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楊過
,最快更新烈火青春 !
酒吧風(fēng)波結(jié)束后,當(dāng)晚江浩龍并沒有找第二波人上門,我尋思這事應(yīng)該算是暫時過去了,喝到差不凌晨兩點(diǎn)多的時候,人都散了,伊文華和方權(quán)這兩對狗男女早就在事情解決不久后就帶著趙無雙和程晨去另一場戰(zhàn)局了,至于是什么戰(zhàn)局,一男一女,自然就是床上的戰(zhàn)局。
后期戰(zhàn)斗和酒基本是由我和燕青青還有陳靈兒喝完了,燕青青的酒量算是可以,喝完后基本還算正常,陳靈兒就不行了,早就趴在桌子上昏睡了過去,燕青青指著陳靈兒,我翻了個白眼說我知道了,就背起了陳靈兒和燕青青出了酒吧。
凌晨的街道并不冷清,而且還是在向來生意火爆的莉莉酒吧門口,不少人都圍在外面,有的在打車,有的在吐,有的在發(fā)酒瘋,好不熱鬧,龍城是座不夜城,這是以前來這里做客的某位作家說過的話,那位作家擅長寫的是情感類的小說,據(jù)說是林夢兒的偶像,林夢兒還說過她以后的夢想就是一邊寫作一邊旅行,去每座城市玩?zhèn)€夠,她想要去看這個世界,不然龍城就是她的世界了。
青春期的少女多半喜歡矯情和無痛呻吟,這是通病,不然某位小矮子作家的書也不會那么暢銷,正是因為他抓住了這些人的情感需要從而轉(zhuǎn)變成商業(yè)價值,當(dāng)然,那些東西只能騙騙小女孩或是小男孩,等他們長大了就會發(fā)現(xiàn),那些東西有多幼稚,對于現(xiàn)在我來說,旅游就是換一個地方受罪,在龍城都混不開,就別指望在其他的城市可以混得來,只是不知道以后林夢兒成為這樣的作家,也不知道會不會寫關(guān)于我的文章,而在她的文章中我又會扮演著一個什么樣的角色。
想來,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跟林夢兒聊過像樣的天了,偶爾從程晨那里打聽到,好像她最近跟麻雀走得特別近,至于麻雀跟林夢兒是什么關(guān)系,就連程晨都不知道,只是說他們初中的時候就認(rèn)識,而且感情一直不錯,言語之間都在透露著他兩可能在一起了,其實說不吃醋是假的,只是如今的我除了吃醋還能干啥,我是什么樣的人我知道,就像燕青青說的,做不來玩弄感情的情圣,只能做模仿男友了。
我背著陳靈兒跟著燕青青剛想上車,就看到?jīng)]頭沒腦的蹲在路邊的吳若雪,撓了撓頭后走過去問道:“你還留在這里干什么?”
吳若雪坐在臺階上,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咬著嘴唇,在剛剛騷亂中異常冷靜的她頓時就滿眼淚水了。
燕青青輕蔑的諷刺道:“哭個毛啊,你又沒被人強(qiáng)X,少在陳讓面前裝可憐。”
我讓燕青青別說了,然后把已經(jīng)完全昏睡過去的陳靈兒交給她,讓她去車上等我,我處理完就過去,燕青青嘟起嘴說我早晚要死在這娘們手上,我攤了攤手讓她不用管,她便接過了陳靈兒,氣呼呼的走了。
等她走后,我才看著吳若雪嘆氣道:“我這不是還沒死么,別哭了,整得跟哭喪一樣,不吉利,你在這外面等多久了?”
吳若雪抽泣道:“十分鐘,我把李定國他們送去醫(yī)院后就過來了。”
“過來干什么?”我樂道:“怕我出事啊?”
吳若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然后還是安靜的流眼淚,就是不說話。
我有點(diǎn)無奈道:“姐姐,你別這樣啊,我真沒事,而且你男朋友估計也沒啥大問題,全部都好好的,你還想我怎么樣啊?”
