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 迷路
,最快更新烈火青春 !
“你真的會包養(yǎng)我?”?;ㄈ~冬喜出望外道,似乎是沒料到我會這樣說。
我無奈的笑道:“果然真的很需要錢的,怎么餓不擇食的,看來我得好好考慮一下呢。”
“不行,說話就要算話?!比~冬調(diào)皮的上前挽著我的手道:“說了要包養(yǎng)就要包養(yǎng),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了?!?br/>
我咋感覺自己不小心沾上了一枚口香糖呢,好像怎么甩都甩不掉一樣,不過這妞長得倒是挺水靈的,雖然比不上李丹青那樣的風情萬種,也不如燕青青那般青春靚麗,但校花身上總有她們兩個都沒有的嬌弱,這種嬌弱事實上是最能對付男人的利器,天生就會讓男人產(chǎn)生保護欲。
我尋思養(yǎng)著這樣一頭金絲雀確實也不錯,就當養(yǎng)著玩唄,反正我需要一個在郭瑞鵬酒吧里當內(nèi)應(yīng)的角色,這送上門的不用白不用,反正就如李丹青所說,我多精啊,那個女人想從我身上整點好處,哪能不付出點什么。
她挽著我的手的時候時候,我的手就順勢朝她屁股上摸了過去,還捏了幾下,葉冬瞬間就有點不適應(yīng)的推開我手了,小臉蛋更加紅潤,這讓我有點驚奇,不會還是個沒受過男人摧殘的處吧,要是真是,還真是賺大發(fā)了,不過聯(lián)想起她在酒吧那種牛鬼蛇雜的地方工作,再加上她原本接近我就居心不良,這單純也不知道是不是演出來的,總而言之還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葉冬小聲的問我去哪,我頭也不回道:“先跟兄弟們?nèi)コ砸瓜?,然后再找個地方,咱們玩一下浪漫?!?br/>
葉冬的臉就更紅了,笑罵我不正經(jīng),我樂道:“我要是正經(jīng)能包養(yǎng)你?少跟我玩純情的那一套。”
葉冬就不說話了,只是眨了眨眼睛,瞧不出內(nèi)心的波動,我也賴得去體會她現(xiàn)在的心路歷程,這事對我和她來說都太玄乎了,誰能想象我半個小時前還是去捅人,半個小時后就包養(yǎng)了一只無論氣質(zhì)還是外貌都屬于上乘的金絲雀,生活這玩意要是荒唐起來比那些狗血電視劇還要讓人措手不及。
帶著葉冬,打了輛車后我就回尚陽區(qū)了,方權(quán)他們早就準備好了慶功宴,我都懷疑在我們出發(fā)去東郊區(qū)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著手準備這個慶功宴了,看來他們早就不把一個郭鵬瑞放在眼里,想來也是,大風大浪都過來了,車王飛,仇胭脂,孫霖這些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都無法將我陳讓給打敗,更別說區(qū)區(qū)一個郭鵬瑞了。
慶功的地點是在盡歡,雖然這邊昨天被郭鵬瑞給裝修了,也暫時停止了營業(yè),但也不妨礙我們這群人聚在這里,再說了,在自家的地盤喝酒才有安全感,要是去外面的話,還要拍郭鵬瑞會不會報復(fù),喝酒都喝不舒服。
我和葉冬到了盡歡的時候,兄弟們都在等著呢,見我進來,紛紛喊了句讓哥,再看我身后要多水靈就有多水靈的葉冬,立馬都露出一副心知肚明的笑容,特別是方權(quán),震驚得無以復(fù)加,簡直就是虎軀一震的那種,他摟著身旁的趙無雙道:“嘖嘖,看看人家陳讓,去砍人都不忘了泡妞,這才一會時間的功夫,又勾搭了某個良家婦女,這種思想境界簡直就是我輩之楷模啊?!?br/>
趙無雙一聽也樂了,然后拽著方權(quán)的耳朵皮笑肉不笑道:“怎么著啊,很羨慕啊,要不你也去整一個,看看我會不會把你給閹了。”
方權(quán)就不敢放肆了,這家伙簡直就是個妻管嚴,只要趙無雙在場,這平時比誰都牛逼比誰都不把誰放在眼里的狼崽子就跟孫子一樣連忙求饒,把王華和鐘廈陽都給逗得不行,說方權(quán)也有今天。
我拉著葉冬走在過道上,跟著兄弟打招呼,一路上引來無數(shù)的側(cè)目,比白天見鬼還要過之而不及。
這也不能怪爺拉風,主要是身旁這個女人太耀眼了,一旦放進男性牲口堆里,自然會成為萬眾矚目的對象,而葉冬好像早就習慣這樣的目光,一撇一笑都充滿著靈性,沒給人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也沒給接近一睹芳容的機會,距離感把握得特別好,當她挽著我的手跟在我后面的時候,儼然已經(jīng)成了這里的女主人,簡直就是女神下凡眾生退避的架勢,估計這些年除了今晚在我面前表現(xiàn)出嬌弱的一面外,她一直都堅持著這份屬于美女的驕傲。
“你說他們在想什么?”我小聲的笑道。
“鮮花插牛糞,癩蛤蟆吃天鵝肉,好白菜都給豬拱了?!比~冬輕聲道,笑容燦爛,一副很天真很花瓶的樣子。
來到方權(quán)這一桌子前,王華偷偷給我豎起大拇指,鐘廈陽幫我和葉冬去拿酒杯,福根則是傻笑著抽著老式煙桿,向來口無遮攔的趙無雙則是埋汰道:“行啊,陳讓,這就又勾搭一個了,你就不怕青青姐忽然殺到,把這盡歡又再裝修一次?”
