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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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戲,有時候更比電視劇還要狗血,今晚我算是深切的體會到了,摟著燕青青望著窗外,尋思這人生真他媽的跌宕起伏,簡直比小說還要有藝術(shù)性,一頭瘋了往上爬的瘋狗,遇上了一頭唯恐天下不亂的母狗,就這樣一拍即合,成為一對狗男女。
我下了車,坐在北堤口往下望去,低下是養(yǎng)育了龍城一代人的韓江,我記得小時候,金山大橋還沒建起來的時候,下面都是一片沙灘,來往還要靠渡船,結(jié)果沒幾年,就被那些挖沙的給挖得一干二凈,從靈溪到龍城只有一座金山大橋,凌晨看橋梁免不了有點壯觀,城市在發(fā)展,龍城也是如此,人如果再不努力點,真的就配不上這座城市了,我點了一根煙,朝空中呼出一口,短短幾日,鯉魚跳龍門,從一個窮小子轉(zhuǎn)變成黑二代需要過程適應(yīng),我自認為適應(yīng)得很好,至少是沒給仇姐丟臉呢也做好了該有的覺悟。
我一根煙抽完,燕青青也穿好衣服恢復(fù)了原本飛揚跋扈的一面,完全不像剛剛跟我有染那般放蕩,典型的雙重人格,她在我旁邊坐下的時候也是神情自若,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你這樣對得起在陽城的許安然嗎?”
我笑了笑回答道:“現(xiàn)在不好回答,等我結(jié)婚了,或許就知道答案了,青青,你魅力真的很大,我為了安然拒絕羅曉燕,也拒絕了林夢兒,就是沒能拒絕你,或許冥冥之中只有天意,咱倆總會扯上一點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燕青青一只手托著腮幫盯著我道:“或許你一結(jié)婚,我這種貨色就會立馬出局了吧。”
我沒有解釋什么,燕青青只是很好奇道:“我想知道你以后去了陽城會怎么做,杜無傷他老爸杜飛當(dāng)年是害死咱們老爸的人,你從他身旁搶回女人,這樣的報復(fù)會不會有點太輕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干掉他,咱兩也算是同為天涯淪為人,真要算的話,也算是一根繩子的螞蚱,仇人一樣,目標(biāo)也也一樣,當(dāng)年的二代們,就你跟我算是被拔苗助長冒出頭了,易小歌和甘子泰都太小,估計得緩幾年才能冒出頭,楊文龍就不用想了,那丫的估計高中畢業(yè)就去當(dāng)兵了,有他那少將的媽,再加上他老爸楊威留下的籌碼,一帆風(fēng)順弄個軍官當(dāng)當(dāng)夠愜意了,不會走黑漆麻黑在這條路,至于伊十三,楊子軒還有狂人他們的后代,現(xiàn)在連影都沒見到,能跟咱們同盟的太少了,易爺指望著二代走上舞臺,繼承上一代的輝煌,這個計劃也提前了不少,咱么現(xiàn)在頂多就算是被放養(yǎng)了,自生自滅說不上,但肯定多半是要靠自己。”
“伊文華就是伊十三的兒子。”我緩緩道。
這個情報是在我看過我媽的日記,以及跟李爺爺他們找到交道后才確定的,連我都能查不出來,更別說易小東他們這些老油條了,至于為啥一直不管不顧,我尋思應(yīng)該跟伊十三他媽王姨有關(guān)系吧,王姨不想讓伊文華踏入江湖,走他爸的老路,所以上次燕青青的事,王姨才會讓伊文華不要亂來,也不讓田雞叔幫他,為的就是不跟義天扯上關(guān)系。
“這我倒是不驚訝,你退學(xué)的時候,文華有沒有表態(tài)。”燕青青波瀾不驚道。
看來這娘們估計早就知道了這一點,是以才能怎么冷靜,我搖了搖頭道:“沒有,方權(quán)是明確想跟我混,還有王華,大馬跟鐘廈陽,他們雖然比不上方權(quán),但只要多下點功夫,應(yīng)該能派得上用場,文華那邊有點猶豫,我就沒強求了,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路,強迫的話就沒意思了,我可不想讓王姨恨我。”
“怎么快就開始安排人馬進尚陽區(qū)了,野心不小嘛。”燕青青挑眉道。
我樂道:“方權(quán)是把利刃,用得好可以殺敵,至于王華他們對我來說頂多就是卒子,需要慢慢磨練,其實文華不加入進來我還是有點可惜的,不過我倒是想起了以前在王家寨咱們遇到的楊安青,那家伙算是個猛人,十三四歲就敢去罩一家制毒工場,比我有出息多了,回頭我找一下福根,看看能不能把那丫的也拉進來,聽福根和方權(quán)都說過,這丫的天生就是大惡人,不混黑道都對不起他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我會搬回別墅。”燕青青忽然說道。
我詫異道:“怎么?良心發(fā)現(xiàn)了,知道自己享了怎么久的福,該挑起擔(dān)子了?”
