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0 虎父無犬子,名師出高徒!
,烈火青春 !
林戰(zhàn)歌要與方權比試,在場一眾自然頗有興趣,畢竟都是江湖兒女,對于這樣的單挑自然期待,再者許久未露面的方權也需要露出一點本事,才能讓在場其余出戰(zhàn)的人都信服,與東興一戰(zhàn)是十對十,任何一個人的實力都對戰(zhàn)情有很大的影響。
既然決定切磋了,一眾自然到了醫(yī)院外面的廣場,此時已是凌晨,街頭幾乎沒有行人,剛好可以讓他們兩較量,而擔任裁判的自然就是這一次的總指揮陳歌了。
陳歌站在兩人中間道:“咱們點到即止,明日就是大戰(zhàn)了,千萬不可以打急了眼傷了對方,明白嗎?”
方權說了聲沒問題,而林戰(zhàn)歌則是樂道:“拳腳無眼,要是誤傷了也沒辦法,再者連我這一關都過不了,那就別去荊門丟人現(xiàn)眼了。”
面對林戰(zhàn)歌的挑釁,方權是全然不放在心上,因由他師父張揚曾經教導過,任何格斗最重要的守住自己,千萬不可亂,一亂就輸定了,只有八風不動才可力挽狂瀾。
何謂八風不動,心不為利衰毀譽稱譏苦樂所催破,是為八風不動。
方權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身體上的每個細胞都放松下來,一流的格斗者并不需要大喊大叫來助長氣勢,他們要做的只是沉住氣,讓敵人自個人犯錯再一招致命,這是最省力也是有最有效的方法。
見對方完全沒有受自己印象,林戰(zhàn)歌冷哼一聲道:“就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厲害!”
話音剛落,林戰(zhàn)歌主攻,速度極快,頗有當年雷狼龍氣吞九州的氣勢,林戰(zhàn)歌的格斗技巧都是雷狼龍所教,說起這頭雷狼龍,他的格斗能力絕對數(shù)一數(shù)二,只是他的特點是什么呢?
有前無后,像條瘋狗,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咬掉脖子,這是當年太子對于林瘋子的評價,而其子林戰(zhàn)歌完美繼承了這一點,一出招便毫無保留,這樣一鼓作氣的打法不怕后繼無力嗎?套一句殷素素用來嘲諷林家父子的話來說,就是林家人從不知道耐力是什么東東。
兩人碰上了,隨即便傳來了碰碰撞撞的拳頭聲,林戰(zhàn)歌依舊主攻,拳影翻飛,而且兇狠無比,就如同撕咬敵人的野獸一般先聲奪人,將方權的氣勢給完全壓下。
這種打法極其需要爆炸力,可從林戰(zhàn)歌的表情看來,似乎并不需要換氣,充沛的體力代表其年輕,可年輕歸年輕總有氣竭的時候吧?
方權等的就是那個時候,他穩(wěn)扎穩(wěn)打的防守著,與當初在明城體育館溫子華交戰(zhàn)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這是代表他進步了嗎?
確實啊,見他守得妥當,林戰(zhàn)歌表面上看起來占據上風,可事實卻是被對方給牽著鼻子走,方權有意無意將林戰(zhàn)歌的攻勢給誘導,導致林戰(zhàn)歌沖不破對方的防護網,如同最強的矛遇上最強的盾一般無計可施。
林戰(zhàn)歌一輪急攻,方權且戰(zhàn)且退,林戰(zhàn)歌洋洋得意道:“都說你不夠格了,這還沒打一分鐘就不行了吧!”
真的嗎?
方權嘴角含笑,右腿頂住廣場的樹木,蓄力而起,動如狂狼,一旦發(fā)動攻勢,比林戰(zhàn)歌還要猛,連環(huán)腿撥打而起,一波接著一波,將林戰(zhàn)歌給踢得失魂落魄!
