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對著你的時候,就是正經(jīng)不起來!
,首席總裁,愛你入骨 !
話一出口,子衿就有些忐忑。
其實這樣的事,自己對顧彥深說,總覺得,很奇怪。
就算顧彥深和李睦華的關(guān)系有些尷尬,可是說到底,他還是喬世筠的兒子,哪怕是私生子,他現(xiàn)在的身份,也等于是被扶正了。李睦華那樣身份,和顧彥深,自然不可能是站在同一條線上的,但是……她也還是喬世筠的正妻。
現(xiàn)在,自己說了,李睦華在外面和別的男人關(guān)系匪淺,顧彥深的心里,到底會怎么想?
…………
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一直都拽著顧彥深的衣袖,子衿心頭微微一跳,有些尷尬地往邊上挪了挪身子,見開車的男人,神色淡淡的,只有那雙眼睛,如墨深邃,又隱約透露幾分深沉,讓人完全莫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她躊躇了一下,又開口,“……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你可以選擇不跟的,我……”
“現(xiàn)在,等于是在讓我?guī)湍懔嗣矗俊?br/>
沉默的男人忽然出聲,子衿愣了一下,顧彥深轉(zhuǎn)過臉來,安靜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瞬間,子衿看到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之中,倒影出來的自己,整個人,就好像被他強盛的光環(huán)籠罩著一樣,“你覺得我能有什么不方便?不方便,也許是你自己想的,我曾經(jīng)對你說過,你想知道什么,你覺得需要我的幫助,你都可以來找我,我不會推開你。”
“…………”
子衿不知道應(yīng)該這么說,顧彥深對喬世筠那種冷漠疏遠(yuǎn)的態(tài)度,她是見識過的,其實自己前腳回到喬家,顧彥深后腳跟著也回到了喬家,這段時間,兩人總是牽扯不清,她在顧彥深的嘴里,聽到他對喬世筠的稱呼,卻從來都不會是“父親”。
子衿不是很清楚,顧彥深心目中的喬家,到底是什么樣的姿態(tài),但是她知道,肯定復(fù)雜。
好像顧彥深還有一個母親,是在英國的吧?這么多年都在英國生活的兩母子,父親又在這里成家立業(yè)了,估計心里也不好受吧?
她是從小都在小家庭里長大的孩子,爸爸媽媽一直都很疼愛她,當(dāng)然除了之后出事之后,媽媽死了,爸爸瘋了……但是童年的快樂,卻一直都在她的心上。
擁有過幸福的人,還不能夠理解那些所謂不幸的人。
…………
子衿的腦海里亂七八糟地又想起以前,申家一家齊全時候的時候,那時候的她,是真的幸福,現(xiàn)在想來,都已經(jīng)是那么遙遠(yuǎn)的事情了。
這樣的念頭閃過自己的腦海,子衿也不由對顧彥深多了幾分同情。
其實冷漠疏遠(yuǎn),低調(diào)謙和,淡定從容,這些都是歲月和歷練賦予一個人,最好的掩飾外套。
他心里,應(yīng)該也是一個寂寞的人吧?
顧彥深,有時候的確是挺可惡的,可是說到底,也有不少的時候,他還是有出手幫過自己。子衿抿了抿唇,抬頭,剛想要說什么,顧彥深卻忽然踩下了剎車,動作有些突然,幸虧她系好了安全帶,身子還是慣性地往前一傾。
“……別出聲!”
顧彥深豎起了食指,對她說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車子在黑夜籠罩的道路上,往邊上移了移。畢竟是晚上,馬路上基本都沒有什么車子,太空曠了,顧彥深一直都保持著一段距離在跟著,不過前面開車的人,大概也挺精明的,跟了一段路,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顧彥深伸手,一把按住了子衿的后頸,又伸手儀表盤上拿來一副正好放在那邊的墨鏡,迅速打轉(zhuǎn)了方向盤,對子衿說:“趴在我腿上!”
