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八章 湖南會戰(zhàn)之決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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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19年8月7日。
孤注一擲的吳佩孚,以六個師又八個混成旅絕對優(yōu)勢之兵力,yu與北伐軍決戰(zhàn)!
吳佩孚終于豁出去了,他的第三師拿了出來,被當(dāng)成主力部隊使用。
“北望滿洲,渤海中風(fēng)浪大作!椏當(dāng)年吉江遼沈人民安樂。長白山前役藩籬,黑龍江畔列城郭。到而今,倭寇任縱橫,風(fēng)云惡。甲午役,土地削,甲臣役,主權(quán)墮,江山如故,夷族借落。何日奉命提銳旅,一戰(zhàn)恢復(fù)舊山河!卻歸來,永作蓬山游,念彌陀。”
吳佩孚親自寫的軍歌,在第三師的官兵們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唱著。
督戰(zhàn)隊也已到達戰(zhàn)場,重機槍架了起來。
此戰(zhàn)只許進,不許退!只許勝,不許敗!
各旅、團長全都出現(xiàn)在了隊伍的前列。張學(xué)顏、董政國、張福
一個個殺氣騰騰。
第三師從來只有勝,沒有敗!
“張福來!”
“到!”
“你的步兵第六旅充當(dāng)全軍前鋒,擊潰叛軍,揚我第三師軍威!”
“是!”
張福來一個轉(zhuǎn)身,拔出指揮刀來,臉lu猙獰:“弟兄們,報效玉、
帥的時候到了!有進無退,有死無生!后退一步者,格殺勿論!我第六旅為全軍前鋒,莫大榮幸,弟兄們,和我沖!”
上午8時,決戰(zhàn)爆發(fā)!
十余萬的北洋士兵,一望無際,浩浩dàngdàng,向北伐軍陣地發(fā)起了最猛烈、最瘋狂的進攻!
北洋軍第六旅沖在了全軍的最前面。
吳佩孚是北洋軍中的第一悍將,張福來是吳佩孚手下的第一悍將!
而且此人對于吳佩孚的忠誠和mi信,是外人所難以理解的!
吳佩孚第一次入湘作戰(zhàn),某次指揮作戰(zhàn)時,命當(dāng)時還是團長的張福來率一團之兵占領(lǐng)一座山頭,他用稽筆畫著地形,吩咐道:“須照這條路線進兵。
張福來按令行事,誰知到了山腳下,上山的路卻是迂回曲折,而吳佩孚所畫的路線直指山頂,因此連聲喊糟了,手下人都建議循路而進:“總不能讓我們攀葛附藤而上吧。”
張福來是個死腦筋,他搖搖頭:“咱們就得走直線,師長說一不二,違反他的命令,腦袋會搬家的。”
于是咬緊牙關(guān),帶隊爬上了山頭口氣還沒有喘勻,湘軍就從側(cè)面過來了,也想搶占高地,卻看見吳軍的旗號,以為良機已失,只得引兵而去。這里是兩軍作戰(zhàn)的險要,假如張福來繞著山路走,湘軍必捷足先登。因此后來張福來逢人便道:“主將妙算如神。”
經(jīng)過這件事后,張福來對吳佩孚已經(jīng)是毫無理由的崇拜mi信,只要是吳佩孚說的,他就認(rèn)為一定是對的。
此時吳佩孚以其為全軍前鋒。也算是用對了人!
冒著北伐軍密集的炮火,第六旅一次又一次不要命的沖著。一次被打了下來,根本沒有任何調(diào)整,張福來很快又會重新組織起兵力,不顧一切的發(fā)起新的進攻。
北伐軍出征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不要命的士兵。
他們完全不顧對方的火力有多猛烈,完全不顧自己的死傷1盲目的、機械xing的,不斷發(fā)動著決死的沖鋒。
那些軍官,也都一個個瘋子似的沖在了隊伍的最前面,嘴里“嗷嗷”叫著,冒著子彈、冒著炸彈,指揮著自己的部下,悍不畏死。
機槍的槍管打紅了,胳膊扔手榴彈扔得都腫脹了,可北洋卻一點退卻的意思也都沒有。
“常勝將軍”吳佩孚指揮的隊伍,到底還是在湖南戰(zhàn)場lu出了他猙獰的爪牙。
北伐軍的士兵們打起了精神,咬著牙,全神貫注,死死抵擋著北洋軍的每一次進攻。
這是兩支鐵軍之間的較量!
這是意志力和精神力之間的較量!
可以死,可以敗,但在精神氣勢上卻絕不能輸給敵人!
頂在最前面的是饒國華的第1旅,這支在湖南戰(zhàn)場上屢次建功的部隊,當(dāng)面對到吳佩孚的王牌第六旅的時候,表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斗力,同樣讓張福來感到了吃驚。
針鋒相對,半步不退!
子彈在空中橫飛,炸彈把一切都炸的飛到了天上。日月無光,山河失sè。
第六旅再度敗退下來,眼中充血的張福來把第十團的團長殷本浩叫到了自己身邊,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把自己的指揮刀朝面前一插:“以此刀為界,后退一步者,殺!”
“是!”
