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夜市
占有欲?
云溪挑眉,然后又無聊地開始收拾東西。連給祁湛反應(yīng)的機(jī)會都沒有,就一下子卸下了耳釘。"不好意思,我真的有事。先走一步,下次再給你當(dāng)模特啊。"
說完,甩都不甩他,和堂哥點頭打了個招呼,就直接越過狂吸冷氣的眾人走出了店門。
"靠!這么囂張,連帥哥獻(xiàn)殷勤都視而不見?"幾個美女銷售面面相覷,卻是默契地沒有去看某人完全沉下來的黑臉。
想必,從來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人被人這樣無視,絕對談不上高興。
事實上,祁湛的確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云溪竟然隨性到這般地步,想走就走,連個臺階都不給他,就把他這樣晾在了珠寶店里。
這事要是傳出去,甭管是認(rèn)識不認(rèn)識的,還不非把大牙都給笑掉了?
眼看云溪離開的背影越來越遠(yuǎn)。他想都沒想,直接沖到了門口,大步一邁,小跑著趕上了她:"既然有事,那我送你一程吧。"
云溪一驚,回頭一看,那俊朗非凡的臉上沒有絲毫惱怒,反倒是紳士做派十足,比了個手勢讓她上車。
這人怎么比牛皮糖還難扯?
云溪忘了一眼瞠目結(jié)舌的圍觀者,懶得浪費口舌,直接上了那輛豪華的名車。心里暗翻白眼,就給你個面子。
珠寶店里的售貨美女們臉色卻是一個比一個黑,紛紛拿出粉撲,檢查自己的裝扮。
沒變丑啊,怎么那么個鉆石男偏偏不看上她們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非要去撿那個還沒長大個姑娘?...
這個世界,真他媽的玄幻!
云溪坐著祁湛的跑車回學(xué)校的時候正是許多學(xué)生上晚自習(xí)的時候,整個學(xué)校靜悄悄的,和平日的喧嘩熱鬧比起來少有的安靜。
沒辦法,學(xué)校太好,學(xué)生的壓力反而更大。明明學(xué)校沒有強(qiáng)制實行這些東西,可大多數(shù)的學(xué)生都自發(fā)性地充電,仿佛生怕輸在未出校門之前。況且,這還沒有正式開學(xué)。九月未至,大熱的天,三三兩兩到校的學(xué)生本就不多。
"還沒吃飯吧,都這個點了,食堂也沒什么好東西了。要不,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祁湛看著云溪下車,隨手拎著包,半副身子都要邁進(jìn)學(xué)校了,一副隨意至極的模樣,竟是連回頭看他一眼也沒有,心底恨得牙癢癢,卻偏生覺得她這副隨行的樣子實在讓人動心,竟然沒由來地生出一絲溫柔。所以,想也沒想,直接抽出鑰匙,也下了車。
"大學(xué)城附近可沒什么適合你身份的地方,都這么晚了,飯館也差不多關(guān)門了,也就只有夜市了。我聽我哥說,你是金峰集團(tuán)的董事,要是被人知道這么晚陪著個學(xué)生出去吃小攤上的東西,傳出去也不知道要笑破多少人的肚皮?"云溪要笑不笑地瞟了他一眼,只當(dāng)這人是開玩笑。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有時候來點清湯小粥是很不錯,可憑什么要她也來陪著?她又不是什么作陪小姐。
"回母校逛夜市,有什么好笑的?"祁湛一雙鳳眼微微一挑,望著云溪難得驚訝的表情,輕輕一笑。上前握起她的手心,"走吧,我記得路口有一家龍記,味道正宗也干凈,很久沒來吃了,不知道還和以前一樣不。"眉目間疏懶一笑,恣意盎然,更添一道俊美。
恁般風(fēng)流人物,放下姿態(tài),溫言軟語,若是這樣還故作姿態(tài),云溪覺得她就太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只得輕輕扣住他的胳膊,將手心拽了出來,換了個姿勢:"既然是學(xué)長,又是老食客了,還不帶路?"
路上的燈影交織,人來人往,有些是靠著做學(xué)生生意的小販,有些是附近其他大學(xué)的學(xué)生,本校的熟人倒是很少碰到。
云溪卻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拿著一雙眼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著周圍火辣辣的顏色:"最近來了不少CD人,聽說東西都還不錯。只是不知道學(xué)長能不能吃辣?"
看著一眾學(xué)生聚在小攤上團(tuán)團(tuán)圍坐一桌的模樣,祁湛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還成,我家祖上就是四川人,這種東西絕對合我胃口,但是,你這么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吃多了,還是容易上火的。"
看了一眼那紅艷艷的朝天椒,又聽著四周人不斷撓心惱肺的"辣死我了",只覺得熱氣沸騰。
倒是的確很喜歡這氛圍,只不過,女人很少愿意為了口腹之欲而長痘痘吧?
路燈在祁湛的臉上刻下淺淺的光芒,云溪剛要回頭說自己也是個不怕辣的,哪知道正巧看到那疏懶眼底的一抹暖色,全身不禁一頓。張口想說什么,卻是一下子都給忘了。
"咦,云溪?曉蕓大老遠(yuǎn)的看著說就像你,我還不信,原來你真的周末就到學(xué)校來啦,今天是周六,你沒記錯時間吧!"肩膀被人輕輕一拍,隨即,熟悉的大嗓門就在她耳邊炸開了。
云溪回頭,看到兩個背心短褲的女孩各捧著一杯酸奶立在她的身后,一副剛剛吃飽喝足的模樣。那臉上無恥的笑容啊,簡直是太太太熟悉了。哪還顧得上形象,連身邊還有個電燈泡般閃耀的閑人都忘了,直接上前來了個大大的熊抱,幾乎讓司徒窒息:"小白白,才幾天沒見,這么想我啊?老遠(yuǎn)就聽到你的呼喝了。"
"死女人,你再敢提這個外號,信不信我廢了你?"哪知剛剛那笑得陽春白雪的小白羊瞬間化生灰太狼,一雙大眼瞇得個死緊,臉也憋得個通紅,一副恨不得剝其皮食其肉的模樣。
"你來啊,你來啊,我看你要怎么廢?"云溪信這只紙老虎才有鬼,搶過那半杯酸奶,直接牛飲了。
汗啊,那氣質(zhì),就像黃果樹瀑布一樣,飛流直下,再無半點存留。
立在那兩個瘋女人旁邊的曉蕓看著目瞪口呆的帥哥,只覺得那抹春心蕩啊蕩啊,根本就停不下來了。
這男人可真夠帥的。最最關(guān)鍵的還不在于此。他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那種成功人士獨有的底蘊(yùn),讓人幾乎沒法移開眼神。
曉蕓想到這,趕緊摸摸唇角,亡羊補(bǔ)牢,淑女地湊近云溪的耳邊,嬌滴滴地提醒道:"不知道這位先生是?"(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