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打仔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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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子強(qiáng)沒有逃過一劫,那晚的船只也一直沒有等到他,至于他是逃離了龍城或是死得一干二凈,并沒有人知道,但我認(rèn)為后者的更有可能,我在斗狗場那么高調(diào)現(xiàn)身,并且贏了鐘子強(qiáng)將近八百萬的賭資,他也被趕出了斗狗場,只要有點(diǎn)腦子的人都知道,斗狗場已經(jīng)易主了,燕爺又昏迷,這就等于鐘子強(qiáng)失去了兩棵遮陰樹,自然收場不好。
他的死活其實(shí)我并沒有放在心上,反正我該做的都做了,他要是沒能撿回一條命是他的事,到時候就算燕云飛醒了過來,也怪罪不了我,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洪龍生是否還會以此為借口對斗狗場下手,所以這幾日我一直加強(qiáng)防備,奇怪的是洪龍生并沒有找上門,倒是小道消息說他跟自家的兒子洪天朝鬧了個天翻地覆,就差斷絕父子關(guān)系了,很明顯,洪龍生知道這一次走露消息的是誰,但他也無奈,自家的兒子出賣自己總不能來一手大義滅親吧,再加上鐘子強(qiáng)一消失,我又上位,仇姐還在明面上舉起大旗,尚陽區(qū)雖然亂,但少了斗狗場這個主要的缺口,洪門想要下手就得從長計議,局勢還是那樣,唯一不同是有了喘息的機(jī)會。
周六,和仇姐還有燕青青吃早餐的時候,我慣例的跟仇姐匯報近期斗狗場的收益情況,自從我拿下斗狗場后,仇姐并沒有夸獎我,好像我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dāng)然,也是,這個女人早就在把賬目給我的時候下了一個命令,這個命令是潛交流,并沒有把一切都擺在臺面上說,但我是確確實(shí)實(shí)接受到了,斗狗場能弄下來,至少是證明了我還是有用的,所以她理所當(dāng)然的將斗狗場交給我打理,另外還附送一間會所還有一間靜吧,都是燕爺旗下的產(chǎn)業(yè),這讓我覺得自己就像是牢籠里的狗,每天被主人喂養(yǎng)一些,東西不多,但能夠吃飽。
“斗狗場那邊的收益是最大的,但我不喜歡你為了大就忘了小的,我給你那間會所還有靜吧,雖說一個月的收入都沒有斗狗場開一次的多,但那都是實(shí)打?qū)嵉穆殬I(yè),賺的錢少,但卻有穩(wěn)定的收入,再說那間蘭西會所,招待的都是尚陽區(qū)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地方賺錢是小事,積累人脈是重點(diǎn),你以后就會發(fā)現(xiàn),社交這玩意是能直接換錢的。”仇姐用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朝著我認(rèn)真道。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仇姐你放心,靜吧和會所那邊我會安排人進(jìn)去的,我自己也會上心,都是年輕人,總得有個成長的過程。”
“等你吃透了這三個地方,我再給你幾個場子你也吃得下,陳讓,不是說仇姐不愿意一口氣將所有的場子都塞給你跟青青,但誰都不能一口吃成胖子對不對,云飛還沒出事的時候,公司那邊就是我負(fù)責(zé),管理公司跟你們混黑道不同,講究的可不是拳頭硬就行,云飛集團(tuán)是云飛漂白的主要作戰(zhàn)地點(diǎn),我得自己把好這一關(guān),不能出一點(diǎn)差錯?!背鸾阄⑿Φ馈?br/>
