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張先生(2)
,重生之王者歸來 !
云溪的手指勾著手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終是不置與否,報了航班,靜靜地拿著袋子向外走去。
酒店的專車已然停在門口,司機極為禮貌地接過她手中的東西。接過的那一剎那,似乎為手中的重量驚了一下。其實她拿在手里的皆是些輕巧的小玩意,壓根不重,真正重的都在嶠子墨那里。能讓這樣一個渾身不似凡人的人為自己提東西。這可真是,天大的榮幸。
想到司徒白和鎏金那次在美國看到嶠子墨時的驚艷模樣,頓時有種喜感。
車門被人從身后打開,云溪看著那雙手,微微一愣,隨即若無其事地上車,身后,嶠子墨亦靜靜地隨她一起,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得只差一指。
到達香港的時候,氣溫有些低,云溪估摸著這個時候冷偳應該還沒休息,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去,誰知巧的很,這人聽說她到了香港,一陣壞笑:"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公司,我現(xiàn)在也在香港,你直接到別墅來,有驚喜給你!"
"驚喜?"云溪有點無力,每次這位花心公子提到驚喜,她都是有驚無喜。
嶠子墨就站在她身邊,見云溪那副表情,忍不住兩指輕輕搓揉,玩味一笑。好在帶著雙墨鏡,否則,整個機場里的女性估計都要瘋了。
云溪想了想,回頭看他一眼:"你是去我那邊住,還是去酒店?"
這有什么需要選的?嶠子墨輕輕將她往自己身邊帶了帶:"和你一起。"
"云溪,你和誰在一起?剛剛誰在說話?"冷偳敏銳地捕捉到那道男聲,不免有些狐疑。除了詹溫藍,誰還能和云溪這么接近?如今詹家簡直水深火熱,詹溫藍早就分身乏術(shù),冷偳想不出,這才出國幾天,怎么堂妹身邊又跟了一個?
云溪只覺得背部貼著那個堅硬的胸膛,溫熱得很,一時半是吃驚半是下意識地想要挪開。
"別動。"嶠子墨搭著她的肩,輕輕道:"小心著涼。"
兩人其實都已經(jīng)站在機場門口,剛剛云溪不自覺地交錯著雙手,沒想到他卻看得清清楚楚。
云溪并未多說什么,而是招手,叫了輛出租車,說了別墅的地址,直接閉目養(yǎng)神。
嶠子墨看著她淺淺閉上的眸子,并未再說什么,兩人一路無語,直接到了別墅。
冷偳自接了電話之后,一直就在門口等著。位于香港最金貴地段的地方之一,多是豪車往來,少能看到出租車之類的,于是,當遠處那輛車開來的時候,他第一時間走到大門外,瞇眼打量走下來的男子。
只是,看到的第一眼,他就倒吸了一口氣。
隨后的時間,表情一直呆滯地跟著云溪動作。云溪喝茶他喝茶,云溪坐在沙發(fā)上他坐在沙發(fā)上,云溪遞來一個購物袋,呃...。
他默默接過那熟悉的牌子,終于恢復了神智。
朝著身邊一直靜靜地望著他們兄妹兩的嶠子墨,伸出手:"嶠先生,沒想到在這見到你。"
爺爺?shù)耐杲唬唬蛟S,比忘年交來的還要關(guān)系深厚。
他還記得當初這人一路走去,B市眼高于頂?shù)哪桥亓考墮?quán)貴各個臉色復雜而謹慎的模樣。
嶠子墨伸出手,與他握了握。其實,并不是第一次見面。他看著冷偳手中的購物袋,輕輕勾起唇角,平平靜靜道:"你好。"
云溪以舟車勞頓為由,早早地回房睡了。冷偳自是小心地為嶠子墨安排房間,順便吩咐下人一定要注定貴客。
坐在自己房間里,他怎么也想不出,云溪和這位如何會一起到香港,干脆撥了個電話給老爺子。
冷老爺子顯然并不驚訝,聽到孫子的描述,只是淡淡說了句:"知道了。"掛上電話的那一刻,卻眉目間有些凝重,又有些歡喜。"難得...。"
難得什么?他并沒有說。只是,一直服侍老爺子的下人發(fā)現(xiàn),今晚老爺子的飯量比平常多了一倍。
第二天,云溪剛睡醒,坐在別墅院子里曬著太陽,就接到了個電話。
張先生的聲音永遠讓人記憶猶新,"冷小姐,聽說你已經(jīng)到了香港,怎么和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去接機。"
云溪靠著躺椅,表情很淡:"即使不說,您現(xiàn)在不也知道我的行蹤了嗎。"這人的耳目之靈,怕是絕無僅有。她恍然地想起一個人來,很淡很淡的影子。
張先生對于她這并不友好的態(tài)度卻極為"包容",堪稱"和藹"地笑了笑:"既然已經(jīng)回來,公司這邊總歸要來看看的。正好,今晚公司有個酒會,不知可有興趣參加?"他這話,說的有些像是那公司壓根不是云溪所有,而是他的一般。
若是一般人,只會覺的他話中有話,云溪卻聽出了別的意味,聲音平和而自然:"接風宴嗎?既然這樣,我卻之不恭了。"
"好,晚上我派人來接你。"說罷,張先生那冰冷無溫度的嗓音轉(zhuǎn)瞬消失。
云溪望著天空,良久,輕輕呢喃了一句。冷偳在一邊,沒聽清楚,問了一句,她卻并不搭理。
這時,嶠子墨正好從花房經(jīng)過,云溪看到他,輕輕叫了句:"晚上有沒有空?"