吳若雪突然蹲在臺階上哽咽了起來,肩膀聳/動。
我深吸一口氣,這才想起她不過是一個家境普通的女孩子,比不上燕青青膽子那么大,也沒有陳靈兒那樣的冷靜,更沒有趙無雙的經(jīng)歷,會擔(dān)心會害怕會無助這很正常,我走過去,坐在她身旁,點(diǎn)燃了一根煙,沒有碰她,只是輕輕道:“哭吧,哭出來就沒事了。”
她哭了一會兒,抬起淚眼婆娑的精致臉蛋望著我,咬著嘴唇,我突然笑了,道:“哭成小花貓了。”
她破涕為笑,百轉(zhuǎn)柔情。
“你為什么要幫我?”吳若雪擦了擦眼淚忽然問道。
我點(diǎn)了一根煙,吸了一口道:“看不過去吧,不管怎么樣都是相識一場,看你被欺負(fù)還裝作視而不見這種事我干不出來,誰叫我善良,所以就挺身而出咯,反正不是第一次,燕青青說事不過三,但有些事無論遇上多少次,就算明知道是坑還是會一頭栽進(jìn)去,我就是這樣一個偏執(zhí)的瘋子。”
吳若雪用手撐著下巴,望向我道:“你討厭我嗎?”
“不討厭。”我搖了搖頭道:“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quán)利,我為啥要討厭,但對第一個說心疼我的姑娘,我還是希望她能過得好一點(diǎn),過得明白一點(diǎn)。我去世的娘說過,很多男人一輩子都是為自己而活,但女人不行,成年之前為父母而活,好不容易長大后,遇到一個喜歡的男生又得為那個男人而活,接著為孩子而活,不管是否樂在其中,都需要顧慮太多太多,所以你拋棄了劉宇天選擇了一個富二代完全沒錯,那不是拜金是對自己負(fù)責(zé),我能理解,只是我至少希望你能確定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的是什么?”吳若雪抬起頭望著夜空道:“我其實也不知道,你能想象嗎?小學(xué)里一只鉛筆我能用到怎么短,短到不能再短,所以我當(dāng)時想要只是一根圓珠筆,后來有了圓珠筆后,我都是很小心翼翼去呵護(hù),因為我只敢換圓珠筆筆芯,不敢換筆,你說我這種斤斤計較的女人,以后是不是一定很適合過日子,相夫教子,持家有道?”
“可能吧。”我輕輕的望著吳若雪,不冷不熱,不溫不火。
吳若雪又說道:“所以你問我想要什么,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只是知道,我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陳讓,我和你一樣都是窮人,這輩子就想知道有錢會有什么樣的煩惱,和李定國在一起也是看中這一點(diǎn),我承讓我有點(diǎn)拜金了,但這個世界拜金又不是我一個,能過好日子為啥要過苦日子,我不傻,我頂多也就是一個長得漂亮點(diǎn),氣質(zhì)出眾點(diǎn)的花瓶,除了這些實在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我這樣的女人,除了找一個金龜婿之外,能有什么其他出路,靠大學(xué)畢業(yè)自己賺錢嗎?那太遙遠(yuǎn)了,我眼光淺,看不了那么遠(yuǎn),靠著臉蛋走捷徑又怎么了,臉蛋難道不是我的?”
我繼續(xù)抽著煙,吳若雪就一直說,我也一直聽著,等著她差不多說完后,我把煙熄滅,起身道:“行了,送你回去吧,太晚了。”
“我有點(diǎn)后悔了。”吳若雪看著我道:“當(dāng)初不應(yīng)該那樣對你的,你這種男人以后一定要大出息,早知道我就不騎驢找馬,直接選你這只潛力股多好,什么宋健民,劉宇天,李定國都一邊待著去。”
我摸了摸鼻子道:“現(xiàn)在后悔也不晚。”
“不行了,已經(jīng)太晚了。”吳若雪眨著大眼睛道:“我已經(jīng)配不上你了,你身邊的女人哪一個都比我優(yōu)秀,我搶不過她們,這一點(diǎn)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你先走吧,待會李定國家的司機(jī)會來接我,改天找個時候,我再跟他去登門謝謝你。”
“不用了,都是小事。”說完我就走向了燕青青的車子那。
在快上車的時候,吳若雪突然小跑到我面前道:“陳讓,有沒有你說過你很像楊過?”
“為什么這樣說?”我問道。
吳若雪這一次的笑容發(fā)自肺腑,眼睛帶著些許含情脈脈的跡象,小臉紅撲撲道:“因為一遇楊過誤終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