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咬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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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我說的那話僅僅只是威脅,那女的要是真去通風(fēng)報信,我也拿她沒辦法,我又不是黑道大鱷,不可能動不動就殺人全家。
這種富人玩的一品雞,還是有點見識的,若是在平時,可能看都不看我一樣,我的威脅在他們看來只是笑話。
只不過我在打完張德帥后,情況就有變,聰明反被聰明誤,誰也想不到一個沒啥背景的窮人,居然敢對煙草局局長的兒子動手,連我自己都不信,更別說那個一品雞了,再加上跟我精湛的演技,大致現(xiàn)在的她一定在猜測我的身份,最后也會因為怕得罪人,而把打碎的牙齒往肚子里咽。
出來賣的大多都知道怎么明哲保身。
林夢兒這會才心有余悸道:“讓讓,那人見到你,估計也認(rèn)出你了,我怕他們事后去找你麻煩,跟朱君成在一次的都是一些世家二世祖,這些人要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在我們這個圈子里,也屬于上流層次的人,他們真的不好對付啊,都怪我。”
先前就說過富二代之間也是有貧富差距的,朱君成與張德帥這些人屬于最頂層的富二代,周鑫估計就屬于第二階梯,林夢兒和程晨屬于第三階梯,而我跟伊文華這種,就屬于金字塔底端了。
或許在林夢兒的世界里,一層套著一層,中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隔膜,但在我跟伊文華眼里是一樣的,就因為我們是底端,所以有著沖破隔膜的覺悟,我們不能拼爹,但是能拼命。
就像此時伊文華滿臉的不在意的說道:“象棋我最喜歡的就是走暗棋,卒吃帥,兵吞將,最小吃最大的,才是最好玩的。”
對此我深感贊同,況且我要是沒點把握也不會惹上這樣一身騷,最低限度,這一個月我是會沒事的,要問為什么,身后可是有個燕青青,我要是出事了,誰幫她去勸服仇姐,朱君成和張德帥要是想找我麻煩,我就直接把這個麻煩送給燕青青,讓我辦事,她總得付出點什么,這才公平。
所以考慮到這些后,我才敢毫不猶豫的出手,而且已經(jīng)決定了,回家后,立馬跟燕青青坦白這件事,昨晚她有留給我的手機號,這或許就叫做自作孽吧。
想著我也樂了,說實話要是能給燕青青找點麻煩,我也是樂意的,那妞傲的很,也不知道遇上同等身價的人,是不是也能這樣傲。
我又吸了一口煙,接著道:“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從不打沒把握的仗,動手了就預(yù)料好別人會找麻煩,他找我我不怕,就怕他們找上你們。”
程晨頭也不回道:“這你放心,我估計今晚過后,很快我和夢兒的資料就會擺在朱軍成的辦公桌上,都是圈子里混的,這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想查出我跟夢兒簡單的很,我沒動手,他們不敢把我怎么樣,而且我家里不是吃素的,夢兒的老爸在紀(jì)委上班,官不大,但捉的就是反貪污這一塊,那個部門不怕?那群二世祖還真不敢亂來,要是得罪了夢兒,他們家老爸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文華身手好,而且從小就是打不死的小強,尋常人近不了他的身,就算被包圍了也能跑,我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就是你,說句難聽的,我們?nèi)齻€怎么著都有一點背景,可你是孤家寡人啊,當(dāng)然,看你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應(yīng)該是有對策了。”
“我最擅長的就是讓狗咬狗。”下意識的說出這句話后,似乎想起了燕青青張牙舞爪的小模樣后,我忍不住的再次嘴角上揚。
這句話讓三人都有點納悶的看著我,我繞了繞頭道:“話說回來,程晨你了解那個周鑫,你覺得他最快什么時候會暴露我的身份?”
“我估計明天朱君成就會找上周鑫,今晚你雖然把周鑫給拖下水了,但那家伙聰明的很,嘴巴又溜,朱軍成一問,他肯定知無不答,反正他本來就看你不爽,送個順?biāo)饲榻o朱君成自然樂意,其實今晚你不該把周鑫給拖下水的,這事他要是不知道,運氣好的那男昏迷幾天。還能瞞住上幾天,但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判了你死刑了。”程晨有點擔(dān)憂道。
我嘆了口氣道:“我原本以為只要拖他下水,怎么著這家伙也會念在你們的舊情給我瞞幾天,不過看來是不行了,不過這樣也好,薇薇的事也能早點解決,他不義,你們不仁也是應(yīng)該的,程晨,拜托你一件事,明天就把照片給薇薇送過去吧。”
程晨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道:“看來那事你們知道了,我總以為陳讓你跟伊文華一樣,屬于那種沖動型的,現(xiàn)在看來完全不一樣的,你的心思真的有夠細(xì)的,到了這會還怕因為薇薇的事我跟周鑫鬧掰呢,既幫了薇薇,又為了我考慮,這樣一個人,夢兒交給你我也放心!”
