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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雪漂亮的臉蛋在瞬間緊張過后,出現(xiàn)一絲不自然的詭笑:“原來你什么都不知道。【八戒中文網(wǎng)高品質(zhì)更新.】”
    溫絨對她的微笑感到反胃:“直到剛才或許我確實不知道。但我現(xiàn)在至少知道兩件事。”溫絨掃了溫雪身旁的人一眼,這個人她認識,是溫雪的跟班,叫鄭優(yōu)美。
    “你們在說什么?”溫老媽在一旁聽得莫名其妙。
    “沒什么,”溫絨抬手把溫雪推進房間,擋在溫老媽還有鄭優(yōu)美面前,“我們姐妹倆需要單獨談一談。”
    “等一下……”
    溫老媽的話還沒說完,溫絨已經(jīng)關(guān)上門,并從里面上了鎖。
    “姐妹?我可不想有你這么一個姐姐。”溫雪雙手環(huán)胸,嗤笑道。
    “相信我,我跟你的想法一樣。”溫絨拉過一張椅子跨坐在上面,“我們從你偷走我寫給付蘇的信這件事談起。”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溫雪撩起長發(fā),風(fēng)情萬種地坐到床上,“溫絨,你是不是傻了,這年頭還有誰干寫信這種蠢事。”
    “是嗎。”溫小絨森森覺得殘存在自己身體里的雞血正在成幾何倍速度增長,她長期以來學(xué)會的情緒管理正在逐漸失控,“那為什么會突然跑出一個姓古的兄弟得意洋洋的說我暗戀他?”
    “我怎么知道,”溫雪翻了個白眼,“覺得被你暗戀還暗暗得意,我看他也是一個白癡。”
    “他是不聰明,不然也不會被你三言兩語騙到。不要裝了,你偷了那封信,你讓我白等了一個晚上,你在我和付蘇之間設(shè)計間隙。”
    溫雪冷笑:“哼,你別太高估自己,你算什么?”
    溫絨沒什么表情:“我算什么,你比我清楚,而且比我早十年。”
    “呦,你這是什么表情,我好怕哦。”
    “你確實應(yīng)該感到害怕,因為我會把這件事告訴付蘇。”
    “沒事吧你,都老掉牙的事了,他不會在乎的。”溫雪忍不住大笑,雙手絞在一起。
    溫絨盯著她的手,說:“那你緊張什么?”
    溫雪立即把手放到身后:“我沒有。”
    “溫雪,我很想問你,你到底為什么總是針對我?我究竟做了什么這么讓你討厭?就因為付蘇喜歡的人是我?”
    溫雪激動地站起來,沖上來喊:“閉嘴!”
    溫絨仰起頭,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溫雪漂亮的臉上慢慢出現(xiàn)不同尋常的驚慌:“從小到大我忍受你的冷嘲熱諷,忍耐你嬌蠻任性的脾氣,不論你對我做了什么,我都能一笑了之,哪怕昨天我知道你偷了我的信,破壞了我和付蘇之間的關(guān)系,我也想,這只不過是你太喜歡他了,情有可原。我一次次的幫你找借口,你以為是為什么?”
    溫雪不屑一顧地說:“你懦弱,你不配得到付蘇的喜歡。”
    “不是懦弱,是良心。”溫絨起身,直視她,用力指著她的胸口,像是要戳穿她心臟,“因為我還惦念著你是我妹妹這個事實,我不像你,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任何手段。哪怕你給我難堪,我也盡可能說服自己原諒你,可你一再挑戰(zhàn)我的極限。”
    溫雪扭過頭:“是嗎,我還以為你是圣母,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溫絨把她的臉掰過來:“那你還真不了解你姐姐,你這次真的激怒我了。”
    溫雪掙扎,但沒法擺脫,她瞪著溫絨,滿不在乎地說:“哦,你想怎樣?”
    “我不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
    “真可笑。”
    溫絨挑起眉,欣賞著她家小妹佯裝鎮(zhèn)定的表情:“笑吧,明天你就笑不出來了,就是因為我太縱容你,你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不可救藥的樣子。我會把一切告訴付蘇,不說信的事,就拿我剛才聽到的說,如果他知道你們其實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他就不用再受到你的控制了。”
    雖然只是聽到一點,但根據(jù)她對溫雪的了解,不妨大膽猜測,她這個精神不正常的小妹為了得到付蘇,不惜設(shè)計讓他誤以為他們有過一個不太美妙卻難以抹去的夜晚,再根據(jù)她對付蘇的了解,他那種認死理的個性一定會自吞苦果。在這個一夜情遍地開花的時代,他絕對接受不了這種荒唐的行為,往好處想,他會是一個忠貞不二的丈夫,往壞處想,這會是困死他的囚牢,因為他固執(zhí)地認為責(zé)任心是一個男人的一切,所以,溫雪很聰明地掐住了他的命門。
    溫雪聽后,愣了一下,隨即大力地推開溫絨:“你敢!”
