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不翼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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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燕青青說完這句就不再說話了,而是輕輕靠在我肩膀上,不容我拒絕的說她要睡覺,讓我當她的枕頭,后來我也有點累了,今晚基本可以說是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折磨,沒一會我也困了,我兩就這樣,她靠著我的肩膀,我靠著她的頭,在這個寬度不足兩米洞穴里,睡了一夜。
早上我醒來的時候,渾身都疼,特別是肩膀那,酸得不行,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姿勢睡了一晚肯定難受啊,燕青青還在睡,這家伙睡覺特別不老實,起初還老實的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但到了大半夜就開始抱我,早上醒來后,她那雙美腿也盤住了我,我尋思這家伙是把我當做抱枕了吧。
她睡得很熟,一張小臉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特別慵懶,很美,燕青青的美不是林夢兒那種一眼就讓人驚艷的,也不是曲婉婷那種媚惑入骨,素顏的她會讓人越看越覺得好看,甚至比趙無雙都要多一絲純情,
我忍不住伸出手,將她的碎發(fā)給撥于腦海,看著這一倔強的小臉,不知道為啥,居然有點心疼起來她了。
昨晚的她說了很多關(guān)于她自己的事,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她跟我一樣,在一個并不是很幸福的家庭出生,父母雙亡,從小就見慣了悲歡離合的她只能用恨意以及瘋癲來偽裝自己,見到誰都跟一頭刺猬一樣,扎了別人又扎了自己。
在燕青青的世界里,所有事情都可以被丟棄,只有三點必須堅持,那就是永遠不能哭,不能怕,不能露出怯弱的一面。
燕青青孤獨倔強地堅持了這么多年,苦不苦,誰都不知道,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們每個人都在成長中不斷的失去某樣?xùn)|西又獲得某樣?xùn)|西,我們都認為這是成長必須付出的代價,而確實也是如此,人生就像一場漫長又沉悶的葬禮,但偶爾也會有詐尸一樣的驚喜,比如我遇上了燕青青,又比如燕青青遇上了我。
想著這些,我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微笑,就在這時,燕青青被陽光照射到臉上不耐煩的醒過來,正好抬頭看見我那張笑容和煦的臉,也不知道這娘們怎么想的,又給了我一拳,這下我的雙眼都變成黑眼眶了。
好不容易對燕青青有點好感,這下徹底的破裂了,而且我還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同情誰不好,去同情這個瘋丫頭。
“燕青青,你就是個神經(jīng)病,活該宋健民要出去外面找小三?!蔽椅嬷劬Γ瑲獾拇罅R道。
燕青青發(fā)出妖孽一樣的笑聲道:“誰讓你那么色瞇瞇的看著我啊,我這是本能反應(yīng),對付你這種色狼,就該下手果斷!”
我一陣無語,我那笑容怎么就色瞇瞇了,明顯走的就是鄰家大暖男那種風格才對啊,但我懶得跟她反駁,免得還要遭殃,跟著瘋丫頭講道理,簡直就是沒得道理可講。
我兩的手機都沒電了,所以看不了時間,但從太陽上升的程度看來,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早上九十點了,我兩消失了一晚,方權(quán)肯定急瘋了,一定報警讓人搜山才對。
這也是我跟燕青青不怎么害怕的原因,現(xiàn)在科技怎么發(fā)達,這座山也不是很大,想要找到我們不是那么難。
果然,半個小時后,我聽到了有人經(jīng)過的聲音,燕青青跟我都是一臉驚喜,立馬朝著外面呼救,沒一會就有個穿著警服的人探出頭往里面看,然后朝我們喊道:“你們放心,我們立馬開展營救行動?!?br/>
我和燕青青相識一眼,徹底的放心了,二十分鐘后,警察用繩索把我們兩個都給拽上來,剛落地,就發(fā)現(xiàn)方權(quán)和傻福根都跑了過來,方權(quán)一見到我,滿臉的興高采烈,頓時就過來擁抱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命夠硬,不會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交代在這里?!?br/>
我樂道:“還好你們報了警,不然都不知道要在這洞穴待多久了呢?!?br/>
