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殊途同歸 ……
陸壓與趙公明相見,各自出言試探,未及二回合,陸壓轉(zhuǎn)身退回,已將趙公明虛實摸透,只待祭起釘頭七箭書,便能絕趙公明性命。
不料陸壓正待吩咐姜子牙行事,卻聽外面?zhèn)鱽硗▓螅伴L白山使者到”不止陸壓,便是燃燈等人面上也有驚容,隱約覺得可能要壞事,但此時使者已至,卻也不能推脫不見。
姜子牙不敢失禮,忙道,“快請進來。”九嬰遂入蘆蓬與眾仙相見。按理九嬰得道早于十二金仙,又是白若座下得力人手,況且在妖族天庭時就享有名位,便是在眾人面前拿拿大也是無妨。然九嬰入內(nèi)便先與眾仙做足禮數(shù),又對姜子牙道,“今日前來叨擾姜丞相,實則我家前輩有話交代,讓我與這位陸壓散人詳談,若有不周之處,還請丞相寬宥。”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難道姜子牙還能攔著不讓兩人說話
因此姜子牙也只能道,“還請道友隨意。”姜子牙修為雖低,但他是圣人弟子,稱九嬰一聲道友是客氣,也是他的禮數(shù)。
九嬰微微頷首,對著陸壓道,“還請散人出來說話。”九嬰便是知道對面是太子,也不敢在眾人面前顯露出來。不說白若前輩早有交代,便是她以前跟在兩位陛下身邊歷練,這點兒眼光還是有的。
陸壓心知自己的身份可能已經(jīng)暴露,眼下若是拒絕,不但讓燃燈等人懷疑,更會壞了自己和老師之間的情分。因此陸壓面上擺出笑來,跟著九嬰出去了。
兩人走出蘆蓬,九嬰隨即摸出玄元控水旗,黑色小旗遮蔽天機,兩人談話不會為蘆蓬內(nèi)眾仙所知,便是想要窺探,這將兩人包裹i來的黑霧也不是鬧著玩的。而且九嬰乃是大羅金仙圓滿修為,只差一步便能邁入準(zhǔn)圣,實力更不是十二金仙可比。
“殿下”見兩人談話不會為外人所知,九嬰聲音哽咽,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掛念之情。
“唉,你何苦來此。”其實陸壓已經(jīng)猜到了九嬰的來意,他畢竟是白若的學(xué)生。白若了解他,陸壓也同樣能看出九嬰此舉完全是白若授意。
提到這兒,九嬰不由得嚴(yán)肅神色,“前輩讓我轉(zhuǎn)告殿下,量劫不可輕入,一旦陷身于此,多年修行毀于一旦。”白若的擔(dān)憂不是沒有道理的。
陸壓還是有些不以為然,“老師過于小心,莫說是趙公明,便是金靈、多寶到了,我也不懼。”這便是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不得已,九嬰只得用白若教的話問道,“昔日孔宣負成湯氣運,并未有如今形勢,人族更替本屬天意,然當(dāng)下乃是教議定封神,形勢早就非當(dāng)日可比。殿下只身入劫,即便日后能全身而退,但就能保證闡、截二教兩位圣人不會察覺嗎”白若雖然位比圣人,但她到底不是圣人。若是通天鐵了心要為難陸壓,白若縱能保全,對自己也是大大的不利。
況且白若已經(jīng)為陸壓算計好了日后的前程,比他如今輕身入劫要好得多。
陸壓已經(jīng)有些猶豫,但還是不想輕易放棄,“如今天機混沌,即便是圣人,也未必知曉就是我”話還沒說完陸壓就反應(yīng)了過來,要是天機真正混沌能蒙蔽圣人的話,那老師是怎么知道的
見陸壓反應(yīng)過來,九嬰再接再厲,“便是殿下甘愿以身犯險,也該為前輩著想才是。如今若殿下傷了截教門人,這讓前輩日后如何面對上清圣人”就算如今闡、截二教鬧得著實不好看,但那也是人家玄門內(nèi)部的事兒,保不齊哪一天太清圣人就給調(diào)停回來了。得罪一個截教圣人,那可就是同時開罪位玄門圣人。
而且這事兒陸壓不占理,若是占據(jù)大義,即便是兩教弟子身殞,未來還有封神榜這個退路,不至于真的鬧到老死不相往來這個地步。天道鴻鈞讓教簽押封神榜的用意就在這里,打斷胳膊也是折在衣袖里,外人是看不出來這里面的計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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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嬰說著便是聲淚俱下,“如今前輩雖然在洪荒頗有幾分體面,可到底不是圣人之尊,若日后殿下東窗事發(fā),難道還要前輩舍出性命為殿下籌謀嗎”更何況白若已經(jīng)為陸壓身犯險境一次,便是白若真欠了陸壓的命,也早該還清了。
這番話把陸壓說得極為惶恐,面上的羞愧不是能裝出來的模樣,“我我并無此意啊”陸壓是真的冤枉,他原以為能夠借著天機混沌撈一筆,卻不想方才入劫就被老師發(fā)現(xiàn),如此陸壓已然心生退意。
