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發(fā)展局面
“烏堡星球基金會的使命是拯救黑暗中的公民!何況你既然加入基金會,你們的安全和利益我都會考慮。”
她的話堅定了陳元信守承諾的決心。
尼基塔感激地說:“謝謝您,小四先生,我會努力工作,讓基金會看到我的價值。”
“我還是很難理解烏堡星礦公司竟然無法保護他的重要成員,上次弗拉佳提及它內(nèi)部似乎不那么平靜?主要是這個原因嗎?”
陳元不認為烏堡星礦這樣一個坐擁千億資產(chǎn)的龐然大物沒有對抗白熊俱樂部的實力,如果真的如此,烏堡星礦的董事長就應該是葉夫卡了。
尼基塔嘆了口氣:“不完全是,廖瓦董事長面臨的局面比我還要艱難。”
“哦?能詳細說說嗎?”
“反對廖瓦董事長的肖特董事和馬爾克董事已經(jīng)提議召開董事會,廖瓦家族內(nèi)部意見也不一致。”
“肖特和馬爾克是什么背景?廖家誰是那個特殊的人?”
“肖特董事是伯利星源派駐的代表,馬爾克董事也是公司創(chuàng)始家族后裔,廖瓦董事長的兩個兒子廖尼亞和廖申卡的矛盾已經(jīng)公開化,廖申卡傾向與伯利星源公司合作。”
“烏堡星礦公司不是有三位五級公民嗎?廖瓦和馬爾克?還有一位呢?”
尼基塔無奈搖頭:“尤里董事是個老狐貍,這時候他是不會輕易表態(tài)的。”
陳元提出令他不解的另一個問題:
“烏堡星礦作為烏堡最大的企業(yè),僅僅靠三位五級公民肯定不夠,它的后盾是誰?”
烏堡星礦對尼基塔來說沒有秘密,她詳細地解釋:
“當然不夠,這也是廖瓦董事長如今的困境所在,一直以來烏堡星礦公司有兩大支持者,城防部隊和烏堡政府。”
“城防部隊前線戰(zhàn)場的消耗越來越大,對烏堡星礦公司提出了很龐大的資金要求,廖瓦董事長拒絕了,執(zhí)政官先生對此也很不滿,似乎也另有打算。”
“得罪了烏堡最重要的兩大勢力,這么說烏堡星礦公司豈不岌岌可危?”
“烏堡星礦公司的股東不僅有烏堡本地家族,還有黑都和伯利的勢力,他們更強大,即使烏堡城防部隊和政府也不敢招惹。”
“明白了!”
陳元心中突然有種沖動,將科農(nóng)的繼承人全搶過來,控制這5%的股份,甚至控制烏堡星礦公司。
這念頭旋即又被他甩開,警告自己不能被金錢蒙蔽了理智,如果他真的這么做,能跑路都是最好的結(jié)果。
“你回家的時候科農(nóng)的另外幾位夫人和子女都在嗎?”
“這段時間即使在家,也都在房間里,我只見到一位,有問題嗎?”尼基塔疑惑的看向陳元。
“沒什么。”
桌上的內(nèi)部電話響起,是林慧打來的,陳元拿起電話接聽,里面終于傳來他想聽的消息:
“南方星源公司發(fā)來消息,第一筆業(yè)務談成了,東都工業(yè)公司購買價值兩億的星金,交貨時間是3月10日,交貨地點是安北。”
為了保密需要,南方星源公司與烏堡星球基金會的通訊都通過網(wǎng)絡。
通訊部門招聘了三位網(wǎng)絡通訊專家已經(jīng)開發(fā)出一套臨時使用的加密通訊軟件。
“太好了,我會安排好安北的交易地點和安全監(jiān)控。”
這個消息令陳元一直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這筆資金對剛剛起步的基金會至關(guān)重要。
尼基塔見他有事,她該談的也基本達到目的,告辭退出辦公室。
陳元放下電話,撥通了陳歡的號碼。
讓她登陸電腦,將臨時的加密通訊軟件發(fā)給她,告訴她以后聯(lián)系暫時通過這個軟件。
“小元,你在那邊還好吧?什么事嘛?這么神神秘秘的?”
“還算順利,我打算在安北銷售點星金,考慮到交易安全的問題,你能說動趙享福幫我嗎?”
“你那批星金?”
“可能不止那批,我計劃長期做星礦貿(mào)易,打算將安北作為長期的交易中心。”
“好,我讓他想辦法!”
陳歡的語氣顯然認為這是趙享福必須做的事,而不是選擇。
“姐,你要好好說,我不希望這事給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帶來影響。”
“哎呀,我心里有數(shù)!”
