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城南特招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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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權(quán)說這話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眼里的真誠,他這輩子都想著要贏自己老太爺一次,而福根正好是最后的賭注,方老太爺說福根18歲會死,但他活下來了,這算是一個念想,人活著總得有點信仰,不然就如同行尸走肉般,其中不服氣與憑什么也是一種信仰。
燕云飛能從一個小混混變成如今的江湖大鱷,靠得是不服有人踩在他頭上,靈溪里飛出的金鳳凰江雨菲,靠得是憑什么女子不如男,不少如今龍城的風云人物,又有多少是子承父業(yè)的呢?我不知道,但大部分都是從零開始,至少他們的父輩也是從零開始。
對于零的人來說,不服氣與憑什么都是一種品德也是一把無形的階梯,都能激勵人往上爬。
我和方權(quán)就是靠這兩點才能在靈溪橫著走,所以我很了解方權(quán)現(xiàn)在的心情,沒有拒絕的理由,我也只是打個電話而已,舉手之勞的事,就算我不打電話,方權(quán)也能領著福根找到燕青青,讓燕青青牽橋搭線找上燕云飛。
他為什么非要帶著福根來找我,通過我繞怎么大一個圈子找到燕云飛呢?
我不傻,仔細一想就能想明白,他想要賣兩個人情給我,一個是燕云飛的,而另外一個是福根的。
我拿起手機,撥打了存了一個多月但至今都沒有打出去的電話,剛打出去沒多久,燕云飛就接了起來,他的聲音依舊是那樣平穩(wěn),與在王家寨見到張萬里死的時候,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我將事情簡單的跟燕云飛匯報了,期間燕云飛并沒有很多的情緒,沒有因為福根要投他而喜悅激動,也沒有嫌福根麻煩而露出不耐煩的語氣,總之這頭在龍城混了將近二十年的老虎只是嗯了幾聲后,便直接說道:“我待會讓人去接福根,你放心,福根跟了我,要是不能成為龍城第二叱咤風云的狂人,我就不姓燕。”
當時我以為狂人是個稱號,后來才知道是個人名。
我道了聲謝后,就把電話給掛了,之后我朝著方權(quán)點了點頭,表示事情都辦妥了。
方權(quán)松了一口氣,看向福根道:“福根,到了燕叔叔那邊后,聽他的指揮,他讓你干嘛就干嘛,少問多做事,人家給你一口飯吃,你就得想著出十二分的力,咱們干得是賣力氣的話,別讓雇主不高興,要是沒混出個人樣來,別說是我?guī)愠鐾跫艺摹!?br/>
福根這會才終于露出我熟悉的傻笑點了點頭道:“我聽你的,只要他能給我錢買棺材,我這條命就是他的,”
傍晚的時候,就有人來接福根的,和我預料的一樣是趙國士,自從仇姐回到燕家別墅后,趙國士就跟著回市里混了,這倒是便宜了王麻子,趙國士一走,靈溪小市場里的保護費,基本都是他收了,據(jù)趙無雙偶爾提起,趙國士現(xiàn)在已經(jīng)混到級別不低,是燕云飛手下為數(shù)不多年輕一輩比較當紅的。
趙國士見到福根后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了兩米多高的福根后,才一臉訝異的看著我道:“陳讓,你從哪里找來這根好苗子,這貨要是跟了云飛哥,不出三年,絕對能讓我們實力大增。”
我樂了樂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介紹的人。”
我跟趙國士打招呼的時候,方權(quán)就幫著福根整理了一下衣服,一邊整理一邊說道:“福根,到了市里可不比王家寨,別輕易跟人動手,凡事多聽趙哥還有燕叔的,你是老太爺看中的人,可不能做白眼狼,要懂得知恩圖報,千萬別學王家寨那楊安青,專門陰自己人。”
方權(quán)不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趙國士臉色微微一變,方權(quán)沒有察覺,但卻盡收我眼底里,我當時有點納悶,為何趙國士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后來發(fā)生了很多事,我才知道這王八蛋藏得比誰都深。
福根這會不再憨笑,而是拍了拍方權(quán)的肩膀,一臉認真道:“老太爺走了,我媽走了,現(xiàn)在連趙叔和趙嬸也走了,現(xiàn)在這世上也只有你跟我親,方權(quán)你好好的,等哥混出人樣來,誰要是敢欺負你,我殺他全家!”
福根瞇起眼睛,身體微弓,身上散發(fā)的氣勢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趙國士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如臨大敵,他終于跟我一樣意識道,這個傻大個一旦不笑的話,比誰都要危險,比誰都有殺氣。
坐上了趙國士的車,福根朝著我和方權(quán)揮了揮手,笑得很傻,笑得一點都不像剛剛方狠話要殺人全家的狠貨。
我最終也沒有去求證那兩個挨千刀的縱火犯到底是消失了還是被福根給弄死了,沒必要,反正福根踏上這條路,以后背上的人命還會少嗎?
