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西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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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國軍警衛(wèi)師的到達,意味著云南之戰(zhàn)已經(jīng)進入尾聲!
就算不知道外面戰(zhàn)況究竟如何,從槍聲來判斷,唐繼堯也大概知道會發(fā)生些什么了。
不過他也并沒有驚慌,而是平靜的坐在那里,還用留聲機放個片子出來聽。
事情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再急,也急不出什么了,還不如干脆放寬了心,靜靜的等待著。
衛(wèi)士長龍云走了進來,朝督軍看了眼:“督軍,敵人的援軍到了。”
繼堯只簡單的“哦”了聲。
“督軍,要不要準備離開?“離開?現(xiàn)在還走得了嗎?“唐繼堯根本沒有動彈的意思。
“但是,我怕督軍受到傷害。”
唐繼堯笑了起來:“你太不了解王恒岳這個人了,他會讓我下野,然后把我趕到上海、香港去,還會“大仁大義,的讓我?guī)ё咭磺袑儆谖业臇|西,可他就是不會殺我。為什么啊?他是仁義之師,他是仁義之主,他要博得讓所有人贊同的好名聲那!”
說到這,唐繼堯笑的愈發(fā)譏諷起來:“他什么都會做,就是不會殺我。下野吧,走吧,離開這里吧,再也不要回來了,這里是他王恒岳的地盤,是他恒帥的地方,他不光四川王,他還是西南王!”
他雖然還在那里笑著,可是龍云卻從這笑聲中聽到了太多的無奈西南三省,很快都要落到王恒岳的手里了,四川王?西南王!
唐繼堯站了起來:“龍云那,看著吧,拿下西南三省,只是他的第一步而已。他用陸榮廷來打我們,消耗我們的實力,趁著桂軍、粵軍去和北洋作戰(zhàn),又立刻出兵,奪取云南。他陸榮廷難道真的以為王恒岳打下云南就不會對兩廣動手了嗎?可笑要不了多少時候,他王恒岳就會對兩廣動手,陸榮廷的結(jié)果比我好不了多少!”
冷笑了幾聲,苦笑了幾聲,唐繼堯的聲音無限悲涼:“到時候那,要么在上海,要么在香港,我一個,陸榮廷一個,兩個老東西那坐在一個破舊的小房子里,喝上一壺酒,兩個當年不可一世的老東西那,除了這么打發(fā)余生還能做些什么?陸鼻廷問我“老家伙,當年你的在云南怎么那么快就被王恒岳打敗了?,我啊,告訴他說“還不是你個老東西,當年先打我云南,結(jié)果被王恒岳揀了個便宜那?,于是我們兩個老東西誰也不服氣誰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著,可那個時候,王恒岳卻坐在西南王,不,也許是大總統(tǒng)的寶座上,正在嘲笑著我們這兩個笨蛋呢!”
“督軍”龍云有些遲疑:“你說他王恒岳還想當大總統(tǒng)?”
“想,當然想這個人的野心那大著呢。”唐繼堯嘆息了聲:“他從一個小小隊官,隱忍了那么多年,然后坐到了西南王的位置上,還有誰能阻擋他?孫文?他沒有軍隊!段祺瑞?他只顧著和北洋那些老將們爭權(quán)奪利。王恒岳就好像一只狼,一口一口的吃掉所有的獵物!”
龍云沉默了下來。
“督軍定國軍殺進城了!”趙又新急匆每的沖了進來。
“知道了,進來就進來吧。”唐繼堯一點也不奇怪:“鳳階,我們部隊的情況怎么樣了?”
“很艱苦,外面的部隊已經(jīng)被拖住了,定國軍先是上來了大概有兩個團,剛才又有新的部隊增援上來!”
唐繼堯點了點頭:“那就別打了讓弟兄們放棄武器吧。
“什么?”龍云和趙又新一下叫了出來。
趙又新有些急了:“督軍,我們手里還有兩個師,還能繼續(xù)抵抗下去只要有我趙又新在,絕不讓定國軍危宇到我昆明!”
“算了算了。”唐繼堯似乎有些心灰意冷:“兩個師又怎么樣?今天能夠守住又怎么樣?王恒岳手里有的是部隊,兩個師不夠,他就可以調(diào)四個、八個師上來。今天打不下來,他還沒有明天后天接著打!”
“但是”
“不要再說了。”唐繼堯打斷了部下的話:“既然失敗已經(jīng)無法避免,那就認輸吧,王恒岳想要云南,我就讓給他。何必再死那么多人?積點德,也好讓我們下輩子卻投個好人家。”
趙又新默然無語。
督軍已經(jīng)徹底絕望了。
其實督軍說的不錯,就算今天能夠抵擋住又有什么用?定國軍還會不斷的把部隊投入到戰(zhàn)場之中
槍聲,在昆明城內(nèi)嘎然停止!
