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帶你見人
,重生之王者歸來 !
嶠子墨原本以為凮崢剛剛在大廈地下是在試探他,卻沒想到,真的像他所說,全天候處于緊繃狀態(tài)。
坐在駕駛座上,他轉(zhuǎn)頭看著不知不覺已經(jīng)側(cè)頭睡過去的云溪,眼底滿是憐惜。究竟她有多倔強,從來不肯輕易低頭,這般年輕卻恨不得背下整個冷家的擔子,讓他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才好。
車子到冷家門口的時候,云溪悠悠轉(zhuǎn)醒,望著嶠子墨那俊逸非凡的側(cè)臉,她輕輕一笑,慢慢地在他額間輕輕一吻:"不用擔心我,能得到凮崢的親手指導(dǎo),這是多少人都艷羨不來的好事。你就當我在突擊備考,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云溪向來很少安慰人,會和他這么說,實在是明白,這個男人無論多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卻亦為了她一退再退,次次包容。
她并不是無情無欲的冷血人,自然能感覺到他這每一次的包容到底飽含著什么樣的情愫。
"上去吧。"嶠子墨微微掠了掠她的碎發(fā),自己的感情能被她感知,雖不是立馬接受,卻也已經(jīng)不再排斥。她或許并不知道,他們偶爾之間的小習(xí)慣,早已和情侶差不多。或許,她是因為覺得愧疚,又或許是感覺到了他的真情。無論是哪一種,他甘之如飴。
"好好睡覺,明天早上我來接你。"既然答應(yīng)了,他自然會好好當好這"司機"的職務(wù)。摸了摸她翹起的紅唇,他最后看了她一眼,隨即催她回家。
云溪笑笑,這種感覺,很好,很好。
第二天,八點的時候,嶠子墨準時到達,八點三十五送到公司。云溪按照凮崢的習(xí)慣,也是自動往上爬到二十五樓,幾乎是掐著點進的公司大門。
出乎意料的是,今天姚秘書竟然不在位子上,而是一個中年女人坐在那里,不是翻閱著來訪客戶登記簿,抬眼看了眼云溪,就又像沒事人一樣地低頭干事了。
照舊打開電腦,滿滿一屏幕的OA日程安排,拿出筆記本,云溪將需要特別關(guān)注的幾項工作重點圈了下來,隨即,立即投入到無止境的工作去。
俗話說,投行里從來沒有男女性別之分,做起事來,向來是女人被當做男人用,男人被當做畜生用。如果再加一句,在凮崢的手下,無論男女都當成瘋子用。你要是用常理來研判一天的工作量,和老板探討承壓能力。呵呵,那你就輸了。
云溪從來都不是善茬,在一圈指望著看到嬌嫩嫩的實習(xí)生哭撲的畫面來紓解壓力的精英俊杰面前,她除了埋頭干事,幾乎沒有任何一句廢話。
除了前三天,她是在十二點之前下班離開公司,后面幾乎都是凌晨兩點離開,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了公司。最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是,長期加班的勞累與困頓似乎在她身上都失效了,壓根沒有一點疲勞過度的痕跡,相反,整天神采奕奕的。有人忍不住調(diào)侃,她工作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和情人約會,聚精會神到讓人羨慕嫉妒恨。
久而久之,連續(xù)三年都沒有進過一個新人的投資銀行,里面的每一位員工竟然各個都習(xí)慣了她的存在。
凮崢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有些女人會仗著天生的資本,比如容貌,比如家室,就恨不得將自己手頭上的事都拜托給別人,撒個嬌,賣個萌什么的,轉(zhuǎn)嫁工作。但云溪顯然是恨不得將每一分鐘都掰開來學(xué)習(xí),哪怕是最冗雜的材料整合,她也能完成的非常漂亮。
每隔一周的單獨考核,她也每次都能讓他感受到驚喜。從來不知道學(xué)金融的人為什么會從事靈魂導(dǎo)師這類辛勤園丁工作的凮崢,第一次感受到一種難言的喜悅。
他打電話給張博,結(jié)果被老頭笑罵他以前掉到錢眼里去了,冷云溪恰好是拯救他的救星。甚至問他有沒有興趣來B大客串講師。
凮崢想了想滿教室烏壓壓的人群,幾年前,他曾去過幾所名校宣講,那畫面太美,他簡直不敢直視。以至于在他心靈里刻下深深傷痕。于是,他猶豫都沒有猶豫,直接拒絕了老頭的邀請。
可是,每一天,當他抬頭,看到那面玻璃墻后,伏案工作的冷云溪,他又每每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當老師當上了癮。