子衿,“…………”
她沒動,僵硬著身軀,臉龐在若隱若現(xiàn)的路燈投射下,顯得紅粉菲菲,澄澈的眸子深處,已經(jīng)升上來幾絲意外,還伴隨著溫怒。
顧彥深知道,她肯定是想歪了,不過看著前面停下的車子,駕駛位的車門被人推開,有人走了下來,他動作極快地戴上了墨鏡,鏡片自然就遮住了他眼底的深邃,扣著子衿后頸的力道加大,讓她直接趴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子衿“唔”了一聲,掙扎,顧彥深蹙眉,一手把著方向盤,再度踩下油門,嗓音低沉,帶著幾分警告:“別動,被發(fā)現(xiàn)了,不能讓他們看到你。”
…………
被發(fā)現(xiàn)了?
子衿心頭一跳,連忙乖乖趴好,雙手還十分自然地伸過去,抓著他的兩條大腿,想著要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沒事吧?他們發(fā)現(xiàn)了么?……”
“顧彥深……”
“…………”
子衿緊緊地抓著男人大腿內(nèi)側(cè)的西褲邊緣,含含糊糊地出聲,顧彥深一腳踩著油門,因為是自動檔的車子,所以只需要控制一只腳就夠了,另外一只腳,隨意地放在一旁,子衿說話的時候,還不忘記晃蕩著他那只大腿。
顧彥深只覺得腦門一熱,緊蹙的眉峰堆得更深了一些,剛剛才壓下去的欲.望,這會兒又上來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另一只踩著油門的腳,有些失控地一度踩下去,幸虧這個時候,這條道路上并沒有其他的車子,車速都已經(jīng)飆到了極限,車子的性能好,所以坐在車廂里的人,還是沒有什么感覺。
“……顧彥深……”
“什么時候,幫我含一含?”
…………
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壓抑,炎涼很是清楚地聽到,他說到“含一含”這三個字的時候,在絲絲地倒抽冷氣,她并不傻,被他調(diào)戲過那么多次不說,光下一動,也感覺到了他嚇體再度緊繃起來的硬度,一瞬間,臉紅了個徹底,只覺得自己被耍了!
猛地直立起身子,因為動作太多,又不小心讓自己的后腦碰到了方向盤,顧彥深下意識地要去護著她的后腦,子衿猛然一推,顧彥深被揮開的手又不小心打在了喇叭上,空曠的馬路,寂靜的夜晚,一聲刺耳的喇叭聲,尖銳地響起——
“顧彥深,你無恥!你剛剛是故意耍我玩的?”
子衿氣得大口大口喘息,胸脯一上一下地起伏著,透過墨鏡看了一眼后視鏡,發(fā)現(xiàn)車子已經(jīng)被甩出很遠(yuǎn),他這才靠邊停了下來,伸手拿下了墨鏡,皺眉看著她,“我在你心中,就是這么無聊的人?”
“是無恥!”
顧彥深伸手,啪一聲,將墨鏡丟在了儀表盤上,扯了扯自己的衣領(lǐng),笑了一聲,有些詭異:“我在你心中就是那么無恥的人,那你說,我要是對你太君子的話,是不是就不太正常了?”
…………
“你摸摸我這里。”
他陡然伸手,在子衿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瞬間,抓著她的小手,就一把按在了他依舊有些堅硬的下.體上,眼底翻滾著一片濃烈的欲.望,嗓音有些暗啞,“不管是我碰你,還是你碰我一下,我都會有感覺,感覺到了么?又硬了,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欲.望,我以前就和你說過,這不叫無恥,這叫感覺,記住了沒有?”
子衿,“…………”
“你、放開我的手……”
顧彥深眸光沉沉地看著她,她一只小手掙扎的厲害,他今天晚上倒是真不打算對她做什么,也不打算自討苦吃,吃不到,摸不到,還要搞得自己浴火焚身的,索性也就放開了她的手。
不過體內(nèi)的燥熱難忍,現(xiàn)在也沒有地方給他洗冷水澡,他放下了車窗,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尼古丁的味道,讓他稍稍麻痹了體內(nèi)的欲.望,他這才出聲,嗓音低沉,“我沒有騙你,剛剛他們真的發(fā)現(xiàn)了,車子都停了,我只能超過他們的車子,我讓你趴在我腿上,是不想讓他們看到你。沒看到我都戴了一副墨鏡?”