林戰(zhàn)歌以快打快,并沒有因為方權的攻勢而被迫采取防守姿態(tài),而是從中路下手,一記中拳直闖龍?zhí)叮綑喟ち嗽趺匆幌拢煌朔催M,左腳再起還以顏色踢中了林戰(zhàn)歌的腹部,這一輪攻勢雙方都各有損傷,紛紛后退。
只是林戰(zhàn)歌后退的幅度比方權多得多,他急速穩(wěn)住身形,喘著粗氣道:“呵呵,還算有點本事。”
一輪狂攻猛打卻遭遇對方的重腳,照理來說林戰(zhàn)歌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兩人的對決頗為精彩,讓場中一眾都頗有感想,小智囊宋佳覺得兩人都能把自己給打趴下,而黑卡則是覺得如今年輕人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伊文華和楊文龍相識一眼,都承認場中兩人的實力。
那么陳歌呢,他只是有點欣慰卻又有點惆悵,欣慰的是小輩們一個個都已經長大成才,惆悵的是他們長大了,不也代表著自己老了嗎?
伊十三也是同樣的感慨,甚至有一種這個江湖已經不屬于他們的錯覺。
“素素,你怎么看?”林楓忽然問道。
殷素素用手將秀發(fā)撩撥到腦后道:“表面看起來半斤八兩,不過那個方權有所保留。”
“哦?玩真人不露相那種?”林楓好奇道。
殷素素笑道:“戰(zhàn)歌性子太驕傲了,有人挫一下他的威風也好,不然到了大戰(zhàn)的時候,肯定第一個死,楓哥應該比誰都清楚這一點。”
林楓哈哈大笑道:“素素真不愧是素素,一語中的啊,我倒是希望這個方權可以好好教訓我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兒子,不過我倒是好奇,他的師父是張揚,戰(zhàn)歌的格斗是我教的,你從他們的身手判斷,我和張揚誰比較牛逼一點。”
“擂臺賽是一回事,搏殺的話有誰敢說能贏人死鳥朝天的雷狼龍?”殷素素反問道。
兩人聊天之際,場中又再碰上了,林戰(zhàn)歌久攻不成,反而偶爾中了對方一兩記重的,被打的有點火了,體內遺傳自林瘋子的雄心轟然爆發(fā)!
林戰(zhàn)歌那洶涌澎湃的爆炸力如狂風暴雨的往外宣泄,誓要挽回剛才的劣勢,方權不與對方碰硬,腳下一個步伐便橫移,他清楚面對對方的狂野,需要以不斷的走位來分散對手的凝聚力。
看來這虎父無犬子是敵不過名師出高徒了。
不錯,方權乃是張揚的徒弟,受過對方格斗上面的指導,這與方權如今判若兩人是有絕對的影響,張揚這半年來在格斗方面幾乎是傾囊相授,包括如何制敵和欺敵,如何捉緊時機換氣,如何最廉價的體力收到最大的威力,如何避重就輕,如何出氣不意,如何連消帶打,如何一擊即中,所有的格斗學門都全部教給對方。
方權這半年來就像身處于武俠小說中,偶遇名師,實力得到質的提升,再加上方老太爺留下來的八極拳底子,如今方權的格斗實力不說是一流,但也是準一流了。
事實上除卻胡頭要求張揚照顧對方之外,也是張揚察覺了方權在格斗方面的天賦,張揚這種人不做不用功,是以能在一件事上如此賣力,絕對是因為在其身上看到了以后的收益,他總歸會年老,到時候就需要自己的徒兒能獨當一面好讓自己能夠全身而退。
林戰(zhàn)歌雖然實力比在千人之戰(zhàn)中強大很多,但與方權對比,任然是有一定差距,因為方權停留過在林戰(zhàn)歌這種境界,停留過,也就是說如今已經超越了,所以他自然明白如何對付對方。
所謂困獸之斗,有誰更能比方權了解其心理呢?
攻勢從四面八方而來,且急又快,林戰(zhàn)歌一輪爆炸力爆發(fā)之后,反應也顯得有點遲鈍了,抵擋的有點狼狽,要退了。
只是林戰(zhàn)歌人一退,方權便抓緊進攻,瞬間就以一記高鞭腿踹中了林戰(zhàn)歌的面門,攻勢如同名海浪一般,一浪接一浪,將林戰(zhàn)歌打得毫無反撲的機會。
血氣方剛的男人是萬萬不能在眾人面前丟臉的,特別是林戰(zhàn)歌這種愛面子的人,就算敗也要敗的轟轟烈烈。
“不信你真的那么厲害!”
