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首席總裁,愛你入骨 !
喬世筠的口吻很是正常,那不過就是一個長輩對于一個晚輩的關(guān)心,而且喬景蓮就在她的身邊,處在喬世筠的身份來說,他的確是會這么說的——讓喬景蓮陪著她去醫(yī)院。
但是這種認(rèn)知,就像是在告訴所有的人,她申子衿,就是他們喬家的兒媳婦,是喬景蓮的妻子,而站在一旁的顧彥深,卻是沒有任何的發(fā)言權(quán)。
…………
子衿其實(shí)也是一個護(hù)短的人,她雖然現(xiàn)在還在和顧彥深置氣,但是喬世筠這話一說,她心里卻是有些不是滋味兒,這種不是滋味兒的感覺,也是因?yàn)樗軌蛲耆型硎埽檹┥畲丝痰母杏X。
再冷戰(zhàn),再鬧脾氣,那也是她和他之間的事情,她不想讓任何的第三者來干涉他和她之間那么艱難才能夠建立起來的一點(diǎn)感情。
子衿下意識地抬起眼眸,速度極快地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顧彥深,只見男人俊容陰沉,菲薄的唇瓣微微抿著,卻是透著幾分鋒利,看得子衿心臟下意識地縮了縮。
她知道,他現(xiàn)在一定是非常不開心。
當(dāng)然也會不開心,這種時候,喬世筠的一句話,就將幾乎是無所不能的強(qiáng)硬男人,不費(fèi)吹灰之力的就推入了一個“無能”的境界。
——那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在她申子衿的心中,他顧彥深,其實(shí)真的什么都好,怎么樣的他都能讓自己心動。
子衿垂下眼簾,眼底深處有著糾結(jié)的痛楚閃過,卻是被她長長的睫毛掩蓋住。
喬景蓮從頭到尾都沒有出聲,不過視線卻是一刻都沒有從子衿的臉上移開,她所有的細(xì)微表情,都盡入他的眼簾,男人的濃眉下意識地蹙起。
他陡然伸手,一把拉過并沒有出聲的子衿,對喬世筠說:“……沒什么事,第一次參加這種會議有些緊張而已。”
子衿不想再讓顧彥深誤會,偏偏又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她掙扎不得。她現(xiàn)在是完全處于一種被動的狀態(tài),連自己都很是厭惡這種感覺,這個時候,她才覺得,顧彥深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和喬景蓮的婚事,拖延著,對誰都沒有任何的好處,就算她脫離了喬家,也不可能一下子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但是至少不會讓自己喜歡的男人,處于這樣“無能”的境地。
…………
“時間不是到了么?杵在門口做什么,進(jìn)去開會吧。”
喬景蓮拉著子衿就往辦公室走,子衿被他拉的跌跌撞撞往會議室走去,喬世筠看著兩個小的一前一后進(jìn)了會議室,他眼眸微微一閃,片刻之后又恢復(fù)如初,視線對上了站在一旁的顧彥深。
“……彥深,趁著開會之前,我有幾句話想要和你說。”
顧彥深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了季揚(yáng),示意他先進(jìn)去,季揚(yáng)一走開,他才對喬世筠點(diǎn)頭,冷淡的語氣透著疏遠(yuǎn),“什么事?”
