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 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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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于陳讓這場不公平的戰(zhàn)役終于結(jié)束了,在一拳KO潘九段之后,裁判立即高高舉行了陳讓的手,宣布他是這一次的獲勝者,全場掌聲響起,陳讓那股屬于江湖人不服輸?shù)膭艔氐椎母腥镜剿麄兞耍司哦蔚牡瓜潞喼本褪谴罂烊诵摹?br/>
東興一方垂頭喪氣,一方面是因為龍頭輸了臉上無光,而另一方面則是沒想到他們的龍頭潘九段居然會怎么失人心,在場觀眾的反應(yīng)以及說明一切,潘九段的行事風(fēng)格讓在場不少人都鄙視,想來就算潘九段打進三大,也沒有人會服他。
陳讓喜極而泣,這一場戰(zhàn)役實在太過艱難了,從一開始他就落入下風(fēng),能夠憑借意志最終獲取勝利,又如何不會興奮激動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打死潘九段,讓這個人渣撿回了一條命。
義天情緒高漲,甘子泰等人紛紛上臺將陳讓拋到半空之中慶祝歡呼,這一場大戰(zhàn)看得痛快,甘子泰的表情簡直比自己打進三大還要開心。
好不容易眾人才放下陳讓,陳讓立馬轉(zhuǎn)頭望去,尋找那道在絕望之中給予他堅強理由的聲音,可羅曉燕已經(jīng)不在現(xiàn)場了。
陳讓下臺打算去尋找的同時,昏迷的潘九段已經(jīng)被楊青帝和哈里給帶下擂臺,陳歌朝著他們說道:“你們東興的人聽好了,買兇襲擊我兒子的事還沒完,江湖排名戰(zhàn)之后我再跟你們清算。”
目前來說義天已有三人打入七強,幾乎占據(jù)了一半的幾率能夠成為三大,而且甘子泰與楊文龍也有出線的機會,若是七強之中占據(jù)五席,三大的位置還不手到擒來,那么到時候東興就有難了。
楊青帝和哈里都沒有回話,這個時候去搭理對方不就是間接承認是潘九段安排殺手,雖然這幾乎是公開的事實,但有沒有親口承認卻是兩碼事。
楊青帝低聲道:“待會回去,把你跟九段干得那些缺德事都告訴我,我要一字不差。”
楊青帝不傻,在對決之中看到陳讓的傷勢早就明白一切,潘九段為了勝利不擇手段與他的原則違背,要是別人如此他早就破口大罵了,可對方是龍頭,總得給幾分薄面,是以楊青帝才留下來隱忍不發(fā),但不發(fā)作不代表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楊青帝絕對會問清楚這件事,然后采取行動。
楊青帝是五虎之首,在東興屬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甚至在兄弟們的眼中他比龍頭潘九段更有聲望,同為五虎,表面上平起平坐,私底下卻不是怎么回事,哈里是絕對不敢忤逆楊青帝的,只能老老實實的點頭。
兩人將潘九段扶下擂臺,東興一眾門生圍了上去,然后一個個都無聲無息的走了,陳讓這一場勝仗不僅僅打贏了潘九段報了仇,也間接的給予東興士氣一記重的。
所謂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有誰曾想到第一階段排名戰(zhàn)表現(xiàn)不錯的東興,居然會在第二階段接連吃下敗仗,難道真的是天佑義天了,東興氣數(shù)已盡?
楊青帝如是想。
陳讓走出天字第一樓,想要找羅曉燕聊聊,可到了門外卻始終找不到對方,看來羅曉燕是有意要躲他了,陳讓心想,就算讓自己找到了又怎么樣?該說什么呢,難道說一聲謝謝,這未免太過諷刺吧?