“你少跟裝模作樣的,你上了我不就是想等我這個答案嗎?”燕青青不屑道:“況且我回別墅也是為了你,我是不忍心我小姨一家那么辛苦挑起整個尚陽區(qū),我現(xiàn)在可是明面上棋子,當(dāng)然要做好本分的事了,至少要演一場好戲,免得有心人胡亂猜忌。”
我又點了一根煙,望著燕青青道:“最后一個問題,洪天朝究竟是不是洪龍生的兒子?”
燕青青沒有否認,直接點了點頭,我翻了一個白眼道:“你他媽早就知道了,還讓彤彤一股腦的扎進去?他爸當(dāng)年也算是害死我爸的兇手之一,你讓他兩在一起,燕青青你可真他媽夠狠的。”
“你別把我想得那么腹黑,彤彤是在愛上洪天朝后,才知道洪天朝的身份,她壓根就不管上一代的恩怨,洪天朝也是,這兩貨擺明了就是想要進行一場虐戀,誰他媽管得著,其實從某些程度來說,他們比我們勇敢多了,有幾個能像他們一樣奮不顧身。”燕青青苦笑道。
我嘆了一口氣,尋思等著把尚陽區(qū)的事給解決了,再找周彤彤出來聊一下吧,總而言之,能不讓她繼續(xù)錯下去最好,棒打鴛鴦這種事我不屑做,也知道用力過猛會有激烈的反談,都是一樣的年紀(jì),自然懂這些叛逆期少男少女的想法,就是想到這,是不是應(yīng)該跟她媽周蓮見一面,怎么著都是同父異母的妹妹,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也不錯,再加上周文達現(xiàn)在還沒退休,坐的位置對我以后有幫助,真能搭上這大船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這不能怪我現(xiàn)實,如今的我是步步為營,一步都不能走錯,能利用上的資源也一個都不能放過,我腦子想著這些,不知覺就冷落的燕青青,燕青青嘀咕了一句沒勁,就又回自己車上了,等看了日出,我就把這娘們送回了別墅。
燕青青搬回別墅的事并沒有讓仇姐多大的詫異,只是午飯的時候,仇姐交代了燕青青幾句,讓她以后不要再亂跑了,而且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就算出去玩也要帶著我安全一點,而至于昨晚的事仇姐并沒有過問,我和燕青青也心照不宣的沒有解釋,飯桌上只有我們?nèi)齻€,福根向來沒有上飯桌的習(xí)慣,都是去外面解決的,而譚天樂雖然醒過來了,但還是在醫(yī)院守著燕云飛,怕有心人亂來。
一頓午飯吃完后,仇姐就去燕云飛的公司處理各種事務(wù)了,臨走前交代燕青青帶我去跟幾個燕爺?shù)挠H信見下面,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燕青青嘀咕著她還沒有睡夠,但被仇姐瞪了一眼,就不敢說啥了,只能老老實實的聽話。
