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終極對決:茨密希大公
這人就是安吉列娜啊?
說好的大洋馬呢,怎么感覺好像是一個小清新啊?
彈鋼琴的人,還真的是有氣質(zhì),給人的感覺,妥妥的文藝青年有木有?
只是,在這幽靈古堡里。一個人在這兒彈鋼琴,是不是有些太過于怪異了啊?
威爾喊了兩聲,那妹子都沒有轉(zhuǎn)過頭來。而是自顧自地彈著卡農(nóng)小調(diào),歡快的鋼琴聲如流水一般地劃過我們的心田,老鬼再也忍不住了,箭步朝前。沖向了窗戶邊的安吉列娜。
盡管鬼燈將塔頂?shù)恼麄€空間都給照耀,不過害怕出現(xiàn)什么變故,我們也不敢與他保持太遠(yuǎn)的距離,也跟著上了前。
當(dāng)我們走到塔頂中間的時候,突然間那彈琴的妹子旁邊,突然就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有著一頭白發(fā),滿臉滄桑,鷹鉤鼻,雙目渾濁,華貴得宛如國王新裝一般的長袍隨意披在身上,讓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位權(quán)傾天下的王者。
茨密希大公。
手握權(quán)杖的他站在了安吉列娜的身邊,輕輕撫摸著那妹子的腦袋。
仿佛全部心神都沉浸到了鋼琴彈奏之中,即便是面對著這老東西宛如猥褻一般地?fù)崦布心纫彩菦]有半點(diǎn)兒反應(yīng),而威爾卻汀了腳步來。
他當(dāng)然想一舉沖到跟前。然后把安吉列娜搶過來,然而這事情并不可能。
因?yàn)槲覀兊膶κ郑⒎欠偶俚男W(xué)生。
他是大公,茨密希大公,一位年齡比我們加起來還要漫長無數(shù)倍的長者,他見識過山海劇變,斗轉(zhuǎn)星移,世間的變化皆在他心頭閃爍,怎么可能會被突襲成功?
我們都看向了威爾,而威爾則不動聲色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即便雙方是敵人,而且彼此交手也蒙受了重大的損失。但是面對著這么一位王者,威爾還是不得不保持著必要的敬意。
沉默一會,威爾向他欠身說道:“你好,偉大的茨密希大公閣下。”
白發(fā)老頭很高,足足有兩米多。所以他是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我們,好一會兒,方才說道:“你好,威爾岡格羅,血族的切格瓦拉同志。”
面對著這位王者,威爾莫名心虛,說您說笑了,切格瓦拉之類的,太高抬我了。
茨密希大公平緩說道:“發(fā)明了‘該隱的祝福’的你,是血族的變革者,如果能夠服用藥劑,獲得該隱的祝福,我們這些在棺材里整日睡覺避禍的老東西,又能夠重見天日了,那種感覺,不知道有多美好--只可惜,你并沒有給我們合作的機(jī)會。”
威爾搖頭,說道:“這東西的制作,實(shí)在是太需要機(jī)緣了,我總共就只有三份,我一分、安吉列娜一分,還有一份給了我岡格羅族的大公,以求獲得庇護(hù),再無其余之力了。”
茨密希大公冷漠地說道:“岡格羅,它庇護(hù)你了么?”
威爾搖頭,說沒有。
茨密希大公說既然如此,為何還要這般傻?
威爾說即便沒有獲得庇護(hù),我也得到了岡格羅一族,以及密黨的承認(rèn)和尊重,對于我來說,這樣便已經(jīng)足夠了。
哈哈哈……
茨密希大公突然咧嘴大笑,笑聲中充滿了諷刺和不屑,在歡快的卡農(nóng)中穿插著,顯得十分怪異,笑聲結(jié)束之后,他隨手一抓,摸出了七八份迎著神秘徽章的信箋來,丟在了地上。
他冷言說道:“密黨?呵呵,那些虛偽的小人們,你覺得他們真的放任這樣的變故和機(jī)遇而不管?都只是隱藏著,沒有如我一般明目張膽罷了。”
面對著這種打擊,威爾反而變得堅(jiān)強(qiáng)起來。
他的腰桿一下子就挺得直直。
他望著得意而高傲的茨密希大公,緩慢地說道:“既然不敢放在臺面上,必然是有所顧忌,這便是尊重,至于如何讓他們保持隱秘,這就需要看我的表現(xiàn)了。”
茨密希大公臉色變冷,瞇著眼,徐徐說道:“也就是說,你是準(zhǔn)備殺雞給猴看了?”
驟然聽到這位千年老血族用了一句中國的俗語,我感覺到十分新鮮,然而卻也知曉,大戰(zhàn)恐怕是一觸即發(fā)了。
我下意識地捏緊了手中的十字軍血刀,而就在此時,威爾終于撂了挑子,開門見山地說道:“把安吉列娜交出來,我們什么都可以商量。”
茨密希大公說道:“包括該隱的祝福?”
威爾搖頭,說不包括。
茨密希大公怒吼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你就去死吧!”
哎喲?