不過,顧彥深覺得,剛剛下車的那個男人,應(yīng)該是看到了自己。
這個車子,是司機一直都在開的,所以車膜貼得不是很深,他剛剛開過的速度很快,但是如果有人存心盯著車窗看的話,肯定能夠看到自己的側(cè)臉,就算戴上了墨鏡,是晚上,估計車牌號碼,還是很容易讓人發(fā)現(xiàn)什么。
這個,才是他頭疼的,不過他現(xiàn)在能確定的是,他們肯定沒有發(fā)現(xiàn)子衿的存在。
…………
子衿咬著唇,一臉懷疑的樣子,看著他,沒有出聲,不過有些氣鼓鼓的,鼓著腮幫子,對他不滿的,當(dāng)然還是剛剛他那樣放肆的行為。
顧彥深伸手撣了撣煙灰,瞇起一只眼睛,看著她一臉質(zhì)疑的樣子,臉蛋紅撲撲的,倒是透著幾分可愛,他斜了斜嘴角,只覺得胸口的陰霾,倒是消弭了一大半,“這么看著我做什么,嗯?子衿,你不知道,在一個男人面前,鼓著腮幫子的樣子,就等于是勾-引么?”
“……顧彥深,你就不能正經(jīng)一點么?”
男人勾起薄唇,嘴角叼著煙的樣子,帶著幾分讓人神醉的雅痞味道,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子衿,“對著你的時候,就是正經(jīng)不起來。你知道,一個男人不想對一個女人正經(jīng),這又代表了什么?”
“…………”
“回去再好好想想,等周一上班的時候,給我一個答案,如果回答正確了,有獎勵。”
題外話說的差不多了,顧彥深拿捏的一定的尺度,并沒有再繼續(xù)的打算,其實剛剛子衿對他說的關(guān)于李睦華的事情,他也是相當(dāng)?shù)囊馔猓皇且馔舛荚谛睦铮砻鏇]有表現(xiàn)出絲毫。
說到底,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老天爺在幫他。
一直以來,他都想要挖掘的真相,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慢慢的暴露在自己的眼前——他對于李睦華的事情,可也是,相當(dāng)感興趣呢。
將抽了三分之二的煙,直接捏滅了,丟出了車窗外,顧彥深等著車廂里的煙味兒散去了大部分,這才關(guān)上了車窗,這條路,他不是很熟悉,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在何處,他發(fā)動引擎,然后設(shè)置好導(dǎo)航,準(zhǔn)備開車,先回家。
子衿看著他設(shè)置的導(dǎo)航,是準(zhǔn)備回他自己的公寓的,她伸手就要去擋住導(dǎo)航的屏幕,“送我回晨晨那邊!”
顧彥深頓了頓,抬頭看向她,黑色的眸子沉沉的,淡然之色中,幾分隱忍,“睡我那邊,我放心一點,我也不會碰你。答應(yīng)你的。”
“我要睡晨晨那里。”
子衿堅持,并不是因為矯情,拿喬,而是因為真的不適合再去顧彥深的公寓。
之前是因為晨晨不在C市,她可以給自己理由,和他同在一個屋檐下,哪怕是需要面對自己的良心,道德,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晨晨回來了,她再跟著他回去,那算什么?
她真做不到,尤其是兩個人,之前又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
每次一想起來,她都覺得,像是有人拿著沾了鹽水的鞭子,狠狠地抽打著她的靈魂,是疼,還是覺得難堪,她都分辨不清楚了。
“晨晨回來了,我住在她那邊,我才會覺得更安心,顧彥深,你送我回去。”
…………
長久的沉默,最后男人終于出聲,“好,我送你回去,不過我打電話給你,你不能不接。”
子衿現(xiàn)在只想著讓他宋自己回去,接電話這種不是很過分的事情,她自然不會反駁,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顧彥深問她:“慕晨初的公寓叫什么?”
子衿在導(dǎo)航上,輸入了慕晨初公寓的名字,顧彥深按著導(dǎo)航的指引,繞了很多的路,才將她送到了原來的地方。
下車的時候,子衿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李睦華的事情?”