方權(quán)松開我,上下審視我一眼后,有點納悶道:“讓,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擺了擺手,不想提這件事了,傻福根見到我兩還是那副傻笑的表情,還好奇的往洞口里看,然后轉(zhuǎn)過頭朝著我比了個大拇指道:“好樣的,沒進過山的城里人還能滅了狼王,你是第一個?!?br/>
方權(quán)一聽,也是滿臉的詫異,跑過去朝著洞穴看了一眼,立馬樂道:“福根,我這兄弟可以吧,老太爺說我15歲會遇到貴人,他就是我的貴人?!?br/>
福根樂呵呵得說出了一開始說的那句話,他滿臉崇拜道:“方老太爺就是個活神仙,他說的話都沒錯?!?br/>
這兩貨一個勁的稱贊我,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然后才想起一晚上沒回林姨家,應(yīng)該打個電話報個平安,陳六指死后,我跟他們家的關(guān)系也沒以前那么惡劣,雖然陳靈兒依舊討厭我,但林姨對我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了。
我跟方權(quán)借了個電話,就往家里打了過去,林姨確實有點擔心了,畢竟我現(xiàn)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我要是跑了,他們孤兒寡女在鎮(zhèn)子里是肯定要被王麻子欺負的,我沒說我在山上遇險的事,而是說我去了同學(xué)家住,免得她擔心。
林姨埋怨了我?guī)拙?,讓我以后沒回家一定要打電話,她昨晚可沒少打電話給我,不過我都是關(guān)機,她還差點報警了呢。
我讓她放心,等晚點我就回去,然后又給伊文華打了個電話,說我這邊有事,讓他幫我跟李爺爺說一聲,上午可能就不參加訓(xùn)練了,伊文華跟我說,李爺爺早上見我沒來,整張臉黑的啊,他可以幫我請假,不過我下午肯定要到,不然他都救不了我。
李爺爺平??雌饋泶_實挺和善的,但一到訓(xùn)練的時候就變得特別嚴格,我一想到我上午沒去,他絕對是氣瘋了,尋思下午去肯定沒啥好果子吃,可我不也沒辦法罵。
掛掉電話后,燕青青那邊居然跟警察吵起來了,好像是警察看到了獵槍,非要把燕青青帶出局里問清楚情況,這龍城管理槍支可是非常嚴格的,嚴重的還會判刑呢,燕青青自然不愿意去,在哪跟警察理論了。
后來還是跟方權(quán)接了電話,找了一個叫張萬里的人,讓他跟警察說,才將這件事擺平的。
那幾個警察一開始還一臉非要找麻煩的樣子,結(jié)果接過電話后很快就變了一張臉,對燕青青更外的獻媚,還恭恭敬敬的把我們送下了山,我尋思,這有錢人就是好,犯了錯一點事都沒有,難怪龍城有那么多江湖大鱷背了那么多條人命還能怎么風光。
到了山下,燕青青給了福根3000塊,福根不肯收,說他保護失當,讓我們在山上喂了一晚上蚊子,這錢他收了愧疚。
這傻大個人倒是挺真誠的,而且本事也不小,這樣的人困在王家寨,未免有點大材小用吧,畢竟翻遍整個龍城,也沒幾個能拉開那把弓,而且還能把狼給射穿了。
傻福根不肯收,燕青青還非得給,還說這錢不僅僅是給福根的辛苦費,還有些事要麻煩他。
燕青青要麻煩傻福根的事也很簡單,就是到時候,故意把燕云飛跟仇胭脂往哪陷阱里面帶,讓他兩在里面呆一晚就成。
我聽到這話,差點就被煙給嗆到了,這瘋丫頭居然還想著這事呢,看來是鐵了心,要折騰她家大伯和小姨了。
傻福根估計也聽不懂燕青青的話,大致這傻大個活了怎么多年,也沒見過有人怎么賤,自己找陷阱讓他領(lǐng)著去摔?他實在有點搞不懂城里人的思維。
傻福根不懂,但有人懂,趙叔伸出手把燕青青那30張大鈔都給收起來,還讓燕青青放心,她交代的事沒問題,還問燕青青什么時候來,全程一臉笑嘻嘻的表情,這也難怪他如此,按照方權(quán)的話說,這三千塊在王家寨等于普通寨子里一年的收入呢,對于趙叔來說是筆巨款。
燕青青說她兩個星期后這個時候回來,到時候還指定福根進山,只要確保他們的安全,錢不是問題。
接著就領(lǐng)著我跟方權(quán)準備走了,燕青青一路上還嘀咕道:“這個福根,人看起來老實,但本事卻不小,這種人去了城里,肯定能讓那些黑道大鱷給賞識上,不說上位,就那身材當個保鏢啥的都沒問題,干嘛要窩在這個王家寨???”
燕青青還真跟我想到一塊去了,方權(quán)說道:“福根這人從小就老實,我尋思是念趙叔趙嬸的好,不愿意離開吧,人各有命,上天注定,不過我爺爺說福根命數(shù)大兇,熬不過18歲,結(jié)果沒想到還真被他給熬過去了,老頭子還是第一次打賭輸了我呢?!?br/>
我們一路閑聊到了停車的地方,瞬間就都愣住了,抬頭望去,只見燕青青的車玻璃都被敲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一看就是人為的。
我一見到這畫面,頓時就有種不祥的預(yù)感,趕緊跑去車窗里張望了一眼,果然,曲婉婷給我的那個袋子不見了,我整整有一百萬的現(xiàn)金都給不翼而飛了。
我回過頭看了燕青青和方權(quán)一眼,冷笑道:“還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