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他鄉(xiāng)遇故人
,重生之王者歸來 !
冷云溪忍不住側(cè)目,眼中滿是好奇,他準(zhǔn)備帶她去見誰?
嶠子墨卻笑了笑,眼睛望向徹底黑下來的夜幕。
星子閃耀,落在這海面,美不勝收。海水層層疊疊,波浪聲聲入耳,一種難言的寂靜蔓延開來...
"我父母去世比較早。"良久,他輕輕開口。
云溪指尖微微一動。他們之間很少提及這些事。"嶠子墨"這三個字背后凝聚的權(quán)位有多重,亦代表著無人看到的地方,他付出的有多少。與卓大公子背后的家族保駕護航不同,他是靠著自己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地位。所以,除了陪他去墓地祭奠他父母之外,她從來不去提他小時候的事情。以己度人,她不愿他沉淀于過往。卻沒料到,這次度蜜月,他竟然會開口說這個話題。
似乎看到她眼底的詫異,他輕輕伸出手,撫了撫她的眉角,眼底帶出一份暖意:"我父母生前有一個非常好的朋友,當(dāng)年一直對我很照顧。后來我父母走了,她在國內(nèi)了無牽掛,決定移民,那時想要把我一起帶著。"他笑了笑,迎著她略帶驚訝的眼神,講起當(dāng)年的往事。
父母早年曾經(jīng)在國外游學(xué),那個年代,能在歐美頂尖大學(xué)留下的Z國人,大多身份不凡。他父母機緣巧合之下結(jié)交了當(dāng)時學(xué)校的華人學(xué)生代表——張伊華。
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jì),正是揮斥方遒的勁頭。他們聊國家,聊世界,聊經(jīng)濟,聊一切與民生相關(guān)的、與祖國相關(guān)的,漸漸的,成了最好的朋友。以至于,后來畢業(yè),他們一起回國進了中科院繼續(xù)深造。
他曾經(jīng)翻過父母的照片薄,那里面,有許多三人合影的記憶。
他依稀還記得,自己五歲的時候,張姨到家里來為他慶生,手上捧著一束鮮花,笑意盈盈地站在桌前,為他唱著生日快樂歌。眉目溫柔,倚在她丈夫的懷里,眼中閃著慈愛的光芒。
可后來...
她的丈夫因病去世,他的父母意外葬身,她了無牽掛,他形單影只。
她蹲下身,低聲問他:"要不要和我一起離開?"
遠離傷心地,總歸還有治愈的那一天。她不愿故人之子呆在滿是同情、遺憾的目光中,一日日沉寂,所以,臨走之前,問他意愿。
"你沒答應(yīng)。"冷云溪慢慢地替他回答。
"是啊,我拒絕了。"他笑著,吻了吻她的發(fā)梢,語氣平穩(wěn):"我的父母一輩子為之奮斗的,都是這個國家。人都不在了,我不愿意,連最后的記憶都慢慢散了。"
"張姨肯定很失望。"她想了想,幾乎可以斷定,那個時候,那位女子心底的慘痛與無奈。
情誼篤定的丈夫去世,最好的朋友離開,唯一牽絆的孩子卻不愿意和她一起,那種孤獨感,會吞噬一個女人最后的堅強。
嶠子墨卻搖了搖頭:"不,她很欣慰。"他到現(xiàn)在,都記得離別時,她眼底的暖意洋洋。張姨大他近二十五歲,那天,卻是第一次用平等的目光望著他:"我很慶幸你父母把你教育得這么好。"遇難不畏、安靜無悔,這是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坦然面對。作為一個大人,她無法做到,但是,她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種寧靜。
"我們明天要見的就是她?"她揚起頭,略帶驚訝地望著嶠子墨。
既然離得這么近,為什么張姨沒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嶠子墨輕輕將她被海風(fēng)吹得凌亂的衣領(lǐng)拉好,眼底閃過一抹沉痛:"張姨后來出了一場交通意外,下半身癱瘓。"
那樣美好的人,卻一次又一次經(jīng)歷了人世間最無情的摧殘。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探望過她很多次,她卻只愿意坐在那座高高大大的房子里,微笑著與他擺手,再也不愿踏出房門半步。
云溪慢慢攥緊他的手心。
他心底忽然一暖,輕輕笑了笑,剛剛眉目間的沉痛眨眼間消失:"我?guī)阋娝鋵嵤怯屑乱萃心恪?amp;quot;
嗯?
云溪揚眉,有點弄不清楚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他卻忽然止了話題,輕輕地含住她的唇,小心翼翼地像是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
夜,越發(fā)的深了,四處寂靜,唯有這一艘游艇在海上飄蕩,就連云層上的月都慢慢隱了蹤跡...。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起航去了臨近的意大利。
嶠子墨牽著她,直接上了一輛轎車,一路急速行駛,竟很快到達了羅馬。
望著人聲鼎沸的四周,坐在本地最負盛名的餐廳里,冷云溪詫異地望著嶠子墨,不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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