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挖墻腳
"當(dāng)然能唱。人多也熱鬧。你們自己關(guān)起屋子唱給自己人聽,還不如找個人多的地方,唱的更舒服。"祁湛看著司徒白眼底的亮光越來越盛,沉沉一笑,指了指她們包間隔壁的房間:"而且還很近,什么時候不想呆在我們那里,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
曉蕓一愣,回頭看向云溪。祁湛的包間竟然就在她們隔壁?
云溪卻是側(cè)過頭,詭異一笑。果然,那個大堂經(jīng)理非同常人。做人圓滑至此,簡直都辱沒了別人的智商。
老金站在一邊最為清醒。別看她是幾個人當(dāng)中長得最為不顯眼的一個,精明的時候,絲毫不落于云溪:"既然,祁少都說隨時都可以退出了,我們也不能不賣你個面子。老幺,走,我們也去見識見識,祁少極力向我們推薦的上流社會人事的聚會。"
云溪歪過頭,那清如小溪的眼底如今染著一團(tuán)鬼火,隔著空氣,似乎都能讓人渾身一陣雞皮疙瘩。
下一刻,她慢慢地走到了祁湛的身邊,迎著曉蕓火辣辣的視線,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貼近他的耳垂,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只得他們兩人聽見:"師兄,做人有時候不能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以為誰都要折在你手里。要知道,太自負(fù)的人,往往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哦?那依你的意思,我該怎么做?"祁湛聽著近在咫尺的威脅,臉上的笑容卻越加歡騰。他忽然生出一種沖動。
征服!這一直是男人永恒的快樂。事業(yè)如此,感興趣的女人亦是如此。
哪知,貼在他身側(cè)的云溪卻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只是給了一臉黑色的曉蕓一個淡淡的笑容:"既然師兄都這么有誠意了,我哪能再不識好歹。陪你過個生日聚會,本來就是我們這些做師妹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隆?這一次,她故意把聲音放開。
果然,不負(fù)她所望,曉蕓那充滿詫異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深沉...
一行人心思詭異地達(dá)成了共識——祁大公子的生日派對是萬萬不可跳過的。誰要是想要偷溜,誰就要受罰。至于這受罰的項(xiàng)目,自然是壽星公說的算。
當(dāng)然,說這話的時候,祁湛別有所意地睨了云溪一眼。
云溪呢?人家精著呢。只當(dāng)這人是眼睛抽風(fēng),視若無睹罷了。
只是,剛一推開云溪她們隔壁包廂的房門,震天的音樂迎面撲來,連地上軟綿綿的毛毯都給震得一抖一抖的,還有那不時的嘶啞聲音從麥克風(fēng)里傳過來。群魔亂舞都不足以說明眼下的情況,簡直就像是到了異度空間。
"我的老天!"這一次,連向來鎮(zhèn)定的老金都給眼前的模樣嚇得不輕。
祁湛皺了皺眉,明顯地看出云溪眼底的一絲嘲笑,大步上前,想要讓人把聲音關(guān)輕一點(diǎn)。哪知,剛一進(jìn)門,所有人的動作卻突然停了。那眼睛就想是狼一樣忽然看見了一只兔子,血紅血紅的,簡直露骨得讓人害怕。
云溪心想,要不是知道祁湛是個直男,她簡直會以為這群少爺們集體暗戀他。想畢,忍不住在腦中PS出祁湛被壓在身下的場景。
真是怎么想,怎么違和啊!
也不知是誰突然動了點(diǎn)播臺,曲風(fēng)忽然一變,成了熱火性感的辣妹組合。那些個豪門大少的眼神也隨之變得越來越詭異,似乎像是什么好戲就要上場了一樣。
正當(dāng)曉云她們一干人覺得詫異的時候,果然,事情發(fā)生了。
一個火辣辣的女郎竟然從門后躥了出來。一身活動的長裙,熱情四溢。纖細(xì)的腰肢就如同傳說中的水蛇,那個柔,那個嫩,那個細(xì)。
小白白只望了一眼,就縮回眼神,盯著自己的游泳圈——又稱"米其林"。那個悲涼的啊,那個凄苦的啊,云溪似乎覺得自己耳邊竟然開始回蕩著一首歌:請注意,這里的配音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小白菜呀,地里黃呀。十八歲上,長了膘呀。跟著祖國,好好地過呀。來個妖精,比我強(qiáng)呀。腰身纖細(xì),我喝湯呀。看著別人,淚汪汪呀。"
唉,不就一個妖精女嗎?至于讓她落魄成這樣嗎?云溪無語望天。轉(zhuǎn)過頭,卻恰好看到曉蕓也是一副隱忍憤恨的模樣。
咦?這就有點(diǎn)不對勁了。她怎么也會這般失落?
再轉(zhuǎn)頭一看。好嘛,原來不僅美人身材棒,簡直就是個葫蘆娃里的蛇精轉(zhuǎn)世嘛。
嘖嘖,瞧瞧那櫻桃小嘴兒,再瞧瞧那巨型波濤,那上挑得剛剛好的濕潤大眼,誰敢比,誰還敢比?
合著音樂,在一眾女人嫉妒得噴火,郁悶得吐血的情況下,那個女郎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拆開衣裳的紐扣。只聽那性感尤物正在唱到:你必須按照游戲規(guī)則走。
看呀!我毫不在乎。
但我很清楚這些她都辦不到。
你不用期待你的女友像我一樣熱情。
你不用期待你的女友像我一樣狂熱。
你不用期待你的女友像我一樣出色。
你不用期待你的女友像我一樣風(fēng)趣...
每唱完一句歌詞,只見那女郎扭轉(zhuǎn)地身體摩挲著祁湛的四周,慢慢地脫下一件。
慢條斯理的動作里,滿滿的都是挑逗。
那叫一個煽情,那個一個情調(diào)。
隨著音樂高潮的最后一個尾音落下,那堪稱妖姬的女人已經(jīng)赫然半裸著靠在祁湛的胸上,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
脫衣舞啊啊啊...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剛剛還一臉晦氣的云溪,此刻忽然臉上開出了一朵花。那個表情愜意的啊。
冰肌玉骨,衣衫半裸,紅唇勾火,黑眸盛情。
纖細(xì)的手腕如若無骨,纖巧地伸向眼前的男人,這般火辣銷魂的春色,叫人如何能拒絕。
房間里,甚至傳來了幾道吞咽口水的聲音。
祁湛掃視全場一圈,眼神冷淡得仿佛初冬河邊的波紋,淡淡的,卻可以讓人覺得冰到了骨子里。
幾個平日里的損友看他這幅表情,一時間楞在遠(yuǎn)處,連剛剛鼓噪的聲音都頓時消了音。
扭著水蛇腰的絕色就這樣尷尬地立在原地,想要搭在他身上的手懸在半空,硬是再沒有半分勇氣靠上前去。(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