對于混黑的人來說,總得有自己一套洗錢的手段,畢竟那是為自己留一條后路,別說在龍城了,就算整個華夏,真正的江湖大鱷干到最后都得走這一條漂白的路,除非是那些不入流一輩子都在江湖摸爬滾打的小混混,他們是不需要,因?yàn)樗麄兌疾恢雷约河袥]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陽,站的位置不同看到的風(fēng)景自然也不同,眼光天差地別,就拿易小東的義天集團(tuán)來說,也是這個理。
我說道:“我明白的仇姐,反正那些上不了臺面的事就我干,至于明面上的生意我也不打算搭手,不合適?!?br/>
仇姐難得夸獎我道:“你啊,做什么事都能得心應(yīng)手,我想再過幾年,你就是下一個陳歌了,好好干,有啥需要的可以告訴我,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br/>
可能是最后的措辭有點(diǎn)過了,在我炙熱的眼神中,仇姐咳嗽了幾聲后,率先離席,燕青青這時候湊過來道:“我怎么覺得小姨好像知道你跟我的關(guān)系一樣,她最后那句話若有所指呢?!?br/>
“你想多了?!蔽颐鏌o表情道,這句話是在提醒燕青青也是在提醒我自己。
燕青青白了我一眼,然后問道:“今天是周六,你這一天這怎么安排?!?br/>
“去一下拳館,看一下李爺爺,自從跑到尚陽區(qū)后功課就落下了,再不去我怕就要被逐出師門了。”
我拿起桌上的包子咬了一口,故意不跟燕青青的眼神接觸,燕青青笑罵道:“不帶我去?我就找靈兒去玩了,用得著一副嫌棄的樣子嗎?”
“嗯,找陳靈兒有個伴,你們下午就去蘭溪會所吧,去哪混個眼熟,社交方面我沒你那么牛逼,所以這會所就交給你?!蔽倚ξ溃骸爸劣谕跞A他們幾個,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去靜吧了,就當(dāng)做磨練一下,斗狗場有方權(quán),會所那邊有你,靜吧有王華他們,我可以偷個懶?!?br/>
燕青青鄙視道:“你把事情都交給我們做了,你他媽做啥?”
“我是領(lǐng)袖耶,領(lǐng)袖就是決定對策和掌握大局的存在,除非解決不了的問題,不然不用我親自下場?!蔽液裰樒さ馈?br/>
吃完早餐,和燕青青分別后,我就開著那輛陸地巡航艦往拳館那邊去了,在路上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是江雨菲的頭號助手龍坤,電話接通我就樂道:“坤哥,跟你安排的事沒問題了,我現(xiàn)在就去伊家拳館,葉曉武估計在哪,咱兩可說好了,這一次就是普通的拳賽,別拼命,免得我下不了臺?!?br/>
“你放心,我有分寸?!饼埨ぴ陔娫捘沁吇亓嗽趺匆痪?,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龍坤和葉曉武在以前某一場拳賽中碰過面,龍坤慘敗,自那之后就一直耿耿于懷,江雨菲前幾天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給安排一下,看能不能讓龍坤跟葉曉武打一場,也算解了他的心魔,江雨菲調(diào)查過我的資料,自然知道我跟伊家拳館的關(guān)系,再加上葉曉武經(jīng)常去拳館,所以就把這事交給我了。
能賣江雨菲面子我自然愿意,于是答應(yīng)了下來,為了這事還找了李爺爺出面當(dāng)說客,以李爺爺迂腐的性格是不會答應(yīng)才對,但他曾經(jīng)教過我爸,對于我爸有特殊的感情,知道我是陳歌的兒子后,只是說了一句下不為例,然后伊文華隔天就通知我葉曉武答應(yīng)了,就約在今天。
到了拳館,傻師兄謝帥坐在門口還在那數(shù)著螞蟻,我打了聲招呼后就進(jìn)去了,葉曉武早早在擂臺上做好準(zhǔn)備,李爺爺和余叔坐在沙發(fā)上煮水喝茶,我就厚著張臉過去了,朝著他們兩個樂道:“爺爺,叔,我來了?!?br/>
“呦呦,我們的小讓子現(xiàn)在可真的不一樣了,西裝革履的我都快認(rèn)不出來,不過話說回來,我以前就猜過你是小哥的兒子,看來我的直覺還真是不錯呢?!庇嗍彘_玩笑道。
我一屁股坐下后說道:“余叔,你就別開我玩笑了,你再怎么說,李爺爺該不開心了?!?br/>
李爺爺冷哼一聲道:“陳讓,你是陳歌的兒子也好,你想走他的舊路也是你的事,我都管不著,但你的手腳功夫要是敢荒廢的話,我就大嘴巴抽你,聽到了沒?”
