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宇宙無敵美少女橫空出世了(19)
    她單手握槍,氣場十足,整個人都透著張狂。
    Tai立馬怵了,結(jié)結(jié)巴巴:“我、我——”
    這時,少女身后的男人發(fā)話了:“Tai,還不向小姐道歉。”男人臉上有一道疤,拉著臉時,十分猙獰,“連小姐的話也敢忤逆,不想活了嗎?”
    Tai忙說不敢,把船上搜刮來的財物都扔回船上,然后弓著腰要離開。
    少女把槍揣回小包里,利索地跳上船,伸出一雙白嫩的手:“還有手表。”
    Tai不情愿地把攥在手心里的手表上交了,表情很惋惜,
    “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打劫,”她掂了掂手里的手表,一腳踹在Tai的小腿上,鼓著小臉惡狠狠的說,“我直接把你踹到洗粟河里去。”
    Tai吃痛,卻不敢造次,帶著他的人劃船走了。
    少女在船上繞了一圈,似乎覺得新奇,東摸摸西看看,然后才想起手里的手表,她走過去,遞給坐在地上的少年。
    少年站起來,面無表情地接了。
    白衣黑褲,干干凈凈,他和她見過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男人全部都不一樣,他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少女這么想著,只覺得少年漂亮得緊,想戳一戳他的臉,身后,健壯的男人過來提醒她:“Chuge小姐,我們該回去了。”
    她又看了看少年眼睛里的‘星星’,然后轉(zhuǎn)身,才剛邁出腳,手被拉住了。
    “帶我離開。”姜錦禹用英文說。
    少女愣了愣,低頭看那只拽住她手腕的手,和他的臉一樣,也是干干凈凈的,她把目光挪上去,看他的眼睛:“你跟船上的人不是一起的?”
    姜錦禹松開手,搖頭:“我是被拐賣的。”
    生得這樣好看,難怪會被拐賣。
    少女用手指纏著腰上的珠串,把玩,似乎在思考。
    身邊的男人語氣恭敬,提醒少女:“Chuge小姐,我們不能帶他走,您父親下令了,不可以把外人帶進小鎮(zhèn)。”
    她蹙眉,圓圓的包子臉皺了皺,正欲托腮再思考,手又被拉住了,她愣愣地轉(zhuǎn)頭,撞進了少年的目光里。
    她沒有去過沙漠,只在書里見過,母親說,天上繁星萬千,唯有沙漠里的星星是最亮的。
    應(yīng)該就是他眼里那樣。
    他放開了手,說:“帶我走。”
    可為什么和她一般大的年紀(jì),眼睛里的故事卻很厚很厚,明明看著她的,瞳孔里卻沒有影子。
    她鬼使神差地點了頭:“好。”
    后面的男人立馬說:“Chenge小姐,這個人來歷不明,您不能——”
    少女扭頭,上挑的眼尾瞇了瞇:“你要忤逆我?”
    男人低頭:“King不敢。”
    她才滿意了:“這才對。”她哼哼了兩聲,桀驁的小模樣像只不馴的小野貓,“不然,我也把你踹到洗粟河里去。”“
    King便不作聲了。
    “你跟我走。”少女說。
    姜錦禹隨她離開。
    船上的阿明兩兄弟,一早便被嚇破了膽,眼睜睜地看著,不敢阻撓,眼瞅著小船越劃越遠(yuǎn),才拿出手機給島上報信。
    天快黃昏了,夕陽倒映在水里,像火紅火紅的圓盤,水面漣漪撥開一圈一圈的紅色水紋,煞是好看。
    小船緩緩地蕩著,少女坐在船頭,兩條嫩生生的小腿垂落在船外,鞋面偶爾劃過水面,與垂落在水里的裙擺一起,將水面漾開的漣漪攪亂。
    她看著船尾的人,撐著下巴,眼睛里裝著滿滿的好奇與興趣,好整以暇的模樣,問他:“你是哪里人?”
    姜錦禹沉默。
    少女便又問:“你的眼睛是黑色的,不是本地人吧?”
    他還是不答。
    她接著問:“黃種人?”
    隔了一小會兒:“他們拐賣你多久了?”
    又隔了一小會兒:“你知道家在哪?”
