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帝俊
變故只發(fā)生在一瞬間,不過在場很多大能已然反應(yīng)了過來。畫卷的速度雖然很快,但在白若眼里還是差了幾分火候。
白若拿出玄元控水旗,眨眼間便把畫卷小圖拍了回去。
“此藤卻是與帝俊道友無緣,還是收手吧?!背鍪值氖堑劭?,用的自然是伴生靈寶之中的河圖。
白若眉眼之中溫和褪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冷厲。帝俊幾次三番不顧規(guī)矩,在白若開口提點女媧之后竟然還想出手。
若是帝俊在白若沒有開口之前收走葫蘆藤,那白若自然不會管??傻劭∠惹懊黠@是把葫蘆藤當(dāng)做了廢棄之物,只是在聽到了白若的話后這才起了心思。白若又怎么會眼看著帝俊出手,這下可是連她的臉放在一起打!鯤鵬尚且不敢在白若眼皮子底下奪寶,誰給了帝俊這個勇氣。
都說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怪道日后帝俊蒞臨天帝之位后便愈發(fā)狂妄自大,原道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苗頭。
伏羲女媧兄妹兩人臉色難看,誰也沒有想到帝俊會如此不顧忌顏面。
三清不打算插手此事,老子面色未變,元始一臉看好戲的表情,通天仍舊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讓人看不出其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三清心里是不看好帝俊一方的,不說西王母和伏羲兩位大羅,就光是已經(jīng)表明立場的白若,也不是帝俊一個人可以抗衡的。
老子對白若打了一個稽首,帶著元始和通天離開了。白若頷首回應(yīng),玄元控水旗在身邊打轉(zhuǎn)。
東皇太一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他內(nèi)心并不想和白若等人為難,奈何兄長一意孤行,東皇太一也不好說兄長的不是。只能將混沌鐘拖在手中,隨時支援帝俊。
“女媧已經(jīng)得了招妖葫蘆,再收走此藤恐怕不妥。”帝俊怒火更熾,話中語氣已是大為不滿。
呵,可真不要臉。若是帝俊自己慧眼識珠,那白若還敬他三分。然而帝俊現(xiàn)在明顯是想撿現(xiàn)成的,白若又怎么會聽他強(qiáng)詞奪理。
因此白若冷哼一聲:“帝俊道友真是好大威風(fēng)!”周圍天色突變,狂風(fēng)驟起,風(fēng)沙吹得讓人眼前看不真切。這種程度的風(fēng)沙不足以讓大羅感到不適,唯一的可能便是有大羅之上的大能出手。
答案昭然若揭。
帝俊揮出河圖洛書護(hù)體,周身燃燒起金色火焰,還是沒有放棄的打算。帝俊不知道葫蘆藤對女媧的意義,但這并不妨礙他看出來女媧想要葫蘆藤。所以帝俊便想將其拿到手上,再用葫蘆藤換女媧手上的招妖葫蘆。畢竟一個是先天靈寶,一個只是一條靈氣耗盡的枯藤罷了。
那邊兒帝俊心里的算盤打得滴溜溜轉(zhuǎn),這邊兒白若又怎么看不出來帝俊心里的想法。白若心里冷笑一聲,若真讓帝俊得手,她這個準(zhǔn)圣的名號豈不是白擔(dān)了?
鎮(zhèn)元子和西王母隱隱有圍住東皇太一,東皇太一戰(zhàn)力驚人他們還是知道的,因此絕對不能讓東皇太一靠近帝俊,不然事情就難辦了。
紅云和伏羲分別守著葫蘆藤和女媧,防止帝俊趁機(jī)奪取葫蘆藤和女媧手中的招妖葫蘆。
東皇太此時還沒有下定決心是否要和白若為敵,一時之間難以決斷。
帝俊見到這般局面臉色更加難看,周身金色火焰更加旺盛,好似要將一切都燒成灰燼似的。
“早就聽聞太陽真火舉世無雙,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不愧是金烏一族頂級秘術(shù)?!碧栒婊鹬陵栔良?,號稱灼燒一切穢惡,乃是帝俊和東皇太一的傳承秘法,可以和鳳凰一族的南明離火相媲美。
此時被白若一口道出跟腳,帝俊眼中金芒更加熾熱,背后隱約出現(xiàn)了金烏圖騰。
白若卻沒有了和帝俊繼續(xù)對峙的心思,帝俊此人狂妄自大,日后自有報應(yīng),犯不著在此時出手,憑空多了一段因果。等到日后入劫,卻是悔之晚矣。
量劫之中天機(jī)晦暗不明,似白若這等天生就被寫好結(jié)局的生靈,是萬萬不肯踏入量劫一步的。然而有些時候卻是想躲也躲不過去,一旦入劫,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一遭。是生是死,是福是禍,也只能看個人造化了。
白若輕嘆一口氣:“帝俊道友殺氣蒙心,已然不利于修行。若是再執(zhí)迷不悟一意孤行,恐日后身犯殺劫牽連子嗣,卻是再難回頭了?!?br/>
帝俊一聽眼睛都?xì)饧t了,他可還沒有孩子呢!
