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狗雜種
,最快更新烈火青春 !
下車之前我不忘叮囑方權(quán)把那所謂的兇刀收好,以后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別拿出來顯擺,免得被巡邏的警察盯上,到時候就倒霉了,藏械這罪名可大可小。
送走方權(quán)后,我又回到家里,自從上次跟陳靈兒親嘴后,我兩現(xiàn)在見面似乎都不尷尬了,至少比起上次我報復(fù)她后要好的多,大概是窗戶紙被捅破,我兩也就破罐子破摔了,畢竟都住在一個家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老躲著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再說也怕陳叔他們起疑,怎么說都男女有別,我們都躲著對方,總會給人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況且有林姨的前科,陳叔盯我就跟盯賊一樣,生怕她那寶貝女兒栽我手上,所以時刻的注意著我,其實沒啥用,他連自己的老婆都盯不住,更別說自己的女兒了。
在他眼里我還是那個在他們家混吃混喝沒出息的廢物,他向來對我沒啥好臉,也總惦念著我家老房子的房契,據(jù)說現(xiàn)在拆遷的話,一平方都是錢,我家那老房子一共六十平方,要真被鎮(zhèn)上或是開放商也盯上,也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至少現(xiàn)在對我跟陳叔這種窮人來說,是天文數(shù)字。
我尋思要是賈子洲真履行承諾給我一百萬,那我第一件事就是搬出去住,把這大半年吃他們家里的都還給他們,以后再也不跟這家人有啥聯(lián)系了。
但怎么一想,又有點舍不得,估計是受虐受習(xí)慣了,一天陳靈兒沒蹬我,我都不習(xí)慣。
陳靈兒雖然現(xiàn)在對我態(tài)度好點,但我知道,她骨子里還是討厭我的,要不是我手上有她兩件把柄的話,恐怕她早就給我好幾個大嘴巴了,口口聲聲的繼續(xù)罵狗雜種了。
我到家的時候,基本人都齊了,林姨在廚房里做飯,陳家父女就在客廳看電視,反正自從我看到林姨跟地中海偷情后,家里的家務(wù)活基本沒碰過,為此陳叔頗有怨氣,有好幾次都打算借酒行兇,不過都被林姨給攔著了。
我進(jìn)屋后,那對父女看都沒看我,把我當(dāng)空氣,我也不在意,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直接回自己的屋子,拿起紅花藥就擦傷口,這段時間,其他本事沒長,倒是挨打的本事長了不少,被龍虎兄弟一頓揍,都不覺得有多疼。
我赤/裸著上半身站在鏡子前,還是那么瘦,不過手臂倒是長了一點肌肉,就是膚色有點不健康,頭發(fā)有點長,其實我長得也算丑,屬于那種耐看型的,再劉海都快遮住眼睛,所以沒啥精神,皮膚又有點病態(tài)的白,總體給人感覺還是有點邋遢。
尋思要不去健下身,反正按照我這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的,不學(xué)點格斗技巧回來,以后還真會吃虧,上次聽說伊文華家里開武館的,所以打算明天去打工的時候順便問問。
我正想著這些呢,林姨就過來敲了敲門,讓我出去吃飯呢,我把衣服套上后,就往客廳里去了。
吃飯的時候,陳靈兒是最快的,吃完就閃人了,好像跟我在一桌子會過敏一樣,我冷冷的笑了一聲,上次在衣柜里不也跟我待了快半小時嗎,還給我口了,也沒見過有過敏啥的,敢情那就是作。
陳叔忽然又提起上次的事,他跟我說道:“狗雜種,上次跟你說的事你想清楚沒,下個星期超市就開業(yè)了,缺人手,你去那幫忙,算是幫家里一點忙,老混吃混喝,你也不好意思對吧?”
我頭也沒抬,接著吃碗里的飯,陳叔見我沒理他,頓時就有點火了,伸出手拍了我脖子一下,差點讓我吐出來。
他繼續(xù)罵道:“我跟你說話呢,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怎么?現(xiàn)在翅膀硬了,我說的話不管用了是吧,這段日子要不是你林姨攔著,我非好好教訓(xùn)你這雜種,你媽怎么就生出你這種東西來,活該你沒爹,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兒子,非得活活氣死!”
我還是沉默的扒著飯,陳叔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我道:“怎么個意思啊,雜種,你想造反是吧?”
林姨這會趕緊出來勸道:“行了,吃飯了,你在這罵孩子干嘛,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別提這事。”
“都他媽是你慣得,以前他哪敢這樣,現(xiàn)在都敢不聽我話了,那以后長大了還得了,今天我非得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混賬,不然他都不知道這個家誰說了算!”陳叔氣呼呼的想要沖進(jìn)廚房,看那樣子是想拿刀呢。
林姨怕出事,立馬攔著陳叔,讓他有話好好說,這會,我終于把一碗飯扒干凈了,然后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摸了摸肚子,一臉愜意道:“林姨你別攔著他,讓他去拿刀,今天他要是敢把我給剁了,別說是讓我輟學(xué)了,讓我叫他爸都沒問題。”
這話一出,林姨和陳叔同時都愣住了,就連在臥室里的陳靈兒聽到動靜也跑了出來,三人都看向了我,而我這一次沒有再選擇低下頭。
笑話,我連燕青青,賈子洲這類狠角色都不虛,就連黑豬跟張德帥我都敢弄,這會還會怕一個沒權(quán)沒勢的陳六指?
