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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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萬,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別說全場的人震驚了,就連喊出這個數(shù)字的我,心都顫抖了一下,不過臉上還是若無其事,就好像這筆錢在我眼里都是小數(shù)一樣不值一提,我的演技雖然不如燕青青那樣爐火純青,但起碼的裝模裝樣還是有的。
五百萬雖然對于這些富人來說并不是一筆大數(shù)目,但在斗狗場能夠一筆花出怎么多錢也是少見,斗狗頂多就是娛樂活動,或許有賭徒賭瘋了孤注一擲,但有燕爺當初制定的限度,怎么多年也沒見過有多瘋的,所以一口喊下五百萬,倒是讓不少有心人紛紛都在心底里打起了算盤。
“據(jù)我所知,這斗狗場每日的限額是兩百萬,單場的賭注可不能超過一百萬,你一口氣喊下五百萬,我答應了自然沒問題,但就是怕不符合規(guī)矩,我不是龍城人,所以到了這也得入鄉(xiāng)隨俗?!崩笮捅忍厝哪贻p人說道。
“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況且咱們這一場算是私彩如何,跟斗狗場沒關(guān)系,私下交易,不過既然我家黑狼上場,這也形成了賭局,前三場我輸了一百六十,剩下四十萬,總得讓我有個翻本的機會?!蔽艺f這話的時候是看向鐘子強的,這是在等他的答案,保持眼神接觸,他就得給我一個答案。
鐘子強思考一陣后,似乎是看到那位公子哥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再加上那頭超大比特犬如何威風以及我身旁的黑狼是如何不入眼,鐘子強似乎有了想把我打入谷底的決心和信心,于是他站起來問道:“你想怎么賭?”
“四十萬至少得四倍才能翻盤,要不一賠四如何?”我朝著鐘子強說道。
年輕的公子哥似乎對自己的斗犬很有信心,他自信滿滿道:“別說是一賠四了,就是一賠十我都干,狗王,這可是千載難逢賺錢的機會。”
四十萬就算我贏了鐘子強也只是賠一百六十萬,等于把先前吞掉的都給我吐出來,而且答應了這場比斗,可是很有可能讓我輸了五百萬,鐘子強之所以敢在斗狗場陰我,如果說他沒有事先調(diào)查過我的資料都說不過去,設(shè)了三個局,我賭哪條狗他就在另外一條狗身上下藥,這不是玩針對才怪,所以這會有機會把我給徹底打入谷底,我就不信他不會心動。
或許是那位公子哥的讓鐘子強有了信心,或許是鐘子強認為這場比斗有贏無輸,破天荒的他豪邁道:“既然陳大少爺想玩,我就陪你玩玩,一賠四就一賠四,大家也就是圖個痛快和開心?!?br/>
陳大少爺?
全場對于這個名稱都議論起來,近段時間,我在江湖上也算是出了名,先是撂倒了義天猛人豹子建,又高調(diào)的以“陳歌之子”的名號進駐尚陽區(qū),這里在場的都是什么人,消息自然靈通,起初一直在猜測我身份的人也都恍然大悟,再看向場中的眼神就變得玩味了,16歲的初出茅廬的紅人對上在尚陽區(qū)的老油條狗王,比拼的可不僅僅是膽量還有智商這些玩意。
“兩百萬,壓陳讓的狗贏?!毖嗲嗲嗥鹕淼?。
今日的斗狗場還真是跌宕起伏,不少人都認出燕青青的身份,一口兩百萬更是讓在場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真是乖乖,加上我的四十萬還有與公子哥打賭的五百萬,一場斗狗的賭注推到了七百四十萬,其中還有兩百四十萬是一賠四的賠率,這是什么概念,簡直就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吧。
全場的目光從燕青青身上移開,看向了最能一錘定音的鐘子強臉上,只要他答應了,那么這場世紀賭局就算成立,但無論結(jié)果如何,這足以震撼整個龍城。
鐘子強眼中有猶豫,似乎是在想著能不能吞下這頭大魚,他不傻能夠看出燕青青是我故意安排的,一個年輕人就算是有著名門之后的光環(huán),在還未站穩(wěn)腳跟就輸了將近八百萬,這是會被打入谷底的,鐘子強經(jīng)歷斗狗場怎么多年,沒少見過不少世家公子哥因為一場豪賭而千金散盡,最終消失在龍城的舞臺上,估計是想到這點,他眼中的猶豫慢慢轉(zhuǎn)變成冷酷,這個時代永遠不缺鳳凰男,他自己本身就是鳳凰男,但卻沒有感同身受,只有將同類人踩入腳下的病態(tài)快感。
于是他答應了。
世紀賭局就這樣開始,在全場矚目下這原本是一場龍爭虎斗才對,但其結(jié)果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隨著鐘子強手中的玻璃杯掉在地上,一場原本怎么說都得有十多分鐘的廝殺,僅僅只是在雙方主人松開狗繩那一刻就分出了勝負。
黑狼如同大型比特犬解決山東滑條那般迅速,一個照面,便咬住了比特犬的喉嚨,然后用力一扯,竟然將對方整個狗頭都給撤下了,過程說不上有多精彩,卻有另一種的驚心動魄,全場的人都安靜下來,黑狼嘴里咬著的是一顆腦袋,血腥又暴力,站在擂臺之上威風凜凜。
黑狼解決了戰(zhàn)斗后,緩緩的來到我的面前,仰起脖子,長嘯不止,這只在大城市里沉寂已久的守山犬仿佛在宣告著,誰才是真正的狗王。
“守山犬?”公子哥的臉色從詫異中轉(zhuǎn)變回來,緊接著便是釋然。
燕青青狂呼萬歲,方權(quán)一臉理所當然,而我朝著公子哥點了點頭,他便樂道:“五百萬,你給我一個卡號,我打給你。”
“以杜公子的實力,難道還用我說嗎?恐怕今日的會面之前,我的資料早就放在你的桌上很久了吧,不用說卡號了,就連姓名住址都一清二楚了吧?!蔽椅⑽⒁恍Φ馈?br/>
被我稱作杜公子的人并沒有絲毫的詫異,反而笑得更加燦爛:“你早就知道是我?”