“賤婢安敢胡言!”帝俊聲音尖厲,竟然讓人聽出一絲烏鴉的叫聲。
一旁的鎮(zhèn)元子和西王母俱都倒吸一口涼氣,若是三族族長在此,不見得帝俊敢如此口出狂言,不過是看白若并無家族驅(qū)使,這才有膽量和白若叫板罷了。
東皇太一也覺得兄長此言不妥,畢竟白若是和三族族長相差無幾的存在,縱然他們兄弟二人自認(rèn)為遠(yuǎn)超洪荒生靈,可還沒有狂妄到可以硬抗三族族長類似存在的白若。
白若不怒反笑,也不再說話,只將玄元控水旗橫在身前,召喚出冥河真水撲滅了涌到身前的金色烈焰。
雖然并沒有撲滅帝俊身上燃燒的太陽真火,甚至都沒有近帝俊的身,但是帝俊還是覺得白若此舉是在打他的臉。于是帝俊心中怒火更熾,也更加恨上了白若。
可惜帝俊沒有想過,若是方才他就此離去,而不是貪圖女媧手里的招妖葫蘆去收取先天葫蘆藤,又哪里會有現(xiàn)在這么多是非。
可見有些人注定看不到自己的錯處,反而將過錯都怪罪到旁人身上。不巧帝俊就是這樣一類人,對待東皇太一倒是真真兒地好,看別人就橫挑鼻子豎挑眼,這一點倒是和元始天尊有些異曲同工之處。
不過一向驕狂自大的帝俊,今日便要被狠狠打臉了。
見帝俊分心,白若當(dāng)然不會錯失良機(jī),一口清風(fēng)吐出大風(fēng)刮起,便將帝俊吹了出去。金光在黑風(fēng)的裹挾中飄然遠(yuǎn)去,竟然一時之間沒有掙脫黑風(fēng)束縛。
“兄長!”東皇太一大驚,沒想到片刻之間兄長竟然以這種方式落敗。
白若并沒有用多大殺招,只是將帝俊吹出戰(zhàn)場而已。不過就算是這樣,帝俊也已然輸了。方才若是白若一擊狠招,帝俊說不得要受點兒傷,這就更打臉了。
“太一道友莫急,帝俊道友并未受傷,只是被我一口玄風(fēng)吹了出去而已?!卑兹粽f得輕描淡寫,其他人聽得暗自心驚。一個大羅中期的先天大能,就這樣被一口輕飄飄的氣給吹出去了?!說出去估計都沒有人信,可事實就是如此。
其實這也并不難理解,白若本就是風(fēng)之一道的外在顯化,運用風(fēng)術(shù)簡直是心隨意轉(zhuǎn)。帝俊分心之下被吹個正著也在預(yù)料之中,而且帝俊身上也并沒有定風(fēng)珠之類的寶物,只能含恨敗北。
東皇太一聽說兄長無事,也沒有了繼續(xù)留下的道理。對幾人拱了拱手,便去追帝俊了。
“東皇太一倒是講理,這帝俊...”西王母一臉嘖嘖稱奇。
鎮(zhèn)元子輕撫胡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若繼續(xù)對女媧說道:“女媧道友可將此藤移栽洞府,固本培元之后,日后可有大用。”白若并未涉及過多,因為天道不會允許。所以只能隱晦說道,借此提點女媧。
女媧臉上的迷蒙之色褪去,感覺內(nèi)心那一絲缺憾消失無蹤,心下對白若更是感激。對著白若稽首道:“女媧多謝白若道友指點。”
這個時候大家似乎忘了一件事,白若的蘊(yùn)靈葫蘆好似是唯一一個自行成熟脫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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