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 陳家大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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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家姑媽發(fā)話了,我自然也得去見她,原本就打算趁這段時間有空登門拜訪的,可自從來到尚陽區(qū),哪有一天有空啊,再加上那邊也一直沒有傳召,所以我也不著急,免得自己太過著急,讓對方誤會了就不好了,但這會已經(jīng)處理完家仇家的事了,所以甘子泰說完那句話后,我就讓福根調(diào)轉(zhuǎn)方向,去易家的別墅了,福根不認(rèn)識路,一路上還得靠甘子泰指路。
易小歌倒是想下車,不過因?yàn)樗宪囍罢f話太囂張了,所以福根也想著捉弄他一把,任憑他怎么鬼叫,就是不讓他下車,燕青青則是一直打趣著易小歌,說這無法無天的小魔王一遇上陳姨這尊大菩薩就成了死耗子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易家的別墅是在峰谷區(qū)附近,聽燕青青說那原本算是我家的別墅,是當(dāng)年譚祖杰送給我爺爺陳志的禮物,我爺爺死后,房產(chǎn)證上就一直寫著我爸的名字,我爸沒出事之前也一直住在那,后來因?yàn)檩斄斯善奔由衔?,走投無路的我爸就把別墅都賣了,陳玲原本是跟著太子在蘇蘭區(qū)那邊生活,景田一役后,太子也沒了,易小東接位,贖回這棟別墅,為了方便照顧陳玲母子,也把他們給接進(jìn)里面住了,這一住就是快二十年,所以甘子泰和易小歌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也難怪他們感情怎么好。
到了別墅入口,我才知道什么真正的富麗堂皇,燕家的別墅算是裝修華麗了,沒想到這里更是青出于藍(lán),從大門進(jìn)入別墅就將近有一公多里的路程,兩邊都栽滿高大茂盛的珍貴古樹,鳥語花香的拱衛(wèi)這條上別墅的康莊大道,這些樹可不簡單,都是起碼百年以上的樹齡,別說樹本身了,光是運(yùn)費(fèi)就嚇人,因?yàn)閷こ\囕v根本就裝不下,還得專門海遠(yuǎn),這可不是政/府單位或是公路,而是私人住宅,龍城有幾個敢怎么砸錢和燒錢的。
越開進(jìn)里面越發(fā)現(xiàn)這里的不同尋常,我不是沒見過世面,但還真是頭一次見到一戶人家都能單獨(dú)占差不多一個山頭,這得多少占地面積,我都忍不住想爆粗口,難怪外面?zhèn)髀劻x天集團(tuán)的易小東是能上福布斯的猛人,起初聽到這種傳聞只是以為外界夸大而已,但今日一見,才知道真正有錢人的生活是多么的夸張,電視上那些成功人士霸道總裁住著所謂超級豪宅跟這里一比,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我心里苦笑不已,這易小東手筆也忒霸氣了吧,住幾個人需要怎么夸張嘛,我尋思就算把義天一半的幫眾搬來這里,都能住得下。
燕青青笑道:“是不是覺得恐怖如斯啊,其實(shí)一開始只有山上那座別墅是你爸家的,后來易叔發(fā)了財(cái),就順便把整個山頭給買下了,又建起了東西南北四院,陳姨和子泰住在東院,小歌還有他媽就住在西院,南院是易叔的辦公區(qū),北院則是用來招呼客人的,所以即使住在一起,小歌還是很少跑去東院,都是子泰跑去西院找他的。”
我還正納悶既然天天住在一起,易小歌跟我姑媽還不是天天見啊,怎么一說要去找她怕成這樣,敢情是因?yàn)榧词棺≡谝黄穑瑬|院和西院都隔了將近兩公里,走路過去都得半個小時,依照易小歌對我姑媽那么怕,估計(jì)這些年都沒敢獨(dú)自跑去東院。
“以后我有錢了,也要怎么干,泡妞多方便啊,都不用什么策略,直接把妹子帶到這,還怕她不跪了,晚上陪你睡覺不說指不定比我還主動,都不需要浪費(fèi)口舌?!蔽腋锌馈?br/>