林夢兒俏臉一紅,作勢打了一下程晨,轉(zhuǎn)過頭不敢看我,而是嘀咕道:“我可不想對自己的弟弟亂來,免得以后你們老笑我。”
很明顯,林夢兒的態(tài)度對我有點不同了,以前她在我面前有點強勢,但這會羞澀起來,可是十足的小女人姿態(tài)。
伊文華則是感動的拉著我的手道:“讓,先謝謝你了,你放心,朱君成也好,周鑫也好,他們要是敢亂來,我可是第一個不同意,我們家開拳館的,別的沒有,打手最多,他們那些富家公子再牛逼,也是走關(guān)系,哥們我這可是帶著一幫正宗的拳手呢,陰著來比不過,但明著來,我還沒吃過虧。”
伊文華吹牛逼,程層就趁機埋汰道:“那我今晚得罪你了,是不是也要找你那群拳手來對付我啊?”
伊文華傲嬌道:“原本是有這個打算的,不過看在你良苦用心的份上,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反正你幫了薇薇,你要是想重歸于好,我也沒意見。”
“你還有意見了,滾你媽的吧!”
程晨罵了伊文華一句,又通過后視鏡看著我道:“陳讓,我媽是生意人,所以我從小就耳染目濡了一套,滴水之恩涌泉相報這說法不適合我,但投我以李報你以桃還是能做到的。”
我點了點頭,今晚經(jīng)過這件事后,我算是徹底的融入他們的圈子里了,他們不傻,只要想想就知道我為什么要拖周鑫下水。
富二代不傻,甚至他們要比我們這些窮人聰明的多,因為從小他們就有良好的教育,至于社會上為什么會對富二代深惡痛絕,除了仇富之外,還是因為媒體故意的放大。
當(dāng)然還有一點悲哀,那就是可能窮人終其一生奮斗出來的東西,在這些咬著金湯匙出來就擁有的人還不珍惜,這才是讓人勃然大怒的最重要原因。
我不想成為這樣的人,只能不斷的學(xué),不斷的看,讓自己漸漸的接近這個圈子,早日脫離底層次的草莽圈子。
到了我家后,程晨讓我放心,一有消息她就會通知我,還讓我這段時間不要去麥當(dāng)勞上班了,免得出事,我點了點頭,揮手跟他們說再見。
回家的第一件事,我就按下了燕青青的電話,她剛接起來,手機就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這妞估計正在哪個酒吧嗨皮了。
“誰啊?”燕青青朝著電話吼了一聲。
“陳讓。”
我報出名字后,燕青青讓我等一下,接著音樂聲變小,大致是這家伙出來接電話了,稍微安靜的時候,燕青青就樂道:“怎么著啊,小讓子,事情怎么快就給我辦成了?這倒是挺出乎我的意料。”
我回答道:“沒有,我都沒跟仇姐見面。”
燕青青就不樂了,朝著電話里罵罵咧咧道:“沒辦成?你給我打毛電話啊,影響我玩的心情,你要是寂寞了別找我,去打那些成人電話去,我沒空理你,就這樣,拜拜!”
說完還真打算掛了,我趕緊說道:“你要是掛了電話,仇姐那事就不算數(shù)了。”
燕青青沉默了一會,才問道:“惹麻煩了?”
我說了聲是,燕青青就罵了一聲操后,接著說道:“你怎么天天有麻煩啊,你是麻煩制造機嗎?說,惹了誰?”
“張德帥,朱君成,還有一個姓易的,好像來頭挺大。”
說完這句,我就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了掛掉的聲音,我不甘心再打,燕青青接起來后裝作客服的女聲說道:“你撥打的電話已爆炸,機主正在搶救,無法接通。”
我喊道:“沒時間跟你開玩笑,我真惹上跟他們了,張德帥被我砸了腦袋,估計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里呢。”
安靜,安靜得讓我心里有點害怕,看來這一次恐怕連燕青青也靠不住了,結(jié)果這妞忽然神經(jīng)質(zhì)的大笑了幾聲,仿佛天籟,沒有嘲諷,只有由衷的愉悅,她的笑聲讓我墮入云里霧里,尋思這妞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
但聽著怎么好聽的笑聲,卻不知不覺的消滅了我剛剛的緊張。
笑聲過后,燕青青豪邁道:“好一條不知天高地厚的喪家之犬,咬得好,咬得秒,咬得呱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