陳讓搖頭苦笑,身上的傷勢還在隱隱作痛,雖說擊倒了潘九段完成了心愿,但這代價也不少,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去醫(yī)院,把傷養(yǎng)好后全力應(yīng)對七強之戰(zhàn)才對,想到這,陳讓看了一眼已經(jīng)逐漸熱鬧起來的街道,然后毅然而然的轉(zhuǎn)身。
角落邊,一個女孩躲在不遠處的巷子入口,她目送了陳讓轉(zhuǎn)身,然后微微一笑,只是表情比苦還難看。
羅曉燕一直都不認為自己是個好姑娘,而今日所做的事也是非常自私,她無意間傷害了一個很愛他的男生,在發(fā)生昨晚的事件之前,潘九段一直對自己不錯,但自己在關(guān)鍵時刻棄他于不顧,或許那是正確的選擇,但事后依舊覺得有愧于對方。
所以在比賽完結(jié)的時候,她便第一時間離開了是非之地了。
“不去跟他好好道個別嗎?”羅少鋒站在她身后抽著煙問道。
“不用了。”羅曉燕轉(zhuǎn)過頭看向羅少鋒道:“哥,載我去機場吧。”
羅少峰苦笑道:“真想不通,為啥你大學(xué)要選那么遠,我想見你一面都得坐飛機去,你是在逃避他嗎?”
“我沒有逃避誰,我只是覺得那樣對我是最好的選擇,龍城確實是有很多難忘的事,我熱愛這座城市,但如果不離開就無法開始,因由他一直在這,我要是待在他的城市里,永遠都忘不了他。”羅曉燕回答道。
羅少峰問道:“那九段呢?”
“我跟他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是時候結(jié)束這個錯誤了。”羅曉燕回過頭道:“12點的飛機,我想再離開之前再去一趟靈溪。”
“好吧。”羅少鋒把煙熄滅后,徑直的穿過巷口,羅曉燕跟在身后。
或許沒有說再見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了,然而她愛過,恨過,爭取過,放棄過,人生五味雜陳,不后悔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遺憾。
“……”
第二階段的排名戰(zhàn)至此已經(jīng)進行了一大半了,義天的成績可以說是特別好,而第五場又是義天與東興的對決,這一次代表出戰(zhàn)的將會是二代中頗受矚目的戰(zhàn)神之子甘子泰,而其對手是擊倒了老將龔紅旗的風(fēng)雷虎哈里。
為了應(yīng)戰(zhàn),這幾日甘子泰一直都在反復(fù)的觀看哈里與龔紅旗的那場大戰(zhàn),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為了能順利擊倒龔紅旗,甘子泰甚至請來了軍師,這個軍師就是李如風(fēng)。
李如風(fēng)看過視頻之后,給予了甘子泰一些不錯的建議,首先的哈里的爆炸力強,也就是說一開始第一階段是最難挨的,如果無法堅持下來很容易被對方一輪攻勢給打散。
其次是哈里的風(fēng)格偏向激進,屬于那種有風(fēng)駛到盡的,所以不能給他償?shù)揭稽c甜頭。
最后也指出了哈里的不足,短暫的沖鋒之后,在距離上半場結(jié)束的五分鐘內(nèi)是對方氣力不繼的時候,這時候發(fā)動攻勢,就算不能KO對方,也能贏得大部分的點數(shù)。
勝敗就在這五分鐘內(nèi)。
不愧是龍城第一高手,句句都說在點子上,所以針對哈里,甘子泰需要的就是耐力,這段時間也是針對這一點來訓(xùn)練,想要訓(xùn)練耐力,跑步是必不可少的科目,十五公里的越野跑,就是李如風(fēng)給甘子泰必勝武器。
晚上九點,蘇蘭區(qū)的郊區(qū)小樹林里,一頭獵豹正在黑夜之中飛奔,鏡頭拉近,那有什么獵豹,而是一個人,此人身材健碩,穿著黑色背心和短褲,身上的每一塊肌肉仿佛都充斥著爆炸力。