    繼續(xù)隔一小會兒:“要我送你回去?”
    姜錦禹蹙眉。
    少女突然從船頭站起來,船身搖晃了兩下,她卻站得很穩(wěn),一看便是水性極好,如履平地一般小跑到船尾,隔著半米的距離坐在姜錦禹面前。
    她繼續(xù)問:“你叫什么名字?”
    隔一小會兒:“你多大?”
    再隔一小會兒:“你為什么不說話?”
    話好多啊……
    船頭的King騰出劃槳的手,掏掏耳朵,船尾的Yan似乎在深思什么。
    Chuge小姐說話就這樣,不連貫,喜歡斷句,小句小句地講,絮絮叨叨碎碎念念的,對越熟的人,她話就越多。看她喜不喜歡你這個人,就看她話夠不夠多,可這少年不是第一次見嗎?
    真是amazing!
    少女見姜錦禹沒回答,還要再問,這時,他便開口了:“Z國,不是,是,一個月,知道,要,姜錦禹,十七。”還有她的最后一個問題,他答,“不想說。”
    記性真好。
    可是,他好像不怎么喜歡講話,回答都好簡短,聲音卻格外好聽,與這邊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男人都不一樣,清脆悅耳,像她床頭的風(fēng)鈴響。
    “JiangJinYu,”少女發(fā)出標(biāo)準(zhǔn)的中文,問他,“怎么寫?”
    姜錦禹微微詫異地抬頭看她。
    她有點小得意,圓圓的眼睛瞇成月牙兒:“我也會中文。”
    然后,她切換中文模式,開始了小句小句的碎碎念。
    她說:“我叫褚戈。”
    隔了會兒:“巾褚的褚,戈壁的戈。”
    她往前挪了挪,離他近一些,仰著頭,滿頭的小辮隨著她晃腦的動作一搖一搖,發(fā)尾的珠串也一搖一搖,還有腰間同款的珠串腰帶,垂落在船上,隨著晃蕩的船身滾來滾去。
    她撐著下巴,說:“我是混血。”淺棕色的眸子眨巴眨巴兩下。
    隔了會兒,繼續(xù)說:“我母親也是Z國人。”
    聽不到姜錦禹回話,可似乎一點也不影響她喋喋不休,她嘮嘮叨叨像有說不完的話,小句小句不疾不徐地說。
    “我們好有緣。”
    “我們算半個老鄉(xiāng)。”
    “老鄉(xiāng),你要去哪里?”
    “我送你去啊。”
    姜錦禹開口了,簡短明了,兩個字,語速緩慢:“回國。”
    褚戈笑吟吟地抬頭,用英文說:“King,把船開到港口去。”
    King不贊同,長得大塊頭,卻似乎很怕褚戈:“Chuge小姐,絕對不行,會遇到卡特爾那幫人的。”
    褚戈不開心,用圓溜溜的眼睛瞪他:“你又忤逆我。”
    還不等King反駁,她開始嘮嘮叨叨:“King,你變了。”
    “你翅膀長硬了。”
    “你敢不聽我的話了。”
    “你膨脹了。”
    “你想去嘗嘗洗粟河的水了。”
    King:“……”
    他給Chuge小姐當(dāng)了十年的保鏢了,除了Chuge小姐的父母,同她最熟的就是他,話多起來,能把他說到耳朵長繭子。
    而且,他深知Chuge小姐的脾氣,很是喜歡把人踹到洗粟河里去喝水。
    King放棄抵抗:“我這就開船。”
    可King的話才剛落,突然就是一聲槍響。
    “砰。”
    林木中,飛鳥被槍聲驚得四處亂飛。
    King立馬扔下船槳,擋在小主子面前,催促同伴:“Yan,快把船靠邊停。”水面上沒有任何遮掩物,槍子來了躲都沒地方躲,太危險了。
    Yan快速將船靠邊,然后與King一起護著褚戈小主子上岸,她邊貓著腳步鉆進林中,邊回頭對姜錦禹招手:“過來。”
    “到我這里來藏好。”
    姜錦禹只是不緊不慢地跟著,神色自若。
    一行四人棄船上了岸,找了個茂密的灌木叢藏著,還有槍聲響在遠(yuǎn)處,
    Yan抬起腦袋,說:“這些人好像不是沖著Chuge小姐來的。”應(yīng)該是林子里有槍戰(zhàn),而且這一帶全是Chuge小姐父親的地盤,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這里行刺。
    King沒認(rèn)同也沒揣測,就說:“趴好,不要發(fā)出聲音。”
    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身后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是一個扛著狙擊槍的男人,說的是英文:“你們是什么人?”