“她跟著陳靈兒去做SPA了,估計沒個凌晨不會回家,我偷吃自然也得做好準備,不然你以為我敢?guī)戆。嗲嗄侨四阋仓?,不把這里鬧翻天才怪,至于我跟她,我說是普通朋友你信嗎?不管信不信,是哥們的這事就別告訴她?!蔽尹c了一根煙樂呵呵道。
“誰跟你是哥們啊,我是女的,而且青青姐是我的偶像,你說我會站在誰那邊?!壁w無雙一臉嘻嘻哈哈道,擺明是想要好處。
我自然懂得收買人心,朝著趙無雙道:“上次聽權(quán)說你看上了一輛豐田的SUV了,權(quán)也拿了駕照,要不我給贊助點,十萬塊夠堵住你的嘴了吧?!?br/>
趙無雙這才換了一副表情,拍打著我的肩膀道:“小讓讓,算你識相,這事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瞞下來了?!?br/>
葉冬有點詫異,估計是沒想到我出手怎么大方,十萬塊說給別人就給別人,事實上方權(quán)上次跟我提過,說是想買一輛車,手上差點錢要跟我借,這事我一直放在心上,這會剛好趁趙無雙這個借口,也就順便給了他,不然以這狼崽子的風格,肯定會給我打欠條了,雖說借錢打欠條是天經(jīng)地義,但我自家的兄弟我不想那么見外,而且方權(quán)幫我做了怎么多事,這點錢應(yīng)該給的,別說是十萬,就算他開口要一百萬,一千萬,只要我有我都會給他。
方權(quán)跟我也有默契,知道我給趙無雙好處并不是為了堵住她的嘴,而是讓他臉上的面子過得去,他拿起就酒杯敬了我一杯,憑此都是怎么多年的兄弟,一切都在酒里。
一杯酒喝完后,王華就領(lǐng)著小薰過來了,見到葉冬的時候,小薰眼里也有點驚訝,不過隱藏得很好,只是站在我旁邊幫我倒酒,葉冬撇了一眼小薰,兩人相視一笑,只是這笑容怎么看怎么不友善,女人之間的暗潮涌動不是男人能夠理解的,她們更像鈍刀子一樣,慢慢的磨著對方,我們一群大老爺們自然瞧不出端倪,只有趙無雙一臉的興奮,估計是在分析這兩妞誰更技高一籌吧。
“燕青青是誰?”喝了不少酒的葉冬忽然問道。
這個問題挺尷尬的,任誰也看出我跟葉冬的關(guān)系不尋常,燕青青這個名字在盡歡還是有一定的話題性的,畢竟燕云飛侄女再加上燕青青平時的行事風格都偏向高調(diào),沒少給盡歡這間制造一些有趣的話題,此時葉冬不合時宜的問出這個問題,王華和鐘廈陽自然側(cè)目不敢隨便回答,小薰則是不搭理,看得出來她對葉冬沒有好感,自然懶得去回答這個小白問題,方權(quán)和福根一個勁的笑,想看看我會怎么回答。
結(jié)果是趙無雙回答道:“一個女人,一個很厲害很漂亮的女人,你叫葉冬是吧?我可警告你了,跟陳讓玩玩可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重得是什么,接近陳讓是為了什么,大家都是女人,用身體換取金錢沒人會瞧不起你,這是一種本事,很多人都還沒這個資本了,不過我還是奉勸你一句話,別玩得過火了,做好你金絲雀的本分,要是過了底線,誰也救不了你,如果你不想車寺河那邊多一具你這樣嬌滴滴的尸體的話,最好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碰的別碰,惹了她,你是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br/>
一個下馬威,天大的下馬威,但我并沒有阻止趙無雙去戲弄葉冬,剛好可以借她口讓這個女人明白,她跟我是個怎樣的關(guān)系結(jié)構(gòu),免得以后她有了啥想法,我也要跟著麻煩,畢竟一個有野心的女人是不合適留在身邊的,如果無法完全掌握的話,我是不會把這樣一顆定時炸彈留在身邊。