姐弟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陳元退出通訊軟件,登陸了烏云網(wǎng)絡賬號。
從酒店搬過來這些天太忙,他沒上去回復信息。
“老陳,我老婆懷孕了,準備好禮金啊!”陸普金的信息。
“恭喜啊!放心,少不了你的。”陳元回復。
“我進階四級了!你也要加油哦!”陳文秀的信息。
“恭喜你!唉,很遺憾我不能參加你的慶祝宴。”陳元為她高興,同時又難免失落。
夜色降臨,陳元和安德烈并肩走入夜魂酒吧,得益于學生返校,核桃色的吧臺和酒桌遍布充滿活力的年輕男女。
安德烈邀請陳元和他一同參加朋友們的聚會,順便介紹他的新女友格魯莎。
陳元考慮到很久沒有娛樂休閑,便跟著來了。
“安德烈!”不遠處的桌邊坐著兩男三女,五位衣著入時的年輕人,一個高挑的身影站起,朝這邊揮手。
格魯莎是個性感火辣的美女,金色的長發(fā),輪廓鮮明的五官,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渾身蕩漾著青春氣息。
坐下后,格魯莎和安德烈互相將朋友彼此做了介紹,另外四位年輕人表現(xiàn)帶著明顯的傲慢。
安德烈的這些朋友都是他曾經(jīng)的同學,陳元不明白對方為何這種態(tài)度,喝了幾杯酒后聽幾人抱怨酒吧環(huán)境太差,全是些窮學生等等。
陳元有些明悟,這幾人家庭背景應該和安德烈不屬同一階層。
但格魯莎明顯鐘情于安德烈,纏著他竊竊私語,不時拋著誘惑的媚眼,發(fā)出歡快的笑聲。
另幾個正在安慰其中一位叫杜尼亞的女人,她臉上化著濃妝,卻無法掩蓋臉上的淤青和嘴角的紅腫,正因為被男人揍了一頓傷心。
“杜尼亞,沃瓦打你表示他愛你,他在乎你才會揍你!”另一個叫帕沙的女人安慰她。
“是啊,帕沙說的對,要不是對我老婆還有愛,我早就把她扔出家門了。”一個青年也勸道。
似乎在他們眼中,女人被男人揍是很正常的事,陳元心中感概,真應該讓有些女人來烏堡接受一下教育啊!
安德烈對朋友們冷落陳元很是不滿,他突然拉住一位經(jīng)過的推薦一個品牌伏特加的漂亮女孩,語氣生硬的吩咐:“陪我的朋友喝幾杯!”
“好的!”女孩順從的在陳元身邊坐下,將托盤放在桌上。
陳元看了眼托盤中的五瓶伏特加,心中猜測要女孩陪著喝酒要支付的費用多半是將她的酒買了。
“我叫佩佳,先生貴姓?”
她眨了眨灰藍色的眼,潔白光滑的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陳舊厚實的毛呢大衣也無法阻擋她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一股年輕的活力。
“叫我小四!”陳元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哦,小四先生是從安北來的嗎?”佩佳會意,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嗯,你去過嗎?”陳元隨口問道,注意到酒吧中有幾個穿著同一式樣黑皮大衣的壯碩青年,問佩佳:“穿黑皮大衣的是什么人?”
似乎很怕那些人,佩佳小聲說:“沒去過呢,他們是邊疆自衛(wèi)軍。”
“邊疆自衛(wèi)軍是雇傭軍?”
“不是,六十年前名都戰(zhàn)爭爆發(fā),公民自發(fā)成立了自衛(wèi)軍,戰(zhàn)后沒有解散,就這么一直存在下來,聽說他們主要提供賞金服務,也做走私。”
陳元點點頭,說白點這個邊疆自衛(wèi)軍如今就是一個賞金獵人組織。
幾個精力過剩的男女們個個都是酒量驚人,幾杯酒過后,安德烈的朋友們臉上的高傲被潮紅取代。
對陳元也多了幾分熱情,不過陳元寧可他們冷落自己點,因為這幾位不分男女喝起來沒完沒了。
佩佳也喝了不少,身體貼了過來,目光朦朧的在陳元耳邊呢喃:“您需要女人么?”
陳元揉揉腦袋,望著她稚嫩的面孔,問:“你很需要錢?”
“有誰不需要錢呢?”
“你十七?還是十八?這年齡不該在上學嗎?”
“十七,我是在上學哦!”
陳元端起杯喝了一口,問:“錢不夠花?”
等了一會兒,佩佳才回答,聲音中帶著失落:“父親五年前犧牲在前線,母親和姐姐前年死在獸災中。”
隨著她的講述,陳元得知父母留下為數(shù)不多的錢在她晉級公民后也耗盡,如今學費和生活費靠著在酒吧打工勉強維持。
得知烏堡前線犧牲的二級公民撫恤金只有二十萬,陳元有點驚訝:“撫恤金這么少?”
“就這么些,而且還只給了一半,剩下的欠著。”
“欠到什么時候呢?”
“政府有錢的時候。”佩佳郁悶地說:“我想我拿不到了。”
這是個可憐的姑娘,但陳元沒習慣照顧這種生意,離開的時將一張千元鈔票放在她手中。
從佩佳口中得知烏堡軍人的窘境,給陳元關(guān)于星球基金會發(fā)展提供了一些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