    顯然,林中有不少人,可能是兩撥人在火拼,這時候,他們不能隨便開槍,響聲會把人引過來的。
    趴在外圍的King和Yan相視了一眼,立馬讀懂了彼此的意圖,幾乎同時空翻,滾到了手拿狙擊槍的男人的腳邊,不等男人反應(yīng)過來,兩人就一人拽住一條腿,把男人摁在了地上。
    男人剛要叫,Yan捂住他的口鼻,接著,King一掌就把人劈暈了。
    褚戈突然喊:“King,小心!”
    King猛然回頭,來不及了,一把狙擊槍頂在King的腦門上,男人身穿黑色背心,厚唇大眼,是個黑人:“把手舉起來。”
    King舉起手,并試圖安撫:“OK,別開槍。”
    男人一時松懈。
    機會來了!
    褚戈蹭了蹭腳尖,一腳蹬在后面的樹干上,身體一躍,撲上去就勒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立馬甩開,可掛在身上的人像只泥鰍一般,滑到了背后,白嫩的腳踝勾住了他的脖子,一個后空翻,男人被摔在地上,他剛要拿槍,一把小巧的槍抵在了太陽穴,少女的聲音清脆,從身后傳來:“你也舉起手來。”
    男人愣住。
    King當(dāng)機立斷,一把摁住男人的右手,一扭,他手一麻,槍脫了手,剛要痛呼,King一掌就把人劈暈了。
    褚戈這才一腳踹開男人,癱在地上:“快壓死我了!”她拍拍手上的土與草木屑,“King,Yan,把他們兩個處理了。”
    兩人遵命,將暈厥的兩個男人拖走了。
    處理了……
    殺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
    姜錦禹盯著她。
    她趴到原來的位置,歪著頭看他:“嚇到了?”
    他目光審視,眼里只有探究,卻沒有恐懼。
    褚戈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問他:“你餓不餓呀?”
    他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可她是個話癆,口若懸河刺刺不休。
    她還是滿眼的好奇,盯著姜錦禹瞧:“拐賣你的人給你飯吃嗎?”見他沒有回答,她便開始天馬行空了,自言自語個不停,“他們會虐待你嗎?”
    自顧腦補了一下,她問他:“打你嗎?”
    似乎要確定他有沒有挨過打,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見他皮膚白凈,跟畫里的女人一般冰肌玉骨,也就確定了,應(yīng)該沒挨過打。
    人販子不打他的話,肯定會從別處折磨他!
    嗯,應(yīng)該就是這樣,褚戈被自己的想法說服了:“他們肯定是不給你吃飯。”繼續(xù)腦補,漂亮的少年縮在角落里,被餓得頭暈?zāi)垦#蓝寂啦黄饋恚貌豢蓱z的樣子,看著姜錦禹的眼神,越來越憐憫了,“然后把你餓暈,那你就跑不掉了。”
    自顧自地侈侈不休,斷句很頻繁,一句接一句,跟炮仗似的。
    “給水喝嗎?”
    “水都不給就太禽獸了。”
    姜錦禹:“……”他好像說過,他被‘拐賣’了一個月,不給飯吃不給水喝,他還能活?
    少女陷入自己的推測里,不可自拔,她呶呶不休,說得嘴干了,舔舔唇,又問姜錦禹:“你多久沒吃飯?”
    不等他回答,她繼續(xù)說:“要不要吃東西?”
    隔了一小會:“我也餓了。”
    她躺在地上,翻了個身,瞇著眼睛看天,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餓呀。”
    然后,她一個鯉魚打挺,環(huán)顧一番四周,確定沒有敵人后,躡手躡腳地往前面走了一段路,然后躥上樹,像只八爪魚,三兩下就躥很高了。
    姜錦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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