有一句中國俗語,我的嘴角一挑,會心微笑之后,陡然拔出了長刀來。
因?yàn)檫@個時候,一股狂風(fēng)朝著我們這邊陡然吹來。
那鬼燈懸空,突然間燈光一陣搖曳。
龍魔兒護(hù)主,攔在了威爾的跟前,而邋遢杰克似乎也想上前,卻因?yàn)閷?shí)力的緣故,在燈影變換之中,消失在了空處去。
我動了,沒有任何猶豫,刀勢翻轉(zhuǎn),劃破長空,徑直朝前劈砍了過去。
老鬼也動了,他掩護(hù)在我的側(cè)翼,而小妖則走在了我的另外一邊。
三人如同一道鋒矢,奮勇向前。
轟!
我們并沒有沖到跟前,因?yàn)榍胺接幸欢峦该鞯膲Γ瑢⑽覀兘o隔開了。
我重重地撞到了那一面透明的墻上去,差點(diǎn)兒筋骨松散,這才發(fā)現(xiàn)為什么安吉列娜為什么聽不到威爾的呼聲。
因?yàn)楸M管相隔咫尺,這里和那邊,卻分屬于兩個不同的空間。
老鬼和小妖因?yàn)槲业木壒剩缘箾]有撞得那般凄慘,及時收住了腳步,而這個時候,我們卻聽到身后傳來了硬生生的拳腳之聲。
我回過頭來,卻見那茨密希大公居然出現(xiàn)在了威爾的身旁,揮手抓去,一道血霧橫生。
不過他并沒有得手,龍魔兒擋住了他。
作為百年大妖,龍魔兒的底子本來就要比在場的許多人高得多,而成為了血族之后,他的妖身和血族體質(zhì)迅速結(jié)合,形成了一具強(qiáng)悍到了極點(diǎn)的軀體。嗎廳助血。
威爾之所以給予了老鬼這般平等的待遇,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彌補(bǔ)搶奪后裔的心虛和愧疚。
現(xiàn)如今,龍魔兒絕對是威爾麾下最頂尖的那一個。
面對著茨密希大公的攻擊,龍魔兒堪堪阻擋,并沒有讓他能夠靠近得了威爾的身前來。
面對著這么一個堅(jiān)硬的石頭,茨密希大公顯得有些不爽,沖著威爾說道:“東西方自一百五十年前起,就已經(jīng)是血仇了,沒想到你居然還能夠從那里請來了這么多的神奇高手,告訴我,你到底出賣了血族的什么利益?”
威爾在念咒,仿佛在蓄積某一種手段,不過卻還是能夠通過空氣共鳴,回答這個問題:“真誠!”
簡單兩個字,足以概括一切。
雖說威爾跟黑手雙城之間還是有許多合作的,但這些都抵不上他與陸左和蕭克明的之間的情誼。
那兩位大佬,方才是威爾這一路以來能夠橫沖直撞、戰(zhàn)果輝煌的根本原因。
然而現(xiàn)如今,他們不在了,誰又能夠撐起這局面來呢?
眼看著老鬼和小妖朝著茨密希大公沖了過去,我卻沒有動,而是將心神放在了手中的十字軍血刀之上來。
我再一次滴血而上,然而這一次,我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悲哀的事實(shí),那就是里面足足十二個十字軍刀靈,居然全數(shù)一空,再沒有一個留存。
我以為它們可以無限再生,然而經(jīng)歷了血腥瑪麗的死亡凋零之后,卻已然被消耗一空了。
不過刀靈沒有,刀卻在。
醒來吧,薩拉丁之魂!
血滴入刀柄,一股血?dú)鉀_天而起,穿過了塔頂?shù)募舛耍炜罩下佣ァ?br/>
我這邊的動靜引起了茨密希大公的注意,他陡然回頭,瞧見我手中發(fā)出沖天血光的長刀,雙眼一瞇,就瞧出了七八分來。
他略帶一些驚訝地說道:“這不是那把薩拉丁之刃么,為什么當(dāng)初教皇的封印,會被解開呢?這種事情,只有當(dāng)代教皇,方才能夠辦得到的啊?”
當(dāng)代教皇?
哼哼,如果我告訴你,幫我解開封印的人,只是一個背叛出了教會的華裔少年,你會怎么想呢?
我并沒有跟他說太多,持刀便上。
然而我剛剛走了幾步,卻突然間又撞上了一堵看不見摸得著的透明氣墻。
咚!
我再一次滑落倒地,感覺渾身如同撕裂了一般,即便是有著玄武金剛劫,也是抵御不了的。
眼看著那戰(zhàn)斗近在咫尺,我卻沒有辦法做任何事情,我心中憑空生出幾分憤怒來,雙手緊握長刀,向前猛然一劈,結(jié)果感覺好像斬在了厚厚的城墻之上一般,毫無效果,反而憑空生受了幾分反震之力,痛苦得很。
我這時方才明白,這老東西并沒有給我們一擁而上的機(jī)會,而是使用手段,將我們給隔離開來了。
就在我再一次揮刀失敗的時候,滾落地上的我突然間瞧見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茨密希大公身子陡然一轉(zhuǎn)移,出現(xiàn)在了小妖的身邊。
他猛然一撕扯,雙手如同尖刀,將小妖那瘦弱的軀體給撕扯成了兩半,隨后老鬼奮力撲來,想要救下小妖,結(jié)果也給一巴掌扇飛,繼而化作漫天血霧。
啊……</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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