“我之前已經(jīng)聽說了,因?yàn)榫吧彽捻?xiàng)目一直都沒有拿下來,所以你在之前的會上,當(dāng)著整個公司高層的面,給他施壓,今天……”
“我想您搞錯了。”
顧彥深情緒并不對,胸口是憋著一團(tuán)怒火,正在熊熊燃燒著,他光是看著喬景蓮和子衿站在一起的畫面,就控制不住心中的稱作為“嫉妒”的火焰,可是剛剛他看到的不僅僅是他們站在一起,他們還手拉著手。不過就是因?yàn)楣谥粋€“夫妻”的名義,他和那個男人的區(qū)別,卻是相差那么大。
插在西褲口袋里的手,下意識地攥緊,顧彥深冷冷地打斷了喬世筠的話,蹙眉道:“不是我給他施壓,這是他自己和我保證地的。”
顧彥深的話很是冷硬,喬世筠好面子的人,好幾次都在這個兒子面前碰壁,到底是有些不悅,這會兒,嗓音也是低沉了幾分,“……不管怎么樣,你都是他的哥哥,彥深,我讓你回來打理這個公司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讓你們兄弟合力,這樣才能其利斷金你知道么?不是讓你一個人獨(dú)斷了這個喬氏,景蓮他還年輕,有些事情也是第一次遇到,我之前就和你說了,讓你多擔(dān)待著他一些,3天的時間,你讓他去哪里找一個合作的對象?如果他做不到呢?今天當(dāng)著那么多董事的面,他的面子何在?以后你還要不要讓他在這個公司立足了?”
顧彥深怒極了反倒是冷笑起來,“立足?他想要在喬氏立足,難不成還要我手把手扶著他么?您覺得他還年輕是么?他今年幾歲?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只比他大2歲,我今年28歲,他已經(jīng)26歲了,可是我26歲的時候,一年見不到自己的父親一次,我23歲的時候,母親病了,在醫(yī)院守了7天7夜,我當(dāng)時最害怕的就是,我顧彥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會突然離我而去。我24歲的時候,已經(jīng)會懂得如何去投資,我26歲的時候……您應(yīng)該知道,26歲的時候,您已經(jīng)開始關(guān)注我了,對么?”
“如果我不是有著一個經(jīng)商的頭腦,您會這么讓我回來喬家?當(dāng)然,有些話,我也不想含糊——如果不是我母親讓我回來,我也不會回來。”
喬世筠,“…………”
垂下眼簾,竟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顧彥深用一種最高傲的姿態(tài),漸漸的幾句話,卻是無比凌厲地指出了——喬世筠你這個當(dāng)父親的,有多厚此薄彼。
人心都是肉長的,誰還能對自己的血脈沒有絲毫的知覺?
有時候,只是不想去想,不想去看,所以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做到無動于衷,但是很多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你一直以為自己擁有銅墻鐵壁、無堅(jiān)不摧,卻是無法顧及到,其實(shí)對方手中更是擁有鋒利無比的利器,可以戳穿你的銅墻鐵壁。
…………
“您望子成龍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不過你放心,我相信您的好兒子這么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像是和我開玩笑。”
顧彥深并沒有讓這種消極的情緒左右自己的心情太久,他伸手拉了拉衣袖,挑眉,“會議就要開始了,不如一會兒看著,或許他會給您一個驚喜。”
…………
喬世筠抬起頭來,皺著眉頭看著顧彥深挺拔的身姿走進(jìn)了會議室,他唇瓣蠕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說什么,可是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咽了回去。
※※※※※
顧彥深進(jìn)了會議室之后,幾乎所有的董事都已經(jīng)就坐,喬景蓮按照身份是坐在左側(cè)的最上方的,子衿就坐在他的身邊,兩個人坐在一起,給人一種郎才女貌的錯覺,看上去真真是一對恩愛的夫妻樣。
顧彥深在心中冷笑一聲,眸光都沒有過多停留在子衿的身上,很快就在正上方落座。
緊接著喬世筠也走進(jìn)了會議室,他自然是和顧彥深一起,坐在了會議桌的兩個邊緣上,現(xiàn)在的喬氏,其實(shí)還是喬世筠做主,大部分的股份還是在他的手上,而且喬氏也是家族企業(yè),做領(lǐng)導(dǎo)的也都是多少和喬家有關(guān)系的人,顧彥深雖然是個私生子,不過喬世筠讓他坐在總裁的位置上,自然別人也不能反對,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他的經(jīng)商頭腦,讓在座的每一個都是心服口服。
其實(shí)一個月一次的董事會議,也就是大致回顧一下之前談妥的一些項(xiàng)目、盈利問題,然后再規(guī)劃一下之后一個月之內(nèi)要完成的一些指標(biāo)之類的。
這些,自然是不需要顧彥深來發(fā)表言論,男人深靠在大班椅上,兩條長腿優(yōu)雅地交疊著,他雙手隨意地支撐在膝蓋上,修長漂亮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互相點(diǎn)擊著,從頭到尾,似乎都是很認(rèn)真地在聽報(bào)告,子衿好幾次偷偷地抬起頭來,看他,卻都是看到他冷硬的側(cè)臉,毫無情緒。
她心頭有些失落,也有些不安。
是不是他真的生氣了?
