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兇獸九嬰
東王公、西王母驟然間被委以重任?,F(xiàn)在還有些緩不過神來不知道圣人為什么會選他們來管理洪荒。
這大概也只能歸為天數(shù)使然。
西昆侖
從紫霄宮出來,白若便和西王母一起回了西昆侖,女媧留在了紫霄宮中聆聽圣人教導(dǎo)畢竟是新收的弟子。伏羲回了鳳棲山等妹妹,鎮(zhèn)元子和紅云也各回各家。
對于東王公為男仙之首這件事,有不在意的有暗中商議的,無一例外的是大家都對東王公不怎么敬重即使他是圣人親自點名的男仙之首。
“恭喜太真道友?!卑兹粼俅握f道臉上的笑容真心實意,不似作偽。
西王母此時已然恢復(fù)了平靜,含笑點頭后便拿出了鴻鈞賜予的玉符金篆。
“圣人只說讓我為女仙之首并未多言其他這”西王母話未說完,但是白若已然明白她的意思了。
西王母的顧慮白若也明白,鴻鈞雖然說西王母為女仙之首但是具體該怎么實行,鴻鈞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只是讓西王母自行領(lǐng)悟。
“圣人不是賜予了玉符金篆道友不妨看看?”白若提示道。
鴻鈞的意思白若或許猜到了幾分但不會直接宣之于口,因為這一元會的主角不是她,更不是巫妖二族,而是西王母和東王公二人。東王公白若不了解,沒有見過,而西王母和白若算是老相識了有些話只能暗示著說。
天道自有規(guī)則。
西王母微微點頭,翻開玉符金篆,并沒有避諱白若的意思。
只見金光閃耀的書冊上,一個字也沒有。
對,一個字也沒有。
這下西王母更疑惑了,圣人這是什么意思?
此時鯤鵬所創(chuàng)妖文早已傳遍洪荒,大家都默認(rèn)了這便是洪荒文字。
然而一些先天靈寶上的字跡卻和鯤鵬妖文并不相同。蓋因先天靈寶有靈,自我意識生成和人為創(chuàng)造出的文字自然不同。
這玉符金篆上無有文字,跟那無字天書一樣。
白若含笑道:“圣人之意難以揣測,然道友何不自行書寫?”
寫什么呢?
西王母神識進(jìn)入玉符金篆,迷霧散盡,天機明朗。頓時便醍醐灌頂,明了圣人之意。
“謹(jǐn)遵圣人法旨!”西王母這次不再遲疑,言語之中透露出些許意氣風(fēng)發(fā)。
“我欲書寫洪荒律法,以使生靈各行其道,白若道友以為如何?”西王母問道。
白若見此雙手合十:“此乃大善,道友慈悲?!?br/>
西王母亦稽首:“此事還需道友襄助?!?br/>
白若再次頷首:“自當(dāng)如是?!?br/>
這便是日后天庭規(guī)條的前身,此時的白若也沒有想到,不論是帝俊天庭還是昊天天庭,她和西王母的洪荒律條,一直都被援引。
“除過律條之外,這玉符金篆還有冊封之能,應(yīng)命女仙一位,執(zhí)法女仙四位為我所屬,然我門下僅一位女仙,還有四位空缺,不知從何處尋來。”西王母罕見地露出一絲憂愁。
肯定愁啊,換做誰人不愁,手底下沒人啊。連班底都拉不起來,這還何談管束洪荒女仙?
白若聽到這里眼神一亮,立時便想起了那位,白若對著西王母說道:“不知道友欲封門下女仙何位?”這卻是得問清楚了,不然她找來的和這位對沖了豈不有違本意。
雖然應(yīng)命女仙和執(zhí)法女仙聽著都不錯,但到底是受西王母直接管轄的,也就是屬下。
西王母嘆了一聲,雖則為我門人,倒也不能偏私過甚,不然有違圣人之意。
這便是西王母最讓人信服的一點,處事公允得體。
“便是其太乙境界,也只能為執(zhí)法女仙而已。”
玉符金篆之上肯定不止這五個封位,然其下便不再受西王母直接管制,而是由幾位女仙統(tǒng)領(lǐng),級別上就比應(yīng)命女仙和執(zhí)法女仙要低上許多。
“我記得道友的昆侖山上有不少珍奇異獸,以至于如今應(yīng)該有得道之靈,何不封為女仙,聽道友調(diào)遣?!卑兹艚o西王母出主意。
“此法甚好。”西王母眼前一亮,卻也是無可奈何之法。
“我即刻去為道友尋訪可供調(diào)遣之人,待玉符金篆收錄完畢,便可依律行事,使生靈各行其道。”白若沒有明說,她并不想讓天道知曉自己的想法。
有玄元控水旗朦朧天機,只要白若不親自開口,便是天道也難以窺探白若。
“多謝道友相助。”西王母神色認(rèn)真。
白若但笑不語,幫西王母何嘗不是在幫她自己。
拜別西王母后,白若旋即返回長白山,三千年未回,也不知孔宣過得如何。
途徑一條大河,水流湍急,只看外表便知不是善地。白若過河之時,河底還傳出嬰啼哭之聲。
白若以大法力觀之,方知其中玄妙。
沒想到三千年未歸,北方竟也有了太乙境界,當(dāng)真難得。白若喃喃自語,旋即以法力將聲音傳入河底。
“九嬰,還不出來見過本座,更待何時?!”
霎時間波浪翻涌,河水分開。
“九嬰,水火之怪,為人害,之地有兇水?!眰髀勂渎暼鐙雰禾淇?,故名為九嬰。
看著面前的紅衣女子,白若是一丁點兒和就九頭怪這種生物聯(lián)系到一起。
“九嬰見過前輩?!本艐朊嫔喜o懼色,面上反而有一絲向往之情。
白若稍微有些驚奇,按說看到比自己修為高好幾層的存在,能這么氣定神閑的可不多。
接下來九嬰的話就給白若解惑了。
“昔年曾在長白山聆聽前輩授法,今日終成化形,見前輩駕臨,故此出聲?!?br/>
紅衣似火,穿在九嬰身上,卻有一種流水般的順滑。一抹流動的火,入眼而不灼熱。
“原來如此,修成化形乃是你自己的造化。本座早有前言,日后禍福皆自身所求。”
聽到這里,九嬰?yún)s是直接拜倒。
“九嬰如今得證太乙,還請前輩收我,便縱是些許小事,也有用得上小妖的時候?!本艐胙赞o懇切。
白若笑道:“如此本座便送你一場機緣,你可愿意?”西王母為這一元會主角,其身邊人總會受益。
“聽?wèi){前輩差遣?!本艐胝J(rèn)真道。
“你且?guī)е咀谛湃ネ骼?,拜見如今是為女仙之首的西王母道友,只說是我讓你前來,西王母道友自會安排與你?!?br/>
九嬰抬頭,“那前輩呢?”九嬰眼中好似閃爍著星光。
白若淺笑:“本座處理完幾樁私事便會前往?!?br/>
“你且放心,此乃你之機緣,修行不易,切莫入了歧途?!卑兹粢庥兴?。
若是她沒記錯,九嬰可不就是日后死在后羿手里的那個倒霉蛋兒嘛。
九嬰于是點頭,不再遲疑。反正前輩也去,自己怕什么。
帶著白若的信物,九嬰便去了西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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