“陽城來的,還是竹子幫介紹了,年齡跟我差不多,我要是猜不出來,那就應該我輸錢了?!蔽依硭斎坏?。
“OK,那這筆錢就當做你以前幫我照顧安然的辛苦費吧?!彼麖目诖锾统鲆粡埧ㄈ咏o我,接著道:“我犯不著去查你的資料,一個籍籍無名的屠狗輩,還真不值得讓我浪費功夫,我來龍城也就是來巡查業(yè)務的,之所以會跟你碰面只是巧合,沒你想得那么陰謀論,卡的密碼是安然的生日?!?br/>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要走,我朝著他的背影道:“這算是利息?!?br/>
杜公子停下腳步,頭也沒回道:“什么利息?”
“許安然在你地盤的利息,三年之內(nèi),我會去陽城那邊奪回屬于我的一切?!蔽艺J真道。
“有趣,有趣?!倍艧o傷回過頭,雙眼充滿戰(zhàn)意道:“我在陽城等你。”
丟下怎么一句話后,我兩同時轉(zhuǎn)身,杜無傷并沒有回到一開始的座位,而是在人的帶領(lǐng)下,徑直的離開了斗狗場,而我則是在回到座位的時候,打通了毛毛的電話,朝著電話里說道:“讓鐘子強在會議室等我,五分鐘之內(nèi)如果不到,以后就不用碰面了?!?br/>
是該攤牌了。
“……”
從斗狗場走出來的杜無傷上了一輛勞斯萊斯,車的司機是個中年男子,相貌平平,但如果是在龍城的地下世界,誰看到這份景象都要大驚失色,竹子幫龍城分部的部長司徒文居然當起了司機,這可是個大新聞。
“小少爺,玩得開心不?”司徒文帶著一絲獻媚的笑容問道。
杜無傷沒有回答,反而望著窗外答非所問道:“文叔,這斗狗場你安排了多少人手護著我?”
似乎沒想到杜無傷會忽然這樣問,司徒文只能老實交代道:“一共三個,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第三排靠左側(cè)的位置,還有你旁邊那個脖子上有紋身的男人,都是一打一的好手,你文叔我能在龍城混的風生水起,這三個人苦勞不小,所以他們守著你,我也放心。”
“難怪呢,那個家伙沒攔住我,就連因為我輸錢的鐘子強都沒敢開口說一句屁話。”杜無傷冷笑道。
“他敢,我廢了他,一個尚陽區(qū)的不入流的角色,我就不信敢跟我們竹子幫作對?”司徒文豪邁道。
杜無傷懶得理這個從小到頭就喜歡吹牛逼的叔叔,雖然說他吹牛逼,但竹子幫還真因為有了他,才能在龍城占有一席之地,當年的陳歌之死,導致整個義天都要對付竹子幫,當初的竹子幫分部部長南宮夜因為私人感情無心應戰(zhàn),是司徒文扛起了整個分部竹子幫與之對抗,在經(jīng)過摧殘之后還能保留一畝三分地,足以看出這個司徒文是大將之風。
之所以踏入斗狗場,乃是來到龍城玩樂的杜無傷在江湖的風言風語中知道了一個叫做陳讓的存在,而且還是頂住“陳歌之子”名號,他想要來看看,這個陳讓是不是自己所認為的那個陳讓。
于是他便找上鐘子強,知道尚陽區(qū)的燕云飛昏迷之后,斗狗場將會是一塊肥肉,如果可以吞下這塊肥肉,也算是給予那個叫陳讓一種打擊,結(jié)果談判不說談成,還被對方打了臉,是以在輸了五百萬之后,杜無傷便沒有了興趣再逗留了,他向來不喜歡做無用功,知道就算聯(lián)合的鐘子強這頭在尚陽區(qū)的地頭蛇也無法打一場漂亮的勝仗,他是個完美主義者,習慣從頭贏到尾,開了一個不好的開局,雖然說玩下去杜無傷或許并不一定會輸,但已經(jīng)沒了意義了。
至于那個想要跟自己互贏的狗王鐘子強,他才賴得管他的生死了,鐘子強要給陳讓一個下馬威,所以故意在三次比賽整了對方,事實上如果鐘子強能整成功的話,或許杜無傷還真有點想跟他合作,但最后結(jié)局卻讓他徹底打消了這個主意,并不是狗王的手段骯臟他看不起,而是他想看看這個與自己了幾乎有著兩代恩怨的陳讓能夠走多遠,如果連一個狗王都對付不了,也犯不著他費心思去對付。
望著窗外的杜無傷忽然覺得有點不甘,一個近些年才冒出的小子就能把一個狗王玩弄于鼓掌之中,更重要的是能隱瞞身份長達十六年,如果不是尚陽區(qū)的燕云飛倒臺,他甚至都不知道有這一號人物的存在,沉淀了十六年為了就是一個機會,上位的速度簡直快得離譜,許安然到陽城還沒超過兩個月,當初的資料和現(xiàn)在的資料就幾乎是天壤之別了。
杜無傷掏出手機,撥了一個極少有人能夠有資格知曉的號碼,輕聲道:“媽,我玩夠了,也找到了目標,明天我要進入董事會,三年之內(nèi)正式接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