其實(shí)今天上午來公司的時候,慕晨初說著那些話,就已經(jīng)讓她心里有些打鼓,也許旁觀者清,可是她這個當(dāng)局者,也并非是迷的。
她和顧彥深置氣,真的不是因?yàn)橐粋€喬景蓮的問題,她自己心里藏了太多的事情,說不出來,沒有機(jī)會說,她自己也煩躁不已,不知道怎么的,就變成了這樣。
可是當(dāng)她坐的電梯在10層的時候,被他攔截下來那一刻,子衿就知道,這個男人,他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這樣,那只是在用一種幼稚,卻也會讓她覺得安心又甜蜜的舉動,告訴她,其實(shí)他真的很在乎她。
那樣一個不可一世的男人,也不過只是因?yàn)樽约海艜龀瞿切┛尚Φ男袨椤?br/>
當(dāng)她在心中“憤怒”地罵他幼稚、討厭的時候,當(dāng)她一個勁地對自己說,我一輩子都不想再理你的時候,其實(shí)她很清楚,那只是一種甜蜜的折磨。
包括她和喬景蓮在辦公室的時候,他就這么沖進(jìn)來,說了那幾句硬邦邦的話……子衿就還知道,他不過就是吃醋了,而他是因?yàn)樽约翰艜@樣……
可是現(xiàn)在,他從進(jìn)入這個會議室開始,就不曾將視線投在自己身上一秒,子衿反倒是有些忐忑。
剛剛喬世筠和喬景蓮那種言行舉止,是不是讓他真的很生氣?
…………
“——其實(shí)男人也是要哄的,不過男人呢,比女人好哄很多,尤其是顧總那種男人,他那么在乎你,哪里舍得真和你生氣?也不過就是想要你低個頭而已,哎喲,大丈夫都能屈能伸了,你一個小女子,那么較真做什么?有時候?yàn)榱俗约合矚g的男人,去付出,低頭,認(rèn)錯,其實(shí)也是很幸福的事情。”
…………
這是慕晨初今天上午最后和她說的話,子衿有些糾結(jié)地?cái)Q著手中的鋼筆,筆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在面前的白紙上面畫著什么,她一手托著自己的下頜,有人朗聲在說著一些業(yè)績,和項(xiàng)目的盈利之類的數(shù)字,她卻完全聽不進(jìn)去,在自己毫無意識的情況之下,她也沒有差距到,自己在那張白紙上面寫了什么字。
“……喬總經(jīng)理之前說過的,3天之內(nèi)拿下的那個項(xiàng)目,今天應(yīng)該正好是第三天,合約帶來了么?”
