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 許安然VS孟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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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慌忙中的一腳,沒想到居然會是對方如此尷尬的位置,褚云天這下算是把臉面都給丟了,在外人看來,剛剛那一擊無疑是故意針對李如風的下陰位置,這就有點猥瑣了,堂堂竹子幫副幫主居然要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取勝。
更無奈的是此時的褚云天百口莫辯,就算解釋也只會越描越黑,他臉色陰晴不定,自出道以來還真沒遇到這樣的局面,再加上與李如風幾個來回交手,他大致已經(jīng)清楚對方是個什么級別的格斗強人,算是繼續(xù)斗下去,也不是那么輕易就能搞定對方的。
褚云天向來不喜歡冒險,與李如風的切磋應(yīng)該點到即止才對,于是他按兵不動,現(xiàn)在就看對方是否還會繼續(xù)交手下去了。
對于李如風來說,當然要繼續(xù)打下去,好不容易來了一趟陽城,見到了害死自己那么多愛徒的仇人,心里說沒有怨恨是假的,雖然不至于下殺手為愛徒報仇,但至少也要讓仇人得到一點應(yīng)有的教訓(xùn),況且對方確實也是了不起的高手,這也挑起了李如風底里好斗的血液,想要再見識一下,對方究竟是到了什么程度。
于是李如風拉開架勢,朝著褚云天擺了擺手,意思很清楚,剛剛你使用陰招我并不在乎,現(xiàn)在我只求再斗一場,褚云天瞧得明白,握緊拳頭,被一個老頭子挑戰(zhàn),若是不應(yīng)戰(zhàn),日后定然落人口舌,面子上過不去啊,可對方又不是那種輕易就能打倒的敵人,一個不小心,可能陰溝里翻船。
褚云天眼神閃爍,在想著兩全其美的對策,可李如風見對方不上,便再次進攻了過去,褚云天只能想著應(yīng)付對方,他心想十分鐘已經(jīng)快到了,在拖延個幾分鐘,到時候看孟太后的命令,若是一舉剿滅義天的話,那他就直接動手不留情抹殺對方,若是孟太后有別的命令,他也剛好可以借坡下驢。
當然目前來說,還是要應(yīng)付好這個李如風,不可再出現(xiàn)先前出現(xiàn)的那種事情了,不讓自己就真的丟臉丟到家了。
只是褚云天想不通,為什么孟瑤到如今還沒有答復(fù),以孟瑤對義天的恨意,應(yīng)該早就下令圍攻這群人一個都不讓走了才對,可是如今對方欺負到了頭上,孟瑤居然還是讓褚云天先把這件事給按下來,這其中,究竟有什么貓膩嗎?
“……”
原因很簡單,那是因為不僅僅機場兩撥人在對峙,杜家別墅此時也在對持之中,而孟太后所對持的人,是自己的兒媳婦也是這一次引來陳讓的許安然。
杜家別墅一場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就這樣拉開的序幕,雖不如褚云天與李如風那般硝煙彌漫,劍撥弩張,但這場戰(zhàn)爭,結(jié)局未必就不會悲壯慘烈。
“女人,尤其是成功的女人,一生都在斗爭之中,但是女人最大的敵人,始終還是女人?!泵犀幾巫由?,望向深夜前來拜訪的許安然語調(diào)輕緩道:“這話是我4歲的時候我那死鬼老爹信誓旦旦的告訴我的,起初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后來才發(fā)現(xiàn)其中的苦心,真難為他一個女人可以思考出如此哲理的東西?!?br/>
“孟阿姨,安然這一次來,不是想做你的敵人的?!泵鎸χ褡訋腿f人之上的孟太后,許安然沒有絲毫的自慚形愧,環(huán)視一周,她不是第一次來杜家的別墅,但來的次數(shù)也是屈指可數(shù),除非有啥重要的事,不然一般她都老老實實的待在陳讓給她的租房里,記得上次來,還是為了幫陳讓求情,讓孟瑤召回褚云天呢。
孟瑤媚笑道:“真不讓傷兒跟你進來?有他和你一起求情的話,你的把握不是會大一點?你讓他守在門外當門神,你不心疼,我做娘的都心疼,何況我們談的也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br/>
“他要是進來的,我的誠意就不夠了?!?br/>
許安然低頭看手中的碧螺春,搖了搖頭,一臉不以為然道:“無傷喜歡我,我知道,但我不喜歡他,男女子情不可強求,孟阿姨是過來人,應(yīng)該懂得有些女人一輩子都只為一個男人綻放,在其他男人面前則只能枯萎,你與杜叔叔,不也是如此?”
“確實是不可強求,但傷兒是未來的竹子幫接班人,而你和她的婚訊整個陽城已經(jīng)全都知道,若是讓那亂來的小子來到陽城還活著回去,那我們竹子幫的臉往哪里擱,上一次阿姨我已經(jīng)為了你饒了他一命,再多了也沒了?!泵犀帞[手道,直接說出了答復(fù)。
許安然并不會就這樣放棄,但也沒有爭鋒相對意圖,反而附和道:“阿姨說得沒錯,這件事是安然過分了,但是陳讓不能死。”
孟瑤賴洋洋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像一只連爪子都沒有磨鋒利的小貓,她問道:“為何他不能死?”
