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495 怎么想都是暴雪嘉年華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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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的獨裁者放下來自德國的電報,他站起身,來到自己辦公室的窗前,望著窗外的風(fēng)景。
當(dāng)年他為了修官邸前面這條直達大競技場的大道,拆毀了無數(shù)古建筑,得罪了一堆知識分子和宗教人士,抓了一打以上的******,這才讓自己的辦公室擁有了所謂的“橫穿羅馬帝國古今”的視野。平時他總是面帶滿足的欣賞窗外的光景,但現(xiàn)在,他眉頭緊皺。
“波茨坦的那位大人,這是要我背鍋啊。”他低聲呢喃著,和他口中的那位大人不同,他身邊并沒有可以和他商量討論的人,偌大的辦公室里只有身為獨裁者的他自己。就算是作為他政權(quán)保障的意大利新生代神姬,也很少出現(xiàn)在這間處處刻意強調(diào)古羅馬風(fēng)格的辦公室中。
不過,神姬不經(jīng)常出現(xiàn)這點其實不能怪這位自認(rèn)為是凱撒再世的獨裁者。
不管怎樣,波茨坦的要求已經(jīng)提出,之前獨裁者先生多次去向那位泛人類主義的創(chuàng)始人表忠心,并且非常明確的表示自己愿意以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誠意。現(xiàn)在,人家終于給了他機會,雖然扔過來的是個燙手的山芋,但獨裁者閣下只能咬牙硬接了。
他回到桌前,按下電鈕,很快他的秘書兼副官就出現(xiàn)在辦公室里,向他立正敬禮。
獨裁者只是點了點頭作為回應(yīng),隨后問道:“莉迪亞現(xiàn)在在哪兒?”
“在威尼斯度假,大人。”
“把她叫回來,立刻,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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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迪亞?加圖索悠然的躺在沙灘上,火紅色的頭發(fā)披散開來。
雖然已經(jīng)是冬季,但是維內(nèi)托大區(qū)北方的阿爾卑斯山阻擋了南下的冷空氣,加上比鄰亞得里亞海,這里的海灘白天的溫度竟然也相當(dāng)?shù)拟恕@虻蟻喿钕矚g在冬天在海灘上曬太陽了,既不用擔(dān)心被陽光曬傷皮膚,又可以盡情的享受太陽浴的感覺,沒有比這更棒的了。
衛(wèi)兵在莉迪亞周邊圍成警戒線,但大多數(shù)人都有些心不在焉,這大概是因為莉迪亞正穿著由那位林有德先生發(fā)明的比基尼泳裝的緣故。一般的神姬身體都顯得很勻稱,即使有豐乳肥臀,總體脂率也會和普通女性持平甚至略低,但莉迪亞卻是個例外,這大概是因為她平時幾乎沒有忌口,餐餐都吃得盡興,同時又不喜歡鍛煉的緣故吧。
“將來只要打起仗來身體里的脂肪就會迅速被消耗掉,所以不必?fù)?dān)心。”——莉迪亞總把這話掛在嘴邊,然后盡情的享受美食,以及慵懶的生活。她似乎從來沒有擔(dān)心過自己的外貌。
而事實上,她那比同樣身高的神姬略高的體重,也確實沒有對她的魅力有太大的影響,那只要伸手一捏就能捏起一小坨肉的肚子也沒有減少男人們看莉迪亞時的口水。
畢竟,只要不捏的話,莉迪亞的腹部和腰部看起來和其他神姬也沒有十分大的區(qū)別,只是曲線沒有那么緊致而已。相比之下,偏高的體重帶來的好處卻十分的明顯,比如現(xiàn)在,莉迪亞的比基尼三角褲的綁帶和邊緣,就恰到好處的勒進肉中,突出了少女身體的肉感,而完全緊繃的上裝則凸顯出她那沉甸甸的胸部。
所有這些都吸引著在場意大利士兵們的目光,而處在注意力中心的人卻在安然小睡,對此毫不在意。
突然,一輛轎車從通完威尼斯方向的路上開來,負(fù)責(zé)警戒的士兵直到轎車開到不足五米的地方才想起來該攔車檢查,于是趕忙舉起攔車用的紅旗。
車上的人停下車,出示證件晃了晃,于是攔車的士兵就揮旗放人了。
莉迪亞聽到汽車的聲音,終于睜開眼睛,扭頭看著車來的方向,扭頭的同時,她翻轉(zhuǎn)身體,于是吸引了周圍男人注意力的那些****都顫動起來,讓所有注視著莉迪亞的士兵們內(nèi)心都吹氣了口哨。
“什么事?”莉迪亞用懶洋洋的聲音對來人說,“貝尼托有禮物要送給我嗎?”