殷本浩瞪著同樣血紅的眼睛,搶過了部下手里的一ting機槍:“以比刀為界,后退一步者,殺!”第十團重新呼嘯著沖了上去。
殷本浩不要命了,第十團的官兵也都不要命了。
一排的士兵倒了下去,很快又有一排的士兵踩著同伴的尸體沖了上去。
地面上那一層層的尸體,麻木了人的靈hun,麻木了人的精神。
在這里要么沖上陣地,要么就死在敵人或者督戰(zhàn)隊的槍口下,沒有第三種的選擇!
防御著陣地的北伐軍士兵打的手都已經(jīng)僵硬了。
饒國華的嗓子啞了,但卻依然在那用嘶啞的嗓子不斷的指揮著戰(zhàn)斗。
手里所有的預(yù)備隊都已經(jīng)投放到了戰(zhàn)場上,手里實在已再無一兵一卒可動,所幸的是,陣地依舊還牢牢的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旅長,總指揮問我們這里的情況如何!”
“告訴總指揮,陣地還在我們的手中!”
饒國華的回答沒有遲疑,沒有猶豫!
雙方在這個戰(zhàn)場上,總共投入了十個師和十一個旅。二十余萬人的廝殺,讓大地被鮮血染紅,讓太陽也都不忍心再看到下面正在發(fā)生的一切。
在〖中〗央戰(zhàn)場進行決戰(zhàn)同時,左右兩翼也都同時發(fā)起了決戰(zhàn)!
李宗仁、張孝淮的部隊,已同時向正面之北洋軍發(fā)起猛攻!
誰先完成突破,誰就取得了戰(zhàn)場的主動權(quán),誰想取得突破,勝利的天平便將向自己這一方傾斜!
所有的人都在拼命。
劉昭承、吳佩孚張孝淮、李宗仁、饒國華、徐樹錚、孫傳芳、張福,
為了彼此不同的信仰,也為了共同的一個目標(biāo):勝利!
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士兵死去,每一分沒一秒都有一條生命被錄奪。
在指揮部里的劉昭承平靜的看著這一切,但他的心里卻bo濤起伏。
這場會戰(zhàn)一旦結(jié)束,在〖中〗國將不再會有大的戰(zhàn)爭,這是決定〖中〗國命運的最后一戰(zhàn)了。不是為了勝利而要勝利,要是為了〖中〗國未來的命運必須去取得勝利!
其實當(dāng)吳佩孚集中兵力于自己正面發(fā)起決戰(zhàn)的時候,劉昭承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能夠取得勝利了。
北洋軍中最能打的,也真正敢豁出xing命來打的,只有一個第三師。他們裝備精良,上下一心,官兵死戰(zhàn)。但他們只有一個第三師。
看起來北洋軍的力量遠遠超過自己,但其實他們不過是在拿一個第三師和整個比伐軍在戰(zhàn)場之上搏殺而已!
這場決戰(zhàn),是不會有意外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北洋第三師一次次的進攻,卻都遭到了無情的失敗。他們的士氣隨著戰(zhàn)局的繼續(xù)而在逐漸流失,他們漸漸的發(fā)現(xiàn):對面的陣地是鐵打的。
和劉昭承預(yù)料的一樣,北洋第三師在拼命,但其他部隊卻并沒有在那拼命。
他們都在觀望,如果第三師能夠取得突破,那他們一定會爭先恐后,奮不顧身。但現(xiàn)在第三師在一天之內(nèi)連攻了十幾次,卻一寸陣地也都沒有占領(lǐng),這讓他們心寒。原本就并不高漲的事橡也便愈發(fā)低落下來。
終于,最后一次進攻嘎然而止……
進攻結(jié)束了。
第三師除了一地的尸體,什么也都沒有得到,甚至就連第三師也被打疲了,打殘了。不是士兵死了多少,而是他們的信心被打掉了。
“百戰(zhàn)百勝”的第三師遭到了成軍歷史上最慘重的一次失敗“常勝將軍”吳佩孚也第一次面對一個陣地?zé)o可奈何。
第三師的軍歌不見了,而在對面的陣地上,北伐軍的軍歌卻正在響起:“男兒乘風(fēng)破萬里,最好沙場死,國辱未雪怎成名,寶刀攜出征。抗強權(quán),除國賊,掃夷氛兮征禹域,莽莽長城,出入縱橫,大地播英聲!
快哉百戰(zhàn)死邊疆,千秋俠骨香,梅huā嶺畔西湖旁,燕市復(fù)睢陽。
抗強權(quán),除國賊,烈士精神光日月,頭顱可喪,身不可降,碧血化干將!
鴉片戰(zhàn)爭開奇恥,圓明旋被毀,傷心甲午復(fù)庚子,大傷我國體。抗強權(quán),除國賊,國恥重重急洗滌,磨厲我鋒,發(fā)憤為雄,十載期成功!”
歌聲嘹亮,一遍又一遍的在陣地上回dàng著。那是北伐軍最高亢的歌多,也是他們最響亮的宣言!
第三師的進攻失敗了,而在左右兩翼,北伐軍的進攻卻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吳佩孚的十幾萬大軍寸功未建,北洋軍人心渙散,士無斗志,尤其讓人驚慌的是,一旦左右兩翼被北伐軍所突破,那么也許幾十萬北洋軍的命運便會陷入到可怕的命運中。一旦丟失了湖南戰(zhàn)場,會戰(zhàn)失敗,誰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而現(xiàn)在,劉昭承和他所指揮的湖南北伐軍,大反擊卻即將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