼中浮現(xiàn)出了這四個字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誰在說話,然而到了最后,我突然醒悟了過來,回過頭來,對著同伴大聲喊道:“走,快走,這兒估計(jì)撐不了多久了。”
中國話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同樣一句話,在不同的語境,和不同人的理解之中,有著不同的意思。
然而眾人都明白了我要表達(dá)的東西。
七爺開口喊道:“左邊,那兒有一個快速通道,我們就是從那兒過來的。”
我毫不猶豫地?fù)]手說道:“七爺,您帶路;加歡,你跟著,我和郝晨斷后。”
聽到我的吩咐,七爺甩開了高山雄鷹,朝著左側(cè)快速沖了過去,大家都開始整體向左側(cè)移動著。
白頭山高層都是精通中文的,一聽這話,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雙槍太歲和高山雄鷹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后拼死而來,想要將我們給攔住。
他們以為是我們撐不下了去了。
然而他們離開了那一幫精銳的幫襯,單獨(dú)兩人,對我們的威脅反而沒有那般大了,很快,這兩人就被一把飛刀給纏住了去。
逸仙刀,斬人訣。
黃金王家的族長至寶,讓我從三流角色一躍成為了可堪一流高手匹敵的人物,而全套斬人訣使得我對于飛刀的使用更是得心應(yīng)手。
在逸仙刀的糾纏之下,這兩人根本就追不上來,使得我們能夠快速沖到了左邊的盡頭。
這個時候白頭山上百人的追兵,離我們差不多有兩百米的距離。
我心中的警兆越來越強(qiáng)烈,忍不住沖著眾人大喊道:“快,快,快!”
聽到我的催促,幾乎所有人都將精力集中在了腳下,而我也將逸仙刀給收回了來。
在這樣的全力以赴之下,我們很快就沖到了目的地,那兒的確是有一個可容一人行走的狹窄通道,我們一行人快速進(jìn)了里面去,而剛剛踏足進(jìn)去,我突然間就聽到了一聲巨大的震響。
我隱約聽到一聲龍吟,穿刺空間。
我回過頭去,感覺到整個天地都在顫抖,而腳下更是搖晃不定,就仿佛地震了一般。
緊接著一副讓我永世難忘的畫面出現(xiàn)了。
那寬闊龍冢的中間部位,就是集中了許多真龍尸骸的地方,突然之間,仿佛有某種支撐的柱子倒塌,那地面化作了單薄的冰層,一下子就碎裂開,露出了下面黑黝黝、深不見底的無盡深淵來。
然后在一瞬間,深淵向四面八方擴(kuò)散。
那些身處其間的人,就像下餃子一樣紛紛落下,唯有一部分極為高明之人,能夠在陡然爆發(fā)的那一瞬間把握機(jī)會,有的踩著半空中的碎片,朝著山壁那兒跑去,有的速度如電,朝著四處擴(kuò)散開來。
還有許多人朝著我們這邊跑。
而就在這個時候,更大的一聲轟鳴發(fā)出,我下意識地抬頭,瞧見龍冢之上,無數(shù)落石砸落而下。
穹頂塌了。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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