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12:容歷掐桃花,正宮阿禾駕到(二更
    正當蕭長山一籌莫展的時候,助手給他出了個主意,讓他投其所好。
    傍晚,蕭荊禾剛結束救援任務,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喂。”
    對方問:“是蕭荊禾小姐嗎?”
    “我是。”
    “我是臺禪寺的看管員,是這樣的,您父親今天過來取走了您母親福位里的寄存物品,因為是特殊保管的貴重物品,我這邊還需要跟你再次核實登記一下。”
    蕭荊禾目光陡然冷了:“他取走了什么?”
    “是一幅畫。”
    她的母親并沒有土葬,而是將骨灰存放在了臺禪寺,因為母親生前愛梅,外祖父便畫了一幅冬梅雪圖,與骨灰一起寄放,那是外祖父的封筆之作。
    蕭長山居然把主意打到了那幅畫上。
    她掛了電話后,撥了蕭長山的號碼,只是他不接,大概知道她的意圖,電話怎么都打不通,她只好打到趙月瑩那里。
    “蕭長山在哪?”
    趙月瑩不吭聲。
    她沒了耐心:“我問你他在哪?”
    因為蕭若那件事,趙月瑩有幾分怵她,支支吾吾了一番,還是說了:“他去參加壽宴了。”
    那幅畫只怕是要拿去送人,蕭長山還真是迫不及待。
    她沉聲:“地址。”
    趙月瑩哼了哼,冷嘲熱諷:“那里可不是你進得去的地方。”
    “地址。”她重復。
    趙月瑩想了想,告訴她了:“軍區(qū)大院林家。”她巴不得她去碰壁,碰一鼻子灰才好。
    蕭荊禾掛了電話:“小松,幫我善后,我有事要先走。”
    “行。”
    她拿了隊里的車鑰匙就往外跑,身上還穿著橘紅色的搶險救援服,小松在后面喊:“小隊長,你衣服還沒換呢。”
    她趕時間,來不及,開了消防總隊的車去了帝都軍區(qū)家屬大院。
    大院的警衛(wèi)把她攔下了,對方四十多歲,穿一身迷彩服,表情不茍言笑:“沒有登記在冊的通行證明,外人是不可以進去的。”
    蕭荊禾抬頭,看了看圍墻。
    她正在思考翻墻進去的可行性,忽然,身后有人喊她:“容歷家的!容歷家的!”
    她回頭,看見越野車里的男人正在沖她揮手,她見過他,在容歷的簽售會上,容歷那次被困在電梯里,這人還吵著要去投訴她。
    陸啟東把車停在邊上,頭從車窗里探出來:“容歷家的,你怎么在這?”
    這稱呼……
    蕭荊禾糾正:“我姓蕭。”
    陸啟東也自我介紹的一番:“你來找容歷?”
    “他住里面?”
    陸啟東做驚訝狀:“你不知道?”
    她的確不知道,只知道容歷家世不凡,詳細的她沒有問過,容歷也沒有提過,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她說:“我進不去。”
    陸啟東從越野車上下來:“我?guī)闳フJ認臉。”
    蕭荊禾隨他去了門口的警衛(wèi)室。
    還是剛才那位警衛(wèi),似乎跟陸啟東很熟,打趣他說:“今天吹了什么風,東子你居然回來得這么早。”
    陸啟東穿了一身機車服,像個吊兒郎當?shù)拇罄洗郑恍Γψ铀频模骸斑@不是要去給林爺爺祝壽嗎?哪敢遲到。”他揚揚下巴,“老譚,你剛剛不讓進的這位是容歷女朋友,你趕緊認認人,可別再把人攔下了。”
    老譚面露驚訝:“容家小六的女朋友?”
    “可不是。”陸啟東笑得好不正經(jīng),“他可寶貝著呢。”
    老譚這才從警衛(wèi)室出來,仔仔細細地打量蕭荊禾,見她穿一身橘紅的搶險救援服,不禁問道:“姑娘你是消防員?”
    蕭荊禾道是。
    老譚連說了三個不錯。
    今兒個是林家老爺子的生日,大院里的人都去了,帝都軍界政界的人也都到了,大院里幾位老首長,平時都低調得很,難得這樣熱鬧。
    “常尋。”
    “常尋。”
    大院幾個公子哥在喊霍常尋玩牌,他擺擺手,走到一旁打電話,臉色著實不好,生著氣呢,正教訓電話那邊的人:“我給你的卡,里面的錢怎么還多了?”