“你想要讓我?guī)湍忝矗俊?br/>
子衿一只手扶著車門,看著顧彥深淡然的眼神,她心頭微微一怔,似乎還有些猶豫。
因為很清楚的明白,如果讓他幫了自己,也許更容易知道很多自己一直以來都想要知道的事情,但是和他就更加不能劃清界限了,這種事情,關(guān)乎著喬家的人,太敏感了,她和顧彥深如果因為這樣的事情,再糾纏不清的話,那到時候,會怎么樣?
她不敢想下去,就像是讓她去面對一個深淵一樣,深不可測的深淵,太可怕了。
不管怎么說,她現(xiàn)在都還沒有和喬景蓮離婚,她真不應(yīng)該再和顧彥深有太多的牽扯,不道德,再這樣下去,她會比喬景蓮更不恥。
咬了咬唇,她還是搖頭,堅持最后一絲可憐的底線:“不,我不要你的幫忙。”
顧彥深蹙眉。
子衿又低聲說:“我知道,你會覺得我太固執(zhí)了,不過我現(xiàn)在能堅持的就是這些……今天晚上的事情,太突然了,我當(dāng)時想到的就是……讓你開車跟上去,可是我現(xiàn)在一想,那畢竟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牽扯著你進來,不應(yīng)該。但是我又對你說了那么多,應(yīng)該說的,不應(yīng)該說的……”
“我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我現(xiàn)在心里也是亂糟糟的,但是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我還是不希望你插手這件事情,哪怕你自己想要調(diào)查李睦華,你也別告訴我。總之,我還是那句話,不希望你出手干預(yù)我的事情,你之前答應(yīng)過我的,不會勉強我,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
顧彥深笑了笑,挑起一邊的眉毛,“我說這樣的話,你或許會覺得我看不起你,不過你覺得,這是一個怎么樣的社會?”
子衿擰眉,其實能夠預(yù)料到他接下來,要說什么,她沒有出聲,垂下眼簾,固執(zhí)的堅持。
“這個社會很現(xiàn)實,你覺得憑著你自己的力量,什么時候能夠查清楚你想要知道的那些事情?你不想讓我?guī)湍悖颐靼祝悴幌牒臀覡砍短啵贿^子衿,你覺得……我們已經(jīng)可以分開了?”
“…………”
他的手,伸過去,按下了鎖著中控的開關(guān),寂靜的車廂里,咔噠一聲,中控解鎖,顧彥深意味深長地挑眉,欣長的身子,稍稍靠著她靠近了幾分,車廂不大,他身上那股好聞的男性氣息瞬間充斥在自己的鼻端,子衿的心跳快了一些,下意識地往背后移了移,卻還是躲不開這張舉世無雙的俊容,他狹長的黑眸深處,倒影出來自己的影子,深不可測。
顧彥深用一種渾厚深沉的魅惑嗓音,對她說:“車,你隨時都可以下,但是你,不管自己想不想承認(rèn),你都是我的女人。我說過不會勉強你,就一定做得到。你不向我伸手,我也會站在你的身后看著你,我要扶你一把的時候,我知道,你也未必會推得開我。但是子衿,我還是等著你,自己轉(zhuǎn)身看向我。”
“我顧彥深想要的,一定會是我的。”
換言之,申子衿,你以為,你還跑得掉?
子衿面紅耳赤,如此赤.裸的語言,霸道的,就像是在對著她宣誓著他一個男人的主權(quán)——你是我的。
她承受不起,心跳加快,呼吸也全都亂了,匆匆推開了車門,幾乎是落荒而逃。
…………
※※※※※
C市,城市的另一頭。
酒店套房內(nèi)。
李睦華伸手就將手中的手袋,丟在了一旁的沙發(fā)上,跟著她進來的男人,中等身材,體型微微有些發(fā)福,不過人看上去顯得很精神,他上前,動作親昵地從背后抱著李睦華。
李睦華扭動了一下身軀,伸手,啪一聲打在了男人的手背上,轉(zhuǎn)身,一本正經(jīng)地問:“剛剛,真的確定了?”