就這樣,大山里出來的福根比我還有方權(quán)率先一步的踏入了燕云飛的陣營,也真真正在的接觸到這個社會大染缸里面最陰暗最潮濕的一個角落,涉黑,說得好聽點,就叫江湖。
“……”
我手上的傷在纏了一個星期的紗布后,終于可以揭開了,唐小龍那一匕首直接貫穿了我的手掌,留下了我人生中第三個傷疤,每次看到這個傷疤,我總會想起唐小龍那一記詠春寸拳,也會想起我和方權(quán)在他面前幾乎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如果不是方權(quán)趕到的話,恐怕一對一的最后結(jié)局是我完全落敗,就算耍小心機,唐小龍也不會給我耍小心機的時間和機會。
所以那一次的挫敗感激勵我更加的想要變強,不說短時間變得跟余叔或者李爺爺那么強,但至少也要跟伊文華打成一個平手,最好是能贏了唐小龍。
有時候我會做一個好玩的假設,比如要是唐小龍碰上的伊文華,兩個人誰比較厲害,別看伊文華群毆不行,但單挑起來,整個拳館的年輕一輩,也就只有我能跟他玩玩,其他的基本沒幾招就被他撂倒了,許安然這種,更是直接一推就倒。
唐小龍的詠春拳寸勁很強,但伊文華的高鞭腿也不賴,這兩人要是遇上了,肯定是一場龍爭虎斗。
只不過唐小龍似乎消失了,被我刺了那一刀后,他沒有再堵我,也沒有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也不知道是不敢跟我碰面,還是打聽到賈子洲的消息去找他了,總之暑假放一個星期,他都沒找我麻煩。
送走福根后,我和方權(quán)還有趙無雙就去報名參加了城南的特招考,每年城南的特招考都是在放暑假后的一段時間,我們這些沒有城南本區(qū)戶口的想要去城南讀,只能通過這個辦法。
這天一大早,我們就約好一起去了,燕青青還自告奮勇的當起了我們的司機,我們?nèi)齻€在鎮(zhèn)外等著燕青青,大概七點左右燕青青的漢蘭達就準時出現(xiàn)了。
夏天到了,所以這妞現(xiàn)在穿得特別清涼,只有一件黑色小背心,露出白皙的胳膊,素顏出來的,戴著蛤蟆鏡,看起來特別的時尚和漂亮。
她的頭發(fā)是上次一時興起染成的酒紅色,說起這頭發(fā)我就一肚子火,上次非要拉著我吃飯,結(jié)果飯沒吃著,讓我在理發(fā)店哪里等了他三個小時,我怎么著也算個病號,餓著我她也沒有一絲愧疚。
不過后來出來的效果很棒,挺配燕青青叛逆的氣質(zhì)的,我也算認栽了,一點脾氣都沒有。
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就坐了上去,燕青青看著我樂道:“小讓子,你東西都帶齊了嗎?別待會到了那才發(fā)現(xiàn)準考證啥的沒帶,我可不載你回來拿。”
每次跟燕青青出去就討厭這一點,她總把我當小孩一樣看待,比如我一上車,她就要幫我拉安全帶,過馬路的時候還提醒我小心車輛,有一次更過分,跟她還有陳靈兒去坐過山車,她居然下來一邊吐一邊安慰我不用怕,這讓我感覺在她面前我一點男人的尊嚴都沒有。
好像這情況從狩獵回來后就越來越嚴重了。
我有點不滿道:“你別老把我當小孩子好嗎,你又不是我媽,管得真夠?qū)挼模嗲嗲啵阕罱笎鄯簽E啊。”
“再多說一個字就讓你下車,自己跑去考場。”燕青青嫵媚的微笑道。
我立馬非常配合的閉嘴了,這可是有前車之鑒的,好幾次都因為跟著娘們斗嘴,后來她說不過我,就停車,把我給踹下車了。
方權(quán)和趙無雙上車的時候,也跟燕青青打了聲招呼,接著方權(quán)忽然問道:“這個女生是誰,燕青青你私生女嗎?”
“就你這嘴最賤,我的私生女要是怎么大的話,那我不是一歲就懷孕了,我是沒問題,問題是也就你這種農(nóng)村里出來的猥瑣男才會對嬰兒動手,我們城里人被下不去手呢。”燕青青毫不含糊道。
每次斗嘴,方權(quán)根本就不是燕青青的對手,她還沒出力,方權(quán)就倒下了。
不過聽方權(quán)這樣說,我才發(fā)現(xiàn)后座上還有個女生,頓時就好奇的看了過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不僅僅是我,連后座那個看起來特別嬌小的女生也露出一臉的詫異。
我兩不約而同的指著對方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