腳步一頓,嶠子墨那雙神秘而靜雅的眼直直地落在她的身上,點了點頭:"有事?"
"晚上有個宴會。"云溪直接回道。
嶠子墨了悟的笑笑,"好。"這位張先生,當真是個人物。這么快就知道了他們的行蹤。
冷偳站在一邊,打量著兩人,至此,再沒有說一句話。
晚上,璀璨的維多利亞港灣被不夜城的燈火映得越發(fā)驚心動魄。水面寬闊,景色迷人,漁船、郵輪、觀光船、萬噸巨輪,一應俱全,海上繁華,身邊衣香鬢影,恰是最懾人的奢靡景象。
云溪和嶠子墨相攜進場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這感覺,就像是古代等待著君王駕臨時的家臣,雙目焦灼、唇齒驚顫,當看到那惑人的身影與那驚人絕世的男子同時站在酒宴大廳時,頓時,喧囂離他們遠去。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這一對,宛若天人。
影視公司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無論是嬌蠻火爆的,還是溫柔似水的,男人能在影視公司獲得簽約,多是容貌出眾,亦不免心高氣傲,對于外表極為挑剔。可如今看著這兩人緩步走來,竟都有種置身夢境的幻覺。
一聲低啞暗冷的聲音,突然打破了眾人的游神。
"冷小姐,我可是等你許久了。"張先生搭著CHRISTINA,徐徐朝那兩人走去。望到嶠子墨時,他的眼輕微地瞇了瞇,隨即,若無其事地朝云溪笑了笑:"聽說你在英國風頭正勁,又收購了一件珠寶公司,可喜可賀。"
CHRISTINA站在一邊,連頭都不敢抬,像是深怕對上冷云溪那雙眼睛一眼。
想起Grantham對此女的評價,云溪笑笑,不知這人是真做戲,還是假害怕?
不置與否地一眼從CHRISTINA身上掠過,云溪掃了一眼全場安靜出奇的氣氛,臉上的笑越發(fā)帶著深意,慢條斯理道:"過獎。"
"前段時間,一直忙著公司的事情,倒是聽說冷家如今雨過天晴,不知道我那老友最近身體還好嗎?"張先生輕輕拍了拍云溪的手腕,一副長輩的架勢與她談心。
"勞煩您掛念,祖父一切安好。"
這話若是對一般弱質(zhì)女流說的,估計能氣得對方七竅生煙。
冷家的危機,這人完全是始作俑者之一,如今卻偏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倒像是從頭到尾,他都是被喬老脅迫的一樣。如今,卻還好意思問,她祖父的身體如何。
可惜,云溪早不是什么天真單純少女,壓根不會和這位在眾目睽睽下翻臉。
她現(xiàn)在,只對一件事情感興趣。
張先生不辭辛苦,一定要把她叫來這場宴會,到底是為了什么?
她目光在現(xiàn)場逡巡了一遍,多數(shù)人是生面孔,對她的背景或名聲約莫有些了解,但并沒有多少尊敬的意思。看著她身邊的張先生時,卻多是諂媚和恭敬的神色,標準的對老板的態(tài)度。
恩,所以今天這一出,是下馬威?
張先生似乎是看出云溪眼底那絲絲笑意,亦笑得一臉陽春如雪,指了指大廳最顯眼的位置,朝她輕輕道:"我有事要宣布,冷小姐稍坐片刻。"
云溪點頭,等著好戲上場。
在眾人矚目下,張先生一步一步走向講臺,接過麥克風,神色自然,眼含深意,輕輕道:"我向各位新到公司的員工鄭重介紹,這位便是你們的東家,冷云溪冷小姐。"
整個會場,頓時像是一滴水濺在油鍋里,豁然炸了開來。許多不明所以的新人頓時震驚地看向含笑而坐的女子,滿臉不可思議。
張先生這是什么意思?
交還公司,主動示好?還是以退為進,設計圈套?...
這一夜,注定有許多人無法成眠...(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