“呃,是的。”吉普車上下來的意大利軍少校點點頭,然后揮手讓同車的勤務(wù)兵送上包裝好的禮盒,“另外,他還有一份命令,希望您立刻回羅馬。”
“好的,我會立刻回去的,三天后吧。就這樣告訴他。”莉迪亞的注意力已經(jīng)完全在禮物上了,她坐起來,從勤務(wù)兵那里接過禮盒,興奮的打開之后發(fā)出了驚喜的聲音,隨后她扔掉禮盒的蓋子,把里面的洋裝拿出來,高高舉起,盡情的欣賞著。
“告訴貝尼托,禮物我很喜歡。我會在兩天后回去,就這樣。”莉迪亞說著把衣服扔回盒子里,轉(zhuǎn)身躺下,她的女仆立刻沖上來收拾衣服。
少校還想說點什么,最終只是敬了個禮,轉(zhuǎn)身上了吉普車走掉了。
亞得里亞海的海風(fēng),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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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大利的獨裁者接到電報的同一時刻,北非摩洛哥的海岸上,一名來自歐洲大陸的乘客正離開載他穿過地中海的漁船。
蕭看著眼前陌生的小鎮(zhèn),長長的舒了口氣。
看來走阿爾卑斯山麓,穿過奧地利和意大利的領(lǐng)土在亞得里亞海邊登上漁船的決定是對的,雖然整個過程花費了快半個月,但他畢竟已經(jīng)站在法屬摩洛哥的領(lǐng)土上,只要再搞到一張通往葡萄牙的出境許可證,就能取道里斯本返回英國了。
本來他可以繼續(xù)潛伏在德國,試圖通過其他渠道遞送情報,但這份情報實在太過重大,所以他最終還是決定親自把情報送到英國,并且說服政府相信它。
蕭有一張照片,那是另一名潛伏特工在被捕前交給他的,照片上伊莎貝拉女王和林有德在一起,可以清楚的看到女王并沒有受到任何的拘束,而且還攜帶了魔導(dǎo)裝置——這從另一個側(cè)面說明伊莎貝拉陛下的能力沒有受到限制,所以可以使用魔導(dǎo)裝置。而且照片上的情景可以明顯的看出來,伊莎貝拉陛下正在擔(dān)任林有德的護衛(wèi)。
這張照片至關(guān)重要,它可以證明陛下已經(jīng)叛變英國,加入德意志陣營。
蕭不清楚陛下是什么時候叛變的,也許真的就如傳言所說的那樣,早在對德國宣戰(zhàn)之前她就已經(jīng)是林有德的女人了。但蕭很清楚,必須要讓政府相信這個情報,這樣至少可以讓政府下令間諜們停止?fàn)I救女王的行動,而將來如果林有德打算利用陛下做些什么的話,政府也能更好的應(yīng)對。
蕭一邊思考著這些,一邊觀察著眼前的小鎮(zhèn)。
就如傳聞中說的那樣,這個小鎮(zhèn)已經(jīng)成為害怕泛人類主義而從歐洲出逃的貴族和大富豪們的聚集地,本來只是個漁港的港口上,隨處可見衣冠楚楚的紳士和小姐。起先蕭還擔(dān)心自己的穿著在這里會太過引人注目,但事實證明這擔(dān)心根本是多余的。
蕭稍稍拉低自己的帽子,邁開步伐向著通往城內(nèi)的道路走去。