見陸壓已有退卻之心,九嬰心下暗喜,再道,“前輩說了,若殿下執(zhí)意不肯退去,那她也別無辦法。只是畢竟師徒一場,前輩總要為殿下打算幾分。如若殿下執(zhí)意入劫,那便接了此物,也是前輩一番苦心。”說著九嬰托出一個黃光粲然的物件兒。
陸壓如何不識得此寶,這便是當(dāng)初東皇太一托付給白若的混沌鐘,和太極圖、盤古幡并稱大開天至寶。前輩怎么把這個給了出來如果陸壓執(zhí)意如此,那這便是白若為他做的最后一層保障。有混沌鐘護身,保住性命應(yīng)當(dāng)無虞。
這幾番下來,陸壓要是再不明白白若苦心,那就枉費白若當(dāng)初的教導(dǎo),實在不可點撥了。
“我這就上長白山去向老師請罪。”陸壓哽咽道,他是想與孔宣爭一番高低,可若把老師牽扯進來,就絕非他本意了。
九嬰順?biāo)浦郏暗钕聨Т藢毸偃ィ碎g善后事宜由我來。”這也是白若囑咐九嬰的,畢竟陸壓已經(jīng)半只腳踏進量劫,想要抽身退步,也需要有人替其收尾。
陸壓微微頷首,帶著混沌鐘便往長白山而去,九嬰再次進入蘆蓬之內(nèi)。燃燈、姜子牙等人不見陸壓,心下便知不好,只等九嬰說話。
“稟姜丞相,前輩有言,那陸壓原與封神量劫無關(guān),此番已經(jīng)退走。還請姜丞相繼續(xù)主持封神事宜,莫要耽誤。”
姜子牙還未答話,那邊燃燈便道,“道友此言差矣,陸壓乃是此局之關(guān)鍵,如無陸壓助推,封神之事如何圓滿。”燃燈這是感知到天道流轉(zhuǎn),心知陸壓乃是破烈焰陣、絕趙公明的關(guān)鍵所在,今日一去,恐對封神大業(yè)有礙。
九嬰轉(zhuǎn)頭面對燃燈,話雖說得不卑不亢,可那語氣卻是毫不客氣,“道友此言有失偏頗,封神之事如何因為一人而定之如若陸壓不可或缺,又如何能與此時退走”那當(dāng)然是玄元控水旗與混沌鐘之功,只是九嬰絕對不會把這個放到明面兒上講。
燃燈頓時無言,他總不能再把人叫回來,只能保持沉默。原來算計趙公明死于陸壓之手,那定海珠便不用還給趙公明,不想出此變故,著實讓人憂慮。
九嬰見此也不再多言,只對姜子牙行禮過后便回長白復(fù)命。
正如九嬰所言,封神之事不會因為陸壓一人的缺失而停下步伐。
趙公明與聞仲見西岐有異人襄助,過后卻又不見蹤影,難免疑惑。而當(dāng)日晚姜子牙又命眾仙劫營,烈焰陣陣主白天君尚未入陣便被九龍神火罩罩住,魂魄往封神榜而去。
此番劫營不僅白禮身亡,趙公明兩個弟子陳九公、姚少司被楊戩、哪吒刺死,趙公明雖有金蛟剪在手,但奈何神智昏聵,竟不能及時反應(yīng),方知是姜子牙做法,干擾趙公明行事。
次日姚天君擺開落魂陣在蘆蓬前叫罵,怒斥燃燈、姜子牙等毫無信義,渾然忘了是自己先壞姜子牙魂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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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燈讓方相前去試陣,方相不過凡夫俗子,果然死于落魂陣中。燃燈又讓赤精子前往破陣,此劫已有人承受。
赤精子和姚斌也算是新仇舊恨一起算,兩人拼斗五回合,姚斌轉(zhuǎn)身入落魂陣,赤精子在金鐘催促下以慶云護身,遂入陣中。赤精子身披八卦仙衣,又用陰陽鏡照住姚斌,姚斌神識混亂掉下臺來,被赤精子提劍斬下首級。
落魂陣破
赤精子取太極圖送回八景宮。
王天君暴跳如雷,當(dāng)即排開紅水陣,在蘆蓬前叫陣,“何人敢來破吾紅水陣”
燃燈沉吟片刻,對曹寶道,“此陣還需道友來破。”曹寶欣然前往,隨后死于陣中。
“怎么凈派這些無名之士難道闡教無人”王變言辭犀利。燃燈讓道德真君前往破陣,并不多言。
道德真君入陣,與王變相斗多時,王變見不能克敵,心生退意,被道德真君以五火七禽扇燒成灰燼。
十絕陣只余一陣。
張?zhí)炀砰_紅沙陣,誓要一爭到底。
燃燈沉思良久,喚來姜子牙,“若要破紅沙陣,還需周主親自出馬。”這便是要姬昌親自入陣了。
姜子牙無法做姬昌的主,只能將其請來議事。姬昌聽后欣然應(yīng)允,燃燈于是在姬昌身上作符道護佑其身,又命哪吒、雷震子護其入陣。
姬昌、哪吒與雷震子人受困紅沙陣中,百日方能解厄。姜子牙也沒閑著,在西岐內(nèi)筑臺作法,與趙公明為擾。這一招還是從姚斌那里學(xué)來,只能說是因果報應(yīng),但報的人卻不一樣。
時光流轉(zhuǎn),百日之期已近,趙公明命數(shù)到頭,十二金仙輪流上陣,更有姜子牙打神鞭在手,正中趙公明眉心,眼看命不久矣。
聞仲拼死搶下趙公明,方聽其說完遺言。
“悔不用云霄妹子之言,致有今日之禍”言罷趙公明氣絕。聞仲依照其遺言將金蛟剪與其袍服用絲絳裹住,只等交給云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