燕青青身體前傾,擰了一下我耳朵道:“你要是敢干易小歌干的那些勾當(dāng),信不信我替安然把你給閹了啊,男人有錢就變壞,這話果然沒錯?!?br/>
易小歌一臉冤枉道:“青姐,你說他就說他啊,把我扯上干啥,我可不敢?guī)鷣磉^這,要是讓我爸或是陳姨知道了,我就吃不了兜著走,青姐商量點(diǎn)事,這話你可別在陳姨面前瞎說,免得我沒進(jìn)門呢,就被她拿掃把給趕出來了,還以為是我?guī)牧俗犹俏叶鄟G臉啊?!?br/>
“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只有子泰最乖。”燕青青松開了我,摸了摸甘子泰的腦袋,甘子泰這會倒是牛了,鄙視得看了我跟易小歌一樣,神氣得很。
我揉了揉耳朵,瞧見易小歌偶然間露出一副很不滿的孩子氣,估計(jì)是剛剛看燕青青對我動作親昵有點(diǎn)生氣吧,我也不在意,只是有點(diǎn)好奇以后易小歌要是知道燕青青已經(jīng)跟我床都上了,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易小歌繼承了他老爸易小東陰柔的性格,只是一會就又恢復(fù)了一副仿佛天真無邪的樣子,這樣的人確實(shí)難以對付,小小年紀(jì)就這樣了,也不知道以后長大了是個什么禍害,但目前來說,我跟他雖然互相看不順眼,但也到不了撕破臉皮的程度,只是腦子忽然冒出一個想法,如果能夠在小時候給易小歌造成跟我姑媽一樣陰影的話,以后是不是也不怕這兔崽子跟我玩花樣。
我正想著這些,福根已經(jīng)在甘子泰的指路下到了東院,停好了車,門外站著不少仆人,最中央的是一位少婦,一身素雅麻質(zhì)衣服,是那種讓人一眼看到就感覺是被氣質(zhì)完全掩蓋外貌的彪悍女性,她其實(shí)極美,只是到了這樣年齡的女人,比起外貌更加讓人注意到的則是她本身的氣場和氣質(zhì),這些才是一個女人除了年齡之外更重要的價值。
一行人下了車,少婦便露出微笑走了過來,身邊還跟著一位管家模樣裝扮的老頭子,氣態(tài)隨和,只是這種平易近人,卻難免隱藏著一股久居上位的疏離,這一類氣場跟李如風(fēng)相似,看似對誰都客氣禮貌謙虛,但骨子里還是有著他們強(qiáng)者不容違逆的驕傲和矜持,再加上老人歲數(shù)挺大,雖說不上仙風(fēng)道骨,但步履之間卻極度大氣,一看就是內(nèi)家拳的行家,而且已經(jīng)達(dá)到煉氣于身的境界,這種境界沒個幾十年的修養(yǎng)出不來,到現(xiàn)在我也只見過李爺爺一人有這樣的氣勢。
傳聞,易小東當(dāng)年身邊有個叫老嚴(yán)的管家,一輩子不曾殺過人,但卻是號稱龍城傷人第一,幾年前易小東旁邊忽然殺出一個向日葵,老嚴(yán)便不在易小東左右,傳聞向日葵還是這個老嚴(yán)的徒弟,我尋思就是眼前這個老頭了吧,能培養(yǎng)出向日葵這樣準(zhǔn)一線的殺手,老人的實(shí)力無需言語說明。
“陳讓?”少婦看向我出聲詢問道。
我露出一個內(nèi)斂的笑容道:“姑媽,原本打算前段時機(jī)就來打擾的,但實(shí)在走不開,你可別怪罪。”
“你這孩子,說得是哪門子話,都是一家人?!标惲崞鹕砩蟻硗熳∥业氖?,我能感覺出她是真的很開心,這也打消了我的顧慮,看來也是個護(hù)犢子的主。
陳玲挽著我的手,可把不少仆人都給嚇壞了,似乎在他們的印象中,這個常住在東院的大菩薩雖然修身養(yǎng)性專研起了佛道,但好像除了自己的兒子就沒有怎么親昵過,算是易小東到了這,這尊大菩薩都是笑臉欠奉。
陳玲一邊挽著我一邊拉起甘子泰手道:“陳讓,中午就在這里吃頓便飯吧,我讓他們安排,青青也不準(zhǔn)走了,難得我今天怎么熱鬧?!?br/>
燕青青郁悶道:“這還是我來東院怎么久,第一次見陳姨你心情怎么好啊,看來我是占了陳讓的光?!?br/>
陳玲忍俊不禁道:“說得是啥話啊,敢情你陳姨在你們眼里就是不通人情的母老虎不成?”