男人點頭,“電話都來過了,查過車牌了,那車子,的確是顧彥深的。”
李睦華臉色一沉,皺著眉頭坐在沙發(fā)上,“怎么會被他撞見?不知道那個孽種,是不是都看到了,徐堯,你說,他跟了我們一路,是不是都知道了?”
被叫做徐堯的男人,坐在了李睦華的身邊,伸手,擁著她的腰,輕浮地在她一個年過中旬的女人臉上親了一口,還十分享受的樣子,“睦華,別擔(dān)心,這不是還有我么?顧彥深他應(yīng)該不知道什么的,可能是湊巧吧,你別擔(dān)心,最近你就別再去那個醫(yī)院了,東西要到了么?”
“還沒有。”
一說到這個,李睦華就一肚子的火,語氣更是急躁起來,“那個飯桶,讓他辦點事情,就說什么數(shù)據(jù)庫出了問題,我要的東西,一直都拿不到。不行,喬世筠這個死老頭說是去英國,這么多天了,也沒有回來,一通電話都沒有,萬一他在英國又和那個老踐人合謀什么事情,到時候喬氏,我真是什么都分不到,我的為景蓮和景婷謀劃謀劃。我得回喬家去。”
“睦華,你走了,那我怎么辦啊?”
男人頓時也跟著站起身來,抱著李睦華,不肯撒手,“這幾天都滋潤著呢,你要是走了,誰來滿足我啊?”
李睦華伸手拍著男人的胸膛處,笑的讓人作嘔,“真討厭,一把年紀(jì)了,還這么黏糊,我總的回去的啊,這次是運氣好,正好是申子衿那個小踐人,和顧彥深那個孽種回來了,我才有機會,裝作生氣跑出來和你這個死鬼瀟灑幾天,總不能一直在外面,我會吃虧的。”
“反正喬世筠也沒有回來,明天再回去吧,今天晚上,好好補償補償我,我剛剛下午都買了新鮮的東西,晚上可以好好嘗嘗。”
“……哎呀,你這個老東西,明天把我搞得起不來可怎么辦啊?”
“起不來就后天回去嘛,也不差這么一天啊,睦華……”
李睦華保養(yǎng)的好,和喬世筠的婚姻不是很幸福,當(dāng)年的確是她自己執(zhí)意要嫁給喬世筠的,那會兒,她倒是對喬世筠,真的有感情,不過后來出了很多的事情,感情都被磨光了,他們兩人到現(xiàn)在處于一種相看兩相厭的狀態(tài),卻依舊可以粉飾太平,當(dāng)然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些年,喬世筠上了年紀(jì),身體不好,閨房之事基本是沒有,就算是前幾年,喬世筠也很少碰李睦華,起初幾年,李睦華還一身傲氣,自己的丈夫不碰自己,她就死死的忍著,可是時間久了,到了一個“如饑似渴”的年紀(jì)的時候,她終究還是忍不住。
這么多年了,她其實在外面,一直都有個男人,就是現(xiàn)在這個,兩人做盡了茍且之事,不過也相當(dāng)?shù)男⌒囊硪恚辽龠@么多年來,喬世筠是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早就已經(jīng)給他做好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戴在他的頭上,還閃閃發(fā)著光。
……………
“別亂摸,羞不羞人啊,都一把年紀(jì)了,還這樣……啊……嗯……哦……那個……不要啊……”
“睦華,你這身體,比18歲的小姑娘都有滋味兒,還有,你交床的聲音真是好聽,一會搞你的時候,叫大聲一點,我會更興奮。”
…………
※※※※※
雙休日,不用去公司,子衿睡醒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9點多了。
起床,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走出房間,卻沒有發(fā)現(xiàn)慕晨初。
她在公寓轉(zhuǎn)了兩圈,慕晨初都不在,走到客廳才發(fā)現(xiàn)了慕晨初留給她的小紙條,大概是告訴她,A市的父母有點事情,她要回去一趟,今天晚上可能都不會回來了,要等到周一,直接去公司。
慕晨初的父母的確是一直都住在A市的四合院里,這么多年了,也舍不得搬,C市距離A市開車也要不少的時間,子衿放下了紙條,給慕晨初打了個電話。
她正在開車,子衿就叮囑她,不要疲勞駕駛,開車要當(dāng)心,又隨便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慕晨初不在,她一個人弄吃的,就很隨便,冰箱里有不少食材,子衿給自己弄個了碗面條吃,吃飽了沒事可干,她索性就跑去上網(wǎng)。
剛打開電腦,手機就響了起來,子衿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喬景蓮的號碼,她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不想接,按了拒聽鍵。
不到兩秒,手機又響了起來,子衿不甚厭煩,再度按掉,卻不想,電話那頭的男人,就像是和她卯足了勁了一樣,她一掛掉,他再度打過來。
子衿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疼,大清早的,能不這么煩她么?