當負責某公司上市的項目領(lǐng)頭人到他辦公室好好地將冷云溪夸了一遍時,他覺得,終于到時機了。
下午五點整的時候,他少有的給云溪放了個假,讓她準時下班,并一再交代:"晚上好好睡個美容覺,明天我?guī)闳ヒ晃豢蛻簟?amp;quot;
云溪挑眉,多日來的密集工作并沒有讓她的容色遜色一分,相反,她的美像是透出骨子里開始逐漸散發(fā)出來。"見誰?"公事應(yīng)酬平時也有,但上班該加班的時候還是加班,可從來沒見過這位師兄這么大方過,竟然特批她早點離開。
云溪一邊按著嶠子墨的電話讓他來接她,一邊狐疑地看著凮崢,試圖在他臉上找出答案。
經(jīng)過這一個多月的相處,她已經(jīng)漸漸摸清了凮崢的性子。他越是輕描淡寫的時候,有時候事情就越大的讓人心驚膽戰(zhàn)。凡事謀定而后動,看上去像是總提出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但總是能化腐朽為神奇,轉(zhuǎn)眼就實現(xiàn)了奇跡。
恒心、毅力、堅忍不拔,她從沒有看過一個人對事業(yè)可以執(zhí)著至此。當然,除了事業(yè)之外,別的方面也是如此。
就比如眼下:"問那么多干什么,明天上午不就見到了。"他不想讓人知道的事,就算是打破砂鍋也問不出絲毫線索。
云溪懶得和他多費唇舌,嶠子墨恰好此時給她回電話,說他正好在附近,她現(xiàn)在下樓,他恰好能到。
拎著包,和公司同事打了個招呼,她就下樓去了。
有人打趣:"那位嶠公子真的是世界上最盡職盡責的免費司機了。這么深情,簡直是讓全世界的女人都恨不得撲倒嘛。"
何止是深情,簡直是一往情深。
有人隔著窗簾,向樓下望去。靠近大廈的轉(zhuǎn)角處,每天早上都能看到那輛卡宴的身影,每天星光升起的時候,他又會如期而至。無論多晚,他都不會打電話上來催促,而是一遍遍地換著各家星級酒店的外賣天天讓人送上來給全體人員加餐。這一個多月的時間,簡直都快成了他們公司的夜宵福利了。
且不說這情商,便是這份財力,加上姚秘書對此人的諱莫如深,只要是個長了腦子的人都會明白這位看上去不食人間煙火的嶠公子絕不是常人。
凮崢目光深深淺淺地朝眾人瞥了一眼,所有八卦的風(fēng)潮立馬偃旗息鼓。
第二天,云溪特地換了一身絕不會出格的職業(yè)裝,化了個淡妝才出了門。
還沒到公司,凮崢就把會面的地址發(fā)給她。
反正她也不需要打卡,便直接讓嶠子墨把她送到目的地。
當她站在那偌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儒雅帥氣的凮崢和另一個人同時走過來的時候,向來不動聲色的臉頰上現(xiàn)出了一個詭譎而妖嬈的笑容。
無論是不是凮崢故意安排的,這位客戶,還真是讓她覺得分外順眼啊。
藍朝升兩天前接到凮崢電話的時候,簡直可以用"受寵若驚"這四個字來形容他的心情。手都有點拿不住手機,看什么東西都覺得自己心花怒放。
倒不是他小家子氣,實在是業(yè)內(nèi)誰人不知,這位在華爾街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金融巨子,已多年沒曾親自邀請別人合作。
能在B市這個地界,排進凮崢的客戶群的人,不算多,至少也有百八十個,可誰能料到,他,一個沒特殊背·景的人,竟然能獲得他的親睞。
一早,他就特地去凮崢下榻的酒店接他,當被告知今天還會有另外一個人來會面的時候,他滿心的都是好奇和驚訝。
究竟有誰,能當?shù)闷饎O崢的等?
當他看著那落地窗外的一襲黑裙,飄然飛舞的發(fā)絲像是隨風(fēng)浮動,滿身靈氣,紅菱輕輕揚起,帶著分若有似無的邪氣。
那一刻,藍朝升覺得,他似乎聽到了"宿命"的鳴鐘在他耳邊一遍遍地回蕩。
"好久不見。"自冷家出事后,他做壁上觀以來,當真已是好久、好久。
藍朝升忍著心頭蔓延出來的那種矛盾羞愧的感覺,先行開口,朝云溪打了招呼。
云溪淺淺地睨了凮崢一眼,自不會覺得,今天會客的對象是藍朝升當真是個巧合。
目光一轉(zhuǎn),神色自如地伸出手:"藍總,好久不見。"
"據(jù)我所知,云溪,你可是金貿(mào)國際的第二股東,怎么和藍總這么疏離?"凮崢像是故意不讓藍朝升好過一樣,哪壺不開提哪壺。
頓時,藍朝升臉上的笑容僵在了那里,手伸在半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來往的形容匆匆一瞥,見有人竟像個木頭樁子一樣呆在那里,頓時覺得,跟看連環(huán)畫似的。還是那種彩色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