福根自然是仇姐的司機,載著仇姐就去了公司,而我中午就跟著燕青青出去了,事實上仇姐這幾天的安排都給了我很大的空間,除了義天內(nèi)部那三個新一代的威脅,以及躲在陰暗處尚未讓我知曉的未知危險,這份工作其實是很愜意的悠閑工作,我覺得哪怕牛郎都沒有我怎么高薪而輕松,畢竟牛郎到了晚上還得賣命耕耘,萬一碰上長相野獸派或者抽象派,偏偏恰巧處于如狼似虎巔峰階段的婦女同志,那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我載著燕青青并沒有直接去見所謂的親信,而是先去接了在靈溪的方權(quán),方權(quán)是跟著我退學(xué)的,不過這幾天我一直都在陪著仇姐四處應(yīng)酬,所以我兩沒有見面,今天帶上他,就是想帶著這個狼崽子去看下世面。
方權(quán)從自家的老屋屁顛屁顛的跑出來后對我上下其手,一下子嘀咕我身上的名牌西裝摸起來就是舒服一下又自言自語問我身上的手表能不能接他戴兩天,最后打定主意要穿著我這行頭去趙無雙面前威風(fēng)一下,我開玩笑說沒問題,到時候還給他做專職司機呢,反正就是各種開玩笑,我看出這狼崽子是真高興了,我要是飛黃騰達他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了,別看狼崽子在別人面前一臉冷傲,在我面前就熱情的很,燕青青都懷疑他有比她嚴(yán)重的雙重性格。
“讓黑狼先上車,他可是我們的主角。”我朝著方權(quán)樂道。
黑狼也跟我叫了幾聲作為回應(yīng),這狗是真的有靈性,簡直都快成精了,方權(quán)則是埋汰的說現(xiàn)在人都比不上狗了,然后一人一狗就上了車,我也啟動了車子。
帶上方權(quán)除了帶他去開眼界外,主要還是要將他那頭守山犬黑狼也帶上,燕云飛旗下有好幾十個場子,其中最盈利的便是斗狗場,斗狗場的主人叫鐘子強,光是斗狗場一日的盈利就要將近七位數(shù),也是燕爺在尚陽區(qū)主要的經(jīng)濟來源,鐘子強是燕爺?shù)挠H信之一,在尚陽區(qū)有很大的名聲,江湖人稱燕云飛的狗腿子。
這個鐘子強,在燕爺昏迷后就不把仇姐放在眼里,有幾次聚會,他都找借口沒有來,擺明了就是看不上仇姐,也是,從底層上一步一個腳印混上來的刀板肉,能對一個娘們有多大的尊重,燕爺一昏迷,鎮(zhèn)不住了還不上來興風(fēng)作浪。
仇姐對此也是有點無奈,她除了要面對燕爺公司高層的壓迫,還有應(yīng)付其他的妖魔鬼怪作祟,哪有心思去管這個鐘子強,既然她沒空管,那我自然要代勞了,開著好車穿著好衣服住上好房子自然也得做出相應(yīng)的回報,這才是有借有還。
而今天,我就要去對上這鐘子強,用方權(quán)的黑狼給他一個下馬威,斗狗場是我第一個目標(biāo)。
車子緩緩的開進了鐘子強的斗狗場,或許我一點都不了解龍城消息的靈通程度,我也不太懂尚陽區(qū)的水究竟有多深,也不知道仇姐為何非要把燕爺?shù)年懙匮埠脚灲o我開,但當(dāng)這輛燕爺?shù)年懙匮埠脚炘俅纬霈F(xiàn)在尚陽區(qū)各方面的視野,有心人就開始紛紛把注意力投向我這個擁有“陳歌之字”光環(huán)的年輕后背。
于是,我上位的第一步,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