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期待
,重生之王者歸來 !
云溪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游輪已經(jīng)駛離港口,晚霞早已遠(yuǎn)去,靜得有點不可思議,王綱憤怒的聲音在耳邊盤旋:"那天晚上,你在醫(yī)院的時候碰到我和他在一起,就沒有一點疑惑?"
"有的。"她聽到自己平靜的聲音在這塊地方響起。明明那么安然,卻像是將整個水面一下子砸出個窟窿,王綱面色一怔,幾乎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他。
"你說什么?"呢喃的,幾乎是懷疑自己剛剛神志不清。她怎么能用這么平常的語調(diào)去說這句話?
"我說,我知道。"云溪轉(zhuǎn)身,背朝著他,淡淡地望著頭頂。張翠住院的時候,是她心思最縝密、亦是最不敢放松的時候,看上去她成天和嶠子墨在一起,實際上,醫(yī)院的里里外外,她都安排了人。自然,父親的人脈亦駐扎進(jìn)來。吃過一次虧,再也不愿意同樣的事情發(fā)生在她母親身上。喬老雖然被迫遠(yuǎn)走歐洲,但任何可疑的人出現(xiàn)在附近,她都不會放過。更何況,那是陳昊...。
連蕭然都要顧忌的人物。
不過,當(dāng)他那晚親自帶她去她外公的大廈,將它轉(zhuǎn)交給她的時候,她就明白,有些事情,偏離常規(guī)了...
醫(yī)院,能讓他和王綱一同探望的人,不是沒有,只是,就那段時間住院登記人員情況來看,沒有一人能符合標(biāo)準(zhǔn)。
剩下的,便只有他們自己是病患的可能...。
"他為你做了這么多,你就這種反應(yīng)?你就這樣對他!"王綱簡直懷疑這個女人的心是用鋼筋水泥澆筑外面又加了一層銅墻鐵壁,陳昊恨不得把心窩子都掏出來給她,她竟然這么輕描淡寫地一句知道就算了?
"那么你告訴我,你想讓我怎么做?"她回頭,目光清冷地看著他,唇邊的弧度甚至沒有絲毫變化,只是,眼底的冷意將王綱整個人從憤怒中瞬間凍結(jié)。
"你想讓我撲向他懷里,告訴他,我幡然悔悟,其實,我喜歡的是他?還是讓我跟他一起遠(yuǎn)走他鄉(xiāng),從此過著遠(yuǎn)離世俗的生活?"她的聲音沒有一絲憤怒,平靜得就像是在朗讀一段詩歌。優(yōu)雅而和緩,帶著芳香四溢的詩意,恍若小橋流水般的灑脫與恬淡。可王綱卻感覺自己忽然置身冰雪之后,整個人的腦子像是被用鐵錘撬開一樣,簡直要魂飛魄散。
"王綱,你自詡自己最懂他,但是,你覺得我這樣說的后果會是什么?"她勾起唇角,涼薄地看著他:"可憐他,憐憫他,同情他。你喜歡哪一個答案?"
"不。"王綱后退一步,背后卻抵上了欄桿,整個人呆滯地看著云溪唇邊的那抹冷笑。
"你認(rèn)為,他瞞著我這些,你來捅出來,是想要幫他?"那么桀驁不馴的人,恨不得睥睨世界,王綱卻將他最不愿意說出來的事情捅破,當(dāng)真以為,這是幫忙?
王綱靜靜地看著她臉上的那抹譏諷,竟然有一種荒唐的感覺。明明自己和陳昊才是至交,可是,這一瞬,他卻覺得,冷云溪才是最了解陳昊的人。是了,陳昊那樣的性格,寧愿自己在地下酒窖鑄一個自己的私密空間,也不愿意被任何人看到他落拓的樣子。哪怕是輸,他也從來沒在人前失過一分傲氣!這樣的他,絕不可能希望看到云溪臉上露出絲毫悲憫同情的目光...。可是,就這么放棄嗎?就這樣甘心,守護(hù)了這么久的女人,拱手送給嶠子墨?