“因為他死了,義天必定全力針對龍城的竹子分部,據(jù)我說知,竹子分部并沒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斗得過義天這地頭蛇?!痹S安然雖然對龍城的局勢不清楚,但偶爾還是會收到一點風聲,這段時間義天與竹子幫大鬧,她也是知道了。
孟瑤不屑的冷笑道:“一個分部而已,最多就是解散,安然,你別試圖改變我的決定,你如果想要說服我再放陳讓一條生路的話,我勸你死了這條心,你就算說得天花亂墜,我也只當左耳進右耳朵出?!?br/>
許安然坦誠的笑道:“竹子幫底子厚,自然不把一個分部放在眼里,只不過龍城始終是杜叔叔生前的愿望,他總想著在龍城立足,想要親自贏一次某個男人,所以我不信龍城分部對于孟阿姨來說就沒有一定的意義,可以舍棄就這樣舍棄?!?br/>
孟瑤伸出一根纖弱的手指敲打著桌面,也不知道是泄氣還是怨恨,輕聲呢喃道:“他已經(jīng)贏了陳歌了,所以龍城分部沒有意義?!?br/>
“可沒了陳歌的義天依舊存在著,這難道不是孟姨的眼中釘肉中刺,這些年雖說視而不見,但事實上,孟姨你就真的甘心?杜叔叔是龍城人,他始終在龍城無法站穩(wěn)腳跟,也無法讓某些人真心的佩服他啊。”許安然如此凌厲的發(fā)言,實在讓人大開眼界,似乎那個曾經(jīng)清純的少女,這一年多來已經(jīng)耳濡目染成為頗有城府的女人了,面對著孟瑤,居然不落入一點下風。
“大膽!”孟瑤一拍桌子,怒目瞪向許安然道:“我丈夫的輝煌豈是你這樣一個小輩可以評頭論足的,真以為傷兒一條心在你那,我就不敢殺你嗎?”
許安然沒心沒肺道:“孟姨自然可以殺我,我也巴不得你殺了我,因為陳讓死了,我也不會茍且偷生?!?br/>
就在這時,在門外一直等候的杜無傷終于忍不住的開門而入,見到爭鋒相對的兩個女人,第一時間居然站在許安然那邊求情道:“媽,你不要責怪安然?!?br/>
孟瑤原本怒火大盛,真有可能讓這個不知好歹的兒媳婦今晚走不去杜家,但兒子的出現(xiàn),還是讓她把理智給找回來,不然別人如此威脅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見兒子護許安然心切,孟瑤也只能無奈感慨道:“這就是你的底牌?用你的命做籌碼,要回陳讓的命?”
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許安然依舊毫不退縮道:“是的,如果他死了,我也會跟著去死,這就是我今晚來見你的目的?!?br/>
“好一個有情有義的奇女子啊?!泵犀幇俑薪患溃骸爸豢上坼e了人,傷兒,你都聽到了吧,她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可以把命都不要,這樣的女人你就算得到她的人又能如何,得不到她的心,她早晚都不屬于你,何不放手,讓他們做一對黃泉鴛鴦。”
“媽,我都知道,我知道安然愛的是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改,但是……我還是不想放棄?!倍艧o傷堅定道。
若非許安然早就鐘情于陳讓,杜無傷的等待或許真的能感動許安然,但此時,在許安然看來,杜無傷的愛只不過是一種拖累而已,女子癡情時感人最深,女子負情時傷人最恨,這兩點在許安然面前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真是一點出息都沒有,你要是有你爸當年一半的本事,這竹子幫也不用我一人扶持怎么久了,為了一個女人,居然這幅模樣,無痛都比你有出息的多?!泵犀幚湫Φ?,這話雖然諷刺,但底里卻全都是失望。
孟瑤按了按腦袋,嘆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我可以放了陳讓,但是你必須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見事情有轉(zhuǎn)機,許安然臉色大喜道:“孟姨請說,只要我能辦到?!?br/>
“從今開始,他不得踏足陽城,再有下次絕不姑息,而你,不可再回龍城,一年后,在你成年那天舉行訂婚儀式,兩年之內(nèi),你必須為我們杜家生出下一代,只要你答應(yīng)我這些要求,我就立馬讓褚云天撤兵。”孟瑤下了最后的通牒,若是許安然再不答應(yīng),她不介意來個魚死網(wǎng)破,讓許安然跟陳讓一起陪葬。
許安然望著孟瑤,咬著牙,把嘴唇的咬出血,她很明白,她與陳讓之間可能很難再續(xù)前緣了了,但至少這會的犧牲能保住對方的命也是值得的,許安然臉色慘白,從喉嚨里吐出四個字道:“我答應(yīng)了!”
“……”
回說機場這邊,李如風與褚云天打的難解難分,但事實上能夠看出,李如風偏向主動,而褚云天則是被動,即使有攻擊的機會也不會貿(mào)然的進攻,相反是死守陣地。
一場十分多鐘的打斗已算是漫長,然而在兩大高手的對陣之下,卻精彩的讓人不愿意錯過一分一秒,雙方人馬都瞪大眼睛,等待著結(jié)果,究竟是李如風老當益壯,還是褚云天技高一籌呢。
然而這場打斗卻被一個電話給阻止了,褚云天擋住李如風的高鞭腿后退數(shù)步后,電話響起,他隨即墮入人群,接起來道:“孟大姐,怎么說?”
對方中途打電話,以李如風的君子作風自然不會相逼,可沒想到的事,褚云天對著電話說了幾聲并且掛掉電話之后,就頭也不回道:“收兵!”
這個時候收兵,不僅僅義天的人一頭霧水,就連竹子幫的人也是搞不清楚狀況,然而副幫主發(fā)話了,他們也只能照做,而義天那邊自然也沒有強留對方,只是少不了冷嘲熱諷,可以說,這一次機場交手,義天是占據(jù)了絕對上風。
褚云天等人撤離之后,一輛轎車停在了江雨菲等人的面前,江雨菲下意識的看向車內(nèi)后座,滿臉的不可置信卻又多了幾分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