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你的就是我的
,驚世凰歌 !
南宮筱筱被聚通閣的主事帶到了四樓,四樓幽靜安寧,跟下面的熱鬧截然相反,完全沒有受到嘈雜之聲的影響,仿佛這里并不是聚通閣一般。
走廊上同樣鋪著一層厚厚的地毯,兩人走在上面,悄無聲息。四樓的設(shè)計跟樓下相比,顯然低調(diào)了許多。沒有金箔鋪就的墻面,沒有密密的夜明珠將通道照得雪亮。雖然看上去比較簡單,但是簡單之中又能讓看出這里非同一般。
剛從亮如白晝的一樓來到這里,南宮筱筱第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yīng)這里微暗的光線。待稍微適應(yīng)了一點時,他們已經(jīng)站到了一扇大門處。
“閣主,南宮姑娘過來了。”主事之人到了門口后,很快就開口說到。
主事的話音一落,沒想到大門從里面被打開了,接著一位青衣老者很快就出現(xiàn)在兩人的面前。兩人都沒想到有人會出現(xiàn),頓時有些訝然。
“來了,那進(jìn)去吧。”青衣老者沒有理會旁邊的主事,而是朝南宮筱筱點頭說到。
青衣老者的心中充滿了好奇,不過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神色,而是十分淡然的模樣。
見到老者,南宮筱筱不禁抬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看,眸中頓時露出了一絲驚訝。她竟然看不透這名老者的等級,雖然她沒有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絲壓迫,但是直覺上,她知道這名老者的實力應(yīng)該很強(qiáng),或許根本不在自己之下。
這聚通閣果然是臥虎藏龍,沒想到還有這般強(qiáng)大的人物在。這老者身上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渾身充滿了威嚴(yán)之感,不過聽他的語氣,似乎并不是要見她的人。
南宮筱筱的心里也充滿了好奇,不知道這里面究竟是什么人。不過不管里面有什么人,她南宮筱筱都不是畏懼之人。不就是聚通閣的閣主么,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掃了老者一眼后,南宮筱筱邁步走進(jìn)了大門。
眼見南宮筱筱進(jìn)去了,老者雙手一抬,半開的大門很快便合攏了。
“閣主,您不進(jìn)去嗎?”
主事之人看見他的舉動,頓時有些好奇起來。不是閣主說要見她的么,怎么自己倒跑出來了。他看了看房間的大門,腦中忽然驚訝的想到,莫非不是閣主想見這位姑娘,而是尊上要見?
老者見他露出恍然的神情,斜睨了他一眼后,率先抬步走了出去。
“走吧。”
主事之人一見,立馬就跟了上去。
南宮筱筱進(jìn)了房間后,并沒有聽到門口主事剛才對老者的稱呼。她邁進(jìn)了房間之后,就開始打量起里面來。
這間房很大,大得幾乎占據(jù)了一層樓。地面鋪著暗紫色花紋的地毯,幾扇屏風(fēng)和一排排精致的木架在諾大的房間中起到了一點阻攔視線的效果。
房間內(nèi)縈繞著淡淡的龍涎香,一顆如小孩拳頭般大小的明珠靜靜的躺臥在一層木架上,散發(fā)出幽幽的淡黃色光暈。房間的光線并不亮,整個空間都只靠這一顆明珠散發(fā)出來亮色,撐起一片昏暗與曖昧。
南宮筱筱沒有看到人,她循著地毯一直往里走,繞過了幾扇屏風(fēng)后,終于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看見了一個人影,一個黑色的人影。
看清椅上的人,南宮筱筱的眼皮不禁開始狂抽了起來。她怎么也沒想到,這里面的人竟然會是大冰山。難怪這聚通閣無人敢招惹,即使連個守門的都是巔峰帝階,原來這竟然是無極門的產(chǎn)業(yè)。
只是這冰山怎么來這了,他不是回?zé)o極門處理事情了么,難道他事情已經(jīng)處理完了?南宮筱筱停在距離男人幾米遠(yuǎn)的地方,沒再前進(jìn)半步。當(dāng)發(fā)現(xiàn)房間里的人竟然是大冰山時,她就沒敢再踏出一步了。
“過來。”靠在大椅上的男人淡淡的說到。他并沒有起身,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那姿態(tài),簡直就像是天地的主宰者一般,充滿了無上的威嚴(yán)與壓迫感。
南宮筱筱并沒有聽他的話,她望著眼前的男人,一臉謹(jǐn)慎的說到:“你怎么在這?”