等到差不多的表面工作做完了,終于有人切入正題,顧彥深始終都一臉深沉地坐在大班椅上,深沉的俊容在頭頂那水晶燈的折射下,透著幾分光輝,卻亦是冰冷的。
他沒有出聲,若無似有的視線掃了一眼喬景蓮的方向,正好看到他邊上的女人低著頭,纖細(xì)的手指捏著鋼筆,也不知道在紙上寫著什么,不過那張白紙上面卻是有不少的字跡。
顧彥深眉頭微微一蹙,索性給自己點(diǎn)了一根煙。
其實(shí)在場的董事,99%都是男性,抽煙根本就不是什么問題,可是這1%的女性,今天卻坐在了這個董事會議上,顧彥深平常習(xí)慣在子衿面前抽煙,她也從來沒有表示過她自己有多不喜歡自己身上的煙味兒,也因此,這會兒顧彥深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這一層。
只是他姿態(tài)慵懶地夾著煙,瞇著眼抽了一口,剛吞吐著云霧的時候,喬景蓮倒忽然站起身來。
眾人都以為他要拿出合約,他卻伸手,在子衿還沒有回過神來的瞬間,一把扯過了她面前的那張報(bào)紙,不動聲色地疊起來,放進(jìn)了自己的衣服口袋。
子衿,“…………”
她是被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來的時候,就見到喬景蓮已經(jīng)將面前的藍(lán)色資料夾遞了出去,一本正經(jīng)地說:“……合約我?guī)砹耍蠹叶荚趫觯贿^還是讓顧總親自看一下吧,畢竟這是我和顧總先定下來的賭約。”
他頓了頓,又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一旁還有些迷惘的子衿,最后才將視線落在那張有一般隱匿在白色繚繞的煙霧之下,那張精致五官上,掀動薄唇,道:“顧總,其實(shí)我也比較喜歡抽煙,尤其是在這種沉悶的環(huán)境之下,不過我老婆,她其實(shí)并不是很喜歡男人抽煙,而且在座的各位喬氏股東都是男士,就一個女士,我們也應(yīng)該照顧下。”
“今天這個會議,大家都不要動煙,照顧一下女士,大家覺得如何?”
子衿,“…………”
顧彥深夾著煙的手指,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燙到了一樣,陡然一僵,他從來都不會覺得,這尼古丁的味道,在自己的舌尖上盤旋著,是這般的苦澀,仿佛還滲透到了他的心尖上,讓他隱隱有一種暴躁的感覺。
“顧總,把煙滅了吧,合約就在你面前,如果你看不懂,我可以解釋一下。”
喬景蓮挑了挑眉,擺明了就是直接的挑釁,不管是對于“女人”,還是“工作”。
子衿坐在位置上,臉上寫著的都是焦躁,她沒有想到喬景蓮還能拿這樣的話題來說,可是當(dāng)著整個公司那么多人的面,而且連同喬世筠都在場,她根本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更何況這樣的情況之下,她也是說一句錯一句。
她選擇沉默,卻不代表顧彥深會選擇沉默。
今天他的心情已經(jīng)是糟糕到了極點(diǎn),要不是礙于有這些身份的人在場,顧彥深未必會忍得住,可是到底還是有分寸的人,到底還是需要顧及一下自己的女人,所以他一忍再忍,卻不想喬景蓮倒是步步緊逼。
他撣了撣指間的煙,薄唇忽然一勾,弧度帶著刺骨的冷意,那深邃的視線,終于是落在了子衿的臉上。
子衿心頭微微一緊,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相纏。
顧彥深眸光流轉(zhuǎn),卻是在她的澄澈的眸子深處,看到了一些情緒——她在緊張、不安,不過似乎這些緊張和不安,并非是沖著別人,而是沖著自己的。
這樣的念頭,讓他心頭的陰霾消弭一半,卻依舊是有一朵烏云壓在上面。
男人劍眉一挑,沉沉出聲,“是么?我還真不知道,原來她不喜歡煙味兒,是不是,喬總經(jīng)理你搞錯了?有時候身邊的人多了,總是會混淆,不過我這段時間,倒是一直都帶著她,我算了下,每天站在她邊上抽煙的次數(shù)不會少于5次,她倒是從來沒有和我提過這么嚴(yán)重的問題。”
顧彥深嗤笑了一聲,略略有些犀利的視線,逼向子衿,“不過既然喬總經(jīng)理這么體恤你自己的妻子,倒顯得我這個當(dāng)上司的有些不近人情了,這樣吧,問當(dāng)事人——你不喜歡?”