昨天晚上是謝靈溪,她回來,凌晨2點多的時候,還記得把謝靈溪的號碼存入黑名單,現(xiàn)在又是喬景蓮,是不是,她也要把這個自己的法定配偶人也存入黑名單?
不過他大少爺有時間,看來就是,自己不接電話,他就會不斷的打過來,子衿忍下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按了接聽鍵。
“我還在想,你能按掉我?guī)讉€電話,怎么不繼續(xù)摁掉了?”喬景蓮的聲音,懶洋洋的,透過手機電波,傳入子衿的耳中。
子衿冷笑了一聲,“喬少爺,這么有時間,不如多去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的女人,別來騷.擾我行嗎?”
“我現(xiàn)在不是在關(guān)心?”
喬景蓮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子衿都可以想象出,他現(xiàn)在拿著手機,又是一張如何的嘴臉,“老公打電話給老婆,倒是成了騷.擾了?申子衿,那你是在等著誰的電話?顧彥深?”
子衿承認(rèn),自己的確是心虛的,尤其是從喬景蓮的嘴里聽到“顧彥深”三個字,就像是自己的尾巴被人給踩住了一樣,說不出的滋味兒,可是她當(dāng)然不愿意承認(rèn)什么,哪怕是再不恥自己的行為,她也永遠(yuǎn)都不會在喬景蓮的面前,承認(rèn)什么。
深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呼吸,子衿平靜地開口,卻是字字尖銳,逼著喬景蓮,“你一大早打電話給我,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話?你無聊么?人生毫無追究了?要在我這里找存在感?拜托你能不能成熟一點?你只不過暫時還是我的法定配偶人,但是請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說什么老公老婆的,讓我覺得,很惡心!”
“惡心?”
喬景蓮顯然是被激怒了,這個,他以前從來都不會放在眼里的女人,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是浪費自己的時間,現(xiàn)在,卻是可以太過輕易就牽動著自己的情緒。
喬景蓮的聲線拔高了一些,“讓你做喬少奶奶,你現(xiàn)在倒是覺得惡心了,申子衿,那你想做什么?顧太太?我勸你別做夢了!我現(xiàn)在是好好和你說話,你和顧彥深,絕對沒有可能!不相信我的話,你看看今天的頭條——”
子衿“啪”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沒有見過比喬景蓮更無聊的人!
一通電話,讓她連上網(wǎng)的興致都沒有了,子衿伸手揉了揉有些發(fā)疼的太陽穴,打開的電腦,剛準(zhǔn)備動手去關(guān),鼠標(biāo)一動,一個小窗口,就自動彈了出來。
電腦開機自己會啟動某些工具,比如淘寶旺旺,或者是騰訊QQ,所以有些新聞窗口都會自動彈跳出來,子衿倒沒有太在意,移動著鼠標(biāo)就去關(guān)窗口。
下一秒,操控著鼠標(biāo)的動作,卻是陡然一頓。
小窗口上的新聞,應(yīng)該算是娛樂八卦,子衿一貫對于這樣的娛樂新聞沒有多少興趣,上大學(xué)的時候,有崇拜過的偶像,這些年也都已經(jīng)淡了,平常上網(wǎng),也很少會去關(guān)注這些,但是眼前的這個頭條——實在是醒目。
她就算想要當(dāng)做沒有看到,都難。
——喬氏新一代掌權(quán)人,昨日在英國,和內(nèi)定小未婚妻,甜蜜相約。
子衿握著鼠標(biāo)的手抖了抖。
相比起,之前她一個人在百度上面搜索“顧彥深”三個字,彈出來的那些消息,這則大頭條,顯然就更為扎眼,又清晰。
圖文并茂,郎才女貌,下面的文字,撰寫的記者,大概是個女人吧,因為言辭間,全部都是對于那個神秘的“小未婚妻”各種贊美和羨慕,不過發(fā)這則報道的人,應(yīng)該也是有些忌憚顧彥深的,所以幾張照片,有男人寵溺地看著女人的眼神,也有女人親昵的牽著男人手的樣子,當(dāng)然還有兩人一起用餐的模糊盡頭,不過文字里,卻沒有暴出這個女孩子的任何信息。
——你和顧彥深,絕對沒有可能!不相信我的話,你看看今天的頭條……
腦海里,忽然飄過剛剛喬景蓮對自己說的最后那句話。
原來,就是這個意思么?