我原本不想跟這家鬧得太難看,雖說這個家從不把我當(dāng)做家人,但怎么說都是養(yǎng)了我大半年,我陳讓不是沒心沒肺的人,但這大半年我挨的打,做的出氣筒也夠還本了吧,現(xiàn)在陳六指再惹我,我憑啥忍他?
“反了,反了!”
陳六指大喊一聲,還真就沖進(jìn)去廚房了,這一次他是真怒了,以前或許是裝模作樣,但現(xiàn)在估計是動了真格,所以連林姨都攔不住,林姨被撞倒在地,還一個勁的讓我跟陳六指道歉,免得他真動手砍我。
我還是坐在座位上,冷眼的看著這一家子的人,今天估計是我最后一次待在這個我長達(dá)半年的噩夢的家了,我想好好的看一下,記在心里,從今以后,我不會再踏入這個家一步。
陳六指真的拿出了菜刀,站在我面前,一臉陰沉道:“雜種,我再給你個機(jī)會,現(xiàn)在立馬跪下來道歉,明天去把學(xué)給退了,不然我現(xiàn)在就砍死你。”
我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點上,然后抬起頭看了陳六指一眼道:“陳六指,你這把戲玩了大半年了,你不累我看著都厭呢,拿著刀嚇唬人誰不會,問題是你真敢砍嗎?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砍人可是要判刑的。”
陳六指還真揮刀砍了過來,我立馬起身躲開,同時操起桌上的飯碗直接給他腦袋來那么一下。
“砰!”
碎裂的玻璃渣子,讓我的手被扎出了血,也讓陳六指的腦袋開了花,這三個星期以來我見的血還少嗎?所以并沒有因為這個景象而被嚇呆了,而是迅速又踹了一腳,把陳六指給踹的倒坐在地上。
我這一連串的攻擊非常連貫,再加上陳六指怎么也沒想到我敢動手,所以還真讓我給偷襲得手了。
以前說過,我被他打基本都還不了手,我那會還真以為陳六指練過,其實他練個屁,是我自己膽小不敢反抗而已,他也就是帶個兇字唬住我而已,以前我沒見識過真正兇的人,所以才會被他唬住。
但現(xiàn)在,見識過阿樹的毒辣,還有方權(quán)這只狼崽子的兇狠,陳六指的兇,在他們面前簡直就跟小貓一樣溫順。
陳六指一臉震驚無比得看著我,眼里除了憤怒還有一絲詫異,我沒給他起身的機(jī)會,他倒地的時候,我急忙沖了過去,一只腳踩住他的持刀到手,接著拿起旁邊的椅子就朝著他腦袋給狠狠砸了下去。
“操你媽的,我操你媽的,你就是個孬種,活該你一輩子窩囊,老婆跟人偷情你不去砍,你來砍我?來啊,砍啊,今兒個小爺我就豁出去陪你玩,你要是真敢砍,還算是個男人,可你敢嗎?”
我就像一只瘋狗一樣,狠狠的砸著陳六指,似乎要將這半年的憤怒全部都發(fā)泄出來一樣,我也不知道我砸了幾下,反正周圍都是林姨的哭聲,陳靈兒上來拽我,也被我一把給甩開。
我把只剩下椅腿的破凳子給扔掉,陳六指現(xiàn)在已經(jīng)滿頭是血了,我蹲下來,把我手上被碗割破的血全部都擦在他身上,慢悠悠道:“你罵我爸可以,就算你去刨他的墳,我眉頭都不皺一下,你罵我也可以,打我也可以,但你為什么要罵我媽呢?我媽就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好女人,她為了一個約定,可以帶著我來到這座城市,什么臟活累活都干,只為了準(zhǔn)守跟那個狗犢子所謂的約定,一輩子都沒做錯事做虧心事,這樣的女人輪得到你來辱罵嗎?”
“你算是個什么東西,啊?你算他媽個什么東西,我媽也是你能罵的?我媽也是你能辱罵的?你除了拿刀嚇唬我,你還有什么本事,就你這種玩意,拿著刀都不知道怎么砍人,廢物,垃圾,我要是你,早就跑到靈溪的那條小河淹死去了,你也就配死在那小河里,要是去投大海,大海都不收你這廢物,狗雜種,我狗你媽隔壁!”
罵完這句,我將手里的煙頭狠狠的按在了陳六指滿是鮮血的腦袋上,血水熄滅了煙,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狗上山,要不就搖著尾巴隱忍,要不就發(fā)狠咬死對方,沒有灰色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