底下的一眾董事,個個都屏息以待。
其實(shí)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是個正常的人,骨子里都有著好奇的本性。
顧彥深和喬景蓮不合,那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喬氏的董事大部分都是喬家的親屬,但是也有之前和喬世筠一起打江山的合伙人,只是喬世筠這些年來一直都霸占著喬氏的第一把交椅,現(xiàn)在傳遞的,也是他自己的血脈,只不過他們內(nèi)部的人要是有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那對于他們這些外姓人來說,自然是求之不得。
而和喬家有關(guān)系的那些股東,那也自然是聽喬世筠的聲音,他不出聲,底下更是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主動站出來,撞在兩個太子爺?shù)臉尶谏先ァ?br/>
會議室一時間,靜的,仿佛是連同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清晰可聞。
所有的人都將視線對準(zhǔn)了子衿,顧彥深剛剛的問題,就是直接將這個燙手山芋丟給了她,子衿有些頭皮發(fā)麻,因?yàn)橛X得自己不管是怎么回答,好像都要得罪人。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真的要得罪人的話,那么她也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去哄好對面那個,鬧脾氣的男人,而且,憑良心說,她倒真是不討厭煙味兒。
尤其是,顧彥深身上的那種煙味兒,反而是會給她一種安心的力量。
大概,只要是他的,她永遠(yuǎn)都會覺得是好的。
她斟酌了一下,終于輕咳了一聲,將心中組織好的語言,落落大方地說出口:“……也不是不喜歡,顧總其實(shí)不用太在意,我雖然是女性,不過沒有那么講究,大家可以隨意,少數(shù)還得服從多數(shù),不需要為了我一個人,讓……”
“不是不喜歡,那就是喜歡了?”
子衿的話還沒有說完,顧彥深就挑起一邊的眉宇,伸出舌尖輕輕舔舐了一下自己的薄唇,他嘴角的那絲笑意不如剛剛那般的冷,仿佛還帶著幾分愉悅的味道,渾厚的嗓音低沉有力,“說實(shí)話比較好,畢竟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你也千萬不要退而求其次。”
一邊說著,一邊還勾著一旁的煙灰缸,撣了撣煙灰。
子衿大腦嗡一聲,臉色有些不太自然起來。
比起在座的幾個,一個比一個心思沉,她哪里會他們的對手?太多的情緒,很容易就會寫在臉上,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
她現(xiàn)在一門心思地想著,剛剛顧彥深說著“喜歡”兩個字的時候,總是給她一種,染著幾分曖昧色彩的感覺。
這個問題,她只要一想到答案,心跳就會加速,控制不住。
“怎么不回答?”
顧彥深這一刻,倒是咄咄逼人起來,語氣卻完全是一本正經(jīng)的公事公辦樣,“但說無妨,因?yàn)檫@樣的會議,以后一個月都會有一次,你每次都要參加,加上你一直都跟在我身邊學(xué)習(xí),如果真的不喜歡的話,我可以克制一下,想必以后開會了,大家也都會克制一下。所以你就直接說,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子衿,“…………”
顧彥深說的話,都好像只有表面的意思,但是她其實(shí)就是在逼著子衿承認(rèn)自己喜歡他,子衿的確是不敢,如果只有他們兩個人,她會說,可是這么多的人,讓她如何啟齒?
她現(xiàn)在……還是喬景蓮的妻子。
顧彥深這樣逼著她,她心里隱約也升上一絲情緒來,就算之前自己有錯,可是也沒有必要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如此讓她為難啊,喬世筠還在,喬氏那么多的股東都在,而且剛剛……她其實(shí)已經(jīng)很退步了,哪怕她說一句,自己的確不喜歡,眾人也不會覺得她過分,可是她偏偏要考慮到他的情緒,說了那樣的話,又被他得寸進(jìn)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