他應(yīng)該也是看到了顧彥深和這個神秘的“小未婚妻”上了頭條,所以提醒讓自己看?
子衿覺得可笑,這事情,她之前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么?只是她一直以為是“小戀人”現(xiàn)在晉升成“小未婚妻”而已。
她覺得自己沒有什么好在意的,不管是“小戀人”還是“小未婚妻”,那也都是顧彥深的事情。而且,對于她來說,真的應(yīng)該是——絲毫沒有關(guān)系的。
直接闔上了電腦,她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來,走進了房間,拿了一套衣服,換上。
穿上了外套之后,才想起來,自己似乎還沒有穿內(nèi)衣,她再煩躁地將衣服全部都脫掉,穿內(nèi)衣的時候,又一陣焦躁,反手扣著內(nèi)衣的暗扣,弄了半天,卻弄不好,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力道太大了,硬是讓那些不鋒利的鉤子,劃破了自己的手指……
“啊……”
子衿疼的驚呼了一聲,將手舉到了自己的面前,一看,很深的一道痕跡,還伴隨著血絲,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弄的,穿個內(nèi)衣都能把手指劃破,大概她是第一人吧?
…………
找了個創(chuàng)口貼,把受傷的手指貼了起來,她深吸了兩口氣,這才重新拿起內(nèi)衣穿上,然后再把襯衣,外套都穿好。
申子衿,鎮(zhèn)定一點,好嗎?
※※※※※
2個小時之后。
子衿在申東明的醫(yī)院門口下的車,將司機找給她的零錢放進包里,手機又唱起歌,她看了一眼來電號碼,冷冷地選擇了拒聽。
走進醫(yī)院大門的時候,子衿才發(fā)現(xiàn),醫(yī)院里面,竟然多了不少的人。
當(dāng)然,不是病人,也不是醫(yī)生,而是一些可以稱之為保全的人。
子衿心中有所詫異,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上一次自己過來,自己被強行趕出了醫(yī)院,這一次……竟然多了那么多的保全,難道是爸爸出了什么事?
思及此,子衿大步地走向醫(yī)院正門口,卻不想,被門口的兩個保全攔了下來,他們似乎對于她并不陌生,“喬少奶奶,現(xiàn)在您不方便進去。”
子衿幾乎是要生氣了,瞪著其中一個說話的保全,擰眉,“你說什么?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表達有問題?我不能進去?我要去看我爸……”
“喬少奶奶,最近這段時間,申老先生的情緒起伏有點大,都已經(jīng)弄傷了醫(yī)院好幾個照顧他的護士,我們也是喬老先生派來看著申老先生的,喬少奶奶,不讓您進去,是為了您好。”
“…………”
“讓開!”
子衿忍著一口氣,冷冷地開口,見兩個保全都沒有動靜,攔在自己的面前,子衿氣得伸手去推他們,對方卻紋絲不動。
“你們——讓開!”
“喬少奶奶,有問題的話,還是請您聯(lián)系一下喬老先生吧,我們只是奉命辦事,真的是很抱歉。”
“…………”
子衿看著兩個人,就像是門神一樣,她心里一陣怒火滔天,同時也明白,自己今天又是白來了。之前那個主治醫(yī)生說的,一個星期的樣子,現(xiàn)在的確是才過去3、4天而已,但是她作為申東明的女兒,在見過這個醫(yī)院里的人,用那樣的手段去對付自己的父親之后,她哪里還能坐得住?
