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對視
,重生之王者歸來 !
"云溪,子墨好像有點事找你。"冷樁髯站在云溪房門外,微微對她一笑,兩鬢斑白在燈光下越加顯得有些耀眼,他眼神慈愛地看了云溪一眼,隨即對嶠子墨輕輕點頭,"你們先聊,待會我來找你。"
云溪一直感覺自家爺爺和這位嶠子墨之間與其說是忘年好友,不如說是有一種說不清的交情,以至于年紀(jì)相差這么多,老爺子卻對嶠子墨頗多禮讓。
嶠子墨淡淡的眼波在云溪面上一掃,若有所思,卻沒有說什么,只是朝老爺子擺了擺手,示意一會去找他,便進(jìn)了云溪的房間。
這個人...。
云溪眉目微微一挑,有一種越來越奇怪的感覺。
似乎,他們之間還沒熟到這種地步吧?她連請進(jìn)的手勢都沒做,他就已經(jīng)坐在她平時習(xí)慣坐著的位子上面了。
冷樁髯朝云溪笑了笑:"我先回房了,你們自便。"
嶠子墨看著云溪的電腦桌,神色疏朗,優(yōu)雅的雙手輕輕從桌上掠起一副照片。照片里的小人兒眉目彎彎,神情卻倨傲而囂張,和眼前這張看似空靈實則莫測的女子仿佛完全兩個人:"不太像。"
"什么不太像?"云溪瞇了瞇眼,眼眸看著電腦桌上已經(jīng)闔上的筆記本電腦,若有所思。
"你以前的樣子和現(xiàn)在,不太像。"嶠子墨清幽一笑,房中的光線似乎因此微微一暗,轉(zhuǎn)而又乍然一亮。
云溪看了一眼他指的全家福,"那是好幾年前拍的了。這么多年過去了,怎么還會不長大?"房間里的擺飾基本上都是張翠弄的,她從來不是很在意。桌上除了一些常用的工具書和電腦外,也就放著這么一張多年前冷云溪剛考上高中時的全家福照片。
那是她未重生前,此間屋子真正的主人的模樣。算不得天真浪漫,卻也眼中帶著不解世事的歡脫,只不過臉上帶著股高人一等的傲氣。在她看來,卻不過只是個出身顯貴卻有些小聰明的姑娘罷了,認(rèn)真說起來,和一般二代沒有多大區(qū)別。
顯然,嶠子墨也是這么覺得。
"長得不錯。"
四個字,算是對她的點評。
云溪聽得分明。他意思是,和當(dāng)初的那副驕縱姿態(tài)比起來,她絕對是往上發(fā)展了——"長勢"不錯。
有那么一刻,她有點哭笑不得。
她長好了還是長殘了,關(guān)他什么事?
"這么晚了來找我,你該不會就為了討論這個問題吧?"和嶠子墨相處的時間其實不長,但基本上可以斷定,此人有種獨特的矜貴和疏離。并非一味的高高在上,而是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氣息讓一般人自覺地保持距離,不敢接近。
按理來說,自家外公應(yīng)該和他更有話題可以聊,他卻來找她,云溪摸了摸手邊的串珠,眼眸微微一垂,看不見底。
"我以為,你會需要我或卓風(fēng)的幫忙,沒想到這么快就把事情解決了,所以過來看看。""協(xié)助調(diào)查"的流程,他了然于胸。還從來沒有過,一個上午就能將協(xié)助調(diào)查三個月的人一次性都放出來的先例。雖說,他此前就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但聽到消息時,還是稍稍有點出乎意料。與其說是驚訝她的速度,倒不如是更詫異她的舍近求遠(yuǎn)。
既然極為精明,應(yīng)該或多或少也猜到一點他的底細(xì)。不管是讓他或卓風(fēng)幫忙,冷家的事情絕對會更早就能解決。
她為什么堅持一定要自己來動手?
還是,她另外還有其他的打算?
很少,對于一個認(rèn)識了三個月的人,他竟然會摸不清對方的心思。
對于他來說,這種情況,很少、很少。
"謝謝關(guān)心。"她淺淺對他勾了勾唇。日子久了,好像漸漸也就有了些抗體,只把這人當(dāng)做是一副春花秋月圖,賞心悅目之余,心情也沒有原來那么的不平靜了。原來,美色竟然也是可以漸漸適應(yīng)的。
云溪有些無奈地?fù)u頭,問題是,這樣的傾城色若以后都能習(xí)以為常了,那看到其余的男人,是不是外貌都只能達(dá)到"容忍度"邊緣了。
"少爺!"嶠子墨還沒說話,樓下忽然傳來一聲低啞的叫喊聲。
房內(nèi)的兩人同時將目光淡淡地朝窗外掠去,卻是誰也沒動。一人手捧照片淡淡一笑,一人慵懶靠著沙發(fā)淺淺抬眸。
開車將詹溫藍(lán)送到山腳下的司機喘著氣,又喊了一聲,詹溫藍(lán)卻似乎什么也沒有聽到一樣。一雙漆黑的眼直直地望著二樓的窗戶,那里,除了透出來的燈光,什么也看不見。
司機滿頭大汗,一路從山下跑上來,臉色都已經(jīng)有些急得發(fā)白:"少爺,不好了,司令讓您趕緊回去!"