面對趙無雙的下馬威,葉冬很聰明的閉嘴,只是在桌子底下拉了我的手,異常的用力,看得出她是有點不甘心,但也只有不甘心而且,能夠厚著臉皮喊著要我包養(yǎng)她的女人,要是事先沒調(diào)查過我,我都不相信呢。
我挺滿意葉冬的表現(xiàn),至少沒表現(xiàn)出不該有的占有欲和小女孩的心態(tài),包養(yǎng)就應(yīng)該包養(yǎng)這種,才能讓自己省心,我給趙無雙使了一個眼神,趙無雙心知肚明的打起圓場道:“不過你也不用害怕,青青姐雖然有時候心狠手辣,但在男女之間可是看得挺開的,你和陳讓的事只要不是太過分,她自然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就是女人的智慧,我希望你也別那么笨?!?br/>
葉冬老老實實的說了句明白了,那小模樣沒有一點反抗,有點認命的意思,旁邊的小薰也若有所思,似乎對趙無雙的話也有了自己的見解,看來這趙無雙經(jīng)過這段時間不少事都有所成長了,16歲就能把兩個大她四歲的女生給訓(xùn)的一句話都不敢反駁,這丫頭挺有天分的,到時候或許可以讓她幫忙管理一下斗狗場,畢竟方權(quán)有這樣一個賢內(nèi)助,我也能不用擔心毛毛敢在斗狗場亂來了。
每個人都在成長,不僅僅是我和方權(quán),趙無雙也是如此,就是不知道好久不見的羅曉燕,現(xiàn)在變成怎么樣了?
她已經(jīng)很久沒聯(lián)系我了,自從我去了高城之后,到現(xiàn)在快半年了,她都沒有聯(lián)系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忘了我了。
想起這事,我又忍不住苦笑幾聲,已經(jīng)跟羅曉燕說清楚了,這時候再想她又有什么用呢,難不成還要吃回頭草不成,我現(xiàn)在的世界離她的世界已經(jīng)很遠了,勉強再融合一起的話,對她和對我都不是好事,而且她哥羅少鋒是警隊的未來之星,我要是跟羅曉燕再糾纏的話,他哥要是看不過去對付我,那我就得不償失了,我可不想成為下一個喬楚。
想著想著酒喝得也有點多,今晚我算是盡興了,主要是把前段時間在陽城的苦悶全都發(fā)泄出來。
凌晨一點多,站在盡歡門口,我吐了個稀里嘩啦,身后有人在撫摸著我的后背,我沒有回過頭,有福根這個千杯不醉的保鏢在,能夠近距離觸碰我的,絕對是安全的。
吐舒服后,我就坐在地上,點了一根煙,校花葉冬坐在我旁邊,這個吃過肯德基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卻堅持驕傲的女人,這個坎坎坷坷前半生卻莫名其妙的跟我這樣一個陌生男人走裝作沒心沒肺的女孩,這個從小就把生活的重擔扛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一次次被生活磨去信心卻只敢躲在被子里小聲哽咽的善良孩子,或許在她二十歲的人生中,是第一次哭得這樣肆無忌憚。
她抬起頭,淚眼朦朧的望著今晚第二次見面就說包養(yǎng)他的我道:“我迷路了?!?br/>
我猛然想起,那晚羅曉燕生日,她也是說了這樣一句話,或許是城市太大,生活太苦,所以就有了一個個找不到回家路的可憐孩子。
我側(cè)過身,伸出手握住她冰涼的小手,另一只手幫她擦著淚水,就像當初對羅曉燕那樣柔聲道:“別害怕,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