林戰(zhàn)歌本著打死罷就的精神勇往直前,如同一頭瘋狗一般想要撕碎方權,似乎忘了這只是一場切磋而已,他一拳又一拳的轟出,正當所有人認為林戰(zhàn)歌要自討苦吃的時候,忽然林戰(zhàn)歌得手了,一拳命中方權的面門,這一拳就連林戰(zhàn)歌都有點詫異,因為那樣的角度是絕對無法擊中方權的。
方權捂著臉后退一步道:“不打了,我認輸。”
一聲認輸又讓在場所有人都詫異不已,然而很快就都察覺到了,這一場比斗只是切磋,兩人都要出席明日的終極戰(zhàn),哪能在這個關鍵時刻受傷,所以方權大度的給了林戰(zhàn)歌一個臺階下。
林戰(zhàn)歌不是傻子,對方此舉明顯是善意的舉動,況且剛剛也已經證明了方權是有絕對的實力的,所以林戰(zhàn)歌也不相逼了,只是性格使然,還是得意道:“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林少爺果然不容小藐啊。”方權打著哈哈,然后友好的伸出手道:“明天也要請你多多指教了。”
林戰(zhàn)歌看了一眼方權的手,略微有點猶豫之后,還是跟對方握在一起。
陳歌欣慰一笑,出來打圓場道:“見到你們兩位的身手,明天我可是充滿信心了,好了,夜已經深了,大家回去休息,養(yǎng)足精神之后明天就一鼓作氣把東興給打廢了。”
“好!”眾人回應,對于明天一戰(zhàn)已經在摩拳擦掌了
然而陳歌的視線始終聚集在方權之上,只有少數(shù)人看得出來,剛剛林戰(zhàn)歌那一拳根本沒有打中方權,是方權自己的頭往后仰造成眾人的錯覺,陳歌只是有點惋惜,怎么好的一根苗子就這樣白白送給了縱橫幫了。
“……”
義天這邊準備完畢,那東興那邊呢,此時參與明日一戰(zhàn)的成員都在會議之中,而聚集他們開會的正是喬一龍,喬一龍手上拿得是義天的名單,此時義天十人的照片都掛在黑板之上。
喬一龍一一分析道:“明日我會先與陳歌打,到時候陳歌落敗,先按耐不住的一定是伊十三,他就交給楊大哥了,你和他多次交手,由你來對付他最適合。”
“伊十三一動,其余人自然也會動,最難對付的是這個女人。”喬一龍指著殷素素的照片道:“雖說一戰(zhàn)不能攜帶槍械,但卻可以帶冷兵器,這女的擅長飛刀,所以遠距離的攻勢幾乎無懈可擊,所以第一個要擊倒的是她,她就交給嚴老前輩了,而嚴老先生的三位愛徒就由負責幫嚴老先生清除障礙。”
說到這,喬一龍望向溫子華道:“雷狼龍該是這些人格斗能力最強的,就由溫先生阻擋他了。”
溫子華笑道:“我的目的是復仇,所以我可以不聽你號令吧?”
優(yōu)秀的人總會不服氣其他優(yōu)秀的人,溫子華和喬一龍就是最好的例子,喬一龍樂道:“當然,所以我會讓我二弟還有三弟盯著你,若是你有什么多余的動作,我們也將視你為敵人。”
“無所謂。”溫子華冷笑道。
喬一龍收回眼神,用筆指著陳讓道:“至于這家伙,是我們的殺手锏,由九段兄看守,只要對方一旦逼近的話,就立馬不用猶豫的干掉他,總之這一趟的目的是要義天高層包括他們的外援全軍覆沒,明白了嗎?”
“明白是明白了,不過我有點疑惑,你只是負責對付陳歌嗎?”沒有參戰(zhàn)的付文鼎忍不住問道。
喬一龍搖頭道:“不,只要我體力恢復,我會在戰(zhàn)場游蕩,只要誰露出破綻,我就會給他致命一擊,我相信在場沒有人比我更適合做這件事,畢竟鬼門當年的門主北堂武就是這樣死在我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