在碼頭邊緣,蕭看到幾名帶著小圓帽的法國警察正在執(zhí)勤,他豎起衣領(lǐng),擋住自己的臉頰,同時加快了腳步。
由于法國政府內(nèi)部還在角力,暫時無力顧及殖民地,所以在摩洛哥已經(jīng)戰(zhàn)敗并且完全失敗的法國舊政權(quán)仍然留有一定的影響力,由流亡的法國神姬建立的自由法國運動,在這作城市里也有著相當(dāng)?shù)膭萘Γ@也是蕭選擇這兒作為自己出境點的重要原因。
但同樣的,蕭非常確定奧丁之眼的特工也早就進駐了這作城市——奧丁之眼似乎不用特工或者間諜這樣的名字,而叫行動專員。
除了雙方的間諜勢力,泛人類主義和傳統(tǒng)思潮也在這作小鎮(zhèn)激烈的沖突著,一路上蕭看到了不少代表泛人類主義的無花果葉標(biāo)志,也有人胸前戴著林有德的胸像。
蕭不由得感嘆,這個由中國人創(chuàng)設(shè)的主義傳播能力實在太強了,尤其是在底層人民之間,簡直有著瘟疫一般的傳播速度。不過,蕭和那些冥頑不化的老家伙不同的是,他很清楚泛人類主義能如此快速的傳播,和依仗神姬維持統(tǒng)治的舊貴族們對人民的剝削過于強大有關(guān)。真是諷刺,明明一百多年前歐洲才因為人民被壓迫而卷起革命浪潮,誕生了家族共和制的法蘭西共和國,歐洲其他國家的君主們卻不知道引以為戒。
想著這些,蕭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到達了目的地。
里克咖啡吧——在德國和英國,蕭從來沒聽過咖啡吧這種東西,只有酒吧。這大概是法國獨有的吧文化,當(dāng)然也可能是從美國傳過來的,畢竟這咖啡吧的老板里克?布萊恩是個美國人。
蕭推開咖啡吧的大門。
門后的大廳中,一名黑人正坐在墻角的鋼琴前彈著鋼琴。
蕭詫異的盯著這名黑人,之前他從未見過黑人身穿燕尾服彈鋼琴,這簡直刷新了他的世界觀。
蕭盯著黑人看了好一會兒,才環(huán)視大廳,尋找他要找的人:咖啡吧老板里克。
在他身旁,一名優(yōu)雅的貴婦人憂心忡忡的說:“過去我喜歡戛納的豪宅,現(xiàn)在我只想要一份通行證,去哪兒的都好。為此我什么都愿意做,可是……”
在貴婦人嘆息的當(dāng)兒,蕭找到了自己的目標(biāo)。
他來到坐在酒吧靠里面桌子上的里克面前坐下,小聲說:“我要買一枚戒指。”
美國人抬起頭看了蕭一眼,輕聲說:“要什么樣的?”
“銀環(huán),鑲貓眼石。”
里克點點頭,隨后小聲說:“出境許可已經(jīng)到手,但是拿出境許可的人被殺了,現(xiàn)在他的住處附近都是特務(wù),要拿到藏在他家里的出境許可可不容易。”
“德國人不會取消這些許可證么?”
“不會,他們不知道我們得到的許可證的編號。殖民地政府里有人策應(yīng)我們,德國人被假的情報騙了。他們也知道被騙,所以現(xiàn)在在蹲點。”
蕭撇了撇嘴。
“好吧,”他說,“我會想辦法的。”
“明天再說吧,你剛來應(yīng)該也累了,今晚就好好放松休息一下。”
“你說的對。”蕭點點頭,然后點了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