在黑夜中穿梭,速度極快,而且氣息平穩(wěn),沒有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訓(xùn)練是絕對無法做到這一點。
越野跑最難克服的就是地形,因由小森林里面的起伏波道不少,所以想要保持速度跑下十五公里可以說是異常艱難,然而惡劣的環(huán)境才能連出精兵,部隊認準的就是這一點,所以從特種大隊出來的兵單兵作戰(zhàn)能力不說以一抵百,但至少抵十是沒問題的。
奔跑的人自然是甘子泰,李如風(fēng)下達的訓(xùn)練他都會完成,這一個多星期以來,每天晚上九點,都是在這里奔跑訓(xùn)練耐力的。
普通人一開始要跑下十五公里,不死也得半死,可甘子泰不是普通人,他完美的繼承了太子格斗的細胞,經(jīng)過李如風(fēng)介紹的那些外家拳高手的教導(dǎo)幾乎就想開了光一樣,在武道之路的成長,借用訓(xùn)練甘子泰的傲天一句話,那就是突飛猛進。
十五公里的越野跑,一開始甘子泰需要一個小時才能跑完,第二天是五十五分鐘,到了第三天就是五十分鐘了,而現(xiàn)在幾乎半小時就能跑完,這種成長的速度,也難怪強如傲天也會詫異甘子泰的天分。
二十分鐘后,甘子泰停下腳步,不是因為跑完了,而是被其他的聲音所吸引。
小森林里,一輛本田SUV停在隱蔽處,這里晚上幾乎沒人,也成為了不少年輕情侶尋求刺激的圣地,甘子泰起初對這輛車不在意,也認為只是某一對癡男怨女在這進行造人運動,然而經(jīng)過旁邊的時候卻隱約間卻聽到呼叫聲,原本他以為只是易小歌經(jīng)常提起所謂的情趣,可呼叫聲卻越來越急促,壓根就不是所謂的情趣,而是近乎絕望的喊叫。
甘子泰沒有貿(mào)然過去,直到車門被打開,一個衣衫不整的娘們從車上癱倒了下來,甘子泰才意識到不對勁,媽的,這不是犯罪嗎?
他向來屬于那種正義感爆棚的人,跑過去的時候,車上那男的正在拉扯那個女的,甘子泰立馬喝道:“小王八蛋,干啥呢!”
車上的人愣了一下,沒有繼續(xù)去拉扯女人,但也不是怕事的主,從駕駛室下來手里還拿著一根棒球棍,看來是打算教訓(xùn)一下打擾他好事的愣頭青了,男人年齡不大,一頭黃毛一看就不是好貨,他叫囂道:“哪來的王八羔子,別來打擾大爺?shù)暮檬拢蝗慌滥恪!?br/>
一邊說一邊舉起棒球棍挑釁,甘子泰冷笑一聲,別看個頭大,行動起來卻是迅如疾風(fēng),轉(zhuǎn)眼來到黃毛面前,迎面一拳直接砸在對方的面門之上,左手往上順勢一拉,膝撞如約而至,打得黃毛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徹底慫了。
這丫也沒有想到,居然碰到怎么能打的主,簡直倒霉透了,好不容易在機場蹲點了那么久才拐騙了一個外地美妞上了車,正打算來了劫財劫色,結(jié)果就遇上這種行俠仗義的貨色。
甘子泰一腳踹在了黃毛的腹部之上,冷著臉道:“滾蛋。”
這下黃毛也不敢逗留了,連車都不要撒開腿就跑,臨走之前讓甘子泰等著,他去叫人。
甘子泰尋思這他媽是在蘇蘭區(qū),老子的地盤,盡管去叫,看看能叫來什么貨色。
黃毛跑掉之后甘子泰走到女生面前,他不擅長跟女生打交道,甚至還有點靦腆道:“那個,你沒事吧,能自己走嗎?不行的話我背你。”
女生似乎有點神志不清,但好歹也知道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這荒山野嶺的,她只能弱弱道:“我沒力氣了,你能背我下山嗎?”
“我一身臭汗,你要是不嫌棄就上來吧。”甘子泰蹲下身子,為了不讓女生受到驚嚇,盡量讓自己粗狂的嗓音變得溫柔一點。
女生臉色微紅,趴下了甘子泰的后背,然后小聲問道:“我叫杜無痕,是從陽城那邊過來旅行的,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