    紀菱染搬進他準備的別墅有幾天了,他給她留了一張卡,專門讓她花的,她倒好,非但一分不動,還往里匯錢,一天匯幾百。
    她辭了偷閑居的工作,找了個古箏家教的活兒,估計一天也就幾百塊,全往那張卡里匯了。
    “我還給你的。”小姑娘倔得很,“那四十萬我會慢慢還你。”
    霍常尋心里頭窩火:“誰讓你還了?”他差她那點錢了?
    她語氣生分又見外:“我不想欠你。”
    呵,還真撇得一干二凈。
    霍常尋冷笑:“放心,欠不了,我會都睡回來。”
    紀菱染是正經(jīng)的書香門第出身,哪里聽過這樣的葷話,惱得不行:“霍常尋,你、你、你——”
    ‘你’了半天,她也不會罵人,她罵過最狠的話,也就只有‘不要臉’,像只張牙舞爪都不會的小奶貓。
    她越這樣,霍常尋越想往狠了欺負她:“床頭柜上的那張卡,現(xiàn)在就拿去花,花不完我晚上就過去辦了你。”
    電話被紀菱染掛斷了。
    不僅跟他撇清關系,還敢掛他電話,霍常尋被氣笑了,摸了摸下巴:“老子還治不了你了!”
    他發(fā)了條短信過去。
    “晚點我過去,等著。”
    旁邊,齊家老三瞟了一眼,很是吃驚:“你跟個女人較什么勁兒。”霍常尋這廝是真的混,女人有過不少,也不是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女朋友,他興致來了就玩玩,膩了就開支票打發(fā),里里外外都是個24K純渣男。
    還真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么費心。
    霍常尋拿了杯酒:“我有嗎?”
    齊小三肯定:“你有。”
    霍常尋一腳踹過去,叮的一聲,手機收到了扣款短信,他這才覺得舒坦了。
    齊小三撣了撣西裝褲,沒個正經(jīng):“我聽東子說容歷最近迷上了個女消防員,這事是不是真的?”
    陸啟東那個大嘴巴。
    霍常尋冷了他一眼:“管好你的嘴,別跟個女人似的。”
    齊小三嘿嘿笑,生了張小鮮肉的臉,一身流氓氣:“我這不是好奇嘛,先前還以為容歷看破了紅塵,要遁入空門了呢,誰知道他居然有女人了。”
    “那林鶯沉怎么辦?”
    問話的也是大院的一年輕公子哥,叫邱從,家世比霍常尋他們那幫子天之驕子差了一大截,性子不是很爽利,關系也就不親不近。
    這邱從打小就喜歡林家的繼女林鶯沉。
    齊小三就相反了,打小不喜歡林鶯沉,覺得她太清高,一幅眼高于頂?shù)臉幼樱骸瓣P她什么事兒?”
    邱從不作聲。
    他妹妹來了句:“瞎子都看得出來林家想把她嫁到容家去。”
    齊小三哼了聲:“那也得容歷看得上才行。”
    林鶯沉十四歲才住進軍區(qū)大院,她母親是二嫁,她雖隨了繼父的姓,可到底不是林家人,身份尷尬。
    韓青生得很美,年過五十,依舊風韻猶存,她年輕時是舞蹈演員,身材保養(yǎng)得好,穿著淡紫色的旗袍,婀娜窈窕。
    “第一支舞,你跟容歷跳。”
    林鶯沉蹙眉:“媽,我和他的事你別插手。”
    林鶯沉樣貌很像韓青,五官生得標致,柳眉鳳眸,溫婉大氣,有幾分別樣的古韻,也是學舞蹈的,她跳古典舞,是中央藝術團里最年輕的國家一級舞蹈演員。
    韓青拂了拂旗袍的裙擺,姿態(tài)優(yōu)雅地坐下:“我不插手,你什么時候才能嫁進容家?”
    林鶯沉冷著臉,神色不悅。
    “鶯沉,”韓青壓低了聲音,外人聽不到她說什么,只見她唇角得體的笑,“我不說你也應該懂,這一屋子的京中權貴,又有幾個看得起我們母女的。”
    她又怎會不懂,林家再怎么風光,她也不姓林,她的繼父不過是貪圖母親的容色,可美人終有遲暮的一天。
    起身,她將裙擺撫平,走到容歷跟前,盈盈淺笑:“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容歷一人坐著,興致索然,抬抬眸,不喜不怒地回了兩個字:“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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