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暗中合作
當(dāng)然,差點搶了厲氏夫人的事也是八百年前的老黃歷了。
話說,當(dāng)年作為青梅竹馬的厲夫人和張亦鵬很是有些基情,家里長輩互相看著歡喜,早早就定了娃娃親,甚至連大學(xué)都送做堆,恨不得直接一畢業(yè)就可以畢業(yè)證和結(jié)婚證兩證到手。
哪知道,天算不如人算,中途殺出個程咬金——厲宿然。
此人腹黑啊,剛剛從國外接回來的留洋才子,對如今的厲夫人,當(dāng)年的小美人那是一見鐘情啊。為了她,連學(xué)校都給轉(zhuǎn)了,小情詩那是一首一首的,月下吉他情歌那是一串一串的,外國進口巧克力那是一盒一盒的,完全的資本主義少爺做派,就差在整個大學(xué)生大禮堂華麗麗地灑滿遍地玫瑰花求婚了。
生**漫主義情懷的女主人公哪里經(jīng)得起這種摧枯拉朽的羅曼蒂克,滿含歉意的淚珠在眼珠里轉(zhuǎn)了一圈是又一圈,心中恨死自己的"歪念邪風(fēng)",卻是管不住自己撲通撲通亂跳的一顆小心臟。
哦,在這里,不得不提一下,另一個重量級的男主角——張亦鵬。
此人震驚啊,氣憤啊,小爺從小守在身邊的未過門媳婦讓人這樣"調(diào)戲",不好好教訓(xùn)一下那個不知死活的野小子,讓他"鬼佬張"的面子擱哪?
一查,好呀,竟然還是個插班進來的"學(xué)弟",整個一少爺做派。
沒二話,打!
誰知,這一打,壞了!
小美人一看到那渾身青一塊紫一塊的少爺,哭的是大珠小珠落玉盤啊。
"亦鵬,我,我對不住你,可我,我...你還是忘了我吧。"小美女接受不了那么個風(fēng)流倜儻的癡心漢為了自己變成醫(yī)院病患,不顧家里的反對,竟然私奔了。
豪華大少抱得美人歸,落拓青年悲情分手...
按理來說,這故事到這應(yīng)該也該算是了解了,哪知道,這兩廝真是極品啊,結(jié)婚的時候,也不知道腦袋給哪個雞蛋給砸了,竟然一張請?zhí)偷綇堃帙i面前。
張大拿不愧是后來磨練為大拿的人物啊,哪可能讓厲宿然心滿意足?
果然結(jié)婚當(dāng)天,此人砸吧砸吧著嘴,捯飭著"懷念童年"的話題,帶著慚愧不已的新娘竟然跑到兩人以前住的大院緬懷往昔,急得喜宴現(xiàn)場只有新郎,沒有新娘,那叫一個雞飛狗跳,所有人都說新娘子悔婚,跟著張亦鵬飛了...
厲氏老總漲紅著一張老臉,想到當(dāng)初自己新婚夜差點都被那個該死的鬼佬張攪沒了,更是被自己的兄弟笑話了許多年,最最讓他郁結(jié)的還是,他夫人到如今還是不愿他說對方絲毫壞話,否則立馬和他翻臉。這么個小輩,竟然今天竟然敢拿這事壓他,低低冷笑一聲,"嘭——"
直接掀桌!
那滿室優(yōu)雅鋼琴曲的最顯眼處,高級玻璃杯,海鮮燴飯,牛排湯汁,紛紛在空中劃過一道壯麗的弧度,然后乒乒乓乓,變成一地殘渣,一塌糊涂,伴著此人冰冷的一句話,振聾發(fā)聵:"我吃飽了,兩位,后會無期!"
整個餐廳都給這桌驚得啞口無言,望著一地的殘羹,金貿(mào)國際代表趕緊站起身:"厲總,有話好好說,萬事以和為貴。我們公司十分有誠意與貴集團合作,還望您看在往日的情分..."急得是一頭大汗。
剛還覺得氛圍不錯,怎么這位是說發(fā)脾氣就發(fā)脾氣。
這么大的歲數(shù),竟然大庭廣眾之下這般不給他們臺階下,實在是讓他轉(zhuǎn)不過彎。
若是老總知道,合同沒談成,反是讓厲氏對他們生出間隙,他可怎么辦!
"厲總,您若這么早回去,貴夫人會是什么表情?"云溪懶得聽那人繼續(xù)啰嗦,揮揮手,直接讓人將這一地的狼藉收拾干凈,若無其事地站起身,"我雖然是張教授的徒弟,但在商言商,今天來找您,主要還是為了合作。"
"既然你都知道那鬼佬張和我的過節(jié),你還敢提合同!"要不是知道自家夫人自覺對此人虧欠良多,以對方當(dāng)年的資本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談,他早就直接把那該死的人整得沒有立足之地,哪里還會讓他混到如今超然的地位。滿腦門刻著"想合作?做你的春秋大夢",他直接打斷還有緩和氣氛的金貿(mào)國際代表代表,轉(zhuǎn)身就要走。
"厲總,你就不好奇我從哪知道你和我老師之間的糾葛?"云溪也不慌,等他走開兩步,這時才開腔。一句話,成功的讓他立在原地,不再動作。然后,舉止優(yōu)雅地壓了壓衣服上莫須有的折痕,這才對迎面來的經(jīng)理點點頭。對方似乎早知道會鬧這么一出,輕聲安撫了所有就餐的客人,然后轉(zhuǎn)頭吩咐服務(wù)生,低語了兩句,就消失了蹤影。
站在原地的厲總狐疑的回頭。
的確,畢竟是被別人奪了青梅竹馬,再好脾氣的人也不會輕易和人提起自己的這些陳年舊賬,更何況還是在自己弟子面前。他皺眉看向氣質(zhì)如蘭,恍如人間一朵青蓮的女子:"誰告訴你的?"
"厲牧。"紅唇微抿,她輕笑,如愿以償?shù)貟佅乱活w重磅炸彈:"厲總,您沒聽錯,和我八卦您那'青蔥生涯';的,正是您唯一的親身兒子。"
厲宿然僵著臉回頭看去,正碰上某人勾著下巴,露出個妖孽橫生的笑:"現(xiàn)在,可否屈尊到包廂,再談?wù)労贤瑓柨偅?
最后兩個字,她咬得極為字正腔圓,仿佛停頓了一秒一樣,一字一頓道:"我保證,這次的合作會讓你終生難忘!"
眉間幾乎可以夾死一只蒼蠅的厲宿然此刻唯一的想法是:"大白天的,怎么就覺得慎得慌呢?"
下一刻,腦子里卻是萬念俱灰:作死的臭小子,要是迷上這么個狐貍精,老子就幫你收尸!
進了包廂,房間里一股清淡的薄荷香薰,清涼中帶著些許的清香,沁人心脾。
云溪揮手讓大堂經(jīng)理將一早就安排好的菜色送上來,最后不忘將大門關(guān)的嚴(yán)嚴(yán)實實,完全隔絕了大廳里無數(shù)道好奇窺探的眼神。
望著桌上幾乎更上一個層次的主菜,厲宿然忍不住眉毛打顫,心想這哪是什么剛進校門的黃毛丫頭,連我要掀桌子都料得一清二楚,簡直多智近妖:"你怎么認(rèn)識我兒子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