"回去吧。我就當(dāng)剛剛什么也沒聽到。"云溪垂目,月光這一刻終于撒了下來,落到她的臉上,帶出一份寧靜。
王綱卻想到一個絕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她身上的詞——慈悲。
她或許不愛他,但是,她會守護(hù)他的傲氣——這是她予以他的慈悲。
"他看完今晚的秀就要動身離開。"緊緊抿住的嘴唇微微發(fā)白,他還是把最后一句話說完。下一刻,轉(zhuǎn)身,離開,像是害怕見到她臉上的神色。明明是信誓旦旦過來問罪、譴責(zé)這個女人毫無心肺,可這一刻,他竟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卑鄙小人。將所有的真相鮮血淋漓地扒出來,不讓任何人能夠逃脫。
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想要為陳昊爭取一次。
哪怕,結(jié)果還是一樣,至少,曾經(jīng)有這么一瞬,她為他心疼過也好。
至少,這么久的付出,并不是毫無收獲...。
一個人離開嗎?云溪看了一眼地上的影子,目光中,仿佛閃過一道流光。片刻后,轉(zhuǎn)身,她徑直走回秀場后臺。
一路尾隨的STTELLA將手機(jī)錄好的錄音仔細(xì)保存好。雖然不能完全聽懂中文,但是,剛剛WANG和另一個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他還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她聽不太懂中文,沒關(guān)系,總有人能聽得懂的。
握緊手機(jī),志得意滿地等了兩分鐘,確定云溪已經(jīng)回去了,她才一臉隨意地樣子晃回自己的位置。
POLA此時正好回到后臺,目光一掃,見全員都在,也不啰嗦,看了一眼手表,鄭重宣布:"還有最后五分鐘,所有人再檢查一遍,做好上臺準(zhǔn)備。"
"好!"外面的坐席已經(jīng)全部滿員,第一排所有的賓客都是圈內(nèi)中鼎鼎大名的人物。這一瞬,明明音樂還沒有響起,但是腎上激素已經(jīng)開始狂飆,有一種奔騰到無法抑制的激動在血液里開始沸騰!想要出去!想要驚艷全場!想要讓所有的聚光燈只映著自己的目光!想讓全世界的眼睛無法從自己身上挪開一絲一毫!
再也沒有什么比這一刻更要來得讓人激動人心!
只有司徒白顯得格外不在狀態(tài),她站在一眾模特間,靜靜地打量著云溪的表情,手心微微出汗。深怕剛剛那封信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只是,看了足足兩分鐘,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意外,心底的大石才終于算是緩緩地放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她轉(zhuǎn)身,鎮(zhèn)定地走到自己的順序位置上,等待著音樂響起!
而鎏金,此刻坐在第四排座位上,只覺得滿眼漆黑。不自覺地握了握身邊男友的手,小聲道:"今天的秀場布置好奇怪。"
晁凡不著痕跡地環(huán)視四周,不得不同意她的看法。和平常的秀場不同,他們是由專人帶領(lǐng)走到座位,四周從頭到尾都是一片暗色,像是故意的一樣,就連地?zé)舳紱]有打開。如果是正常光線下,無論如何,也會看得清腳下的路,但是,這一片區(qū)域,包括無論,只能隱約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但具體長什么樣子,卻是無論如何也看不清。
"應(yīng)該是用黑色的帷幕將四周全部圍起來了,擋住了光線,所以才會這么暗。"他將自己觀察所得仔細(xì)地講給鎏金聽。
"連T臺都看不清楚,能夠走秀?"鎏金不可思議地抬頭,卻只能聽到四周同樣此起彼伏的討論聲。顯然,這種情況,無論國內(nèi)還是國外,都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這個,就要看他們是怎么設(shè)計的了。"晁凡不置與否,只是,下意識地去尋剛剛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詹溫藍(lán)為什么會挑這個時候露面?他又會在會場的哪個位置?從偶遇的那一瞬之后,到現(xiàn)在,都沒有再看到過他。他甚至懷疑,剛剛碰到的那個人是否還在這片座位之中。
當(dāng)初,冷云溪將整個詹家徹底打落云端,如今,詹溫藍(lán)只身前來,這一場秀,能夠如愿進(jìn)行嗎?
"千萬不要出岔子啊。"鎏金覺得自從看到詹溫藍(lán)之后,今晚眼皮子就一直跳著沒停過。
就在這時,后臺的通訊設(shè)備里,突然一句鎮(zhèn)定中隱含急切的聲音響徹房間——"倒計時十秒開始!"
與此同時,外間坐席的光線徹底暗了下去。連最后的一絲光,也被封存,整個四周,簡直能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
所有來賓都是一驚,下一瞬,只覺得心跳加速,雙眼死死地盯在一處,只等著,耳邊響起那激動人心的倒計時!
"十、九、八、七...。"說話的人,聲音如同玉石敲打著水面一般,清脆中帶著濕氣,讓人只覺得從骨子里透出一股寫意來。
四周的海水拍打在船周的聲音像是專門附和而歌一般,與這腔磁性低啞的聲音完美融合,韻律十足。
巨型音響的效果,將倒計時的身影如同鼓點一般擊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那種刺激、期待,讓人簡直恨不得咬緊牙關(guān)!
而此刻坐在第二排中間處的陳昊,忽然抬頭,目光像是有所意識一般,轉(zhuǎn)頭,直直望向一個方向...
嶠子墨站在離賓客席最近的指揮臺,像是若有所感,忽然回頭,這一瞬,明明一個人在暗處,一個人在燈光匯集處,分明不能互視,卻有一種讓人難以解釋的波動,在空間中乍起...。
霄梵看看四周,并沒有任何異常,卻見嶠子墨的目光忽然不動了,忍不住湊到他身邊,警醒地瞇了瞇眼:"怎么了?"
"有意思。"懶懶地闔上雙眼,嶠子墨率先收回目光,卻是眼中厲光一閃而逝,丟下這三個字,一步一步,邁向了嘉賓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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