我苦著一張臉道:“我知道了,對了,文華呢?怎么沒見到他?”
“跟他媽鬧矛盾咯,非吵著要跟你去混黑,你也知道你王姨的性格,最討厭的就是黑社會,文華他爸就是怎么死的,她不想兒子走老路,不然早就拜托那些叔叔阿姨們給文華鋪路了,這些年我們很少跟義天的人聯(lián)系也是你王姨的原因,所以你們這些叛逆期的孩子啊,就不能多體諒做父母的心情嗎?”余叔忍不住吐槽道。
我無奈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其實(shí)我覺得文華去混也沒啥不好的,王姨也該站在他立場想想,他老爸當(dāng)年伊十三多威風(fēng)啊,人們都說兒子都像老子,文華有這樣的想法也正常,不過我可不敢?guī)哌@條路,我怕到時候連拳館都進(jìn)不來了,王姨會拿掃把將我趕出去的。”
“知道就好,走下九流的路有什么出息,你自己不學(xué)好就別拖文華下水了?!崩顮敔斦J(rèn)真道。
我說我知道了,然后看了臺上一眼道:“葉叔跟坤哥這一場,你們怎么看?!?br/>
“葉曉武能成為洪門四大拳王,其實(shí)力自然有一定的水準(zhǔn),就算是我,跟他打了怎么多場也是各有勝負(fù),龍城波蘭區(qū)除了那些隱世的高人,沒有幾個在單挑上能贏過他,就連號稱義天的金牌打手黑卡也占不了啥便宜,龍坤這幾年的名聲是大,不過在十三還有你爸那個時代,也就是個二流的角色,沒辦法,那時候強(qiáng)者太多了,義天的黃金時代,那有那么容易能夠超越?!庇嗍逭f出了自己的見解。
李爺爺則是不隨意評論,只是說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上了擂臺,沒有那個能說一定會贏的,各種因素太多。
時間踏正十點(diǎn),龍坤走入了拳館,一進(jìn)來就看向擂臺上的葉曉武,而原本在放松肌肉的葉曉武也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雙方眼神接觸,兩股氣勢在拳館形成了對抗,讓我們這些看好戲的觀眾都不知覺的緊張起來。
能夠一拳將人打死的龍坤,還有聞名已久的四大拳王之一葉曉武,將在這拳館上演一場龍爭虎斗,誰勝誰負(fù),還真是難說。
龍坤躍上擂臺,脫掉了體恤,露出了渾身的腱子肉,葉曉武做好準(zhǔn)備,拉出了架勢,這場龍爭虎斗的過程并不長,但卻十分精彩,雙方見招拆招,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唯一讓人郁悶的就是,時間非常短,根本不夠看。
李爺爺說過,高手過招,電光火石之間便能瞧出孰勝孰弱,所以這場比斗只是過了三個回合就分出了勝負(fù),龍坤露出破綻,被葉曉武一記漂亮的虎尾腳給踹飛下擂臺,砰的一聲落地,再也沒能站起來,葉曉武則是八風(fēng)不動的站在擂臺上,眼中也沒有勝利的喜悅,好像一切都理所當(dāng)然。
而我在擂臺之下一臉的詫異,我是見識過龍坤的實(shí)力的,能夠一拳打死人足以看出龍坤拳頭的可怕,但結(jié)果卻是這般的狼狽,更讓我覺得可怕的是,在洪門像葉曉武這般好打的還有三個,連龍坤都是這樣的下場,更別說其他人了。
余叔嘆了一口氣,語氣頗有點(diǎn)凄涼道:“義天的打仔時代果然真的一去不復(fù)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