    溫雪抬手就要給溫絨巴掌,然而溫絨輕巧地避過,緊緊架住她的手,溫雪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臉上頓時一辣,溫絨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勢將她的臉打偏過去:“你看我敢不敢。”看著溫雪極度震驚的臉,她冷靜地說,“我說過了,你挑戰(zhàn)了我的極限。”
    溫雪捂著臉,似是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一般,半天才回過神,聲音發(fā)抖:“付蘇不會相信你的,你沒有證據(jù)。”
    “優(yōu)美就是人證。”
    “你覺得優(yōu)美會幫你?”
    “或許,我可以讓付蘇自己問優(yōu)美,你知道的,優(yōu)美或許不會主動告訴付蘇,但她不擅長撒謊。”
    溫雪慌了:“溫絨,你不要逼我。”
    狗瘋起來就會亂咬人,溫絨搖了搖頭,無比憐憫地看著她:“溫雪,現(xiàn)在是誰逼誰,誰先做出這些事的?”
    “不,你不能告訴他。”溫雪忽然揪住溫絨的手。
    溫絨掙開她:“為什么不能。你靠這個控制了他十年,你怎么能這么卑鄙,直到現(xiàn)在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溫雪不齒道:“你告訴他又怎樣,你都要結(jié)婚了,你還想跟他在一起嗎?”
    聽到這句,溫絨的小宇宙極限燃燒。
    “他以后會跟誰在一起我不管,但他跟你在一起,就永遠不會幸福。讓開。”
    溫絨推開溫雪,可溫雪再次撲上來擋在她面前:“你以為,我靠這個就控制了他十年?”
    溫絨睨著她:“哦?難道你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
    溫雪滿目充血,含著眼淚,卻硬是不肯落下一滴,她惡狠狠地威脅道:“如果你敢告訴他,你一定會后悔的,我要讓你終身后悔。”
    溫絨笑了:“你還真是不擇手段,但是,我不怕你。我沒什么把柄在你手里,可以任你搓圓捏扁。”
    溫雪瞇起眼,大喊道:“我奉勸你不要那么自信,跟我作對,你沒有好處。”
    溫絨低下頭,放慢語速,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看來你真的覺得我很好欺負,我也奉勸你好好想想怎么跟付蘇解釋。”
    說完,她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走出這個家。
    “你們到底怎么了?”一直等在門外的溫老媽焦急地問。
    鄭優(yōu)美也慌忙問道:“溫絨好像很生氣,你們沒事吧?”
    溫雪捏著拳,面色猙獰:“我要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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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溫絨卻找不到付蘇,他出差了。這種事溫絨還是覺得當(dāng)面談比較好,但這個節(jié)骨眼上找不到人,溫小絨很郁悶,本應(yīng)該是一招連殺的好棋,現(xiàn)在不得不中斷,這還真不是常人能忍的。趁著這個空擋,溫絨收拾了雞血的情緒,跑到段如碧家里噼里啪啦丟了幾顆炸彈,直接把如碧姑娘從床上轟了下來。
    如碧姑娘暴跳如雷,血壓和體溫直線狂飆:“我勒個去!tmd,我就知道付蘇喜歡的是你,怎么可能是她!我靠,我真想抽死那個賤人!”
    溫絨淡定地遞給她一杯水:“我已經(jīng)抽過了。”
    如碧姑娘一口水噴在溫絨臉上:“你終于開竅了!好,干得好!”
    溫絨抬手抹了抹臉,嘆了口氣:“碧碧,那天你不在,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我根本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小絨,你做得很好,你要讓溫雪知道,她大錯特錯,紙是包不住火的,她有膽量做就要有膽量承擔(dān)后果。你給我記住了,這次絕對不能心軟!”段如碧拉過溫絨的手死命按了按,“哎,可惜你和付蘇,活生生錯過彼此,你這個小妹,她出生時被人調(diào)包了吧,不是你親妹妹吧,怎么有她這么惡毒的妹妹,做這么缺德的事,不得好死啊。”
    溫絨沉默了會,低聲說:“命中注定的吧。”
    “那你……”
    “不管真相到底怎樣,我挺失望的。”
    “你還是選擇林雋?”