1917年10月17日,云南督軍唐繼堯通電下野。
同日,定國軍第七旅劉昭承部接管昆明。
和貴州之戰(zhàn)一樣,云南之戰(zhàn)同樣是以速戰(zhàn)速決的形式結(jié)束的。
滇矜之戰(zhàn),定國軍打的就是一個字:快!
趁桂軍、粵軍主力被吸引在湖南戰(zhàn)場之機,一舉解決滇矜,讓其根本無法做出反應,而后則王恒岳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為:西南王!
大西南,已經(jīng)有三個省份控制在了王恒岳的手里!
唐繼堯雖然下野了,但他也得到了應有的待遇,正如他自己之前判斷的一樣,王恒岳是不會殺他的。
殺一個下臺的督軍,不會給自己帶來什么好的名聲!
和之前的劉顯世一樣,唐繼堯被允許帶走一切他愿意帶走的東西,即使一時無法帶走的房產(chǎn)等等,或者留在昆明,或者按其意愿變賣之后存放到他指定的銀行之中。
有些部下想要和唐繼堯一起走,但卻為唐繼堯所制止,唐繼堯告訴他們,好好的留在這里,跟著王恒岳,比跟著自己更有前途。
只有趙又新,堅持不愿意再穿這身軍裝了,堅持要和唐繼堯一起離開,唐繼堯也就由了他。
出去的時候,唐繼堯看到了定國軍年輕英武的旅長劉昭承,劉昭承向他敬了一個軍禮:“奉定國軍南路軍總指揮蔣百里命,我旅特調(diào)撥一個班的士兵,充當唐先生護衛(wèi),請問唐先生要去哪里?”從“唐督軍”到“唐先生”讓唐繼堯有些不太適應,先是怔了一下,接著才反應過來這是在稱呼自己:“我準備經(jīng)廣西,到廣東,再去香港。”“廣東很亂,恒帥的意思,是想請?zhí)葡壬热ド虾#缓蟀才糯唬吞葡壬ッ绹抢镒钸m合唐先生居住。”
唐繼堯又譏諷的笑了。
王恒岳這是逼自己離開國冉啊!好吧,既然這樣自己就滿足了王恒岳的意思。
“去告訴你們恒帥。”唐繼堯指了指劉昭承:“我就去美國了,再也不回來了。”
“謝謝先生。”
劉昭承說完,讓出身子,唐繼堯看到那個在云南采礦的章南鶴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
“唐先生,多謝你在云南對我們的關(guān)照。”章南鶴彬彬有禮地說道。
唐繼堯笑了起來:“你也是王恒岳的人?”
“是的,我是恒帥派來的。”章南鶴很客氣地道,接著讓人拿來了一只皮箱:“唐先生,這里面是明年大紅山銅礦給您的si人謝意,一共十萬大洋的銀票。另外還豐張一萬美元的支票,匯豐銀行出具的,請?zhí)葡壬障掳桑 ?br/>
“這是什么意思?”
“沒有什么意思,唐先生方才說去了美國再也不回來了,我家恒帥想唐先生手筆向來就大,在美國呆上一輩子,開銷總是要的。所以這點意思不成敬意。唐先生在云南的財產(chǎn),我們很快就會折算清楚給您送到。”“一輩子,一輩子”唐繼堯喃喃地念了一遍這幾個字,回頭對趙又新笑著道:“走吧,這里我們再也回不來了。”
唐繼堯也走了。
這個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云南王,永遠的離開子這里“恒帥,云南已經(jīng)定了。”
“哦,唐繼堯呢?”
“走了,和趙又新一起走的。”“可惜啊,還想見見他呢。”王恒岳抬起了身子,奇怪地問道:“槐昭,為什么我養(yǎng)huā總養(yǎng)不了多長時間?”“我說過了,恒帥不是種huā養(yǎng)魚的人。”“不養(yǎng)了,再也不養(yǎng)了。”扔掉了手里的鏟刀,王恒岳洗了下手:“告訴前面將士,要善待滇軍放下武器的士兵,愿意還吃這碗飯的,按照定國軍的編制待遇進行整編,不愿意的,要發(fā)給遣散費給他們,不要小氣,對待矜軍也是如此。”
“是,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
王恒岳擦干了手:“還有,云南的民政工作也要盡早抓起來,云土的問題很復雜,牽扯太多,一個不小心我們就會被群起而攻之,一定要謹慎再謹慎,云南、貴州我們才得,如果穩(wěn)定住才是最關(guān)鍵的。”“是,我都會吩咐下去的。”王慶lu停頓了下:“大西南計劃已經(jīng)完成,恒帥,現(xiàn)在就剩下兩廣之地了,可以把全部精力都放到這上面去了。”“慢慢來,慢慢來。兩廣的問題太負責了,稍有閃失就會前功盡棄。
1917年10月,趁著桂軍、粵軍在湖南與北洋軍酣戰(zhàn)之機,王恒岳大舉出兵,連續(xù)發(fā)動貴州戰(zhàn)役、云南戰(zhàn)役之后,終于登上了無數(shù)人夢寐以求的寶座:西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