男人見她不聽話,而且還擺出一副很不樂意見到他的樣子,眼神頓時幽深起來。他深深的凝視了女人一眼,冷聲說到:“不要讓本尊說第二遍。”
哇靠,這男人果然還是那副死德性。南宮筱筱聽到他不悅的聲音,心里暗自罵道。不過她罵歸罵,卻還真不敢不聽他的話。這個男人可是說一不二的人,稍不如意,就會直接動手。她可不愿意剛見面,又再次惹怒了他,否則遭到懲罰的,定然還是她自己。
往前挪動了幾步,南宮筱筱在他側(cè)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聽話歸聽話,她可不愿意虐待自己,既然這個男人是坐著的,那她憑什么要站著。
“你怎么會在這,你不是回?zé)o極門了么?”南宮筱筱坐下來后,一臉好奇的問到。
記得三天前跟他通話時,他好像還在無極門處理事情,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難道無極門就在帝都附近?南宮筱筱好奇的想到。
可憐的南宮筱筱同學(xué),還沒有意識到,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傳送符,高級的傳送符,可以將人送到萬里之遙。像段老大這樣的身份,身上豈能沒有傳送符。
段幽瀾聽到這番話,斜睨了她一眼后,淡淡的開口道:“本尊去哪,難道還需要跟你報備。”話音一落,他拿起旁邊的茶杯,小口的品嘗了起來。
南宮筱筱見他竟然這么說,一口氣頓時堵在喉嚨里,上不去也下不來。大爺,你去哪是不關(guān)我的事,可是你也別隨便就出現(xiàn)在我面前好不好,你不知道本小姐一點都不待見你呀。
南宮筱筱瞪著一雙氣鼓鼓的眼睛,她深吸了幾口氣,將心頭的郁悶慢慢給壓了下去。
“你愛去哪去哪,找本小姐來有什么事。先說好了,那些靈石你們聚通閣可是一分都不能少,這可是我們贏回來的,你們休想賴賬。”雖然心里對這男人還是有些懼怕的,但是南宮筱筱依然壯著膽子說到。涉及到靈石,而且還是這么多的靈石,說什么她也要爭取一下。
南宮筱筱瞪大了眼睛,大有你們不給就決不罷休的意思。段幽瀾斜掃了她一眼,見她神情嚴(yán)肅,儼然一副為了靈石要拼命的模樣,忍不住挑了挑眉。
“你是本尊的婢女,你的東西就是本尊的東西,本尊為何要賴賬。”段幽瀾掃了她一眼后,唇角微勾的說到。
見到她,他連日來的疲憊感立時就消退了不少。近日來他一直待在無極門內(nèi)處理各項事務(wù),待終于將重要的事情都處理完畢后,他有些迫不及待的離開了宗門。
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未見,段幽瀾自己都不知道,為何他心里會一直想著她。白天在宗門內(nèi)處理事情時還好,一到了晚上,當(dāng)回到自己的寢殿,看見那張黑玉床時,他就想起了她,想起了兩人之間發(fā)生的點點滴滴。
隨著時間的拉長,這種想念越發(fā)明顯。所以他盡快處理完了宗門內(nèi)的事務(wù),就為了早點趕過來看她。
當(dāng)然,他絕不會承認(rèn)自己是愛上了這個女人,在他看來,他只想好好的折磨她,以報當(dāng)初她帶給自己的恥辱。只是他并沒有仔細(xì)想過,若真是出自于報復(fù),他又何須舍命救她,又何須拿出那么多珍貴的藥劑,也只為救她。
段幽瀾沒有想那么多,也沒有想那么深,他從來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來決定該做什么。既然他覺得要好好的折磨她,那就不能離她太遠(yuǎn),要隨時隨地都能夠看到她。這樣,他才能更好的折磨她。
本來他是打算今天晚上去驛館看看她的,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會來聚通閣。既然她自己送上門了,那他當(dāng)然得見見。瞧,現(xiàn)在看到她氣得跳腳,不也是一種享受么。
“你——”
南宮筱筱聽到他的這句話,頓時有些噎住了。婢女,這該死的婢女!她怎么忘了還有這一茬呢。瞧這家伙那副得意的樣子,真是氣死人了。雖然段大尊主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南宮筱筱就是知道,他的心里其實是很得意的。
“那些押注單并不是我的,而是我那些同伴的,我只是陪著他們一起過來而已。他們的靈石,聚通閣一分都不能少。”南宮筱筱雖然很氣,但腦子卻并不糊涂,很快就理清了思路。
沒錯,下注的人又不是她,而是他們幾個,所以聚通閣還是不能賴賬。南宮筱筱嚴(yán)肅的盯著對面的男人,堅決不容他開口拒絕。
好不容易才贏了這么多的靈石,怎能因為這個原因就沒了呢。說什么她也不會空手而歸,反正這些靈石他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大不了她不跟他打聽混元天寶的消息就是了。
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南宮筱筱絕對是據(jù)理力爭。看見她一副緊張激動的樣子,段幽瀾臉上的寒意頓時消減了許多。他不喜歡看見她在自己的面前擺出一副謹(jǐn)慎的樣子,他喜歡看到她生動的表情,尤其是生氣的樣子,這會讓他覺得相當(dāng)愉悅。
悲催的南宮同學(xué),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某人的眼里,已經(jīng)同玩偶劃上等號了。