“在我眼里不是,但在某些人眼里就不知道了?!毖嗲嗲嗥擦艘慌蕴烊私粦?zhàn)的易小歌,若有所指。
陳玲也順著燕青青的眼神看了過去,瞧見了易小歌,易小歌立馬露出一副獻(xiàn)媚的表情道:“陳姨,我中午就不在這里吃了,我媽煮了飯,我得回家吃飯了。”
“把凌雪也叫過來吧,熱鬧點(diǎn)好?!标惲犭S意道,易小歌立馬點(diǎn)了點(diǎn)頭,去一旁老老實(shí)實(shí)的打電話了,真如燕青青說得一樣,無法無天的魔王一遇見大菩薩,就跟耗子見到貓一樣老實(shí)。
進(jìn)了別墅,陳玲就跟尋常婦道人家一樣,只是多了一些和藹,與后輩相處也不端著架子,除了易小歌之外,我和燕青青都覺得相處挺舒服的。
陳玲坐在主位上煮茶,燕青青坐在我旁邊,易小歌不擅長跟這尊大菩薩打交道,沒一會就找個理由跟著甘子泰去他房間玩游戲了,客廳上就剩下我跟陳玲還有燕青青三人,水煮開了便是沖茶,陳玲的沖茶手法跟仇胭脂一樣,一看就是學(xué)過功夫茶出身的。
倒了一杯茶,她遞給我柔聲道:“在龍城怎么多年,怎么也不找找我,你媽的事我也聽說了,確實(shí)挺遺憾的,所以你舅舅前些日子找來龍城,單槍匹馬的殺上這東院對著我一頓訓(xùn),我也能接受,畢竟怎么多年,我確實(shí)沒有照顧好你,心里有愧,被他罵一頓我也舒服?!?br/>
我舅舅連這里都找上了,我確實(shí)是有點(diǎn)無語,只能接過茶帶著一點(diǎn)歉意道:“我舅舅就是瘋瘋癲癲的,不然也不會有一個林瘋子的外號,那脾氣天生就這樣,要是得罪了姑媽,還請多多諒解,我這給他陪個不是了?!?br/>
陳玲苦笑道:“說起你舅,當(dāng)年可是有不少事,真要說得話說到天亮都說不完,你舅這人雖然做事沒底線,但對你媽是真的好,當(dāng)年很多事我也聽聞過,所以他找上門罵我,我也順著他,沒跟小東他們說,免得又是一大堆麻煩事,說到底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吵這架,再說了我們老陳家確實(shí)虧待過你媽和你,罵一頓算是輕了,我要是你舅,指不定就大嘴巴抽人呢?!?br/>
聽到陳玲怎么說,我就有點(diǎn)放心了,笑呵呵的傻笑道:“姑媽你怎么善解人意我就放心了,我還怕我舅做得太過分,你不讓我進(jìn)這個家門呢,畢竟易小歌是前車之鑒?!?br/>
陳玲認(rèn)真道:“易小歌能跟你比?他是外人,你不是,以后沒事就多來陪你姑媽我聊天,你爸不在了,雖說有子泰陪著,但還是有點(diǎn)冷清,前段時間聽小東說了你的身份后,我就想去找你了,但小東說你現(xiàn)在很忙,我也不敢去打擾,江湖上的事我雖然不過問,但偶爾也會有人給我匯報,知道你這幾個月過得不容易,但現(xiàn)在大風(fēng)大浪都過去了,算是歷練也好,積累經(jīng)驗(yàn)也罷了,從今日起,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盡管來找我,我可不管小東那邊讓不讓我插手,我都會插手,要是有人跟你過去,我就把你爸的遺照跟我老公的遺照給搬出來放在那群老不死的面前,我看誰敢對你再玩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