詹溫藍(lán)冷冷地看他一眼,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
司機急得渾身發(fā)抖,也顧不了其他,在一眾冷家的侍衛(wèi)官的眼皮底下,直接將手機揣到詹溫藍(lán)手里:"您的電話。"
詹溫藍(lán)看了一眼來電號碼,微微頓了一下,終于還是將手機放到耳邊。
"少爺,出事了!你趕緊回來,英國那邊老夫人已經(jīng)瞞不住了!"老管家焦急的聲音從對面?zhèn)鱽恚瑲庀⒚黠@不穩(wěn),顯然已經(jīng)六神無主。
這么多年來,詹溫藍(lán)不在英國時,一直由管家?guī)退蚶懋a(chǎn)業(yè),從沒見過他這么慌亂過。
詹溫藍(lán)死死地捏住手中的手機,雙眼依舊直直地看著那扇窗戶。
不知什么時候,嶠子墨已經(jīng)站在那里,神情清冷地俯視著他。
眼神里一片虛無,淡淡的月色下,竟完全像是虛幻出來的人影一樣,朦朧而高貴的不真實。
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忽然對上,一個人自上而下——悠然冷馳,一個人幽火重重——刀光劍影。
電話里的聲音越見焦急:"少爺,難道您連老夫人都不管了?您明知道她有多珍惜你取得的成就,讓她眼睜睜地看著一切化為泡沫,她哪里受得了!"
詹溫藍(lán)渾身一顫,忽然死死地閉上雙眼。
嶠子墨看著,轉(zhuǎn)頭對云溪輕輕一笑:"這么年經(jīng),就成為名聞國際的X,手段能力都絕對算得上翹楚。你確定,真的要這么做?"
他的目光淺淺地從她桌上的筆記本上劃過,似乎知道,剛剛就在他上樓的前一刻,云溪正在用這臺電腦做著什么。
那目光太犀利,也太明顯,讓人幾乎無可遁形。
云溪心底暗道一聲"妖孽"。他怎么會知道詹溫藍(lán)就是X,又是怎么知道她打算做什么?這些似乎問出來都覺得多余。
右腿輕輕一揚,原本交疊的雙腿從沙發(fā)旁站起來,一步一步地亦走到床前,和他并立。
窗臺下,那人忽然睜開雙眼,目光灼熱地看向她。
云溪瞥了詹溫藍(lán)一眼。
身邊的嶠子墨看著她,忽然一笑:"這就是你的曾經(jīng)滄海?"
詹司令的公子,這身份或許一般。但能瞞天過海,十七歲起就成為英國著名富豪,這樣的人,冷云溪既然真的打算就這樣毀了?
不是說女人都是感性的嗎?
"有何高見?"這人眼底的興味越發(fā)濃烈,云溪歪著頭,眉眼平靜地望著他,有點搞不懂他的想法。
"很少見到你這樣的女人。"嶠子墨望著她這幅神情,忍俊不禁。忽然有點同情樓下站著的那一位。
即便當(dāng)時情濃如斯,這個女人亦能揮手就將對方斬下馬。
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忽然泛起。
嶠子墨微笑著看著樓下臉色已經(jīng)鐵青的詹溫藍(lán),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他和冷云溪之間的距離少的可憐。至少,在樓下那位的眼里,眼下,他們幾乎算得上是依偎在一起吧?
"承蒙夸獎。"很少見嗎?是覺得她下手太狠?云溪瞟了嶠子墨一眼,覺得他這話深究下去沒什么意思。
"少爺!"老管家的聲音幾乎已經(jīng)算的上絕望。
詹溫藍(lán)望著眼前那雙雙站在窗前的身影,倏然轉(zhuǎn)身,大步朝著冷家大門走去。
嶠子墨打開窗戶,清幽的草香味頓時吸入胸腔,有一種微微的舒爽感覺。
"Grantham也來了,或許有話要和你說,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他亦離開了房間,朝著老爺子的房間走去。
云溪微微一愣,有點摸不清嶠子墨的思路。
不過,門口傳來幾人的腳步聲,很快就打斷了她的沉思。
"云溪!"司徒白和老金一把把她抱住:"對不起,對不起!"兩個人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三個月不見,每天于她們來說都是煎熬。
總是有種犯罪感,明明想要和云溪一起共患難,可是,家里的壓力無處不在,她們有心無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
Grantham站在兩人后面,朝云溪無奈地炸了眨眼:"我已經(jīng)安慰過她們了,可沒什么用。"
云溪笑笑:"都過去了,別放在心上。"
她們的家族,她們的父母,將心比心,若沒有絕對的把握,誰也不敢冒險讓自家孩子蹚渾水。
她從來沒有怪過她們。
"這么晚了,你也來干什么?"云溪安撫了這兩只,回頭看向Grantham。
Grantham無奈地朝她搖搖頭:"我來辭行,明天就走,和你打個招呼。"
云溪有點明白,估計歐洲那邊有點急事,否則他不會這么趕。
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讓向來悠然自得的Grantham都這樣火急火燎?(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