現(xiàn)在,連她想見一見自己的父親,都成了奢望!
子衿是真懷疑,這里面的人,到底對父親做了什么?她現(xiàn)在著急,可是也只能是干著急,他們不肯放行,她知道自己肯定是進不去的。
喬世筠……
對,只能聯(lián)系喬世筠了。
子衿咬了咬唇,轉(zhuǎn)身,走出了醫(yī)院,站在醫(yī)院的門口,她翻找著喬世筠的聯(lián)系號碼,動作太快,正好有電話進來,她一個沒有注意,電話就接通了。
看著上面顯示的來電號碼,子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到底什么事?”
…………
正在站在公寓落地窗前,一手拿著一塊干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黑發(fā)的男人,聽著自己撥過去的第二通電話,竟然在響了第一聲的瞬間,就被人接起,嘴角剛剛一勾,又聽到那頭硬邦邦的幾個人,透著幾分太過明顯的不耐煩,他俊容頓時一沉。
“不是說了,讓你接我的電話?”語氣有些冷峻,“你讓我對你信守承諾,可不見得你對我信守承諾了,子衿,接我電話,就這么困難么?”
“對,我不想接你電話,昨天晚上,我就是為了讓你送我回晨晨那邊,我故意答應(yīng)你,說白了,就是耍你玩的!行了么?顧大總裁,我還有很多事要忙,掛了!”
“…………”
顧彥深一臉青黑色,看著已經(jīng)暗調(diào)的屏幕,蹙眉,給季揚打了個電話,“去找一下,申子衿在哪里。”
這一頭,季揚又莫名其妙被掛了電話,不過顧總的命令,他可不敢耽擱半分,還是和申子衿有關(guān)系的。
在C市,找個人,自然是十分容易的事情,季揚不過10分鐘,就已經(jīng)確定了子衿身在何處,他匯報給顧彥深之后,顧彥深準(zhǔn)備掛電話的動作頓了頓,沉吟了片刻,才出聲,“你去查一個車牌。”
將車牌號碼報給了季揚,那頭又忽然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顧總,今天的八卦頭條,有您的內(nèi)容,我特地讓人調(diào)查過,好像是……有人特地讓人發(fā)這樣的報道的。”
顧彥深蹙眉,單手握著手機,將干毛巾丟在了一旁的沙發(fā)上,長腿走向桌子前,電腦一直都打開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點擊鼠標(biāo),很快就有季揚所言的“八卦頭條”映入眼簾。
看著那些圖片和文字,顧彥深鋒利的眉宇,堆得更是緊了一些,嗓音低沉,“讓人處理一下這則報道,速度要快!”
“是,我知道了。”
季揚其實早就已經(jīng)讓人著手在弄了,他跟在顧彥深身邊那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顧彥深的心思。
當(dāng)然也知道司徒煙,顧總對那個司徒煙有的也不過是最普通的兄妹之情,這樣的報道會出來,應(yīng)該也是沖著申小姐去的,所以季揚在看到的第一時間,就查了一下,果然是和英國的夫人有關(guān)系,他大概就明白了。
他能懂,顧彥深自然也能懂,所以兩人都算是,心照不宣了。
顧彥深掛了電話,面色沉沉的換了一套隨意的休閑服,他拿起了自己的手機和車鑰匙,準(zhǔn)備出門。
剛一拉開-房門,正好就看到一抹身影,走到了長廊的轉(zhuǎn)角處,顧彥深眸光閃了閃,關(guān)上了房門,走出去。
鮑阿姨站在客廳里,見他出來,笑盈盈地問:“少爺,吃點什么嗎?”
“不了。”
顧彥深看了鮑阿姨一眼,精致的五官,一派平靜,語氣更是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這兩天我要回喬家,所以不會過來。鮑阿姨,你要是覺得這里方便,你就留在這里,要是覺得不方便,你也可以回去自己的住所。”
鮑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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