    溫絨躺在床上,閉上眼,許久后,輕輕應(yīng)了聲。
    日子不快不慢地照著它的速率超前進發(fā),付蘇公司的人說他三天后回,于是溫絨掰著手指過日子。這幾天,林家似乎也有什么大事發(fā)生,林子豪請假沒來上課,她老爸慌里慌張地打電話問她林雋的近況,非要她去林雋家看看。她去了,但沒見到人。林雋的電話沒人接,她只好給林鑒非打電話,對方?jīng)]有往常的熱情,例行公事一般說了一堆無可奉告,把溫絨搞得莫名其妙。
    最后,林鑒非在電話里說:“溫小姐。”
    “是。”
    “你知道聞藍的手是怎么廢的嗎?”
    這個話題有點突然,溫絨試探道:“……被林雋廢的?”
    “你知道為什么嗎?”
    “……不知道。”溫絨的呼吸一下子變得很小心。
    “林雋最恨不忠的人。”
    “……”
    “跟他越親的人,他越在意。你,明白了嗎?”
    溫小絨很不明白,但對方已經(jīng)掛線了。
    總感覺這日子不太平啊。溫絨坐在學(xué)校的食堂里,扒拉著飯,望著窗外天邊飄忽不定的浮云,心中七上八下。她又給林雋打了個電話,然而,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就這樣,捱到第三日,溫絨直奔付蘇家,卻被告知他還沒回。等到第五日晚上,溫絨實在等不下去,給付蘇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通了。
    溫絨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査骸澳阍谀睦铮俊?br/>
    “什么事?”那頭的聲音聽上去很疲倦。
    “告訴我你在哪里,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談。”
    付蘇沉默了一會,低聲說:“我在酒店,你過來吧。”
    溫絨一刻不停地趕到付蘇下榻的酒店,搞什么,有家不回,反而住酒店。但溫絨很快明白了,可能是溫雪這幾日也在找付蘇,還跑到他家門口堵人,他為了躲開她,甚至選了家不起眼的小酒店,溫雪一輩子不會住五顆星以下的酒店,所以,她不會往四顆星的酒店下手。想到這,她再一次憤憤地唾棄自己的小妹,一個女人做到她這個份上,真是極品中的限量版了!
    溫絨來之前已經(jīng)把要說的話打了腹稿,但真的和付蘇面對面坐下,她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兩個人像小學(xué)生似的,低頭坐了會,最后,付蘇問道:“喝點什么?”
    “給我杯水好了。”
    付蘇去給她倒水,她望著他的背影,莫名心酸。
    他憔悴了好多,原本俊逸的臉明顯消瘦,還顯蒼白。記憶里,他是一棵沒有瑕疵的竹,迎風(fēng)而韌,蒼勁有力,沉默的氣質(zhì),優(yōu)異的頭腦,以及周身散發(fā)出清新冷冽的味道,他總是給人一種只可遠觀的孤傲感。
    在溫絨眼里,他是完美的,所以,當(dāng)他選擇溫雪的時候,她以為他的選擇總是對的。
    站在他身旁的,又怎么會是她呢?
    然而,現(xiàn)在的他,這個她曾經(jīng)喜歡的人,滿身都被塵霧覆蓋,抹去了他原本的光華。
    溫絨有理由相信,溫雪的謊言折磨了付蘇十年,也折磨了她十年。這是一份枷鎖,在時光這份利器面前,變得越來越沉重。
    現(xiàn)在,是時候擺脫了。
    “知道嗎,我一直以為你不太喜歡我,因為高三之后你就忽然對我很冷淡。然后,我們四年里幾乎沒有說過話。”
    付蘇的神情瞬間僵硬:“事情不是那樣。”
    溫絨追問:“那是怎樣?”
    付蘇垂下眼,盯著手里的杯子:“你都知道了什么?”
    “有一些事吧。但我想聽你說,然后我再告訴你我知道的。”
    安靜了一分鐘后,付蘇說:“我沒什么好說的。”
    溫絨怔了下:“你確定沒話跟我說?”
    付蘇蹙起眉:“年喬告訴我,他跟你說了一些事,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溫絨急道:“你到現(xiàn)在還不敢跟我說嗎?”
    付蘇冷淡卻也有點吃力地說:“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我并不后悔我做的決定。”
    “但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這樣沉默,其實是在逃避,更何況這并不是你的錯,是小雪……”
    門口傳來敲門聲,又是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溫絨抓狂,她的大腦幾乎條件反射地跳出林雋的臉。
    然而,門外站著的是林鑒非。
    她已經(jīng)不奇怪林鑒非怎么找到這的了,但她不解的是,他來做什么?
    林鑒非看看她,又看看付蘇,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奉老板之命,請溫老師跟我走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原本是要白天更的,可下午碼到3000字時被人叫出去了。。。于是,晚上回來后補全。
    特別感謝小陌童鞋、青衫濕透童鞋的長評,太出彩了!不過,本文不是懸疑哦,不要猜得太深。
    遇見我,你真不幸_遇見我,你真不幸全文免費閱讀_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